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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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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有些發熱,張少宇極力忍住了,趙靜,我對不起你。

“小氓,你來啦?”一個聲音在面前響起,張少宇先是一怔,隨即自己解釋道,這一定是幻覺,因為自己太對不起她,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覺,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了…

“你怎麼了?”那個聲音似乎還帶着哭腔,沒錯,是趙靜的聲音,自己太思念她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

“喂,我在跟你説話呢!”那個聲音陡然間憤怒起來,大聲吼道。

張少宇猛然抬起了頭,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説,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張少宇認識,她的名字,叫趙靜。

此刻,趙靜的臉上還掛着淚痕,鼻翼微微顫動,像是還在泣。正盯着張少宇,一臉悲傷的神情。張少宇心想,這次應該不會是幻覺了吧?慢慢的站起身來,才發現,他離趙靜是如此的近,兩人之間,相隔不到兩步的距離。

沒錯,眼前站着的,正是活生生的趙靜。輕輕伸出手去,緩緩貼上趙靜的臉龐,她的皮膚柔滑而細膩,嗯,還有温度,絕對是活人。

趙靜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奇怪張少宇的行為,但她沒有拒絕,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小氓,你怎…”話沒説完,張少宇突然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緊緊的抱着她,好像生怕她會逃走一樣。趙靜驚呆了,那一刻,她覺自己快要窒息,心跳得好快,她瞪大了雙眼,屏住了呼

張少宇緊緊抱着她,一句話也沒有説,就這麼抱着,一直沒有放開。趙靜總算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張少宇,手一揚,就要一個耳光打下去,就剛打到張少宇的臉邊,她卻停住了。

不知道是不捨,還是不敢,或是不願。

“趙靜,你…”張少宇心裏在的覺,就像是自己劫後重生一樣,一時之間,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問些什麼了。

“你幹什麼呀?一見面就吃我豆腐,胚!”趙靜瞪了他一眼,徑直繞過他,在欄杆下面坐了下來,掏出一包面巾紙,不住的擦着鼻涕。看她臉上,淚痕還沒有乾的樣子,剛才應該是哭過了。

張少宇跟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滿腦袋的問號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説要自殺嗎?難道又是跟我開玩笑的?或者,真的要自殺,只是還沒有跳下去?自己來早了?

不過,無論如何,人沒事兒就好,其他的,都不用去計較,就算她又是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自己也不會怪她。剛才那一下子,真的把自己給嚇着了。媽的,誰那麼沒公德心,把垃圾往河裏扔,偏偏還扔了一個女人用的髮圈,害老子以為是趙靜跳下去了!

“小氓,我想自殺,嗚嗚…”哎喲,這姑,怎麼説着説着又哭上了?

張少宇急忙問道:“為什麼呀?活得好好的,幹嘛要自殺?發生什麼事兒了?”趙靜的淚水,止不住的了下來,扭過頭看着張少宇,一言不發。她哭起來的時候,和小孩子並無兩樣,撇着嘴,隨着泣,肩膀一動一動的。

“小氓,把肩膀借我靠靠好不好?”趙靜突然説道。張少宇不有些哭笑不得,以前親我都沒徵得過我的同意,這回只是要靠一下肩膀,你倒客氣起來了。

“靠吧。”張少宇輕聲説道。趙靜一邊哭着,一邊靠在張少宇的肩膀上,剛靠下去,卻突然抬起頭來:“你衣服幾天沒換了?”張少宇不由得大呼鬱悶,有得靠你就靠吧,還挑三揀四的。趙靜又靠了下去,是覺不太舒服,乾脆兩支手伸了上來,圈住了張少宇的脖子。張少宇更鬱悶了,我是你老爸呀?你這麼抱着我?

“小氓,她死了…”趙靜一邊泣着,一邊説道。

張少宇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可能是她的寵物死了,女人的情總是特別豐富,一隻貓,或者一隻狗死了,她們都傷心得不行。前段時間,不是還在網上看到,一個女人,為她死去的寵物狗辦追悼會嗎?

“唉,死了就算了嘛,再重新買一隻不就行了。”張少宇拍着她的肩膀,像安小孩子一般安道。沒想到,趙靜一聽到這句話,突然坐直了身子,狠狠的盯着張少宇,破口大罵道:“你還是不是人啊?人死不能復生,人家這麼傷心,你居然…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張少宇傻眼了,人死不能復生?難道,是她的什麼人去世了?哦,怪不得這麼生氣呢,自己説錯話了,被罵活該,還叫人家重新買一隻,自認倒黴吧。

“趙靜,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是你的什麼寵物掛了呢。對了,到底你們家哪位去世了?爺爺,還是外公外婆?”張少宇問道。

趙靜的那個怒火啊,直衝頭頂,真恨不得一把將這烏鴉嘴給推到河裏去。我爺爺,外公外婆全都活得好好的,你這個烏鴉嘴,竟然敢詛咒他們!

