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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節至尊女帝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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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目光堅定,正嚼着胡蘿蔔自言自語:“師父!您放心!以後有徒兒在,一定不會再讓您餓肚子!徒兒我一定把您養的白白胖胖,將來恢復了法力就能教我本事了!”説到這兒,他自己嘻嘻哈哈得意起來,完全沒注意到門外走進來的身影。[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説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你在幹什麼?”行雲蹙着眉頭,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唐千峯正在興頭上,也顧不得滿臉炭黑,齜牙咧嘴笑道:“我做飯呢師父!這兒油煙重您出去等會兒馬上就好!”行雲嘆氣:“你怎麼還沒走?”他撓了撓後腦勺,憨憨笑道:“呵呵,師父你看,我剛來,總得…嘿嘿,吃了飯再走吧?”

“我是擔心你把廚房燒了,小心點!”

“嘿嘿!不會的您放心!”豈料這話音剛落,唐千峯頓時“哇”地一聲從爐灶後頭跳了起來,原來不知怎麼搞得,股居然着起火來,痛得他蹦上蹦下,得廚房雞飛狗跳。

一旁的行雲火速拎起地上的水桶,嘩啦一聲瞬間把他澆成了一隻落湯雞…

半個時辰後。

禪房內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啊――哎喲喂!痛!痛死我了!師父!師父您輕點啊!哎喲…”行雲被得哭笑不得,本來就摸着黑不太好上藥,結果被他一吼,拿着藥罐的手愣是一顫,差點掉下去摔個粉碎,他一急,忍不住斥責:“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痛都忍受不了,將來還想拜師學藝?”唐千峯糗紅了臉,趴在榻上嘟嘟囔囔:“本來…就很痛嘛…”行雲搖搖頭,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腦兒把罐子裏的金瘡藥灑了下去,頓時一陣更驚悚的嚎哭震破雲霄,數只大雁撲簌簌掉落。

“嗚嗚嗚嗚…師父…嗚嗚…”

“唉。”行雲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站了起來,一路摸索到木櫥前,將藥罐放回原處,突然,他的左耳動了一下,窗外一道身影下意識地往側閃躲。

“出來吧。”他平靜説到。

窗外白的身影猶豫了一下,慢慢出了真面目,嬌柔白皙的臉龐無任何表情,清冷的目光卻在看到行雲時,情不自柔和下來。

唐千峯好奇地昂頭一看,臉上立刻出怪笑,賊兮兮地瞧了行雲一眼,心想着:呀呵!莫非是師孃?

風間斬柔步履輕盈走了進來,目不轉睛看着行雲一臉困惑的表情,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似乎難以辨認走近他的究竟是誰。

原來,他真的雙目失明。…是夜,一聲嘆息吐出幽幽輕霧。

唐千峯一瘸一拐地將幾道小菜端上了桌,看着面對面安靜沉默的兩人,他抓了抓頭髮,識趣地蹲坐到角落裏,一手托腮,一手抓一胡蘿蔔,細細地啃。

風間斬柔兀自斟滿一杯酒,遞到行雲面前,淺笑道:“你的小徒弟真可愛,紅燒胡蘿蔔,胡蘿蔔炒絲,胡蘿蔔蛋花湯,真有意思。”行雲嘴角一扯,沒笑的出來,角落裏的唐千峯卻貓着,戰戰兢兢逃了出去。

風間斬柔愈發覺得好笑,饒有興趣地夾了一塊胡蘿蔔,看着對面依舊錶情嚴肅的行雲,突然沒了胃口。

“聽説是半個月前的事了。你的眼睛一直沒有好轉嗎?”他垂眸,手在桌上小心地摸索了一下,端起酒杯,輕輕呷了一口,道:“比起萬劫不復,我這點小小的懲罰實在不值一提。”

“懲罰?誰要懲罰你?”斬柔一急,氣惱起來。

行雲淡淡一笑,手輕撫着鎖骨間掛着的淚滴吊墜,眉宇間看不出一絲傷,平靜道:”是劫亦非劫,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

“什麼?”風間斬柔擔憂地看着他,忍不住道“雲大哥,不如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阿紫,她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他置若罔聞,將空了的酒杯遞過去:“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麼多煩心事作甚?”無奈,斬柔只好為他斟滿,看着他一飲而盡,心情倒也舒暢了許多,於是大笑一聲,同他連乾數杯,好不痛快。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到了陽三月。

這一,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清風拂過臉頰,他嗅着空氣中的花草芳香,腦海中浮現出以往的美景,角緩緩勾起一抹淺笑。

兩個多月了,唐千峯和斬柔幾乎把太清宮當成了自己的家,一個每砍柴燒水洗衣做飯忙得不亦樂乎,一個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助他提升內力,時間長了,他也不再趕他們走,漸漸地也默認了唐千峯這個徒弟。

但對於風間斬柔,他始終無法敞開心扉,哪怕她想盡一切辦法對他好,最後也只能換來一句“謝謝”他註定要辜負這個對他情深義重的女子。

想到這,行雲不幽幽一嘆,隨即心口猛烈一疼,好像應到什麼似的,心如刀絞。

就在這段期間,平靜了十幾年的定北侯府來了絕美傾城的爍月公主,她的出現,頓時讓這座古老的宅院恢復了然生機,人人豔羨的同時,不又面面相覷。

因為她不是一個人,而是推着一張木製的輪椅,輪椅上坐着的,竟然就是英年早逝的定北侯司馬鋭!

