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夜虛與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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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燈火閃爍在眼前，扭動的誘人軀體，女人的歡笑與嬌豔，男人們放縱的口哨，這裏是真還是假？不知道，或許，這世界上，造就沒有了所謂的真實，所謂的虛假，有的，只是人們獨自妄想出來的世界。

風胤獨自一人坐在台前，默默的品嚐着的杯裏的美酒，美酒配佳人，可是風胤從不需要佳人，或許，他要的，是自己活着的目標，滿無目的的活着，尋求着能夠刺自己靈魂的戰鬥，而現在，他即將找到，攻擊仙格拉，多讓人振奮的消息，他們將要去弒神！不過，這樣真的就滿足了嗎？這樣就真的是自己所想要的嗎？

風胤自己也不知道，仰起頭，慢慢喝完了杯裏的最後一滴酒。

“能請我喝杯嗎？”一個金髮的少年坐在了他的身邊，看上去與自己的年紀相似“我只請美女喝酒，抱歉。”風胤笑着拒絕了，轉身離開，一連串動作不帶一絲拖拉，(。。)“喂，喂，等等…”金髮男子追了上去，抓住了風胤的衣服“這樣吧，我給你免費佔卜一次，你請我喝酒，如何？”説着，少年出了一口白牙“占卜？”風胤眼裏閃過了不易察覺的狡詐“這樣信的東西就想騙一杯酒喝嗎？”

“喂，我是著名的歐洲占卜師一族的後裔啊！我們一族可是擁有純種占卜師血統的最後殘留！”金髮少年很嚴肅的表明着身份，不過風胤已經準備走人了，又或者説是，他故意裝做要離開的樣子“好拉好拉，我承認，師父給我的錢用完了，拜託你行行好吧…”看到金髮少年改變了表情，在那苦苦哀求的樣子，風胤惡作劇的一笑“那好吧，你先替我占卜一下吧，之後我會考慮是否請你酒喝。”兩人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金髮少年在桌子上擺開了一排卡片，一個結界瞬間籠罩了兩人“是貨真價實的占卜師啊…”風胤沒有表現出動的神情，和過去一樣的冷靜，在那看着眼前的少年擺起卡片“你的命運，由我來解答。”少年的雙手輕輕摸過，一張卡片猛然飛了起來，落在了他手裏“這張牌是…”少年顯然是吃了一驚，臉上本來平靜的表情被打破，可是那之中的偽裝卻被風胤輕易的讀出，這個少年，似乎是有目的而來的“怎麼了，我的命運很悲慘嗎？”風胤玩着自己的頭髮，翹起腿，問起眼前的少年“殺戮，你的命運是無盡的殺戮，最後將帶領世界返回平衡，這就是你的命運。”少年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

“帶領世界返回平衡？”風胤差點笑出來，多麼可笑的預言，不過占卜師的預言就是百分之百正確的，難道會是真的？

“你説的未免太過誇張了吧。”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總之，你要請我喝酒了。”少年撤去了結界，恢復了之前的嬉笑樣子，不過風胤卻知道，眼前的少年知道那預言的真正涵義，少年並沒説出一切“好吧，我自然會遵守諾言，對了，在那之前，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風胤的腳朝外挪了挪，滿臉浮現起惡的笑容“哦，我的名字啊，這個就比較長了，我的名字是阿基米達拉拉爾卡巴札雷特阿曼夫…總之，你叫我拉拉爾就行。”拉拉爾一口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就連風胤也楞了楞，不過隨後立即滿是困惑的一指拉拉爾身後“説起來，拉拉爾，那個人是你的同伴嗎？”

“誰？”拉拉爾回頭望了望，只有幾個的女郎在那搖擺着自己的身體，誘惑着男人們的視線“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做她們的同伴…”咽回了口水，拉拉爾又一次轉回頭來，可是風胤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人…