看着趙靜那張美麗無暇的臉,漸漸漲得通紅,張少宇知道,自己肯定又説錯了。乾脆,什麼也不要説,越説越錯。當下,對着趙靜雙手合十作了作揖,再也不説話了。趙靜見他這人樣子,氣稍微消了一些。

坐正了身子,又出一張面巾紙來擦着鼻涕,一邊擦,一邊泣道:“昨天,她還跟我説,叫我一定要好好保重,還説什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想要的,只是你的**,把你上牀以後,你就沒有什麼新鮮了。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她怎麼突然説這種話,現在倒是明白了,可是,應該晚了…嗚嗚嗚…”張少宇突然想起今天在網上看到的那則新聞,不會就是她朋友吧?

“那個,趙靜,你朋友,她叫什麼名字?”張少宇小聲問道。

“她叫李格,我一直都叫她格格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嗚嗚嗚…”趙靜越哭越傷心,就連張少宇似乎也受到了染。唉,何必這麼想不開呢,天下男人多的是,那種王八蛋,一刀捅死也不為過。

男人,你可以風,但有一個前提,你最好不要傷到愛你的女人。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別學人家左擁右抱,老老實實守着一個人過吧。

唉,看這丫頭哭得這麼傷心,看來是很看重這位朋友的。本想安她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最後,張少宇嘆了一口氣,攬過她的肩膀,輕輕拍着。趙靜的哭聲越來越大,伏在張少宇的肩膀上泣不成聲,張少宇那個心啊,都要碎了。

都説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利害的武器,這話看來是一點兒都不假,當你一看到一人女人,而且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你面前泣不成聲,那麼,只要你是一個男人,都會心軟的。

張少宇當然是個男人,所以他心軟了。

“趙靜,我不想説什麼節哀,也不想説什麼人死不能復生這些話。我知道你傷心,你想哭,沒關係,你盡情的哭吧,哭個夠,我的肩膀借給你,而且不用還的。”話剛説完,趙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死小氓,這個時候了,還逗人家開心。

“看看,這不是笑了麼?傻丫頭,沒聽過嗎,逝者已已,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想一想,你的朋友受到了那種打擊,如果她活着,豈不會更加痛苦?死,或許對她來説,是一種解,明白嗎?好啦,別哭了,看看你,臉都哭花了。”張少宇伸出手,替她擦着眼淚,沒想到這丫頭,哭的時候也是這麼的美麗。雨帶梨花啊,前人們的形容真是太貼切了。

趙靜慢慢的止住了哭泣,仔細想一想,小氓的話還真的有些道理。格格受傷那麼深,為了男朋友,墮了三次胎,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的錢,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如果她活着,只怕一輩也擺不了這個陰影,死,對她來説,或許真的是一種解

看着她的臉,慢慢由陰轉晴,張少宇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老天爺,原諒我違心説的那些話吧。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那個丫頭真是不應該,再大的打擊,也不能成其為自殺的理由啊。可是,為了安眼着這個丫頭,這也是無奈之舉。

“天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貨!”正當張少宇反省着自己時候,趙靜突然喊出了這句話,把張少宇嚇了一大跳。小姐,你這打擊面也太寬了吧,再怎麼説,世上還是好男人多啊,就比如,在你面前的這一位。

趙靜緊緊咬着牙關,一雙俏目裏兇光畢,盯着張少宇。

完了完了,這丫頭不會把氣全發到我身上吧。哥們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從來沒幹過那檔子事兒啊,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你去找害死你朋友那孫子,千萬別衝我來。

“把手伸出來!”趙靜用命令的口吻説道。

張少宇一瞬間在腦袋裏想了各種可能,她身上不會帶着刀吧,只等自己把手伸過去,就一刀給劈下來?不行,千萬不能伸出去,不但不能伸,自己還得趕快離開這兒,好男不跟女鬥,這丫頭現在是極度危險人物。

“那個什麼,我學校還有事兒,小強杯我還要拉票呢,我先走了啊。”張少宇一邊説着,一邊站了起來。身子還沒站直呢,趙靜突然發作了,一把拉過張少宇的左手,順勢把他的衣袖一挽,一口咬了下去!

張少宇沒有慘叫,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開玩笑,當初一刀砍在身上,最多也就是皺皺眉頭,你這小丫頭一口,只能算是給我撓撓癢。趙靜咬得很用力,恨不得咬下一塊來,她是在發啊,發着憤怒,發着哀傷,這個道理,張少宇明白。

所以,他既沒有哼一聲,也沒有把手收回來,就晾在那兒讓她咬個夠。

大概沒聽到什麼動靜,趙靜鬆開了口,抬頭一望張少宇,正一臉平靜的看着她,這小氓怎麼吭也不吭一聲?

左手的手臂上,一具清晰的齒印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