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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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要砍斷你的雙手!”
“仁翔哥哥…”在他準備出間匕首時,多羅冰嵐驚惶地制止他“你不能殺他!”他掌管飛龍院,若沒有經過皇上同意便任意殺害,多羅仁翔是要被治罪的。
衞慕濟一邊害怕多羅仁翔一怒之下真的砍斷自己的雙手,一邊還得擔心這件事若是讓皇太后知道,那他就要完蛋了,兩相煎熬之下,臉上表情極度懊悔。
多羅冰嵐並不知道衞慕濟的擔憂,她還以為衞慕濟是真的後悔對自己所做的事,而且往後還得在他手底下工作,所以無論如何,不能把關係得太僵,於是輕聲道:“仁翔哥哥,放了他吧!”雖然覺得這樣太便宜了衞慕濟,但是他對多羅冰嵐一向唯命是從,於是像丟棄廢物一樣,衞慕濟自多羅仁翔手中被甩出去,無法控制的必須以下巴來止住自己在雪地上的滑行。
“可惡!”衞慕濟撫着受傷疼痛的下巴,艱辛地站起來,在多羅仁翔鄙夷的目光下狼狽地逃離。
一別五年,再見多羅仁翔時竟是這等不堪的情況,多羅冰嵐長長的睫不住地顫動,一雙美眸盈滿了淚水,她捂住嘴別過臉,不願意讓多羅仁翔看見自己的脆弱。
“冰嵐…”他走向前,一隻手幾經猶豫,終於輕輕地搭上她的肩膀,百集的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安她。
五年來隱忍未發的淚水,在乍見故人以及他温暖的手拿下徹底崩潰,淚水越過手指,一串串地往下掉。
當拓跋昊下的駿馬逐漸接近時,躍入他眼底的便是這令人血脈沸騰的一幕。笑容自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眼中消逝,一顆熾熱的心如同被淋上冰水一樣,在瞬間冷透,表情如覆霜雪。
“該死!”還沒來得及扭頭去看這暴吼聲的來源,一記鞭子便狠狠地中多羅仁翔右側臉頰,拓跋昊勒馬停在他們面前,更多的鞭子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他身上。
多羅仁翔在驚恐中伏地而跪,不吭一聲地接受拓跋昊的毒打。
拓跋昊簡直氣瘋了,多羅冰嵐凌亂的前襟説明了一切,她竟敢在這個地方光明正大地與他做這種事,想當然這不會是第一次,這個可惡的賤女人!雖然是廢后,但仍是屬於他的東西,他不容許有人碰他的東西,尤其對象竟然是他頗為信任的多羅仁翔。
對了,在進宮之前,他們兩人情本來就很好,這麼説來,説不定她被廢在飛龍院的這段期間,他們一直憤怒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多羅仁翔身上,縱使是壯如他,也無法承受拓跋昊傾全力而發的鞭子,更何況鞭打已經不能發拓跋昊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他出刀,毫不留情地朝多羅仁翔的身體揮去。
“皇上…”跪在一旁的多羅冰嵐在看見刀光時,不顧一切地站了起來,擋在多羅仁翔面前。
“皇上饒命!”什麼?她竟敢替他求情?拓跋昊的眼睛幾乎眯成一直線,手臂往她的臉頰狠狠撞去,將她撞倒在地。
“滾一邊去!你這個賤人,竟敢揹着我跟他亂來,等我將他碎屍萬段,回頭再來處置你!”原本該揮向多羅仁翔的刀卻在多羅冰嵐不躲不閃的身體前硬生生凝住,拓跋昊憤怒的眼神在瞬間轉成前所未有的悲哀。
她居然擋在多羅仁翔面前,她願意為他而死,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心裏頭裝的是他,難怪她一早便離開寢宮,原來是趕着回來跟舊情人約會,他早該知道,他早該知道的…悲哀化成了一個凌厲的巴掌,再度往她的臉頰甩去。
俊美的五官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在一起,來飛龍院之前對她的強烈想念,因他們兩人無恥的行為而被擊得粉碎。他不能忍受這樣的羞辱,這種覺遠比戰敗更令他難堪。在馳馬來到飛龍院之前,他曾有很多想法…接她回宮、重新立她為後,彌補她五年來在飛龍院所受的委屈,但這一切一切的心思都白費了,現在他只想將他們兩人徹底碎屍萬段,就像他當年説的一樣!
懷着不可遏止的憤怒,他高聲喚來侍衞:“來人,將這個賤女人拉開,先把這個男的五馬分屍!”
