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當上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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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重在街上溜達，尋思自己的出路，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吃飯和住的地方。他想起華人在國外打工多在餐館裏幹活的情況，覺得自己要能在餐館裏找個活幹也是最合適的，便留心路邊的餐館。結果發現一家餐館門前停着一輛小貨車似乎正要卸貨。

蕭重走過去問車邊一個胖胖的白人老者:“請問你們要不要人手？我能幹許多事！”那老者打量着蕭重説:“你要找工作？我只要小時工。一小時四美元，幹到十四點，管你兩頓飯。要幹就來卸貨，不幹就走開！”蕭重猜測那老者的店員沒來，需要僱工，可又看他像個漢，就故意壓低了工錢。但蕭重沒有別的辦法，説了聲“我幹！”挽起袖子就上了車。

一口氣將一車冷凍食品搬進冰櫃，蕭重累得氣吁吁，餓得發暈，向老者央求道:“能不能先給我點東西吃？飯錢從工資里扣。”老者好像可憐他，指着麪包爐説:“去吃吧！吃完去擦洗餐具！”蕭重現在只要有東西吃，幹什麼都行，應了一聲跑到烤麪包的廚師那裏。

烤麪包的胖廚師心腸好，笑嘻嘻地將剛烤好的長麪包往他面前一放，説:“吃吧！要噎得慌，那邊有咖啡。”蕭重地説了聲“謝謝！”忙洗手倒咖啡，然後抱着小腿的長麪包大嚼，一會兒工夫就吃下大半。看的那胖廚師嘿嘿直樂。

下午兩點，蕭重懷揣四十八美元從餐館裏出來。他所頂替的那個店員來了，他只好離開。那個老者對他幹活賣力很滿意，少收了他一頓飯錢。

蕭重實在是累了，在一處街心公園的長椅上睡了過去。

睡夢中，蕭重被一聲低語驚醒。那語音令他到奇怪。糊中仔細一想，那是英語“就是他！”他頓時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七個黑人男子包圍過來，有五個是昨晚見過的，其中一個已經走到他身邊，正舉起一壘球向他部砸來。

蕭重驚出一身冷汗，一翻身滾到地上，飛腳踢向那傢伙的間。他學的武技都是制敵廢敵的狠招，一出手就不由地指向要害處。

“砰”的一聲，那傢伙一子砸在椅子上，但與此同時，間也被踢中，他慘叫一聲，子手而去，一頭撲在椅子上就爬不起來了。

這傢伙身後的人是昨晚見過的巨漢，他看到蕭重從拿子的傢伙腳下滾出來，抬腳就向蕭重猛踢。

蕭重一個急滾又從椅子下滾了回去。

“轟”的一聲，巨漢的腳結結實實踢在椅子上，力量之大竟然差一點將鐵質的椅腿從基座上拔下來，痛得巨漢抱着腳蹲下了。

蕭重一從椅子後滾出來，立刻往路邊跑。心道只要過了車滾滾的大道，也許就能甩掉他們。

但是那些黑人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搶在前面將他圍住。四個黑人佔了四個方位，蕭重無論往哪裏跑，都有兩人面夾擊。顯然這些黑人經常和人打架，彼此配合非常默契。

蕭重迅速做出了判斷，向前虛跑幾步，等前面的人趕來封堵時，突然向右側竄去。

右邊的傢伙身高臂長，見蕭重奔來，一記直拳面擊出。蕭重衝擊太快，來不及避讓，只能竭力偏頭讓開面部，那人的拳頭擦着他的臉打在肩上，打得蕭重身形一滯。但蕭重的衝力很大，一下子搶進那人懷裏，右膝狠狠地頂在那人腹下。

一聲痛叫，那人滾倒在地，抱着褲襠爬不起來了。

這一耽擱，後面的人已經追來，蕭重轉身就跑。側眼瞥見傑克舉着壘球，躲在一棵人高的球形柏樹後，準備伏擊他，頓時有了主意，立刻轉身向那棵柏樹跑去。

這一轉向，讓原來在左側的傢伙面截住了他。這傢伙使用腿，向蕭重面一腳，踢得又高又快。

蕭重堪堪避過，在柏樹側一停，回踢一腳。眼角瞥見傑克貼着柏樹悄悄轉過來，手中的子向他後腦用力砸下，而前面那人賣似的又飛起一腳，蕭重突然一矮身，從柏樹下鑽了過去。

傑克的子重重地砸在那人的膝蓋上。那人大叫一聲，一股坐到地上，抓着膝蓋怒吼連連。傑克嚇得跑過去扶他，被那人一拳擊在臉上，也摔倒了。

蕭重鑽出柏樹，卻落入兩人夾擊之中。一個壯漢一記重拳正打在他右背上，打得他撲倒在地。

蕭重已顧不得疼痛，借勢急滾。面的傢伙一步趕上，狠狠的一腳踢在他大腿上，踢完又抬腿向他臉上踏來。蕭重在那人腳未落下時，忽然側飛一腳，正中那人下。那人“呃”的一聲，身體一偏摔倒了，捂着腹下翻滾痛嚎。

這傢伙一倒，正擋在蕭重前面，蕭重前滾不得，又站不起來，剛抬起身，後面壯漢的拳頭又猛擊下來。

這傢伙為了打到蕭重，俯身向下，兩腿叉開。蕭重一看，自己已逃不掉，只得拼盡全力用雙臂去架他的拳頭，同時左腳對他下猛踢。

一聲悶響，兩聲痛哼，兩人同時着。蕭重沒有架開那人的拳頭，正中脯，被打得躺倒地上。而他的一腳，也令壯漢一股坐在地上，直冷氣。蕭重立刻補上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壯漢向後一仰倒下了。

蕭重正要爬起，忽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一看，是踢到椅子的巨漢正抓着他的帶將他舉起來，似要將他摔擲於地。

蕭重拼命踢打，卻手腳都夠不着巨漢，不急怒攻心，怒吼一聲，神貫臂，上身猛然後彎側扭，將右手中指狠狠進一個剛剛夠着的耳朵眼。

手指還未來得及合攏抓住那隻耳朵，那巨漢忽然手腳一軟跪下了。蕭重掉落在地上，爬起來逃，一看那巨漢，不知怎的竟然撲倒在地似乎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