“真是可惜了，沒從他嘴裏問出我的命運是什麼意思。”酒吧外的小巷裏，風胤懶惰的伸着懶，整理了下衣服朝住處走去，可是一個人影卻跳了出來，一把揪住了風胤的衣服角“可惡，你還沒請我喝酒呢…”拉拉爾一頭大汗的出現，確實叫風胤意外，想不到這小子對這樣的事那麼固執“不過是一杯酒而已，值得嗎？”風胤笑着貼近過去，笑容裏已經隱約有了陰森的氣息“我是替你占卜了，總要給點酬金才行。”拉拉爾理直氣壯的説着，絲毫沒發現風胤眼裏越發濃厚的得意，也不知道，自己落入了獵人的陷阱裏。

“哦，是嗎？可是我這個顧客對你的占卜是相當不滿意啊。”霸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架在了拉拉爾的額頭上，風胤的氣勢在瞬間轉變的無比可怕“特地靠近我來為我占卜，又因為想告訴我一些事追了上來，種種的一切都表明了，你想傳達一個信息給我，説吧。”風胤的臉上依舊是風般的笑容，可語氣已經冰冷不少，拉拉爾也收斂起自己的笑，兩個偽裝的人即使到了現在，也都謹慎的推測着對方的意圖。

“你很聰明，風胤，所以你有資格做毀滅者。”拉拉爾在一陣沉默後終於坦言説道“毀滅者？”風胤頭一次接觸了這個詞，顯的很奇怪“這是古老的預言，滅亡者將毀滅造物主一族，然後世界的秩序將會被滅亡者所破壞，太過強大的力量，這世界不需要，所以，毀滅者必須去摧毀掉滅亡者，歸還世界的平衡。”拉拉爾很程序化的説出了這些，風胤卻還是傻楞楞的“滅亡者？摧毀造物主？”看到風胤不確定的表情，拉拉爾點點頭“滅亡者就是林鋒，這場戰爭，將會是你們的勝利，可是結局，卻必須由你親手殺掉滅亡者。”與這個年紀不相稱的冷酷，使拉拉爾看起來就像換了一個人。

“你認為我會殺他嗎？”風胤的手扣動了扳機，第一次笑容不見了“我不是那種會被命運所束縛的人。”

“的確，我也知道，我所説的聽起來很飄渺，很不可思議，可是命運是被已經決定的劇本，無論誰都無法改變。”拉拉爾朝後一退，退出了霸王的槍口瞄準區，才緩緩舒了口氣“而且，你自己內心即使也是這麼渴望的吧？”猛然間，拉拉爾看見了，在他眼前的，是一雙滿是血腥的雙眼，那不是風胤該有的眼神，可是卻清晰的映在了他的雙瞳裏，那是種叫人深深絕望的恐懼，顫慄的覺襲遍全身，拉拉爾知道，自己體驗到了恐懼，風胤竟然隱藏瞭如此深的殺氣“蠢貨，不要自以為是。”風胤慢慢轉回身去，口吻變的尖鋭起來“我會寫出屬於我自己的結局。”很快，風胤收斂起了自己全身的殺氣，慢慢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拉拉爾才無力的癱倒在地，毀滅者與滅亡者，本就是兩頭怪物！

“風胤，你…”畫面再度轉回了仙格拉的廣場，林鋒看着子彈飛向了自己，本沒時間反應過來，子彈已經近到了眼前，那吹來的陣陣風像是死神的奪命聲一樣可怕“小心，林鋒！”一道白的光從虛空的刀柄上跳起，在最後一刻，擋下了不斷朝前推進的子彈，那是靈雪的刀刃姿態“不要太大意了，就算他是你的同伴也好。”久違的靈雪聲音又響起在自己耳邊，林鋒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自己竟然要面臨如此嚴峻的挑戰。

“即使死了，也要保護自己喜歡的男人嗎？”風胤把手一甩，身後的眾人都被結界攔下了道路，斷絕了外援的可能“不要來妨礙我！”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了所有人，就連造物主的阿羅達等人，也被那短短的寒意嚇的抖了一下，這個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風胤，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柳茹雲卻不管這一切的開始狠狠的敲打起結界，但是裏面的人不為所動，風胤與林鋒只是對視着，誰都沒開口，風胤現在的姿態就像是頭很久沒見血的野獸般，隨時準備撕碎獵物“風胤，你瘋了嗎？”龍陽和古諾斯試着突破進去，但都無能為力，米凱爾也揮起了銀輝，但是風胤的結界比想象中要來的堅固，只看見火花的崩，銀輝被結實的彈了回來，手上有了麻木的痛楚，那是鮮血在淌，僅僅是那麼一次反震，竟然就震傷了米凱爾的手！

