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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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月悠然主僕聊得開心,而將軍府其他各院,卻是截然相反的景象了。叀頙殩傷雖説用了那什麼‘還我漂漂粉’,這身子上的瘙癢止住了,可是花那麼多銀子,就買了這麼個小瓶子回來,冷氏她們那個不生氣,説是心在滴血,都是輕的了,那簡直就是用刀子活活的在剜他們的心啊!
“主子,這藥還真是‘靈丹妙藥’啊!婢子們用你沐浴後的水洗了洗,身子上舒服多了!”紅秀站在白氏身後,為她擦拭着還未乾透的髮絲,眸子裏滿是對白氏的恩,她本以為主子不會管她們這些奴才的死活,誰知主子竟然好心的,讓她們幾個丫頭和韓媽媽用她摻過藥粉的沐浴水,順便把身子也洗了洗,那可是千兩銀子買來的‘還我漂漂粉’,她們這些賤婢有此等福氣享用,實在是主子對她們這些賤婢的體恤。
白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角冷冷一勾,“是靈丹妙藥沒錯,可這也太金貴了,把你主子的壓箱底錢,差點都騰了空!”
“人郝大夫説了,他那也就那麼幾瓶,還説就咱這東吳也就這麼幾瓶,怕是連皇宮裏都還沒有呢!”紅秀怕白氏因為壓箱底的銀子去了大半,忙出口把郝大夫與她們説的話,給白氏搬了出來。
擰着眉,怒氣正鬱結於的白氏,聽到紅秀這麼一説,眉眼一挑,“噢?還有這回事!”
“嗯,郝大夫是這麼説的。”紅秀為白氏順着頭髮的手頓了頓,輕聲回了句。
“你今個做的很好,紅翹那個賤蹄子就是欠調教,哪天若是撞到了我的手裏,看我不好好的整治整治她!”白氏咬牙切齒的説道。
一個小騷蹄子,竟然也敢嘲笑她一個主子,真是天向她借了膽子?若不是羅氏那個踐人,在她一干丫鬟媽子面前説她的不是,紅翹能在醫館裏,囂張的瞧不起她白巧巧?羅氏,本姨娘記住你了!
白氏緊握成拳的手背上,因為太過使力,青筋都暴了出來,可想而知,她此時把羅氏恨到了何種地步?19skn。
“婢子就是看不慣她狗眼看人低的做派!才會跟她扭打在一起,不就是有個暴發户主子嗎?用得着把主子您給看扁!”紅秀一想起自己臉上殘留的指甲印子,就把紅翹給很個半死。
沐浴過後的羅氏,聽了紅翹的話,對白氏也是恨得牙癢癢的,在她們幾個姨娘中,白氏的地位僅次於冷氏,但是,人冷氏最起碼,做事低調一點,而白氏呢?動不動就擺譜説教,按理説,她們五人都是皇上,同一賜給將軍做侍妾的,應無高低名分之分,礙於情分,她們就自發按着年齡,排了個大小。
可這也不是她白氏託大的理由啊?
是啊!在五人中,就她孃家的身份最是卑賤,商户出身,可這有什麼?你手頭上若是沒幾個銀錢,出外行事,看人臉,就顯得你的身份高貴嗎?冷氏孃家爹爹是個小縣令,外放的六品芝麻官,霍氏的爹爹是江南一知府,風氏呢?她的爹爹好像還是京官來着,這三人作為官家小姐,也沒見把尾巴翹得多高,就是那白氏,她的爹爹只不過是個書院的山長罷了!書香世家?我呸!就她那德行,還配作書香世家千金,真是笑死人了!
“主子,髮絲已經乾透了,您是去牀上歇着,還是再看會書?”紅翹把梳妝枱上的首飾整理了下,恭謹的站在羅氏身側,徵求着她的意見。
羅氏起身,向着自己的紅木雕花大牀走了過去,“就躺在牀上看會書吧!”
“是!”紅翹屈膝一禮,服侍着羅氏尚了牀。
“本姨娘那還剩多少銀票,不行的話,就得讓家裏人,再捎些過來了,要不然,進出打點,丟人就事大了!”斜靠在牀上的羅氏,隨意的問了紅翹一句。
紅翹想了想,抬頭對羅氏回道:“除過今個花去的一千兩,主子還有不到兩千兩銀票傍身。”邊開回是就。
“嗯,看來得往家裏捎個口信了!這段時間將軍大人在府裏,各院怕是都在想盡辦法,巴結落園那邊的小廝管事,以便得到將軍一天的行蹤,咱們自然不能落後。”羅氏邊説邊翻着手裏的書頁。
“主子怕什麼?今個在郝大夫那買‘還我漂漂粉’各院都花費了不少銀錢,像主子這般富貴的,都覺捉襟見肘,更何況她們呢?”紅翹有些不屑的説了這麼句。
“她們這回,是要‘疼’一段時間了,説不定這會,個個正躺在牀上,心痛的‘滴血’也説不定!”
“主子説的是!以紅翹看來,她們‘疼’,‘滴血’,那是她們活該,若是不想那樣,完全可以不必花銀錢去買‘還我漂漂粉’啊!”紅翹聲音拔高,相當的幸災樂禍。
“以‘巧苑’那位的子,不罵人,摔杯盞解氣才怪!”
“誰説不是呢!”紅秀拿起小剪子,剪了剪燭花,輕聲回應着羅氏的話。
“今個這靈藥,買的很值,主子我就往浴桶裏放了那麼一點,這渾身的瘙癢就去下了不少,過了明個,怕是就恢復如此了!”羅氏放下書,伸手在臉頰上摸了摸,眼裏盡是舒心的笑意。
放下剪子的紅翹,為羅氏把牀架上的紗帳,輕輕解下,笑着道:“婢子在街上可聽人説了,那靈藥,不僅可以讓肌膚恢復如初,更甚至可以讓肌膚變得更光滑水,瑩潤呢!”
