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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第285節至尊女帝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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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冷靜地看了他一眼,明黃闊袖突然一揮,桌上的琉璃盞頓時碎裂成渣,不怒而威的氣勢讓眾仙望而生畏。

他陡然斥道:“青龍孟章何在?”戰隱嘆了口氣,回道:“本來和玄武朱雀他們四處嬉鬧,被兒臣逮回了界,這會兒正跪在那兒等皇父您下旨降罪!還有那個白麒麟,周身一團戾氣,兒臣懷疑他跟魔提前現世不了干係!”帝俊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藴了一團怒火,可面上卻不動聲,淡漠地吩咐下去:”天兵天將,速將他們押上南天門!依天條懲處!”

“這…”戰隱微愕,跪在地上乾着急“這就將他們處死嗎?不用前去訊問一番?而且…似乎太白金星也牽涉其中…”帝俊抬起冷漠的雙眸,威嚴道:“要不要處死他們還輪不到你嘴!看看現在人間什麼時辰了?你也要學青龍翫忽職守嗎?”眼看着數十名天兵天將領了旨意浩浩蕩蕩而去,戰隱心知無力挽回,謙恭地垂下頭,低聲道:“兒臣不敢!兒臣這就去!”説罷不敢再作停留,轉眼間飛身離去。

戰隱這匆匆一來一回,快的讓眾仙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妄自出聲。

卻是角落裏那位身着藍霓裙的龍族公主不滿地哼了一聲:“陛下真偏心!”話音未落,帝俊沉冷的目光陡然掃向她,嚇得身旁的嫦娥仙子迅速將她拉回了座位,起身面對着帝俊,嫦娥柔婉輕笑,不慌不忙道:“陛下息怒!傾心只是個孩子,口不擇言,望天帝陛下恕罪!”帝俊神依舊冷漠,語氣中的怒意絲毫未減:“嫦娥,怎麼輪到誰,你都要處處袒護?”嫦娥恭敬頷首,不敢出言反駁。

同眾仙一起沉默了片刻,帝俊慢條斯理地拂了拂袖,起身淡漠地説了句:“散席。”説罷,便平靜離開,徒留眾仙心驚膽寒。

魔現世!?

魔現世啊…明月神殿,廣寒宮。

銀光瀉千里,淺淡中透着微微清寒。

站在閣樓上,敖傾心失神地望着遠方,心裏百般委屈,忍不住對身旁柔美的白衣仙子吐心聲:“嫦娥姐姐,你剛才幹嘛要攔我嘛?哼!陛下本來就偏心!人家戰隱明明有功,他還對他兇!要換做行雲殿下,不早早把他扶起來了?還忍心讓他跪着?”嫦娥淡淡一笑,坦言:“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猜的透的?我還沒説你呢!膽子真大,竟然敢説陛下的不是,要不是我及時攔住,還不知道他要怎麼罰你呢!”目光中明明閃過了一絲緊張,可敖傾心還是心有不甘:“我只是實話實説嘛,我才不怕他呢!”嫦娥不嬌笑:“你呀!幾百年不見,還是這老樣子,何時才能長大呢!”嬌顏閃過促狹,敖傾心嘟嘴嗔道:“我才不要長大!像聽心姐姐那樣什麼事情都要去承擔,處處謹小慎微,有什麼好的?就是再過上幾萬年我還是這個樣子!”嫦娥無奈搖頭:“再這個樣子,怕是連戰隱都不敢要你咯。”聞言,小臉立刻閃現緋紅,敖傾心下巴傲慢一抬,淡哼:“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見得要他呢!”

“是嗎?不過我上次去相思島看望天后時,他剛好也在,而且還説了一些話,你想不想聽?”明眸一亮,敖傾心抿着小嘴,故作鎮定:“他説什麼,關我什麼事啊?幾百年過去了,他長什麼樣我都忘了!”看着她佯裝不在乎的小模樣,嫦娥忍不住失笑,搖搖頭,柔眸轉,她俯視着閣樓下雲靄飄渺,愁緒幽幽…

魔現世,莫不是人間又要經歷一場劫難了?