“皇上!”多羅冰嵐跪地甸甸向前,緊緊地抱住他的腳“皇上,您饒了他吧!多羅仁翔他沒有做錯什麼啊!”可惡!她竟敢説他沒有做錯什麼,那麼是兩人情投意合羅?他俯低身子,危險地眯起雙眼,她的求情只是更加觸怒拓跋昊,他用鞭子抬起她的下巴,陰森森地道:“你等着,等一下就輪到你了。”説完,抬起腳用力地把她踹到一邊,揚聲問着:“衞慕濟?”衞慕濟慌忙奔跑向前,恭敬地跪在他腳前。
“是,皇上。”他本來是想問問衞慕濟,他們兩人這種苟且的情況已經多久了?是不是自從她被廢之後就立刻跟了多羅仁翔?但是,話剛到嘴邊,衞慕濟臉上三道明顯的指痕立即映入他火光閃爍的眼,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是衞慕濟蓋彌彰、遮遮掩掩的態度,卻讓一向的他疑心頓起。
他怒火稍息,沉地問道:“衞慕濟,你的臉怎麼啦?”被拓跋昊異常鋒利的目光一掃,衞慕濟嚇得縮緊肩膀,支支吾吾地“回…皇上,是剛剛不小心…”他還在思索該怎麼解釋這鮮明的指痕是怎麼一回事,多羅仁翔的聲音便義憤填膺地響起。
“該殺的是衞慕濟!皇上明鑑,五年來我未曾到過飛龍院,今天未經請示私探廢后,微臣的確是罪該萬死,但若不是因為這樣,微臣也不會剛好看見他…”拓跋昊臉大變,用力地握緊手中的軟鞭。
不用等他進一步盤問,衞慕濟因作賊心虛而抖個不停的身體已經説明了一切。
“皇上饒命!是微臣一時糊塗、一時心竅、一時…”他急着想為自己罪。
“幾次?”拓跋昊冷冰冰地問。
“嘎?”
“朕問你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幾次了?”他的語氣清冷,暴風雨卻在醖釀當中。
“一次!就只有今天,臣敢對天發誓,皇上可以親自盤問多羅冰嵐,臣真的只有這一次…”一次就被統劣卩羅仁翔以及皇帝逮個正着,他衞慕濟也真是時運不濟。
拓跋昊收鞭,很快就冷靜下來,衞慕濟畢竟在培養大夏名馬這件事情上面有着不可抹滅的功勞,這些功勞挽救了他應該就此終結的命。
於是他陰森森地下了這樣一道足以令他終生蒙羞的命令:“將他刺面,趕出飛龍院,永遠不許再入宮廷一步!”刺面在大夏是很常見的一種酷刑,不過,那是用來對付最低等的奴隸階級用的,衞慕濟臨老不修,一時的心竅使他賠掉畢生名譽,他不敢求饒,因為他知道,這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事情在瞬間急轉直下,拓跋昊的憤怒依然沒有消除,他氣她為什麼沒有一開始?*黨隼矗固娑嗦奕氏璋ち慫桓靄駝啤?br>“過來!”怒火仍熾的黑眸轉向她,怒氣不減地命令。
多羅冰嵐聞言,怯懦地來到他面前。
“為什麼不説?”那雙飽含無限委的美眸令他到心疼,還有剛剛打在她臉上的巴掌,這個老是把自己得楚楚可憐的女人…
多羅冰嵐竭力控制住即將下的淚水,只讓睫輕輕地顫動。
能説什麼呢?她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養馬奴婢,衞慕濟的地位比他高太多了,就算是真的被衞慕濟給強暴了,她也只能默默地把這種屈辱藏起來,還得小心翼翼地不讓其他飛龍院的人發現,因為蜚短長所攻擊的對象不會是握有實權的衞慕濟,只會是她這個永無出頭之的廢后。
皇上不會明白的,他怎能明白這樣的痛苦?一個沒有權力地位的人,是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的。衞慕濟並不是第一個對她表現出骨的企圖心的人,她只能説他是那個沒有讓理智控制好自己行為的人,在飛龍院這個地方,以猥褻的目光侵犯她的,大有人在。
拓跋昊翻身下馬,略取不安的檢視着她的臉。
“你…疼嗎?”這句話問得多羅冰嵐格外心酸,高高在上的拓跋昊永遠也不能夠了解,一個奴婢是沒有資格喊疼的。
“奴婢不疼,奴婢謝皇上恩典。”拓跋昊濃眉用力地擰了起來,他討厭她奴婢長奴婢短的,她就快不是他的奴婢了,伸手向前扶起她,想要盯温和的語氣説話,誰知道出了口又是冷冷的一句:“跟朕回宮。”多羅冰嵐渾身一震,立刻又跪了下來。
“多謝皇上恩典,但是奴婢不想回宮,奴婢想要待在飛龍院,一輩子為皇上養馬。”拓跋昊的臉再度一變,剛剛才緩和的暴怒,瞬間又如狂風般颳起。
“你竟敢拒絕朕?”多羅冰嵐仍然跪伏在地上,聲音平靜。
“不,奴婢不敢,只是能在飛龍院為皇上養馬,奴婢到很知足,奴婢願意一輩子待在這裏。”繁華的宮廷生活,她一點兒也不眷戀。
多羅仁翔在一旁乾着急,這個傻瓜,怎麼聽不出皇上是想接她回宮?
拓跋昊的嘴緊緊的抿住,他高傲的自尊心已經受到傷害,與自己熱烈的情相比,多羅冰嵐顯得這樣無情無慾,與其説她不願再回宮廷,倒不如説她一點兒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
是的,她寧願養馬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想到這裏,他目光一寒,他無法忍受她這種徹底忽視他的行為,他那與生俱來、帝王的強烈自尊不容許多羅冰嵐這樣的拒絕,要立她為後,要重新寵幸她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寒冷又陰森的話。
“你以為朕接你回宮,是想重新寵愛你嗎?朕可以告訴你,回宮後的子,絕對不會比你在飛龍院好過!”他的話像寒冰一樣令人發顫,下一刻,她已經被扯上馬背,奔向那座巍峨、華麗,卻與拓跋昊一樣,令人深深到恐懼,不願意去面對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