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女人的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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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何止滿漢融合啊,唉,在去往鍾粹宮的路上,我緊鎖着眉頭,重重嘆了口氣,科技發展,軍事振興,農業問題,人才培養問題…這一攤攤,哪一攤子不是要人命的爛攤子啊…寇連才見我嘆氣,回過頭來説道:“皇上…”也跟着嘆了口氣道:“奴才常常想,皇上這麼勤政下去,我大清必定振興,只是皇上,您也要愛惜龍體啊。”我笑了笑不答,只揮手讓他們向前。
剛回來便與奕忻説了這會子話,一不留神已經是月上柳梢了,這是初八的時候,正是月牙剛剛如鈎的時刻,一灣銀鈎高懸淨空,有些清雅,有些落寞。
到了鍾粹宮,我突然覺心頭一陣寧靜和温馨,説不清楚為什麼,便是那一種
覺。直到寇連才宣駕,眾多女人出來跪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那種沁人心脾的
覺。
我又見到了幼蘭。
女人們零亂的衣衫和驚惶摻雜着喜悦的表情讓我知道,她們已經睡了。這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於是笑了笑道:“倒是朕打攪你們了,嗯,榮祿家的也來了,還有…”看了看那張清秀而羞澀的臉道:“幼蘭也來了。嗯,都起來吧。這些時常來嗎?還真是要多謝你們陪着皇后哪。”幼蘭靦腆的躲在隆裕的身後,偶爾向我看上幾眼,大半時間卻緊盯着自己的繼母。
榮祿的老婆,宗室氏謝了恩起身,站在隆裕身側,不住順着衣襟,邊攏過幼蘭。
隆裕問了好,也解釋道:“這母女倆還真是陪着臣妾,今兒個臣妾知道皇上要回來,本不想留的,但是又覺着皇上也許會去瞧珍主兒,便就留了下來説説閒話。”
“哦?都有些什麼閒話要説啊?”我坐了下來,有意無意的瞟眼看向幼蘭,恰好她也瞧着我,見了我卻絲毫不迴避目光,反而揚起頭來努着嘴着我的目光。
倒是我心慌,轉眼去看隆裕回話:“回皇上話,也沒什麼閒話。倒是…”責怪的哼了一聲道:“倒是宗室氏有些閒話哪。”
“皇后開奴婢的玩笑了。”宗室氏扭了一下肢,假做難為情的抬手掩住
口乾笑了幾下,倒也別有幾分風情,分説道:“奴婢不敢説…”我好奇道:“説啊,朕在這裏,有什麼不敢的。”
“嘿,還是臣妾説了吧。這宗室氏説啊,這外面有風傳,都説皇上像高宗皇帝哪。”
“哦?”我眉頭一皺,我像乾隆什麼?只見宗室氏低下頭去,而幼蘭卻又挑戰似地看着我。
“是説那股子風勁啊,都説啊,高宗皇帝勾連上傅恆家的瓜爾佳氏,而皇上您呢,卻勾連上瓜爾佳氏的榮祿家的宗室氏哪。”隆裕説着,注意到我臉
不好看,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而宗室氏卻眼波
轉,雖是低下頭去又紅着臉,卻仍是風
萬分。
我什麼時候勾搭上你這個婦了,靠,都是什麼人造的謠啊。怎麼我不在北京幾天,就謠言滿天飛了。
宗室氏跪了下來對隆裕道:“奴婢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奴婢也委屈得很呢,皇后您一定…再説,奴婢這容貌年紀…”終是不好意思,宗室氏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我信得過你,你進宮來都是陪着我了,怎麼會…”隆裕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説道:“皇上,您可一定要查出這造謠的殺才來,可真是不象話。”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要不是捨不得幼蘭,我還真想拂袖而去。
“嗯。”我點了點頭道:“你們歇着吧,朕可不止這一樁謠言要查啊。不過這些悖逆之言,皇后你管着六宮,可要嚴厲些兒,別讓那些奴才胡説八道。”那些事情也不便與她們説,特別是宗室氏是榮祿的老婆,她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宗室氏與幼蘭一勾手,跪了下來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傳了這話到皇后耳裏的,奴婢該死。”
“嗯。”我點了點頭,剛想要她以後少進宮來,不過看到幼蘭的目光,又有些不忍,轉口道:“還有那些民間編排祖宗的話兒,不可胡説八道!今天天也晚了,便歇息吧。”説完我轉身而去。
“皇上!”隆裕追了出來,追了幾步,離得鍾粹宮有些遠了,説道:“皇上,臣妾掃了皇上的興兒了。”説着有些歉意地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道:“京城裏這些子謠言也多了些,朕心裏不痛快,説話重了些,皇后你包涵着點。”
“謠言?”隆裕瞧着我道:“皇上,臣妾以為是有些人還沒絕了妄念吧,總覺得些許謠言就能蠱惑人心。”
“哦?”晚風一吹,我的腦子也冷靜下來,停住腳步問道:“什麼人?什麼妄念?”
“臣妾也是胡説,臣妾笨得緊,也是咱們幾個姐妹無能,沒能給皇上添上個皇子,國無儲嗣,就會有人生出妄念來。臣妾以前聽老佛爺説過這話兒,今天見皇上不高興,便説來給皇上聽聽解悶兒。”哦,原來如此,我説隆裕怎麼能説出這麼有見識的話來。的確是這麼回事啊,要是有皇子誕生,倒真能絕了那些個宗室的念頭去,省得他們跟榮祿勾結。雖然我一時想不出來誰搞這個鬼,但是我相信載漪父子死了,榮祿之肯定有新的妄想吧。
嘆了口氣寬言道:“好了朕知道了,倒也怪不得你們。去歇息吧,不早了。”回到養心殿書房,我一個人想了一陣,不多時也睡着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翁同龢,倒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而李鴻藻卻上奏説,本代理公使小村壽太郎來總理衙門遞
抗議書,抗議大清無理扣留大
本帝國海軍官兵,無理擊沉
本海軍訓練中的魚雷艇,要求大清立刻無條件釋放海軍官兵,並且賠償
本海軍損失,向大
本帝國道歉,否則,由此產生的一切後果,由清國承擔,大
本帝國將會動用一切手段來挽回損失。
我看了他呈上來的
本國書,氣得一時説不出話來,半晌後將那張破紙撕得粉碎,拍在案上道:“放肆!李鴻藻,此人如此無理,此國如此猖狂,你幹什麼吃的!還拿來給朕看什麼!還不斥責回去!那個小村什麼的,給朕攆了回去!”李鴻藻被我罵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囁喏道:“臣領旨,臣這就讓人驅逐。”
“慢着!”我咆哮了一陣,怒氣也平抑不少,緩和了一下心情道:“朕告訴你,釁自彼啓,別覺着不好意思!該罵的就罵,該打就打,免得這幫兔崽子越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李鴻藻接了旨退回。
我又掃了一眼朝堂,説道:“各位都瞧見了聽見了,這倭人是什麼個口氣!各位臣工也給朕打起神來好好辦事,別成天搞那些個勾心鬥角的破事!李鴻藻你給我派人去威海衞,嚴加審問倭人俘虜,據此駁斥倭人!翁師傅,議政王,你二位留下,散朝吧!”眾臣工山呼萬歲,跪安而去。偌大的殿中,君臣三人各懷各的心思,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