“他的結界，強度甚至在我之上。”一旁的玄武終於發出了嘆，她很少服人，可這次，她也不得不對風胤另眼相看，而林玄的表情則很微妙，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將要做出一個多麼殘酷的決定“這就是命運啊…你會如何對待呢，我的兒子。”林玄彷彿看見了那兩個曾經並肩而戰的人，用彼此的鮮血染紅對方，充斥着無盡的無奈和哀傷。

“風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沒必要去相信什麼預言啊？而且，你也不是這樣的人。”林鋒不知道自己該這麼做，面對任何敵人，他都可以坦然面對，惟獨風胤不同，他真的是敵人嗎？

“你在猶豫什麼，林鋒，殺死我吧，結束掉這場戰爭，毀滅者與滅亡者，只有一個可以活下去，如果你動手，那麼我就要將你摧毀，完成我的使命。”像是個陌生人般，雖然還是帶着笑，可是不是過去的那種笑，風胤慢慢抬起了霸王，從這個角度，可是看見槍管內蓄勢待發的子彈“我明白了。”殺氣，從林鋒的全身冒出，過度的猶豫只會丟失自己的生命，而且，自己眼前風胤顯然是準備好死戰了“一決勝負。”轉眼間，兩人碰撞在一起，刀與槍，不斷的撞擊，林鋒壓制了他所有攻擊的機會，不斷的進攻，刀不斷砸在霸王上，手裏的虛空，曾幾何時，有那麼的沉重？不，他在揮動的不僅是自己的刀，更是自己自己的信念，腦海裏，卻不斷過過往的一切，不斷回放。

曾經，他們結盟在一起對抗夜風，曾經，風胤為了自己，硬闖審判之所現場，曾經，風胤和自己一起前往了九尾妖狐領地展開大戰，曾經，風胤帶領着同伴前來幕的基地救自己，曾經，因為詛咒，自己也奮不顧身的去拯救他，曾經…“啊啊啊…”太多的曾經，隨着一聲咆哮而揮出了全力一刀，震的風胤不斷後退，只看見握槍的手指縫隙裏，下了鮮血“為什麼不認真打，既然你要和我決一死戰，你就該認真點！”看着林鋒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風胤忍不住笑出聲來，渾身的殺氣一掃而空“你還沒找回真正的自己，這樣的戰鬥索然無味。”

“你説什麼…”林鋒正想朝前繼續攻擊，卻覺到腳下一沉，整座島嶼突然開始了不規則的傾斜，更多的是晃動。

“怎麼回事？”墨爾波墨生活了近百年，從沒出現過如此的事情，不免有點意外，就算是遇上了大風大雨也不曾晃動半分的空中之島難道也要沉沒了？

“是這座島要下落了嗎？”鍾汶玲不假思索的説出了自己的推測，可是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個想法“沒可能的，這座島承載着仙格拉一千年，都沒下落，為什麼會在今天下落呢？”阿羅達掙扎着要站起，可是立刻被島的晃動甩到了地上“難道，是上天決定了在今天，讓我們一族永遠的消失嗎？”蘇珊經歷瞭如此之多的打擊，已經顯的很是頹廢，自己一族的未來，本看不見任何的光明。

就在眾人慌亂和騷動的時候，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來，破殘的衣服，還有不斷在滴落的鮮血，張煜涵，正帶着猙獰的笑，看着眼前人們的慌亂而大笑，他躲藏已久，為的，只是觀賞到這最後一幕“是那小鬼做的嗎？”愛芙羅黛蒂飄在空中，望着那個年幼的小鬼，起了殺意“果然，到最後，你還是無法拋棄最後的情呢。”巴納羅坐在了宮殿之上，悠閒的看着下面混亂的場面，小哈克則有點不安的繞着主人快速的旋轉起來“真的好嗎，巴納羅大人，如果被大人知道了您放縱愛芙羅黛蒂的靈魂在人世，會受到…”

