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節琉璃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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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鳳凰鎮某醫館內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
張小北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連同整隻手被裹成了一個球,一旁的白鬍子老先生滿頭大汗地着氣説:“行了行了,你叫也沒用。老夫行醫多年,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聽話的病人!不就是包紮一下嗎?又沒説要把你的手剁下來,你叫個魂啊?”張小北憋屈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暗罵:死老頭!你就不能包的好看一點啊?
傅子俊像個笑面虎似的在旁邊打圓場:“知道了,大夫。我兄弟上次指頭受的傷還沒完全好,所以叫的聲音大了一點。您別介意,咱們這就走了。”説着扔下一錠銀子,拽着張小北就拖了出去。
傍晚時分,兩人還在熱鬧的街市上閒逛。傅子俊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好像自從逃獄出來之後,他壓兒就沒來得及好好地逛過一次街。
相比之下,張小北顯得很是憂鬱,索然地瞧瞧這兒,瞅瞅那兒,再看看被包成個圓球的右手,真想一口一口把它進肚子裏。
“要我説,那倆人本不是從京都來的!那個男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我的手打成了骨折,分明就是擁有法術之人!八成就是咱們蒼籬山上的!”張小北越想越氣“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小北的大名!這方圓幾百裏,誰敢動我?不行!我得找阿步去,我非得讓他清理門户不可!”
“阿步是誰啊?”傅子俊對着不遠處一名少女拋了個媚眼,隨口一問。
“阿步就是蒼籬山的掌門,其實就是我跟班兒!”
“真的假的?”傅子俊又向另一名少女拋了個飛吻,鄙夷輕哼。
張小北皮笑不笑“假的!”
“切!早就知道你這人十句話裏有十一句不可信!”傅子俊隨手抓了一把樹葉,使勁蹂躪,聲音卻突然變得懨懨無力“兄弟啊,你們這兒有沒有院青樓之類的。”
“幹嘛?”張小北立刻轉臉鄙視他。
傅子俊嘆了口氣“能幹嘛啊?我都一個多月沒碰過女人的!可以不吃,可長時間不解決生理需求,男人是會生病的嘛!”
“真的假的?”張小北鄙夷的神緩了緩,半信半疑問。
傅子俊一聽,連忙煞有介事地把臉湊過去“不信你看,你看你看,我三天就長了七個包,實在受不了了!兄弟,我要女人!我今晚一定得要個女人!”張小北見他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走吧,前面有家百花樓,就是貨不怎麼樣,你自備狗眼啊!”兩人一拍即合,大搖大擺地往百花樓走去。
老鴇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身濃豔的彩裙張揚奔放,嫋娜輾轉在各賓客間,時而諂媚,時而嬌嗔,時而豪放大笑,整個百花樓的大廳人頭攢動,場面火爆。
二樓一個雅間外的走廊上,張小北一個人坐在桌前品酒想着心事,途經的豔麗女子只敢遠遠地看着他,誰也不敢近身。
此刻,已經亥時。
對面的雅間內依舊傳來****的曖昧聲音。
張小北嫌惡地皺了皺眉,這個傅子俊可真有力,連續兩個時辰,換了三個女人,到現在還不肯歇一歇,**再強也不能這麼玩火啊!小心****喲!
張小北幸災樂禍地笑了笑,繼續倒酒。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對面的雕花木門終於開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抱着外套跑了出來,頓時一股糜香撲面而來。
張小北以為差不多了,準備進去帶傅子俊回家,沒想到他剛起身,又有一個扭擺的豔麗女人走了過來,看見他還極有禮貌地盈盈一福,眨眼便滿臉****地走了進去。
“爺,奴家來了!”張小北一陣犯嘔,連忙坐下來猛灌了一口酒,哭笑不得。
那廂房門又打開,傅子俊光着上半身探出頭來一笑“不好意思啊兄弟!這是最後一個!很快很快的!”張小北暴怒,手裏的杯子猛地擲了過去,臭罵:“小爺我的錢都被你花光了!你個賊!你下半生就等着給小爺我做牛做馬吧!”門口早已沒了動靜,估計那傅子俊眼疾手快,躲過了他的襲擊,繼續****去了。
張小北連喝酒的心情都沒了,一個勁兒地來回踱步,聽着房內女子的嬌尖叫,他煩躁地抓抓頭髮,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飛翼秀麗的臉龐,頓時口一團****燃了起來。
天哪!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發瘋的!
