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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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有些盪的情緒,張少宇在電腦前面坐了下來。覺,已經找到了,而且在兩天以前,就已經找到了。
有一段場景,給了張少宇很大的觸。那就是張莉擁抱他之後,灑的離去,那個背影,實在,實在,實在是太帥了!真的,只能這樣形容。那一刻,張少宇抓住了這個覺,原來,情也可以如此灑的。張莉離開他之後,每走一步出去,張少宇的覺,都像是一個美妙的音符在跳動,節奏並不快,可是盪人心。
回想一下,這麼多年以來,不管是港台也好,內地也罷,國語免費歌曲的趨勢,好像走入了一種病態的發展,似乎不煽情,不悲傷,那就不叫情歌了。可事實並不是這樣,這個世界雖然存在着這樣那樣的問題,可總體上,仍舊是積極向上,健康樂觀的。
即便是情歌,也可以唱得很灑。請試想一下,當一對昔的戀人分手之後,慷慨大方的給對方一個温暖的擁抱,不用説什麼話,只是一眼神,足以讓對方明白自己所有的祝福與歉意。
那種覺,真的是太美好。
不錯,分手是酸的,是青澀的。可每一段情的終結,不也正意味着一段嶄新的戀情即將開始麼?面對情,我們是不是應該多一些樂觀,積極,而不是一味的沉淪,哀傷,墮落,嘆息。
情歌,講究的是抒情,而這個情字,並不是完全指代悲情啊。張少宇正是抓住了這個覺,但他並沒有急於動手去寫,為什麼呢?因為他要醖釀,他需要回憶,回憶這五年多以來,跟張莉在一點滴滴,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才會有兩天以前的那一幕。
張莉出身於一個富裕的家庭,從小嬌生慣養,惟我獨尊,可她卻能在那一天,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前男友,和現任女友,那份灑,那份乾脆,讓張少宇深深的嘆。
古人常説,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可張少宇認為,這肯定是哪個哥們失戀之後,一時想不開,才寫下來的。而為什麼從古到今,都沒有人正面的來描寫情呢?哦,天天失戀,年年失戀,這世界有那麼悲傷麼?或許,這也正應了那句話,在眼前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而張少宇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聽到他歌曲的人,對待情,我們應該積極,灑。
深深上一口氣,張少宇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像現在這樣的充滿信心。他堅信,自己的創作一定會成功的。沒有張少宇辦不成的事情。
了有些冷的雙手,張少宇取過吉他,看了看外面的窗户,都關得好好的。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彈了起來。
這首歌,仍然應該是走慢歌的路線,這樣便於更好,更温和,更詳細的表達出意境。
張少宇一次又一次的撥動着弦,仔細的聆聽每一個音節,一旦抓住任何一個旋律,馬上記錄下來。
整個寢室裏,出了電腦風扇所發出的嘶鳴外,就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吉他聲。顯示器微弱的光,照耀着張少宇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他是那麼的專注,認真,微微偏着頭,就像是在起風的夜裏,側耳傾聽那林海所發出的濤聲。不時的,他還輕輕打着拍子,突然抓到一個覺,高興得手舞足蹈,就像是孩童時候,奔走於林中,突然發現一個鳥窩,欣喜成分的把它給拿下來一樣。
“不對呀,這一節怎麼老覺得不對頭?”他喃喃自語道,然後把自己認為不合適的時候,一遍一遍的彈,一遍一遍的聽,仔細去品味,去揣摩,在靈跳躍的瞬間,一把抓住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少宇已經完全沉浸在創作的樂趣中,他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拊掌大笑,時而搖頭嘆氣,如果讓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只怕會以為他在發神經。可別人哪裏又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最快樂不過的了。
完成了一小段,他閉着眼睛,一邊彈着,一邊哼着,爾後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就是這個覺,哈哈!”因為這首歌是要積極向上的,所以張少宇特別注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有的時候,本來好好一句,他卻認為會影響整首歌,於是毫不留情的刪除了。儘管,那每一個音符,都是他的心血。音樂,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高峯,永遠不會有完美,但是你卻必須盡最大的努力,去力爭達到完美。
這,就是藝術家們所推崇的,嚴謹的創作態度。張少宇之所以,能有後來的成就,跟這種態度,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不管處在什麼位置,他這種嚴謹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過。
有好幾次,他實在抓不住最好的覺,很想去聽聽別人的歌,找找靈,可還是忍住了。聽着別人的歌來創作,無形之中會受到影響,這樣,也就失去了本身的風格,這是絕對不可取的。
記得以前在網絡上,看到過一位著名的網絡寫手説過的話,寫書的人不看書,看書的人不寫書,就是這個道理。
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初稿終於完成,張少宇放下吉他,扭了扭已經痠痛的脖子。
“嘿嘿,終於有個雛形了。”當看到自己的作品,已經有個大概模樣時,張少宇不住內心的喜悦,由衷的笑了起來。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又接着一遍遍的彈,一遍的哼,力求找到最好的覺,讓整首曲子,像温玉一般的平滑,而不給人以突兀的覺。
創作,是一個相當辛苦的過程,這是外人所不能瞭解的。但在張少宇看來,是樂在其中。肚子餓了,他捨不得花那麼一點點的時間去吃一口冷飯,口渴了,他也舍不花一點點的時間,只要幾步路,洗衣台那裏就有水龍頭,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喝上幾口。
時間寶貴,覺稍縱即逝,他必須得爭分奪妙,和時間賽跑。
初稿定了下來,可張少宇始終覺得還差了些什麼,好像並沒有把那種灑的覺完全表達出來,問題出在哪兒呢?
回想了一下,當張莉的離開的時候,哪一個動作,或者哪一個神情,最讓自己動的呢?對了!是眼神!眼睛是心靈的窗户啊,眼睛騙不了人啊。
張少宇大喜過望,又盯着初稿修改起來。這個晚上,他將過去自己的創作理論完全推翻,以前,他寫的曲子,絕對不會修改,以第一次的覺為準。可後來,小馬,以及張誠都給他提到過,適當的修改是必要的。有些明顯有瑕疵的地方,如果你不去修改它,那叫放任。
張少宇是一個難察覺到自己錯誤的人,他知道自己缺在什麼地方,他在極力的去彌補。
“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張少宇靠在了椅背上。這時,他才發現,天已經放亮了。整整一夜啊,這麼就過去了。了發酸的眼睛,張少宇站了起來,熬夜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痠背痛,頭皮發麻,別提多痛苦了。
肚子咕咕一陣叫,張少宇還記起,自己連昨天的晚飯都還沒有吃呢。看看時間,我靠,這都七點了?有這麼快麼?
打開那兩個飯盒,一看,竟然是自己最喜歡吃的豬頭,當下忍不住就往嘴巴里了一塊兒,大嚼起來。東翻西找,終於翻到一雙筷子,也顧不得熱了,就坐在那兒就着冷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餓啊,什麼東西都覺得好吃了,張少宇這會兒吃着冷飯,覺得是自己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一邊吃,還一邊嘿嘿的傻笑着。
而此時,在窗外,一個人看着他,正暗暗的擦着眼淚。這個世界上,能為張少宇哭的女人,不多,而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也就只有楊婷瑤了。本來,她一早起來,想給熬夜的張少宇拿點餅乾,衝杯牛。可當她拿着這些東西,來到張少宇寢室的窗户外面,卻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正坐在電腦前面,聚會神的創作着。
她不忍心打擾,就一直那麼的站着,好不容易等他完成了,正想叫他,可他卻已經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吃起冷飯來。居然還吃得那麼津津有味,甚至一邊吃,一邊笑。可自己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忍不住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