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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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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換誰被我咬?

“親愛的,要選左耳的耳垂嗎?還是,比較中意右腳的小腳趾呢?”今晚派對的男主人,端着托盤,一一詢問着客人。

譁!的確不愧是倫敦城裏出現的派對,主人竟然捨棄了平凡的小香腸和起司卷,而終於殺了他可恨的指導教授,做成小點心來提供大家下酒了嗎?

我懷着興奮又恐怖的心情,把目光降落在托盤上的時候,卻立刻被失望的冷水澆醒:托盤裏,並不是想象中那些血淋淋的耳朵和腳趾,卻只是一張一張畫着人體各部位的紙片罷了。

我隨意拿起一張紙片,上面畫着一條腿,説明文字也很樸實的寫着“左大腿”整個看起來,很像一副專攻火星人教學兼娛樂用的“地球人撲克牌”那種風格。

“咦?是新發明的紙牌遊戲嗎?”我問男主人。

“錯!親愛的,是問卷調查!”來自利物浦的派對男主人,從口袋出一支鉛筆給我:“請打勾吧,我等一下再來收。”請打勾?!難道,又是要像上禮拜那樣,着大家各自參加“大腿組”、“耳朵組”、“腳趾組”然後各組再舉行選美比賽?

還是…有什麼美妙的事情,在等待着眾位賓客呢?

替太太徵玩伴紙片上,在每個身體部位的旁邊,都印了四個等待打勾的空格:輕。

重。

很重。

出血。

“…唔…如果不是要吃‘教授排’的話,為什麼會問‘出不出血’的問題呢?”——我正在遲疑着,刮眉的米蘭同學端着酒杯晃過來了。

“嘿,沒有被牛排店的侍者問過‘要幾分’的蠢問題嗎?”她嘲笑我。

“總要先知道菜單上是什麼種類的吧。”我回答。

“這個嘛…我知道。”她轉頭指一指派對的美麗女主人:“是她。”

“譁!是她的丈夫在替她徵求玩伴嗎?!太幸福了吧!”我嘴巴張得大大的。

這下再看見“輕→重→很重→出血”那四個空格,可就連呼都很困難了。

每月換花樣然而,再一次的,事情不如我所想象。

所謂“輕→重→很重→出血”並不是指打勾者將對女主人所做的事。完全相反,指的是,女主人將對打勾者所做的事——女主人將依你的要求,對你“很輕”、或“很重”、或使你“出血”!

米蘭來的同學,繼續為我解釋:“你所選的紙片,代表你想被咬的部位,右耳垂、或者左手背,或者兩處都要,隨你選。”米蘭同學指一指後方一扇房門,門上掛着“咬人房”的臨時指示牌。

“過了十二點,女主人就會在那間房裏,等候打了勾的客人進去兑現。喏,你看…”她把短裙起來,出大腿上一個小小的齒痕:“這就是上個月她咬出來的,已經快好了。”我一直微微張着的嘴巴,雖然已經很累,但沒有辦法,只能張得更大。

“喂,我太太這個月只徵求想被咬的人,你如果想當咬人的,可能要等到下個月她改變口味囉。”男主人走過來,用手把我的嘴巴合攏。

“…嗯…不過也很難説哩…説不定她下個月,會想改用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