“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死了，小哈克。”巴納羅立即打斷了小哈克的擔憂，對他而言，享受眼前的樂趣，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想看看，人類會有如何的變化，面對這樣的絕望時。”目光，又鎖在了張煜涵身上，那個小子，恐怕才是導致造物主走向毀滅的最後一擊吧…

“恐懼吧，驚慌吧，今天，就是末！是你們所有人的末！”那是歇斯底里的狂喊，張煜涵失去了往的平靜，完全像是個瘋子般“你還活着？”風胤有點不可思議，那傢伙受了如此的傷，還能活着，那個斷了的手腕正是證明了張煜涵所做的殘酷決定，可是，他不惜一切的活下來，難道就是為了觀看到最後一幕？

“那是當然了，在我沒看見你們的通靈人的滅亡前，我是不會死的！”張煜涵指了指議事廳的上方，那是山峯所在，也是仙格拉的最高峯“那座山峯上就是這座島的能源中心，破壞了那裏的裝置，島就會下沉，為了破壞那個裝置，我廢了一隻手，不過，我認為，很值得啊。”那張本來屬於少年的臉上，卻寫滿了憎恨和厭惡“我討厭你們這些通靈人，更討厭學會了通靈術的自己，你們這羣怪物，都給我去死吧，去死！連同我這骯髒的身體，一起消失在這世界上！”隨着張煜涵的瘋狂撕吼，島開始了更快的下墜，所有人都慌張的抓住了身邊的東西，可是，島的下落還在持續着，並且越來越快，從如此高的地方掉落，眾人不敢想象其後果，不少人也漸漸飄了起來，如果不抓住東西，很有可能會被拋飛出去。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中間的風胤與林鋒卻不為所動的站在那，默默互視，他們的戰鬥還繼續，就算別人看不見，可是最強的幾人能覺到，兩人的靈氣在碰撞，兩人的武器也在高速的揮動着，不分上下。

“真是太蠢了，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冷酷無比的男人，可是我錯了，作為一個毀滅者，你本不夠格！”張煜涵發現了那邊的兩人無視了自己，憤怒的開始罵道，他要看到的不是這樣的畫面，他要看到的是人們扭曲的面孔！

“那一槍，如果你願意，一定可以輕易的殺掉滅亡者，但是你卻故意保留了力量，你以為這樣的仁慈會得到回報嗎？”

“手下留情？”林鋒卻在這時候困惑的轉過頭去，手上的攻擊停了下來，可是眼前的風胤，還是保持着最平常的笑臉，沒有一點的變化“我只是不願意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殺了你，就算要你死，也必須是經過戰鬥輸給我再去死，這是我的規則。”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情湧動在口，林鋒瞬間想起了兩人很久之前的約定。

“嘿，是嗎…”終於，林鋒也笑了，笑的很高興，也笑的無比自在“原來你還記的那個約定嗎？”

“那是當然。”風胤朝後退了幾步，空出了一塊區域“你與我，要進行一場生死戰，這是你當初答應我的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必須要兑現。”

“我明白，所以會去完成。”殺氣蔓延在兩人之間，卻沒有了剛才的緊張，那是兩人所追求的最後一戰！

“喂，你們都瘋了嗎，明明是自相殘殺，為什麼會有如此快樂的表情？”張煜涵他要看到的是眼前兩人痛苦的戰鬥，而不是這樣的友好戰鬥“你們為什麼要笑啊，你們不是敵對的存在嗎？你們想要活下去，只能殺掉另一人啊！”聆聽着張煜涵的咆哮，兩人只是微微一笑“是啊，所以我們現在開始就要進行一場殊死決鬥！”當兩人再度鋒在一起，時間被停止，世界也被停止，一切，只剩下兩人的戰鬥，永無至盡的輪迴下去，這裏是只屬於林鋒和風胤的完美世界…

地下室也開始晃動，不斷有碎片掉下，砸落在地面上，整座島開始告訴的下落，無人能阻止這個命運，人們只能緊緊抓住周圍的建築物，幽紫慢慢起身，抱着魅影的屍體，朝着地面走去“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魅影，相信我…”

“喀嚓”清脆的斷裂，當巨大的石塊落下，幽紫只是慢慢仰起頭，微笑綻放“我和你，會永遠在一起…”

