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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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坐船去澳洲。”石海棠自然的道出目的地。
“坐船?那可是很花時間,為什麼不坐飛機?”宮月揣不透她的想法。
“我想沿路隨着大海到澳洲,遙望着一望無際湛藍的大海,我想心情自然會放鬆。”石海棠臉上自然出一分安詳的微笑。
“不知道你決定坐哪艘船?”宮月出自關心道。
“逍遙號。”石海棠嘴邊掛着輕柔的微笑。
“你所説的逍遙號,該不會是舉世聞名的賭博郵輪…逍遙號?”宮月錯愕地看着石海棠。
“答對了,就是那艘郵輪。”俏皮的石海棠手指在宮月的面前輕彈。
“天哪…”宮月驚歎地以手拍額,“你不是説是去散心嗎?幹嘛選擇搭逍遙號。”
“好奇啊!每一家媒體都稱讚它,我不趁這機會親自體驗一下又要待何時!”石海棠活潑的眸子盛滿着興奮歡愉。
“唉,真説不過你,只要你回來時別跟我哭訴,你輸掉了多少錢就行了。”宮月慨嘆一聲先行警告。
“關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回來的時候不會告訴你輸了多少而是贏了多少。”石海棠洋洋得意撂下大話。
“那麼有把握?人説十賭九輸,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別人我是不知道,憑我賭博的直覺和運氣,要想贏我的錢,可是比登天還難。”石海棠不信地嗤之以鼻。
“最好是這樣。”宮月自然瞭解。一旦海棠決定要做的事,就很難能改變她的想法。
“逍遙號什麼時候起航?”
“明天。”石海棠興高采烈應聲。
“明天?這麼快。”宮月顯得有些錯愕。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儘快改變自己嗎?這不是如你所願,就從明天開始,我將展開一個不同以往的旅行。”石海棠心思彷佛迫不及待飄向明天及未來。
爆月看到她臉上重現那抹純真的笑靨,之前所悉的亮麗多姿的海棠悄悄的回來了,她忍不住為她祈禱,但願這趟海上之旅能洗滌深藏在好友心底所有的仇恨,恢復從前那個活潑可愛的石海棠。
爆月在心裏不吶喊——海蒂,你若地下有知,一定要幫助海棠,改變她!不要再讓你的不幸矇蔽她的心。
石海棠興匆匆地來到碼頭,抬頭望着矗立在她面前的龐然大物,不由得開心地深口氣,這就是她一心向往的逍遙號。
就憑它不凡的氣勢,她相信這一趟旅行絕對能不虛此行,再環視四周魚貫上船的旅客,從他們的穿着和氣度不難看出他們的身價。
思至此,她不免得意微笑。
她回頭瞅着身邊的僕人,“將我的行李拎到船上,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是,小姐。”僕人必恭必敬回應,小心翼翼的拎起石海棠的大小皮箱,緊跟在後。
到了登船處,工作人員面帶微笑愉悦地詢問她:“請問芳名?”
“石海棠。”石海棠輕柔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堡作人員認真仔細地查閲手中的旅客名單,隨即對石海棠出歡之至的微笑。
“石小姐,你的房間是頂級套房,等一下我們的服務人員會幫你將行李送到你的房間。”石海棠頗為訝異地看着工作人員,“你是説,我的僕人不能上船嘍?”
“是的,很抱歉,礙於老闆的規定,不過你大可放心,你的行李一件都不會少。”工作人員竭誠地為她解説。
石海棠無奈地聳一聳肩,“好吧。”她回眸瞅着僕人,“行李放下,你們就可以回去了。”僕人依石海棠的指示將行李擱下,聽話的轉身離開。船上的服務生立即接過行李,引領石海棠到這幾天都屬於她的私人套房。
石海棠走進房間,不到訝異,沒想到在船上也能享受到如此寬敞的房間,本來她還以為會擠在一個小小的船艙,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房間的陳設絲毫不馬虎,每一樣東西包括傢俱、牀鋪甚至連貼心的梳子、巾,都是心設計,難怪逍遙號能聞名全世界。
石海棠這下子更堅信自己坐郵輪出國玩的選擇是對的。
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放下石海棠所有的行李,並從身上掏出一張邀請函,“石小姐,這是船長給你的邀請函。”
“邀請函?”石海棠更覺得新鮮,順手打開邀請函。
“這是船長一直以來的規矩,上船的第一天他會親自招待所有的貴賓,以表示逍遙號全體工作人員對貴賓的歡。晚上七點在貴賓廳,屆時務必請石小姐準時光臨。”服務生態度温和,聲音抑揚頓挫説着。
石海棠揮一揮手中的請帖,“會的,晚上七點,我會準時到。”
“謝謝你。”服務生恭敬地退出房。
石海棠迫不及待往牀上一坐,試試牀鋪的柔軟度。
“沒想到連牀鋪都是這麼柔軟。”她不抿着嘴笑。
這裏的一切只有一句話可形容——值得!太值得!
