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夜-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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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洛凝霜你要搬家了嗎？”柳茹雲和夏天聽到消息都出了吃驚的表情，而風胤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對待。

“你看起來很累？”林鋒趁着三個女人閒聊的時候，朝着風胤拋出了疑問“的確有點累了。”風胤像是遇到了什麼事一般，有氣無力“還會有讓你到為難的事？”林鋒來了興趣“你知道沒好處可言，只會讓你無端的煩惱。”風胤抓緊了手裏的筆“吶，我説，林鋒，這些天你要小心點。”

“怎麼了？不是才説知道沒好處嗎？”林鋒湊了過來，還特別壓低了聲音“仔細想想，你也必須要知道才行，如果是我個人錯覺的話，那倒算了，可是，我的確覺到自己被監視了。”風胤笑着説這樣的事，使的林鋒聽起來沒一點嚴肅的氣氛。

“如果光是我，那倒算了，就連龍家也被監視了起來。”

“教會的人？”林鋒雖然祈禱風胤説的是不，可是，事實往往與自己想的不同“應該是教會的，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人。”

“看來，我的子不能安穩了。”

“林鋒，林鋒！”柳茹雲突然扯着嗓門叫了起來“什麼事？”怕被發現在討論監視問題的林鋒有點心虛的回了一句“這個週末洛凝霜就要走了，我們去送她吧！”

“知道了。”林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到底，教會在策劃着什麼，擔心之餘，更多的是恐慌，從來沒有過的恐慌，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週末，是個好子，天氣很好，湛藍的蒼空中，除了飄渺的雲朵，沒有其他東西。站在自家門口的洛凝霜仰望着彷彿觸手可及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你等你同學吧。”洛子華囑咐了一句，匆匆上樓“始終要離開這裏了。”望着這片曾經充滿了回憶的地方，現在必須要離開了，可能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母親在她身邊。

“我也會產生留戀嗎？”除了林鋒，其他人真的可以算是朋友嗎？洛凝霜大概也有點明白了，這名為同伴的羈絆“你…”一個渾身發抖的人走了過來，臉上還帶着可笑的面具，叫人注意的是，他手裏正拿着一把匕首，但是，發抖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能利落做壞事的壞人“怎麼，想搶劫嗎？”洛凝霜懶的去理這樣的傢伙，轉身要走“你…”那聲音還在哆嗦“想搶劫的話，你還太了。”

“砰”清脆的槍聲，洛凝霜停了下來，小腹正在血，那人暗藏了手槍。

“大意了…”洛凝霜立刻回身的瞬間，那人也到了她面前，匕首，狠狠的刺中洛凝霜心房“像你母親一樣，死去吧。”

“什麼…”瞪大了雙眼，想叫卻叫不出聲來，男人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飛奔而去。

“好重，身子，好重…”躺在了地上，天空，還是如此的湛藍，像那個時候一樣“小霜，怎麼了？”才來的林鋒等人吃驚的跑了過來“是幕乾的？”

“不知道…”洛凝霜眼皮在勉強撐着，説話的語氣逐漸微弱“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林鋒一邊招呼其他人叫救護車，同時用靈氣輸入，希望止血。

“不行，已經止不住血了…”看着林鋒急出汗的樣子，洛凝霜拼命抬起了右手“別亂動，現在的你需要保持體力，不要做無謂的事。”林鋒知道情況很不妙“或許，我已經來不及成為你這樣的除靈師了。”

“會的，一定可以，你可以做到的。”林鋒還在盡着最後的努力“你別亂動了，好多血啊，怎麼辦…”夏天與柳茹雲驚慌的互相抓着手，卻什麼也做不了“周圍沒有教會或者幕的人，看來是普通人乾的。”風胤環視四周後冷靜的説道“救護車可能不認識路，我出去接。”龍陽和龍纖纖一同跑去了路口，眾人擔心的聲音落入了洛凝霜的耳裏，心裏，有説不出的温暖“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林鋒的臉被洛凝霜的手捧住“那三個字，只能現在説了…”

“不要説了，不要説了，現在你要做的是，就是活下去！”林鋒不斷想起靈雪死的那一刻，那種無力的覺，現在重新湧上心頭“喜歡你…這三個字…只想和你説…這三個字而已…喜歡…你…”手落到了地上“小霜！”眼前的臉和靈雪的臉來回重疊着，刺痛的覺，讓林鋒彷彿發瘋般咆哮起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們沮喪的搖着頭“不會的，不會的，你們一定要救救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兒啊，不可能會這樣的…”洛子華彷彿老了好幾歲般，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了，短短的數月，失去了子與女兒，讓他再也無法承受如此的打擊，醫院走廊那頭傳來了整齊腳步，風無夜帶着一羣協助者走來。