雲淡風輕的午後,豔陽高照。

不知不覺,回到苦無山莊已有三個多月,從盛夏到涼秋,時間如同白駒過隙,飛速逝。

古老而華美的莊園裏,處處瀰漫着歡聲笑語,青翠竹林鳥鳴啁啾,花園蓮池蝶飛魚遊,零零散散坐落其間的閣樓屋甍各個如同鬼斧神工般緻完美,一眼望去,宛如一座華麗城池,絕倫無可比擬。

自從那位失蹤了一年多的莊主突然回來之後,苦無山莊即便陰雨連綿的子,依舊彷彿沐浴在温暖的陽光下,人人歡欣鼓舞,樂在其中。

最逍遙快活的當屬身為莊主的戲子了,這些子下來,他幾乎每時每刻寸步不離地守在飛翼身邊,每清晨親手為她梳頭綰髮,共進早膳,白天喝點小酒喂喂魚兒,偶爾也陪她散步切磋武藝,時不時還搬起畫架充當畫師,只不過那畫出來的東西實在讓人難以目睹,被飛翼幾番嘲笑後,他羞惱之下聘請了最有名的畫師指導,三天後,該畫師抹着冷汗膜拜的五體投地,灰溜溜跑了。

期間二人還回了一趟靜谷,看望了破婆婆和焚琴,在婆婆強烈的要求下,不得已在她面前又拜了一次天地;緊接着還特地去了東海鹽鎮,意外發現樓適和水玲瓏竟然已育有一子,豈料某個無良男人摸着飛翼尚未有動靜的小腹,硬是跟人家結了娃娃親;最後又去了一趟湘北,薛豹見到戲子頓時嚇了一跳,往雷厲風行的他,在被某男人熱情地喚了一聲“二叔”後,徹底軟了下去,頃刻間整個湘北熱血沸騰…

幾番輾轉,再次回到苦無山莊,飛翼開始莫名地到了一絲憂鬱,偶爾坐在閣樓望着遠方發呆,對於戲子的熱情擁抱反應的有些冷淡,惹的某男人常常鬱悶糾結,抓破頭皮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難道是嫌我煩了?”對着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無辜地眨了眨,戲子隨手扔了酒杯,雙手環,他摩挲着下巴,眸半眯睨了一眼遠處閣樓,眉頭漸漸蹙了起來“阿步,你覺得的呢?”下一刻,小鸚鵡立刻會意地尖叫起來:“嫌你煩了!嫌你煩了!”戲子眉頭頓時打了個結,惱怒:“閉嘴!”

“討厭!討厭!”小鸚鵡歡快地飛了一圈“嫌你煩了!嫌你煩了!”戲子忍無可忍,魔眸惡一閃,伸手取走了小鸚鵡面前的食盒,慵懶一哼:“是嫌你煩了吧?多嘴!餓死你!”小鸚鵡頓時跳了起來哇哇大叫:“無恥卑鄙!無恥卑鄙!”戲謔一笑,戲子完全無視這小東西的叫囂,摸着下巴想了又想,終於下定決心:“問你這隻呆頭鸚鵡還不如直接去問我的飛翼!”正轉身離去時,卻見獨孤走了過來,星眸染着笑意,向他回稟:“爺,有客到。”劍眉一挑,戲子面一絲疑惑,隨即魅笑了,若無其事漫步而去。

被無情丟下的小鸚鵡還在嘰嘰喳喳叫罵:“無恥卑鄙!討厭!討厭!”大廳內極具奢華,格局高雅不失華麗,一眼望去,富麗堂皇簡直可蓖美皇宮寶殿。

然而在如此貴氣人的地方,何詩詩卻很沒形象地翹着二郎腿摳鼻孔,一手拿着雪梨咬的嘩啦作響,還沒吃完又拎起一串葡萄狼虎嚥,片刻功夫,她所在的位置上已是垃圾成堆,極其不雅。

一邊的幾名侍女紛紛翹首朝門外望着,不時地換一下眼神,那神情分明在一致説:這哪兒來的飆婦啊?也不瞅瞅這是什麼地方,忒放肆了!

何詩詩邊狂吃邊朝幾個漂亮丫頭翻白眼,心想:這死小子過的可真夠快活舒坦的!有個飛翼還不夠,府上的侍女一個個跟仙女下凡似的,家大業大的連皇帝都要眼紅!要換做幾天前,老孃我來一趟還得跋山涉水,不過現在好了,幾個筋斗雲,小菜一碟!