禹鍾赫今天無法站在登船處接所有賓客,因為他將親自接待一位尊貴的貴賓,必須在另一個入口處等待貴客的光臨。
昨天他毅然回絕加斯東包船的舉動,加斯東非但沒有發怒,反而一如禹鍾赫所猜測的一樣,他還是決定上船。
禹鍾赫望着遠遠駛近船邊的幾部黑加長型轎車,他已猜出加斯東已經依時間抵達了碼頭,便站在不遠處等待加斯東的出現。
看着先跨出車外的一個個高大英的隨扈站在車的兩旁,接着出現的是一位雍容華貴、臉上還蒙着面紗的女人,最後出現的該是加斯東本人。他一襲白飄逸的長袍,頭上戴着同樣白的頭巾,高大的體型處處瀉出不凡的氣勢。
禹鍾赫嘴邊泛起冷冷的微笑,加斯東不愧是石油大王的兒子,果然不同凡響。
禹鍾赫緩緩走近車隊,嘴邊漾着一抹微笑,向加斯東,“想必你就是加斯東。”一語既出,加斯東的所有的隨扈莫不冷着一雙眼瞅着禹鍾赫,彷佛在斥責他的無禮,他連一聲王子、陛下甚至連先生的稱呼都省略掉了。
加斯東彷佛一點都不在意,欣然微笑,朝着禹鍾赫展開雙臂,“你就是禹鍾赫?”在加斯東鬆開雙臂後,禹鍾赫淡然的一笑置之,“我是禹鍾赫。”
“我是加斯東。”加斯東誠摯地自我介紹。
“歡你。”禹鍾赫神情安然地伸出手,面對赫赫有名的加斯東,他似乎一點都不奉承阿諛。
“我已經迫不及待。”加斯東緊握住禹鍾赫的手。
禹鍾赫對於加斯東温和的態度到十分滿意,原本他還有些擔心加斯東是一個財大氣、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在此刻完全否決他原先的所有擔憂。
“你訂的房間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滿意。”禹鍾赫柔化了僵硬的下巴,對他釋出友善。
“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加斯東朝剛才比他早一步下車的女人招手,那女人緩步來到他的身邊,他真誠介紹:“這是我的妾,阿滿。”禹鍾赫面帶微笑頷首,“阿滿夫人,你好。”阿滿不語,只是頷首回禮。
“時間差不多了,請隨我上船。”禹鍾赫親自引領加斯東等人上船。
來到船艙,禹鍾赫沿途一一介紹逍遙號所有的設施,最後來到為加斯東所準備的房間前,他推開房門,“這間是專為你準備,你看一下是否有不滿意的地方。”加斯東昂首闊步跨進房間,環視着四周,不頻頻點頭稱道:“相當不錯。”
“你滿意,我就放心。”禹鍾赫從身上拿出一份邀請函,“晚上七點在貴賓室,我親自招待船上所有的貴賓。”加斯東身邊的隨扈莫不睜大着眼睛瞪着禹鍾赫,其中一人出面拒絕:“我家主人身分何等尊貴,怎麼可以隨便跟陌生人共進晚餐。”禹鍾赫冷冷一笑,“我知道加斯東的身分尊貴,但是我的貴賓們的身分在我的眼裏也同樣非常尊貴,如果你們不屑這頓晚餐,我絲毫不介意,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在逍遙號裏的每個人都是平等,沒有尊卑之分。”加斯東立即斥責貿然開口的隨扈:“你下去。”隨即面帶笑容的注視着禹鍾赫,“放心,我不會在你其他客人的面前擺起架子。”加斯東的眼中閃過數個光芒,禹鍾赫不動聲的一一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