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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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進舞蹈學院的大門,張少宇心裏卻是另一番受。上一次,還沒來得及看個仔細,就被趙靜拉着逃跑似的離開了,後面幾個保安還在拼命的追,説來狼狽。這一次,張少宇仍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進門的時候,還不忘衝那保安點頭示意。可憐那哥們,似乎從來沒有受過學生如此禮遇,慌忙回以注目禮。
雖説是民辦院校,到底是藝術班底啊,這裏的學生們無論從形象,氣質上來講,都很不錯,張少宇一進校門,就忍不住的東張西望,但凡頗有兩分姿的mm,就要追着盯上幾眼。不過,這可是從純欣賞的角度出發,信就信就隨你了。
看看時間,這都快十點了,趙靜還不見人影兒,約好是今天來,我遠來是客,怎麼着也得出門接一下吧,真是不懂禮貌。
好在張少宇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先在校園裏逛逛也是好的,這麼多養眼的mm,不仔細欣賞欣賞,真是可惜了。於是,舞蹈學院的校園裏,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他二十來歲,長相併無突出之處,身着一套黑的西裝,沒有系領帶,雙手在褲兜裏,不時的東張西望,看到漂亮的女孩子,總要在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頻頻點頭。
這個人,在校園裏轉悠了半天,終於來到女生宿舍前面,一會兒抬起頭看着裏面,作若有所思狀,一會兒又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顯得有些焦急。
最終,這個人引起了守宿舍大門的大媽的注意,走了過去,盤問起來。
“小夥子,我看你在這兒轉悠了半天了,看啥呢?”大媽問道。別看這小子穿得倒周正,是來發傳單的也説不一定,前些天就一個發傳單的人,趁人不注意溜進了女生宿舍,被當成狼趕了出來。
一看大媽滿臉戒備,張少宇腦袋裏飛速的轉着,半晌之後,他臉帶親切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聲:“大媽,我是來看我妹子的。”嘴甜走到哪兒都不吃虧,大媽一聽,當即臉就變得親和起來:“哦,原來是這樣,你妹妹住哪個寢室?我幫你把她叫下來。”
“嗯,她住哪個寢室我不知道,自從讀大學,我一直忙於工作,都沒時間來看她。我下午就要到香港去參加一個會議,一點鐘的飛機,趁這個空檔來看看她。”不得不承認,張少宇很能吹。他吹牛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還一臉的真誠。説話的時候,還會配着一些手勢,不認識他的人,肯定看不出來。
大媽就沒看出來,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貌不驚人的小夥子,居然是個少年得志的典範。
“哦,小夥子真是有出息,那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大媽語氣很隨和,微笑着問道。
“她叫趙靜,您知道她嗎?”張少宇問道。
大媽先是愣了愣,隨即問道:“你是趙靜的哥哥?”張少宇一聽,知道大媽認識趙靜,幸好沒有瞎説是她弟弟,大媽既然認識趙靜,那就肯定知道她有個哥哥了。
“嗯,大媽,能請你幫我把她叫出來一下嗎?”張少宇很有禮貌的請求道。
大媽又看了他一陣,方才搖頭嘆息道:“她來不了,她病了。”張少宇臉一變,病了?前些天不是還活蹦亂跳的麼,怎麼就病了?當下便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大媽語帶憐惜的説道:“重冒,高燒到四十度了,唉,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張少宇心裏一驚,我説她怎麼不出來接我呢,原來是病了,這可怎麼辦才好?自己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走了吧,好歹也去看看她呀。不過,女生宿舍是男地,不可能隨便讓人進去的,還得從這大媽身上下手。
“大媽,麻煩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看看我妹子,我時間有限,只想給她帶點營養品進去,您看…”張少宇一邊説,一邊注意着大媽的臉。
大媽一聽這話,面難,學校有規定,一般情況下,男生止進入女生宿舍半步。就是平時家長來了,也只能在門口見見,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年輕小夥子呢。
“大媽,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從小一起長高,情很好。現在她病了,我又要出差到外地去,如果這次見不着她,那就得再等上半年呀,大媽,您行行好,我就進去一會兒。”張少宇説得情真意切,雙眼甚至有些微微發紅,嘴顫抖,誰看了也會生出惻隱之心啊。
大媽也是女人,女人總是心軟的,經過張少宇一陣軟磨硬泡之後,終於同意了,説是讓張少宇先去把東西買來,她想想辦法。張少宇那叫一個千恩萬謝,轉身就去給“妹妹”買東西了。
這生病的人該吃點什麼呢?一般説來,就是水果吧,出了校門,外面就有不少攤販在賣水果,張少宇挑那個兒大的胖蘋果,給稱上五斤,又買了點兒香蕉,提着手裏像那麼回事兒。
正想進去,突然想起,趙靜那丫頭重冒,她又説過,和寢室裏的朋友關係不好,也沒有人照顧她,那她吃藥了沒有?不行,還得給她買點藥進去。張少宇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像女人了,怎麼突然心這麼細起來?
在校外的藥店裏買了一盒康,揣在包裏,張少宇走進了學校。再次回到大媽那裏,張少宇立馬就有些後悔了。大媽提着一個工具箱,到他手上,説是讓他假裝修理鎖具的。也虧了張少宇,一身西裝革履,偏偏肩膀上挎着這麼一個木製的工具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也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上了。謝過大媽之後,問明趙靜所住的寢室之後,他挎起工具箱就踏進了女生宿舍。一路上,不少mm們看到他都皺起了眉頭,這修鎖的什麼時候也穿起西裝革履了?張少宇這麼大,就沒被女生這麼關注過,心裏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喂,修鎖的,我們這裏鎖壞了,你來看看。”這剛走到三樓,生意就上門了。張少宇心裏暗罵晦氣,虎着臉走了過去。來到那間寢室門前,他放下工具箱,拿出裏面趁手的工具來,一把改刀,一個釘鍾。
“喂,修鎖的,你給看看,我們這鎖關不上。”寢室一mm叫道。張少宇哪兒懂什麼修鎖,心裏掛念着趙靜的病,索一不做,二不休,哐當幾下,把人家鎖給敲了下來,往工具箱裏面一放,丟下一句話:“鎖沒法修了,過些天我空再來給你們裝一新的。”
“哎,那我們這幾天怎麼辦啊?”裏面有mm們叫了起來。
“媽的,關我事兒!”張少宇在心裏暗罵着,挎起工具箱就走。
來到五樓七號,張少宇左右晃了晃,今天是星期天,好些學生都出去了,要不就是還在睡懶覺,樓道上沒什麼人,他伸手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女生突然看到一個男人,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要關上房門,被張少宇一把擋住了。
“我是修鎖的,你們的鎖有問題!”張少宇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