忍無可忍之下,他一腳踹開了房門。
牀上正在瘋狂糾纏的兩具**猛地一怔,呆呆地望着他,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張小北抑制不住的怒火直往上冒,上前一把將****的女人從牀上拖了下來,大吼一聲:“滾!馬上給我滾!”某女甚是驚惶,連衣服都沒拿,便跪爬着逃了出去。
**被生生擱淺的滋味着實不好受,牀上的傅子俊很是懊惱,裹了被子直嘟囔:“不是説了最後一個了嗎?欠你的錢我以後會還你的!大家兄弟一場,你就那麼小氣?”張小北臉憋的通紅,結結巴巴地説:“我…我是被你染,我…我受不了了我!”聞言,傅子俊眸一眯,揶揄地笑看他“咦?你不會也想上吧?早説啊!剛才那個女的味道不錯,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嘛!幹嘛把她嚇走,白白費錢!”張小北火大地衝過去,指着他的鼻子,疾言厲:“傅子俊!你也太隨便了!女人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牀上工具嗎?對不起!我張小北有喜歡的人!不會隨隨便便跟別的女人上牀的!飛翼説的沒錯!你就是個賊!”
“我…”傅子俊一時語,突然轉眸詭秘一笑“哦!我知道了,你喜歡那個小清新?”張小北也懶得否認:“是又怎麼樣?你有喜歡的人嗎?我看也沒有!女人在你眼裏只有被上的命,你哪像個會用情的人?整個就一發情的野獸!”一席話説的傅子俊無言以對,甚至漸漸失落起來,掀了被子躺在牀上,他口一陣起伏,竟破天荒地沒再反駁。
過了一會兒,張小北到了一絲睏倦,嘆了口氣説:“哎!天不早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傅子俊慢地翻了個身,也不管自己赤身**,懶懶道:“你家?你上回不是説你家被你燒成灰燼了嗎?”張小北一拍腦門:“對呀!瞧我這記!那…那我今晚睡哪兒啊?困死了都!”傅子俊曖昧地朝他招招手,挑眉笑的輕浮:“來吧!我委屈點,咱倆擠擠,反正過不了幾個時辰就天亮了嘛!”張小北一聽,臉頓時垮了下來:“跟你?”
“放心吧!你又不是女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來吧來吧!我讓你睡裏側。”傅子俊説着,連忙披上了白的褻衣,讓開了位子。
張小北暗翻了個白眼,想着現下有張現成的牀,也懶得再找別的地方落腳,了外套便爬了上去,卻一腳把傅子俊踢到了裏側,野蠻地霸佔了他的位置。
傅子俊無可奈何地瞅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在裏邊躺了下來,卻一點也沒有想睡的意思,調侃着已閉上眼睛的張小北:“哎!你真的喜歡那個風間飛翼?她可是比你大了好幾歲呢!跟我還差不多!”張小北不動聲一拳轟上他的膛,佞一笑:“全天下的女人你都可以動歪腦筋,要是敢動我的飛翼,小爺一定把你閹了扔豬圈!”傅子俊故意嚇的渾身一抖:“開什麼玩笑?全天下女人死光了,我都不敢動人家風間女俠啊!不過…”他突然又惡一笑“不過今天見到的那位小仙女,看上去温柔恬靜,靦腆嬌羞的,不知道在牀上會有怎樣一種風味!啊…”看着他自我陶醉的樣子,張小北打心眼裏看不起他“滿腦子就只想着跟人家上牀,你就不想想如何獲得她的芳心?好好的愛護她?”
“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傅子俊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沒有在牀上做過,怎麼知道她適合我呢?”張小北鄙視他到了極點,冷哼:“簡直就是謬論!愛一個人,就算一輩子都碰不到她,也不會改變愛的本質!”
