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第288節至尊女帝23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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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忍無可忍捂住耳朵直翻白眼:“行了行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少筋啊?還路?天尊他那個圓屎!趕緊把你那大花臉擦擦,一會兒你掌門師叔醒了元神不還得再被你嚇跑?”聞言,月痕連忙止了哭泣,下意識地捂住臉上醜陋的胎痕,委屈泣:“我知道我醜,你不用老是提醒我。”陶醉無語,繼續摳腳趾。
潔白的雲端之上,行雲閉上眼睛受着殿內發生的一切,角緩緩漾起如水的微笑。
千年夢醒,沒想到他還能這樣近距離地受她的存在,那份沉澱了千年的愛戀,突然之間幻化出無數泡沫,每一個晶瑩剔透的泡沫裏,都有他們曾經相依相伴的身影。
在那片靜謐的山谷裏,她歡笑飛奔,白衣在風中飛揚,百鳥圍繞着她歡唱起舞,她摟住他的脖子,笑的天真無:“行雲哥哥,你以後娶我好不好?”他故意打着哈欠,裝作沒聽見,望着藍天嘆道:“啊!今天天真好!”她撇嘴,強行將他的頭按下來,秀眉緊皺,愠怒問道:“討厭!你到底要不要娶我嘛?”他沉重地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纖,無比嚴肅問道:“風間織夢,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凝神,也學着他一副嚴肅的樣子,沉道:“這個問題太複雜了,還是等我們成親後慢慢告訴我吧!”
“啊?”他懊惱,眉頭打結“不要!成親好麻煩,直接房算了!”她微微一怔,認真地點點頭:“這個好,我同意,走!”
“走?”被她蠻橫一拖,他臉陡然慘白,掙扎着大叫出聲“走…走去哪裏啊?我…我不走!”初見時,她就像一陣飄蕩着美妙音符的風,輕描淡寫拂過他孤寂的靈魂,在那片平靜了萬年的心湖中,驀然漾起層層漣漪。
他是鎮守界的天神,孤傲冷漠,高高在上不容褻瀆,除了他的母親羲和與哥哥戰隱,他不曾對誰出過哪怕一絲笑意。而她,卻是萬年來唯一的一個例外,甚至,在不知不覺中,他悄然為她改變着。
她是如風般瀟灑活潑的少女,自小無父無母,和唯一的姐姐以及年邁的姥姥生活在靜谷,十六年來彼此相依為命,甚少涉足江湖紛爭。因為與生俱來的御風奇能,便有異士揣測,她們有可能是曾經雄霸武林的風神――鏡漣的後裔。
那一年,她還是個七歲的小調皮,總喜歡吹簫自娛,常常一個人跑到後山一片茂密的森林裏,像個小猴子一樣爬上那棵最大最高的樹,仰望着廣袤的藍天,怡然自得吹奏悠揚的樂曲。
高處的風很大,將她雪白的紗裙吹的飄飄揚揚,就像一隻展翅飛的白蝴蝶,點綴着茫茫綠野,令他不經意的垂眸間,淡漠的目光驟然閃亮。
那簫聲不同於九重天上空靈的仙樂,它時而悠揚,時而跳躍,時而盪,時而婉轉。它宛如擁有生命的清新芽,隨着如絲如縷的音符,在風吹雨淋中茁壯成長,在山野綠林間華麗綻放,在秋葉墜落時,悄然凋零…
於是後來,他難以自控地戀上了她的簫聲,開始走出界,坐在高高的雲端之上,俯視着森林上空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心不知不覺為她悸動,甚至悄悄淪陷。
比起她的曲子,他更喜歡聽她在歡笑中歌唱,她的聲音比簫聲還要動聽,他常常能夠聽到她對着天空快活地吶喊,可是轉眼又會難過地垂下頭去,倚着參天大樹,斂眸沉思。
每當這個時候,他好想衝飛下去,用自己的肩膀代替那棵大樹,他好想對她説話,好想親口告訴她:有我在,你永遠不會再到寂寞。
轉眼花開花落,年復一年。
她從懵懂的小女孩漸漸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變得婀娜多姿,美麗妖嬈,聲音卻依然帶着稚的靈動。終於有一天,擊垮了他最後一道心牆。
那一,他故意早她一步降落在那棵參天大樹上,抱劍倚躺着,靜待她的到來。
不到片刻,那一襲白衣便如約而至,甫一抬頭,便瞧見自己平坐着的位置上竟莫名其妙多了個身穿白勁裝的男人。
“你是誰?”柔悦動聽的聲音近距離地飄至耳畔,令他懷裏的心猛然一跳,慌亂坐起身來,一時失了方寸,他急忙回答:“我,行…行雲。”她饒有興味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噗嗤一笑“你緊張什麼?我又沒喊捉賊!呵呵…”看着她笑的如此歡樂,他心裏卻苦惱極了。真笨,竟然會在一個人類面前連句話都説不完整,一世英明頃刻毀於一旦。
她足尖輕輕一點,眨眼間便跳到他的身邊,張開雙臂扶着兩旁樹枝,她低頭笑睇略顯侷促的他,眉眼笑彎成月牙,語氣十分友善:“你好啊!我叫織夢!風間織夢!”枉他活了幾萬年,在她面前卻青澀的像個孩子,連抬頭看她一眼都緊張的呼凝窒,然而四目相對的剎那,他突然覺得,連時間都彷彿靜止了,只有那一陣陣溢着清香的風,幽幽飄過。
雪白的衣袂隨風飛揚,她柔美的笑靨在他深情的眸光中,定格成永恆…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地方叫做靜谷,四面環山,周圍都是一片鳥語花香的八卦蹤林陣,據織夢説,是她那位不苟言笑的姥姥親自設下的,為的是不想讓一些閒雜人等入內。
織夢告訴他,姥姥的脾氣很差,要是讓她發現有人偷偷溜進來,一定會把他趕走,所以千萬不能到處亂跑。
除了那位情乖張的姥姥之外,她還有一個長她五歲的姐姐風間然,和她的活潑好動相比,姐姐更顯得內斂而温婉,她喜歡在靜谷的任何角落種花養鳥,有她在的地方,到處都有鳥鳴歡唱,馥雅花香。
説到自己時,這個天真活潑的少女突然沉默了,懸在樹幹下白皙的小腿晃了又晃,她手托腮望着浮雲飄飄的藍天,旁若無人地陷入了神秘的內心世界中。
望着她美麗的側顏,他的目光漸漸漾起繾綣温柔,角的笑意從淡到深,直到忘我醉,世間萬物都似化作虛有,唯獨她天真的笑顏綻放着明媚無雙。
自從有了那場不速之約,他開始經常降落在那棵樹上,靜靜守候着她一次次的到來。
她似乎也開始慢慢習慣了他的存在,即使他每次都惜字如金的只留下隻言片語,她還是能覺到他目光中的真誠和善意。
他們在高高的樹上談天説地,偶爾她也帶一些美酒和點心過來,他似乎從未吃過這些東西,第一次品嚐時,驚喜的好像在吃山珍海味。
她神神秘秘地告訴他,這些酒都是她瞞着姥姥偷偷跑出山谷買了材料回來親手釀的,她沒有錢,就去接官府的懸賞官文,不但抓了壞人還能賺到很多貝幣。有一次偷溜出谷被姥姥發現,她死活都不肯説出藏酒的地點,寧願被罰跪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