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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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你彆氣,這件事純屬誤會——”斐夕亞話沒説完,就被顧亞牧大力推開。
總裁還得看副總裁臉,真是讓人生氣。可斐夕亞敢怒不敢言啊!
“梁秘書,快追上吧,你別在意阿牧説的那些氣話,他在氣頭上,説話難免失去理智。”斐夕亞攔不住彼亞牧,只好把還怔怔杵在原地的梁海寧給往外推。
“牧!”梁海寧回神,急忙追上,擋在門口的斐夕亞迅速讓路。
氣得不輕的顧亞牧像風一樣走掉,她急追出包廂門口,就在顧亞牧踏入電梯時,她赫然記起東西都沒拿,皮包還擱在包廂內。
回頭,她匆忙跑回包廂彎撿起手機,急促撈起外套和皮包再度往外衝,可當她搭着電梯下樓追出飯店時,已經不見顧亞牧的身影。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希望能夠把他留住,這才發現手機的電池竟然不見蹤影,可能遺留在包廂裏。
她想想還是回家一趟,到他公寓等人碰碰運氣,跟他當面解釋,於是伸手攔了出租車。
正當她要上車之際,身後卻傳來一聲驚喜的叫喚。
“海寧?海寧,真的是你!”梁海寧僵了一瞬。那開朗的嗓音她從小聽到大,絕對不可能錯認,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猛然回頭,梁海陽就站在那裏,美麗的臉上漾着大大的笑容,耀眼奪目。
她穿着一襲利落又不失女人味的米長褲套裝,外頭搭上黑長風衣,手裏拉着一個黑行李箱。
不,不僅僅耀眼而已,她是所有目光的焦點。
“海寧,沒想到我一回國就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熱情的梁海陽跑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海寧,你都不曉得我有多想你!你想我嗎?”抓住梁海寧單薄的肩頭,梁海陽熱情追問。
“…海陽,好久不見。”她很高興見到梁海陽,但卻又怕見到她。
梁海陽鋭的發現梁海寧神不太對勁,身體也僵硬着。
“海寧,出了什麼事嗎?我看你好像急着離開?”梁海寧花了點時間才從震驚中恢復。
“海、海陽,你離開太久了,媽説你過陣子才會回來,可是突然看到你冒出來,讓我嚇了一跳,剛、剛剛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她困難的掰了一個理由。
“看來我真把你嚇壞了,瞧你臉白得跟紙一樣。”梁海陽不疑有他。
“你要回去了嗎?如果沒事的話,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朋友幫我訂了房,在我找到房子落腳前,我都會住在這裏。”
“海陽,今晚恐怕不行,明天我再跟你聯絡好嗎?”她為難的婉拒,已經夠亂的心緒更加亂糟糟。
“那好吧。”向來好説話的梁海陽也不勉強。
“這個週末我要回家一趟,你呢,要不要一起回去?”
“如、如果有空的話。”
“那就這麼説定了。”梁海陽留了手機號碼給她,又聊了幾句,梁海陽揮揮手,拉着行李踩着自信的步伐走進飯店裏。
路人的目光紛紛朝梁海陽聚集,她永遠都是那樣耀眼,總是散發出人的自信與瀟灑。
梁海寧搭上出租車離開飯店,和梁海陽慢慢拉開距離。
她放棄回顧亞牧住處等人的打算,帶着一顆強烈不安的心返回自己的公寓,怔怔地坐在客廳裏,她覺自己被耀眼的梁海陽給打落,墜落黑暗深淵,再也看不見眼前的光亮。
顧亞牧承認自己氣炸了!
當他親眼看見梁海寧盛裝打扮出席這場華麗的相親宴,怒氣凌駕理智,口怒火狂燃。
遭到背叛的覺重擊着他的男尊嚴,梁海寧的沉默更讓他憤怒萬分。
他的手機不斷在口袋裏叫囂,他聽若未聞的開着車在市區裏狂飆,一路開到海邊,走下車,站在岸邊吹着刺骨的海風。
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當理智慢慢回籠,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冷靜,他這才打開手機。
有幾通來電和訊息,但全都是斐夕亞的來電和留言,斐夕亞要他冷靜,一切純屬誤會!
斐夕亞嘗試解釋,可梁海寧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打、一句訊息也沒有。
壓下再度浮上來凌遲他的惡劣心情,他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
他回想起之前跟斐夕亞的對話,斐夕亞被迫出席這場相親,梁海寧也可能是同樣的遭遇。
或許斐夕亞説的沒錯,一切可能都是誤會,他不該遷怒於梁海寧,她出席相親也不是出於自願,一切源自長輩的壓力。
好,他可以接受她絕非所願,可她要出席相親宴,基於對彼此的尊重,她是否應該提起或知會他一聲?
別説這段時間她越來越冷淡的態度,要跟男人相親連提都不曾提,現下明知他有多生氣,她卻不肯當面解釋,連打通電話道歉討饒都做不到。
顧亞牧想不透,她究竟存着什麼心態?她冷淡到近乎無情的地步,這教他如何忍受?
將手機回口袋,他跳上車,心情惡劣萬分的朝來時的路急馳回去。
回到公寓,打開門,接他的是一片漆黑寂靜,空氣中少了一抹悉的女人幽香。
原本他心裏還抱存着一絲希冀,期待她會主動等在這裏,找他當面解釋説清楚,但這一刻,面對一室的冷清漆黑,他心中最後的一抹期待也全然消失殆盡。
他沉着臉將燈打亮,略顯暴的扯去領帶和西裝外套,惱火的走到房間的台,煩躁的點了一煙了起來。
對面b棟八樓公寓燈亮着,客廳有個人影。
她早回家了,卻不打算主動過來跟他釐清誤會,就短短几步路的距離也不肯,完全沒打算取得他的諒解?!
看來,梁海寧耍狠的程度比梁海陽有過之而無不及!
臆間的怒火狂燃,煙一接續着一,他憤怒又煩躁,整個晚上不曾離開過台,佇立在寒風中緊緊盯着對面八樓公寓的動靜。
對面八樓公寓裏的燈光整晚不曾熄滅,梁海寧坐在沙發上思緒恍惚。
兩人各踞一方,各懷心思度過難以成眠又折磨的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