“風長官，是誰殺了我女兒，是誰，你們一定要把他抓住處以死刑！”洛子華雙手抓了過去，卻被風無夜身邊的協助者拉開“我只是來回收而已。”和從前的風無夜不同，他顯的很冷漠“把洛凝霜的屍體運回教會，另外，檢查冷夜是否完好。”

“是。”説完，協助者們走進了急救室，並把企圖阻攔的醫生都拉到了一邊“你們是什麼意思，你們要帶走我女兒？”洛子華有點歇斯底里的看着眼前的人“這是我的任務。”風無夜把滑落的眼鏡推了上去“風大人，冷夜沒事。”一名協助者把十把飛刀遞了過來“知道了，送回教會吧，至於屍體，如果你想要的話，就留給你，教會每天要處理的陣亡人太多了，不少你女兒一個。”説完，風無夜等快步離開“等等，我女兒這麼為你們賣命，你們就如此對待她？”洛子華沙啞的喊着，風無夜只是冷冷的回過頭來“你女兒早有了死的覺悟，幹我們這一行，就要有死的準備。”

“實在，太冷酷了。”站在走廊旁的諸人都忍不住指責起來，特別是柳茹雲和龍纖纖，就差上去毆打他們了“我原來以為除靈師都是好人，想不到他們竟然是羣沒人的傢伙。”

“不是沒人，這是該有的態度。”風胤背靠着牆，望着這些憤憤不平的人“如果説有遺憾的話，那就是洛凝霜沒死在與招靈師的戰鬥裏，反而死在了普通的殺人犯手裏。”説着，雙手在口袋裏，緩步離開。

“什麼嘛，又一個冷血的人。”龍纖纖厭惡的皺起眉頭“林鋒呢？”夏天突然發問，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才發現，一直在的林鋒卻不知道去向了。

獨自一人離開了醫院，林鋒滿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眼前閃爍着的七彩燈火，落在眼裏，不過是灰白一切，人們的笑聲，談話聲，落入耳裏成了惡毒的詛咒與嘲笑“結果到最後，我還是什麼人都沒保護到。”麻木的抬起頭，記的和洛凝霜見面才沒多久的時候，她指着天空問“為什麼天空如此的遙遠。”

“因為我們始終是活在天空下的凡人。”林鋒當時很認真的回答了，卻得來洛凝霜一陣清脆的笑“為什麼呢…總是失去着我重要的東西？”走到一半，雙腳戛然而止，冰冷的水敲打着自己的皮膚，下雨了啊，冰冷的大雨傾盆而下，行人們紛紛跑向左右的屋檐下避雨，只有林鋒獨自一人站在雨幕中，頭髮，緊緊貼着臉垂下，鏡片也被來勢洶湧的雨水模糊成一片白，一把傘頂在了頭上，已經沒有知覺的他回過頭來，是米凱爾“我都聽説了，很遺憾。”

“是嗎…”林鋒慘然的蹲了下來，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頭，久久不動。

悲傷總是來的如此快，可人們也在悲傷中慢慢成長，生活就是這樣。

殺害洛凝霜的人，已經被確定是前段時間的連續殺人犯，樸松很不幸的做了那人的替死鬼，儘管如此，警方還是無法確定兇手的身份。

“嘿嘿嘿…”關上電視，少年臉上出猙獰的表情“還不夠，哈哈…哈哈…我要殺…更多的人…”手裏的照片，上面的人是在吃冰淇淋的柳茹雲“下個獵物，嘿嘿，嘿嘿…哈哈…”

“教主大人。”卡麥爾走進了祈禱堂，奧丁正一臉虔誠的跪在神像前“有事嗎？”

“南極的營地被修羅攻擊了，似乎是想救聖靈的轉生。”

“恐怕他會失望了。”奧丁摸起身邊的權杖，在卡麥爾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難道聖靈轉生已經被轉移了？”卡麥爾本來着急的心情立刻化為烏有“我早説過了，不用擔心的。”奧丁又想起了什麼，接着説道:“卡麥爾，你去下達命令吧，六神官這幾天全部動身前往中國h市。”

“這…”卡麥爾有點不明白“先去，等待我的命令。”

“遵命。”無條件的服從，是卡麥爾的信條，也是他能統領六個神官的理由。

奧丁走進了神像後的暗道，濕的地道里，還不時有老鼠爬過，在神聖的教會總部還有這樣的地方，實在叫人無法相信，盡頭，是間牢房，八條大的鐵鏈正綁着一名少年“過的好嗎？”奧丁現在的樣子，是相當的欠揍“這樣的生活會好嗎？”少年扯了扯限制住自由的鐵鏈“你可以放棄了，修羅不可能救你。”