“轟”巨石粉碎在了原地…

“就快掉落到海面上了…”阿羅達用靈氣護住了周圍的人，可是在另一個宮殿的老弱病殘就能很難説了，或許，這一次，造物主真的會被徹底滅族吧“那兩個人，為什麼要戰鬥呢？”小糊能和自己最重要的族人在一起，就不會害怕，很是安穩的抱着阿羅達的手臂，不肯鬆開，而她嘴裏的兩人，自然是林鋒與風胤，所有人都抓住周圍的建築，防止自己被拋飛出去，惟獨那兩人，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還在戰鬥着，神之領域中的戰鬥！

“就為了一個預言，為什麼要如此…”墨爾波墨閉起了眼，這樣的殘酷戰鬥，她看不下去“這是他們兩人的決定。”鍾汶玲説話的時候卻偷偷的看着躲在高處，與巴納羅一起觀望着戰鬥的愛芙羅黛蒂，那是自己的母親嗎？可是覺好陌生啊“不過，她現在只是敵人而已…”小聲的低語，卻被墨爾波墨和阿羅達清晰的聽見，兩人望向前方的眼神卻與鍾汶玲不同，複雜而矛盾，也相當的痛苦。

“轟”一聲巨響，島嶼停止了下落，基全部墜落進了海面，起了層層的花，波濤滾動起來，捲起了巨大的波紋，朝外擴散，因為下落而摔倒在地面上的人們開始紛紛站起，所幸，沒有太多人受傷，前幾任的神王恐怕也考慮到了島的墜落問題，在暗處施加了緩衝的術，就在剛才，全部的啓動了！

“真是可惜啊，你的詭計沒有得逞。”龍陽等人已經包圍了張煜涵，他已經無路可走，前後都是除靈師“我們沒死一人的結束了戰爭。”古諾斯伸出了血刃，雖然討厭無意義的殺戮，不過這樣的瘋子，唯一的結局只能是被殺死“得逞？”張煜涵又次開始了瘋癲的笑，那是種從未有過的狂態“你們都錯了，通靈人的鋭全部都聚集在這，今天，你們都會死，通靈人將會滅亡！”

“轟”話音才落，一座宮殿被引爆了，滾滾的黑煙從遠處飄起。

“那裏是安置我們族人的宮殿！”蘇珊的臉剎那間白了“怎麼回事，是你安置的炸彈？”墨爾波墨眼裏出了兇狠的光芒，直直刺向張煜涵，可是這個年少的陰陽師，只是在不斷的狂笑，臉也被扭曲了，本來還算俊秀的臉已經成了一張惡魔的面孔“好好睜大你們的雙眼，看清楚攻擊的來源！”張煜涵正得意間，一隻手卻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起，做出這個舉動的人，正是愛芙羅黛蒂“雖然我討厭我們一族，不過，你更討厭。”

“嘿嘿，你也會不得好死…”張煜涵話音未落，就傳出了脖子被扭斷的清脆聲響，罪惡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頭慢慢歪了下來“想不到你也會出手？”鍾汶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附近，可是臉上難得的盪漾起笑容“我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而已。”愛芙羅黛蒂的表情沒變，然後慢慢的浮起迴天空，，望着前方，海面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軍艦，各個國家的旗幟掛滿了船頭。

“是聯合**？”秦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些戰艦，心裏頓時一陣冰涼，最後的戰爭，竟然是由人類來了解！

“這就是這個小子的最後一擊嗎？”龍陽有點絕望的望着那一望無際的軍艦隊伍，整座島嶼已經被包圍起來。

“張煜涵嗎，你提供的情報很有用呢，現在，只能連你也一起轟掉了。”帶頭的軍艦上，洛凝霜的父親洛子華慢慢舉起手，無數的炮孔瞄準了島嶼“再見吧，怪物們！”希望這是夢吧…所有人這麼想着…

“轟”炮彈爆炸在了宮殿附近，無情的揭示着一切，火焰籠罩了整座島嶼，整座仙格拉，崩塌的建築表示了現實，也代表了虛幻…

世界，已經不分虛與實，只剩下**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