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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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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震懾於皇上的威嚴,眾人實在很想為這漂亮的開場喝采。

那匹駿馬如意料中,並沒有善待背上的多羅冰嵐,它不悦地扭頭擺尾,憤怒地蹬踏四蹄,十分懊惱地想把背上的人甩落。

這一連串的抵抗,終究抵擋不了多羅冰嵐那近乎可怕的意志與決心,就算是廢后,身上的仍是多羅氏與生懼來的頑強血,這種血覺醒似的在她四肢百骸竄動地吶喊。

她絕不能讓拓跋昊看輕自己,她要馴服這匹馬,向拓跋昊宣示自己也有不容踐踏的自尊!

下的坐騎似乎也受到她這種在逆境中求生存的決心,終於在幾個微弱的抵抗之後,慢慢地屈服。

拓跋昊的目光緊緊地追逐着多羅冰嵐的身影,當然也就沒有錯過任何一個采的畫面,完整地欣賞這場近乎完美的演出。

變成小點的多羅冰嵐,現在騎着剛馴服的烈馬,誇耀勝利般地小跑步而末,當影像越來越接近,最後停在他的眼前時,拓跋昊的表情整個陰沉下來,變得十分難看,狂傲自負的雙眼閃過一道陰掠的光芒,低低的哼笑帶着危險的意味。

拓跋昊在多羅冰嵐的身影逐漸接近時翻身上馬,朝多羅冰嵐疾馳而去,他揚起馬鞭在空中甩得咻咻作響,朝面而來的馬頸狠狠地去。

遭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多羅冰嵐下的坐騎前蹄高高揚起,在空中幾乎成了一直線,她驚呼着,方寸大亂。

“跑,我要你給我跑!”他手上的鞭子不斷落在馬身各處,終於迫使它獸大發,扭頭奔向險峻多石的山林。

多羅冰嵐已經完全亂了分寸,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如何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摔下馬背,在這麼快的速度下,萬一墜馬就是死亡。

拓跋昊得意又張狂的笑聲伴隨着風聲在她的耳後呼嘯,那張俊美的臉正漾着猙獰又得意的笑容,享受她的狼狽所帶來的快

翻過一個險升坡之後,跟着而來的便是致命的險降坡,多羅冰嵐眼裏所見到的是渺小的大地,以及婉蜒過大地表而的溪。她完全不敢去想像接下來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高度的駕馭技巧已經完全無從發揮,她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勒緊繮繩,止住馬的疾奔,無奈這匹馬己然狂大發,就算嘴邊鮮血直,也絕不願停下腳步,多羅冰嵐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聽天由命!

驚險地下了坡,幸運非但沒有降臨,更大的災難反而在前頭等着自己,一道為了圍獵而挖成的壕塹逐漸出現在眼前,多羅冰嵐心下一驚,照這種狂奔的速度,絕對來不及在壕塹前停下,這下子,就算沒有被馬兒甩下而死,也會摔死在壕塹裏。

拓跋昊當然也看見了眼前的險境,惡作劇的笑容瞬間從他臉上消失。迫她上馬,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報復心理,他並沒有真的要置多羅冰嵐於死地,讓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在壕塹裏摔得粉碎,並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於是他在她身後大喊:“拉繮!”絕望中的多羅冰嵐聽到這個命令,立即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拉繮繩。

“放鬆!”拓跋昊再度發出這個命令的同時,拿出馬鞍袋裏的白羽箭,準確地向多羅冰嵐下的坐騎,利箭沒入馬兒的部,並且大喝一聲:“衝!”烈馬受到這個刺,載着多羅冰嵐飛躍起來,前後蹄因疼痛而大張,在空中幾乎成一直線,當多羅冰嵐再睜開眼時,那匹馬已經帶着她安全地飛過壕塹。