“你認為你能夠阻止命運嗎？”少年雙眼中的透着猩紅“既然我是聖靈的轉生，就一定會繼續破滅的使命，來把你們全部摧毀。”

“那我拭目以待。”奧丁轉身的那刻，嘴角勾起了耐人尋味的笑“使命，真是可笑的孩子。”

“這是什麼味道？”林鋒從早上就注意到了，柳茹雲今天身上不斷散發着有點淡又有點香甜的香氣“ninaricci的l‘airdutemps。”柳茹雲頗是得意的説道“翻譯成中文是光陰的味道，我家親戚從法國給我特地帶的香水。”

“這味道，實在…”林鋒有點想遠離的趨向，可柳茹雲越是緊緊的粘着他行走。

事情過去了兩週，林鋒早變回了當初的他，只是偶爾還是會看着身邊空着的位置發呆“放學了，去哪逛逛吧？”柳茹雲總是想盡辦法想讓林鋒從洛凝霜慘死的陰影裏走出來“大小姐，你很空閒嗎，下個月就要高考了。”林鋒知道柳茹雲是為了他好，不過，也多少包含了她的一點小心思“讓開！”一個人從小巷裏衝了出來，推開擋路的柳茹雲飛奔而去“啊…那傢伙趕去投胎啊！”柳茹雲一時站不穩，倒退了幾步“那人身上有血的味道…”林鋒轉身進了小巷，只看見一名同校的女孩子被一把匕首刺中了心臟，躺在地上，而旁邊，還坐着一個看上去嚇壞的少年“發生了什麼事？”林鋒蹲到他面前詢問道“一個人，殺了她，然後，跑出去了…好可怕…好可怕…”少年不住的打着哆嗦“他也是我們學校的？”林鋒發現少年也是上清的學生“同樣的手法，看來就是那人殺了小霜了。”想到這，林鋒朝着兇手逃跑的方向追去“喂，等等我，林鋒！”

“在這等我！”很快，林鋒就跑的看不見人影了，只剩下柳茹雲在那狠狠的踩地板“真是個混球。”

“是啊，混到丟下你不管。”

“對啊！”柳茹雲説才想起應該沒人會接自己的話才對，蹲在地上的少年突然站了起來，用一塊布捂住了柳茹雲的嘴“唔…你…”

“做個好夢啊，嘿嘿…哈哈…”眼前一片漆黑。

“你還想往哪逃？”林鋒把逃走的少年按在了牆上“你要幹嘛啊，幽靈男。”這名少年正是同為高三的學生，馬上認出了抓住自己的人“幹嘛？你殺了人，還問我幹嘛？”

“殺個啊，我路過那，看見死人，嚇的逃走而已啊…”那學生説到這，還不住的發抖“什麼，不是你殺的？”

“對嘛，那女的旁邊不是站了兇手嗎，還穿着我們學校的校服，我一見他手裏的全是血，嚇的想逃，還摔在了地上，染上了血。”

“糟糕！”不再去理會這名學生的訴苦，林鋒立刻趕了回去，可惜，在那小巷裏，只剩下了一具女屍，柳茹雲和那神秘少年都不見了。

“媽的…”拳頭狠狠打在了牆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情況如何了？”風胤一進林鋒家就開口問道，後面還跟着夏天和龍氏兄妹“你叫那麼多人來做什麼？”林鋒記的自己只通知了風胤“現在是非常時期，人多辦事方便很多。”風胤坐了下來“你剛才是説柳茹雲落到了連續殺人犯手裏，是吧。而且那兇手也是殺死洛凝霜的兇手。”

“的確是這樣沒錯。”林鋒很是自責的低了下頭去“都怪我太馬虎了。”

“想自責等救回人再説。”風胤把h市的地圖攤在了桌子上“目前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麼？”龍陽等人也很是急迫的發問“他是上清的學生，同時，也住在那小巷附近。”林鋒已經説了出來“要搬運那麼大一個人，太顯眼了，不是住在附近是不可能辦到的。”

“對。”風胤又把一本冊子丟了出來“我從學校資料庫查過了，住在附近的學生有五家，我們分三股人馬去調查。”

“我和我妹妹一組。”龍陽的話很在意料中“那我和林鋒一組。”夏天靠了過去“那我獨自一人吧。”風胤聳聳肩“現在就出發！”風胤負責的兩家都靠的比較近，而且那小區也是算偏僻的，一路走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切，看來，我落入了陷阱了呢。”拔出了手槍“你能發現，很厲害。”一名穿着教服的人從拐彎處走了出來“一室的人？”口偌大的一，讓風胤幾乎倒一口冷氣“為了神，請獻出你的生命。”那人動了，風胤扣動了扳機，可是，飛出去的人，是自己…

ps:今天和明天都要出去，沒多少時間發，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