自此,定北侯詐死的消息轟動了整個夜冥國,同時,前來府中探望的百官貴胄更是絡繹不絕。

直到今,熱鬧了幾個月的定北侯府方才稍稍恢復了寧靜。

“爹,你看,天一到,滿院的花兒都開了,真美。”蜿蜒的長廊裏,司馬如月緩緩地推着輪椅,黑亮的長髮在風中飛舞,她穿着鵝黃的短衫儒裙,粉黛未施,卻依舊清麗柔美,惹得不遠處靜靜觀望的男子心猿意馬。

“她就是司馬如月?”夜元重眯眼緊盯着那道緩慢前進的窈窕身影,嘴角揚起輕佻的笑。

身後一名白臉紅的公公搖着花扇妖嬈笑道:“回陛下,正是。而且據説她之前還有個名字,叫月痕,曾是蒼籬山的關門弟子呢!”

“哦?”夜元重狀似疑惑,又問“那她應該會法術了?”

“這個…”花公公沉了一會兒,賊眯眯地笑道“估計法術還不低呢!陛下…恐怕得花點心思才能到手哦!”夜元重笑而不語,徑直朝着那道翩翩倩影悠哉走去。

緩緩前行的身影突然頓住,司馬如月驚覺詫異,警惕地望着漸行漸近的男人,儒裙無風飄舞,連手中的輪椅似乎也在發出一種怪異的吱呀聲。

“哈哈哈哈!”夜元重豪大笑,走上前,破天荒放下了皇帝架子,對着面無表情的司馬鋭行揖“侯爺近來可好?不會怪朕這麼晚才來看你吧?”説着刻意瞄了一眼表情冷漠的司馬如月,道“前些子朕罹患奇疾,還多虧了江湖神醫紫姑娘妙手回。唉,只是這紫姑娘行蹤飄忽不定,聽説常來為侯爺診治,想必應該…”

“你想幹什麼?”司馬如月冷硬地拋出一句,拉着輪椅故意退後幾步。

夜元重訕訕一笑:“朕不過是想賞賜她些東西聊表謝意。”

“不必了,紫姐姐要是為了這個,就不會救你了。在她眼裏,沒有什麼皇帝,只有病人。”司馬如月説完,不客氣地蔑視了他一眼,推着輪椅繞道而去。

真奇怪,這個男人給她的覺怎會如此悉,且極不舒服?

夜元重怔怔地愣了一會兒,轉頭望着她離去的窈窕背影,突然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冷冷笑了。

好一個傲慢的小丫頭!還真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呢!

是夜,靜謐的卧房內閃爍着微弱的燭光。

司馬如月將被子掖好,抬眸看着依舊睜着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的司馬鋭,輕聲道:“爹,該安歇了。”一如既往的安靜,司馬鋭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眸中隱隱閃着淚光,直到那些光芒滑落下來,他才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口一陣起伏後,無奈地平靜了下去。

心口痠疼,司馬如月知道,這種有口難言,渾身動彈不得的覺遠比死更讓人難以忍受。

爹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天道不公!

不!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造成的!

既然短期內尋不到治病良方,不如趁早把這筆賬好好算算!

明眸炯亮,她絕美的臉上出嗜血的冷笑。

與此同時,夢裏一聲破天怒嘯嚇得行雲驚醒過來,冷汗涔涔而下,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睛睜得碩大。他撐着卧榻息了好一陣方才平靜下來,瞬間到一種心力瘁的疲憊。

“千峯…千峯…”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唐千峯衣冠不整地闖了進來,急赤白臉大叫:“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我…”行雲皺了皺眉,輕嘆“現在什麼時辰了?”唐千峯愣了愣,半夢半醒朝門外瞅了一眼,喃喃道:“差不多…快三更了吧。師父,您沒事兒吧?”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

“您…您沒睡啊?”唐千峯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師父那是心累!笨蛋!”不知何時出現的風間斬柔倚在門框打着哈欠,見行雲身上單薄的褻衣已被汗水浸透,忙走過去“你這徒弟怎麼當的?沒看見你師父渾身都濕透了嗎?趕快拿件乾淨的過來,別讓師父着涼了!”<!--pbtxtqing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