見到馬安全地踏上壕塹另一方的土地時,拓跋昊在霎時忘了自己曾經對她的厭惡,不顧一切地大喝:“好!”那匹馬沒有再支撐多久,在越過另一道由賀蘭山上下的溪水時,終於緩緩地倒了下來,連帶使多羅冰嵐沉入冰冷的溪之中。

很清很淺,多羅冰嵐坐在水裏,完全嚇呆了。

當拓跋昊繞過壕塹,來到多羅冰嵐面前時,看到的是一個衣衫全濕、臉發青,部急遽起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並不下的狼狽女子。

原本想狂笑的舉動在見到她驚嚇過度的神情之後變得侷促不安,他下馬涉溪,緩緩地來到她的面前。

全身不住發抖的多羅冰嵐,原本濛的目光,一點一點地凝聚在魁梧又尊貴的拓跋昊身上,原本睜着的大眼隨着他的接近逐漸眯了起來,她咬着下,緊緊地咬着,遠離的意識慢慢的拉回。

憤怒從她纖弱的身體裏一下子爆發出來。

她被廢后,被貶到永無出頭之的飛龍院,她都沒有怨言,她不敢恨誰,更加不敢怨恨自己命苦,但是為什麼拓跋昊還不願放過她?難道非得要她橫死在他面前,他才會高興嗎?這樣他才會有稍微報復到多羅氏的快嗎?

不!就算她死了,拓跋昊也開心不起來。不僅僅是她,她相信就算是全多羅氏的人都死光了,也無法消除拓跋昊心中的恨意。然而,她必須承受這種永無止境的報復,就僅僅只是因為她姓多羅嗎?

寒冷的冰水不斷地注入多羅冰嵐的身體,但是一股如火山般即將爆發的熱卻不斷地往她的頭頂逆衝,當拓跋昊的身體越來越靠近時,她內心中所有隱忍的、壓抑的憤怒,像是脆弱的器皿摔在地上般,瞬間完全粉碎。她忽然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向前去!

在拓跋昊的表情轉為訝異之前,她抬起右手,使盡全身的力量,狼狽地朝那張狂傲自大的臉頰甩去,接着,如雨點般的拳頭,瘋狂地落在拓跋昊的膛。

她完全失去了理,像一隻傷痕累累的野獸般,發出不平的怒吼:“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悲憤難抑的淚水,緩緩地順着臉頰滑落。

“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呢?怎麼樣你才會甘心?為什麼不乾脆賜我死?你為什麼不賜我死?”拓跋昊驚異地注視着眼下悲痛絕的女子,那不斷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沒有帶來疼痛的覺,反而一記一記地敲醒他的良知,把他心底原本懷有的惡意打得消散無蹤,同時也把前所未有的自責給打了出來,多羅冰嵐接下來的話更像一把鋭利的箭,狠狠地向自己的心。

“皇上怎麼就不能明白?我不能選擇我的姓氏。就像你不能選擇週歲即位,不能逃避被多羅延隆壓制的命運一般,你怎麼就不能瞭解?”留存在心底深處,多羅延隆那狂妄傲慢的臉孔瞬間便消逝無蹤,拓跋昊頓時明白自己的可笑,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呢?把一個弱質纖纖、毫無抵抗力的女子遏到幾近瘋狂、幾乎崩潰,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多羅冰嵐並沒有義務要替多羅延隆承受他的報復啊!實際上,她也很可憐,被選為皇后,成為自己報復的箭靶。她已經因為“多羅”這個姓氏得到她應有的懲罰了不是嗎?從皇后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跌到連宮女都比不上、一個在飛龍院養馬的奴婢,她已經為她的姓氏付出很大的代價,自己還要要求她什麼呢?