“呵呵…”傅子俊不失笑“你小子才幾歲啊?跟我説愛?愛是什麼?愛能當飯吃嗎?愛本來就是做出來的!小孩子還是天真了一點!”
“你説誰是小孩子?”張小北目光一狠,被子裏的手猛地掐住了傅子俊腿雙間的某某,咬牙怒瞪“有種再説一遍!”傅子俊痛的五官扭曲,大叫:“你個死小子!再掐我就沒種了!”
“哼!”張小北手一鬆,傲慢地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側躺向外閉上眼。
傅子俊吃了個大虧,抱着腿呻了好久才慢慢恢復過來,額頭上已經冷汗涔涔,他息着平躺下來,眸中似隱忍着某些前所未有的光芒。
也許那一刻,他正在茫着。
所謂愛,究竟為何物呢?
“張小北!”第二天一大早,平地一聲河東獅吼震的百花樓連同地基連抖了三抖。
一個手持菜刀的中年婦女凶神惡煞地頂着一窩亂糟糟的頭髮衝進了百花樓的大門,只見她怒目圓睜,頃刻便把大廳內的數名男子嚇的撒腿就溜。
二樓的某個房間裏,張小北早嚇的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一邊死命推着旁邊傅子俊,雖急卻不敢大叫:“喂,子俊,快起來,我娘來了,會死人的,咱們趕緊跑。”可是已經晚了!
隨着門口一聲巨響,雕花木門已被某人踹成了四截摔在了地上,緊接着,何詩詩怒火沖天的闖了進來,菜刀隨手一甩,穩穩地在了圓桌上,她霸氣凌人地往桌前一坐,一雙兇目斜睨向牀上的張小北,勾陰笑。
張小北嚇得從牀上癱下來,撲通往地上一跪,討好地賠笑:“呵呵,娘,您來了…”
“誰來了?”傅子俊這會兒終於着眼睛坐了起來,抬頭一瞧,呆住。
何詩詩看到從牀上坐起來的竟是一個男人,立刻被震撼地直嚥唾沫,指着張小北,悲痛絕道:“你這個混小子!我説你怎麼老是對人家女孩子沒興趣呢!原來…原來你好這一口啊?還躲到院裏來搞?”
“啊?”張小北茫然地眨眨眼,腦子靈活一轉,明白過來,連忙跑過去解釋“不是啊娘,你誤會了,我和子俊是清白的!”
“老孃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有假?”何詩詩驀地站起身,與他對峙。
張小北真是百口莫辯,臉急得通紅,只好回頭對着傅子俊嚷:“喂!你快過來和我娘解釋啊!”傅子俊呆了片刻後,基本清了狀況,卻只是懶懶地伸了個,打着哈欠下了牀,走到張小北身邊,一把將他攬入懷,面沉重,一本正經道:“娘,既然都被您看到了,小婿也沒什麼好説的了,請娘做主,成全了我和北北吧!”兩人瞬間化成雕塑。
反應過來的張小北眸中殺氣驟閃,對着傅子俊一陣拳打腳踢,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看着突然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深受打擊的何詩詩淚光瑩然:“別…別打了!娘…娘成全你們就是了!”此話一出,撕打在一起的張小北和傅子俊相繼傻了眼。
半個時辰後,百花樓大廳。
樓道口臨時擺了張椅子,何詩詩手持菜刀,姿態魯地坐在上面,霸氣威武,氣場十足。
面前站着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和一個趾高氣揚的少年,再後面就是百花樓的老鴇和美豔的姑娘們。大家大眼瞪小眼,噤若寒蟬。
“聽着!”何詩詩清清嗓門,皺了皺鼻子,威風凜凜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何詩詩今天就問一遍!昨晚,你們中間是誰伺候他們倆的?分別站到他們身後,看清楚了!可別站錯了!”幾十名姑娘你推我我推你,扭扭捏捏地,最後走出來三個,都一致走到了傅子俊的身後,表現的還算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