“你也下去睡吧!”紗帳內,已經打着哈欠的羅氏,有些疲乏的對紅翹説道。
“是,主子!”紅翹屈膝一禮,轉身退出了羅氏的寢室。
主子還真大方呢!覺得她紅翹今個給她漲了臉,一聽她説完醫館內發生的事,笑得極是高興的吩咐她自個從木匣裏取出二兩銀子,作為給她紅翹的打賞。
主子一進將軍府,就是她紅翹貼身伺候着,可以説,她完全就是主子的心腹,主子的銀錢首飾什麼的,都是她紅翹保管着,主子直的子,她紅翹極是喜歡,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像有的主子,心思藏得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她自己心裏的不快,拿她們這些丫頭媽子出氣,紅秀平時看着很風光,跟着她的主子狐假虎威,不把其他各院的丫頭媽子放在眼裏,這回不是就倒了大黴?
哼!她以為在醫館裏,其他各院的丫頭媽子真得是來勸解拉架的嗎?她們只不過是藉機,一起整整她而已,瞧她最後那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樣,就再清楚不過,有了主子給的這二兩打賞銀錢,她家裏的弟弟就不愁沒有學堂上了。
將軍府的月銀在整個豐城來説,應該是最高的,一個月有三兩多銀子呢!領了月銀,她都託人給家裏捎了回去,就這都不能解決家裏的實際困難,爹爹因給人搭建房屋,不慎從高處摔落下來,現在整個人,只能躺在牀上,靠人伺候着,娘一個人,靠給人家漿洗衣物,貼補家用,弟弟妹妹都還小,家裏的經濟來源,就指望賣身將軍府當丫頭的她了,想到這些心酸的家事,躺在牀上的紅翹,眼角不由得溢出淚水來。
伺候好主子是她紅翹最大的依託,這樣也好得些主子的打賞…
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故事中有喜悦,有辛酸,有得意,有落寞,其實萬事看開一些,大可以自由暢快得過活,鑽進牛角尖,只會讓自己變得遇事極端起來,就像戚氏姑侄,冷氏,白氏一眾,執着下去,怕是到頭來,一切皆是空!
“綠草,你也進來吧!”戚薇兒坐在放入‘還我漂漂粉’的浴桶裏,叫綠草與她同洗。
為戚薇兒擦洗身子的綠草,憨憨的笑了笑,“婢子等小姐洗好了,再洗!”17130153戚薇兒聽綠草這麼説,也沒再強求,自古尊卑有別,她對綠草極好,但是作為懂事的綠草,從不越雷池一步,她謹守本分,做好她一個丫頭應做的所有事,並沒有因為她的賞識,恃寵而驕。
對此,她是極欣的,等它,她嫁於表哥,定為綠草找一門好親事,也不枉她們主僕一場的情分,受着沐浴水的滋潤,戚薇兒,雙臂搭在桶壁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綠草,今個的事,真得是謝謝姑母了,要不是她讓李姨娘給我也幫忙買了藥粉,指不定你也會被那夥子賤婢,拉入到撕扯中!”
“婢子不會的,就算婢子銀票沒有帶足,婢子也會跪求郝大夫先把藥粉給婢子,然後婢子回頭再把銀票給郝大夫送過去,婢子才不會與她們爭吵呢!”綠草低着頭,輕聲回着戚薇兒的話,手下的動作一絲都沒有怠慢。
“為什麼?
“那樣婢子覺得不僅自己沒臉子,就是主子的臉面,也會被婢子捎帶上的!”綠草這個丫頭,説出來,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忠僕,用愚忠説她,都不為過,要不然也不會以悲劇的方式,結束了她的花樣年華。
在她的心裏,她就是戚府買回來的丫頭,伺候好她家小姐戚薇兒,就是她一輩子的使命,榮與辱,對與錯,她都必須站在她家小姐身邊,與其共同承受着,更甚至,為此付出命,也絕無二話。
綠草不是不知道她家小姐和老夫人的打算,也不是不知道她家小姐的手段,但這些,並不影響,她家小姐,在她綠草心中的地位。
“綠草你真好!”
“因為小姐對綠草好!”聽到戚薇兒帶了絲甜意的話語,綠草手裏的動作停滯了下,低聲回應了自家小姐一句,埋起頭,為戚薇兒輕拭起玉臂來。
戚薇兒覺自己洗的差不多了,出聲對綠草道:“小姐我洗好了,你收拾下,就去沐浴吧,免得身上的疹子再折騰你!”戚薇兒説完,抬起光滑玉潤的美腿,出了浴桶。
“謝小姐體恤,婢子幫小姐打理好,再洗也不遲。”綠草拿起屏風上搭着的棉布浴巾,為渾身還滴着水珠的戚薇兒擦拭起來。
“小姐我自己來就好,你趕緊的去洗吧,免得一會水涼!”戚薇兒不容綠草拒絕,拉過她手裏的棉布浴巾,慢慢拭着身上殘留的水漬。
“是!”綠草見戚薇兒心意已決,屈膝行完禮,喊了兩個二等小丫頭,把戚薇兒用過的沐浴水,一桶一桶的往自己房裏提去。
落園書房,還未歇下的納蘭瑾與段朗卿,相鄰而坐,在那翻看着手裏的書籍。
“卿,你今個可是讓你後院的女人,‘大出血’了!”看了一會書的納蘭瑾,覺無甚趣味,琢磨了下今個在街上醫館發生的事,打趣起段朗卿來。
“不知深淺,自作自受!”段朗卿言簡意賅,概括完他心裏對下午醫館發生事件的看法。
“卿,要瑾説,你這人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