多羅冰嵐的哭喊帶着無限委屈,抗議的拳頭逐漸停了下來,逐漸轉成低聲、無助的哭泣。

“我…”拓跋昊扯動乾澀的喉嚨,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荒唐的行為辯白。

突然間,多羅冰嵐摸上他的部,出那把黃金劍柄刀,揚手就要往自己的脖頸抹去。

“不可以!”他緊急奪下那把刀,憤怒地低斥:“不准你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上到底要我怎麼樣呢?”多羅冰嵐喊出心中的怨,整個身體傷失去了力量一樣,跪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臉,悲痛絕地道:“皇上,求您賜死!”拓跋昊忍不住了,他也跪了下來,緊緊擁住那個悲痛無助的身體,將她壓在自己前,以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的力道,緊緊的摟抱着。

突如其來的窒息令多羅冰嵐有些頭暈目眩,但是仍無法止住她的眼淚。

“不許哭!”拓跋昊笨拙地命令,他忽然到心慌意亂,他想要止住她的眼淚,卻不曉得該怎麼做,他可以面對千軍萬馬而不改,但面對她的眼淚,他卻顯得手足無措。

“不許再哭了。”這個舉動只是使得多羅冰嵐更加惶恐、更加不知所措,無法猜測喜怒無常的拓跋昊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

無法憑命令止她的眼淚,實在無計可施的拓跋昊,只好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的哭泣凍結在自己的嘴中。

多羅冰嵐睜大了雙眼,長長的睫上下扉扇着,終於因為太過震驚而止住淚水。

原本只是單純想止住她哭泣的吻,然而這個吻卻逐漸轉成濃烈而熾熱的深吻,他的舌頭強制地竅開兩排貝齒,找到她的舌尖,或點或觸,肆無忌憚地着;多羅冰嵐的驚恐、羞怯、退縮,只是迫使他更急切地想要加深這個吻,傾注在她身上的力量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越收越緊,直到多羅冰嵐因為無法呼而發出幾乎快窒息前的悶聲,他才暫且鬆開他的讓多羅冰嵐找回自己的呼,一種強烈而隱密的情在他年輕氣盛的心中爆發了。

注視着她的那雙眼燃起了兩團火焰,單純的舌糾纏已經不能滿足他,他想要更多,於是他再度俯下身去,熱吻遍及多羅冰嵐的五官,他不放過任何一處。

拓跋昊憶起了初夜的美好,記起了這個柔婉怯懦的身體曾經帶給他的歡愉,雖然已經遺忘了五年,但一接觸到這個甜美的柔,他便想起了一切。

現在,他要把這種記憶完全找回來。

“皇上…”在這個霸道、熾熱,幾乎不給她息空間的吻中,多羅冰嵐困難地發出聲音,但立刻被拓跋昊的低斥打斷。

“不許説話!”他的命令永遠是至高無上、不可違抗的,就像他現在在她身上進行的探索一樣,濕滑的舌頭帶着惑人的氣息,恁意地噴灑在多羅冰嵐的臉上、頸上,這些落在冬衣外面的肌膚,無一不遭受到熾熱的侵襲。

這一切,還是無法滿足拓跋昊需索無度的,他開始動手拉開她的前襟,讓雪白的肌膚一寸寸地暴在寒冷的空氣中。

拓跋昊的手,正沿着她的大腿往最神秘的地帶而去,此時,騎兵隊的聲音由遠而近…

“皇上,皇上您在哪兒?”多羅冰嵐一聽,立即由茫中清醒過來,慌亂地道:“皇上,騎兵隊快接近了!”她又羞又窘,試圖掙拓跋昊的懷抱。

“不許動!”他煩亂地加重語氣,繼續進行他的探索,並且滿意地看着她的臉蛋因自己的探索而泛紅。

在騎兵隊接近之前,他已經扶起她站好,嚴肅地命令:“把衣服穿好!”他不願意她的任何一寸美妙肌膚落入其他人眼裏。

他迅速翻身上馬,同時扯住她的裙帶,將她拉上馬背,留給騎兵隊的是一串朗的笑聲。那種笑,單純、稚氣,又帶着拓跋昊獨特的狂妄,多羅冰嵐緊緊地抱住他的,深深地醉在他的笑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