想到這兒,何詩詩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懶懶地伸了個,故意嘟囔了一聲:“真是的!老孃千里迢迢來一趟,這做兒子的還躲起來不見人,真是豈有此理!”此話一出,幾個小侍女陡然臉蒼白,驚恐的目光齊刷刷掃向何詩詩,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口氣都不敢出。

一拍大腿,吃飽喝足的何詩詩剛慢地站了起來,那廂大門口終於走進來一名白衣錦服的俊美男人。

何詩詩眼明腳快,急急忙忙上去,大圓臉笑成了一朵燦爛的牡丹,一聲大叫陡然震的房梁一抖:“兒子!”大地一陣搖晃後,幾名侍女頃刻花容失,連向莊主該行的基本禮數都忘到腦後,火速逃離。

縱是一向波瀾不驚的戲子也不由地朝後退了一步,斜睨着她,目警惕,謔笑道:“多不見,功力見長啊!”

“那是!”驕傲地揚起下巴,此時的何詩詩已不再是三月前包着塊花布頭巾的鄉野村婦了,身上的衣服顏怪異,零零垮垮,也看不出什麼材質,一頭火紅篷發亂霸氣外,白皙的圓臉看上去倒還有幾分嬌俏豔麗,哪裏還是從前那個年近四十的婦女?分明就是個光芒四的年輕女子。

戲子不由咋舌,這淡雲步可真會給他找娘,早知道她是這副德行,打死他也不忍心叫她一聲“娘”啊!

見他死盯着自己,半天沒吭聲,何詩詩下意識地摸了把臉,嬌嗔道:“怎麼?娘變年輕漂亮了你這小子還不適應了?哎喲放心啦!老孃我好歹也活了一千多年,做你娘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要別叫我就行了!呵呵呵呵…”説着掩笑的難以抑制,直到房梁又忍不住抖了兩下,方才不好意思地止住了笑,大眼睛眨巴眨巴朝着目瞪口呆的男子妖嬈凝望。

戲子哭笑不得,暫且也不再研究她離奇的裝束,徑直走到主座前坐下,痠疼的額頭,漫不經心道:“你來幹什麼?”

“喲!”何詩詩忸怩地坐回了原位,捻着一縷紅髮,嬌笑道“這娘要見兒子,還要理由啊?”戲子優雅地拿起酒樽,往象牙杯裏倒了點酒,眉宇間着尊貴妄,他端起酒盞呷了一口,吐出來的話慵懶的像午後的陽光:“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既然到了我無情戲的地盤,就得收收你那劣子,別到時候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講情面!”何詩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嗔怒:“傻小子真是的!幹嘛把話説的這麼嚴重啊?我們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這好不容易都恢復了真身,理當有福同享!沒派人來接我這個娘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光顧着自己快活對娘出言不遜呢?沒有我哪有你的今天?哼!”戲子扼腕,恨不得把這無恥的妖孽一掌拍飛,可氣他還不得不對她有所敬重,全因着那一年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雖然這女人每次發起脾氣來火爆的讓人嚇破膽,可到底沒真正傷害過他,甚至處處替他收拾爛攤,儼然一含辛茹苦的母親大人啊!

瞥一眼她腳邊各種果殼瓜皮堆積出來的垃圾,戲子臉變了變,忍住了把她轟出去的衝動,冷一笑,他的態度轉變飛快:“既來之則安之,以後想吃什麼直接吩咐下人,哪天吃到不想吃了,可以直接走,不必跟我打招呼。”何詩詩一聽,挖鼻孔的手不由頓在那兒,黑眸靈動一轉,笑呵呵道:“哎喲?人家是獅子大開口嘛!只有吃不夠,怎麼會吃到膩?兒子你既然這麼大方,那娘就不客氣了,反正你那麼有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我吃窮的!”戲子無語,這叫什麼話?他那些遍佈全國各地的產業要是能被一個女人吃光,他也不用叫什麼鬼才戲爺了,乾脆還是改名叫張小北得了,傷尊嚴啊!

“咦?怎麼就你一人兒啊?我那美麗動人的兒媳婦呢?”咯咯痴笑了半天的何詩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後繼續伸手摳鼻孔。

聞言,戲子更懶得跟她雞同鴨講,自顧自地倒酒喝,一杯接一杯,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盯着這男人連續七杯酒下肚,何詩詩深刻意識到其中事有蹊蹺,當下也不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整容肅穆道:“兒子,你倆不會吵架了吧?”豈料戲子充耳不聞,壓不把她當回事,繼續倒酒狂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