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心有靈犀,不需多餘言語便互通的默契,教贏政每晚總是暈陶陶地抱着她入睡,為了自己找到一塊瑰寶而自喜,一想起回仙境後,有她相助,他定能在比賽中拿到冠軍,他就忍不住笑咧了嘴。
而荊軻也敬佩他竟能廣納百川,心思賢睿,教她慶幸她所遇見的贏政是個賢能之人,而非燕太子丹在外捏造的暴君。
久了,她也真習慣與他同寢,而且在他的懷裏,她總是睡得特別香甜,當然,別老是有東西頂着她,她會睡得更好。
“好了,咱們就決定先乘軺車,過了上郡再輕騎前往太原。”把跟侍的人員敲定之後,贏政也將路線規劃妥當。
“好,就這麼着,到了下都再差人聯繫樊於期。”她噙笑道。
他説樊於期是他安在燕國的眼線,當初她就覺得裝有樊於期人頭的木匣太輕,這才知道里頭裝的不是人頭,而是藏有樊於期警告的木簡,如今有這位大將當內應,想救出高漸離的機會又多了幾分,對於這趟燕國行她更有把握了。
贏政近乎貪婪地注視着她的笑臉,目光灼熱得教她到不對勁。
“該歇息了。”他微啞着嗓音道。
他想,今晚也該是獻上自己的時候了。
“是。”荊軻想了下,明兒個五更天就要啓程,早點歇息也好。
就在她如往般地先躺上牀,卻見他着手寬衣,了曲裾也沒什麼,但就連襦衣也了…
“你在做什麼?”她直瞪着他肌理勻稱的身形,不又想起滌清池裏的那一幕…師兄弟練武后袒背的一大票,不過全身赤|luo|luo的,她也就見過這麼一位,震撼了她很久,她不想再來一次。
贏政有些口乾舌燥,隨門道:“有點熱。”荊軻疑惑地瞪着他,手指朝屋頂一比,暗示他,外頭的雪下得還不小,打在屋頂上沙沙作響,哪怕房內有火爐也不可能曖得要他赤luo上身,而且他得極順手,似乎連褲子要一起下,他這是在玩哪招?
他面有赧地瞅她一眼,手上動作暫停,luo着上身坐到牀緣,就見她更往內牆退,眉頭不微微皺起。
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她不該退縮,甚至該撲上來的,難道説…她需要用酒助興?可是他不愛她飲酒過度,要是喝着喝着又哭了,難受的豈不是自己。
“如果你有事思慮,至少先穿上襦衣吧。”瞧他攢眉似是在思索什麼,荊軻好心地提醒道。
贏政沒好氣地動眼皮。
“你不該是這種反應吧。”他懶得猜了,橫豎他倆的情相近,開門見山地談好過胡思亂想。
“要不然我該是什麼反應?”誇讚他身材好嗎?可是她不曉得男人怎樣的身段才算好。
“撲上來啊!”難不成要他教?不行,他對這事兒一點也不。
“我為什麼要撲上去?”揍他嗎?可她現在不想揍他啊。
贏政咬了咬牙,乾脆拉着她的手貼在他的膛上。
“我説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我的身體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敢説,放眼天下,沒有一個君王可以像他這般守諾,甚至連身體都可以給。
這下子換荊軻的眼角在搐。
“我不想要你的身體。”她想回手,偏偏他按得死緊,迫她的掌心貼在他厚實又温熱的膛上…她的手有點不太舒服,他再不放手,她可能就想揍他了。
“還嘴硬?你不是想要我想要得都哭了?不是因為被我冷落就鬱鬱寡歡?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我的身體隨時都能配合你,你儘管使用。”他都想好了,晚上好好滿足她,用體住她,從此以後她就哪兒也去不了了。
她總算明折了,毫不客氣的收指往他的口用力一擰。
贏政嘶了聲,依舊沒鬆手,只是啞聲道:“你能不能輕一點?”嗯…這也算是趣情的一種嗎?還好,他皮厚捱得住疼,只要她別老擰着不放,應該還吃得消的。
這下子,荊軻連殺他的心思都有了。
“容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要你的身體,我當時對你出手,那是因為我喝醉了,心緒混亂,因為我到秦國是為了殺你,可是你待我極好,所以我下不了手,才會痛苦的哭了。”她想,有些事還是得説明白的,畢竟他可是她看中的君王,可以並肩作戰的好友。
“還有,我沒有因為被你冷落而鬱鬱寡歡,那段時間我只是在思考如何回燕國救高漸離…我解釋完了,你可以放手穿衣了嗎?”聽完,他羞赧又帶着幾分悻悻然地放手,默默地起身穿衣,但還是不死心地道:“你是愛我的吧。”
“愛。”她直言無諱。
贏政的心顫慄了下,喜出望外地回頭,又聽她道——“墨家兼愛天下,愛天下愛蒼生,我自然愛着你。”笑意緩緩地從他的臉上褪去,雖説她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就是不太舒服。
好似對她來説,愛他就和愛路邊一條狗沒什麼兩樣,可是他想要的是更特別的,但他一時也説不上來,難以形容。
他頗不是滋味的揹着她躺下,就連手也懶得借她枕了,橫豎她的傷早就好了。
荊軻睨他一眼,確定他穿着上衣,才徐徐籲出一口氣,撫着發燙的雙頰。真是奇了,半luo的男人身體她都看到不想看了,怎麼方才瞥他那一眼,就教她心跳加速,臉紅耳赤了?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最終她只能歸究是因為滌清池那一次被嚇得兇了,所以才落了這病,也許一段時就好了。
他要揹着她睡,對她來説正好,她本就慣於獨睡,有人在一旁,一點風吹草動反累得她淺眠,荊軻沒意識到自己這陣子能夠好睡,都是因為有贏政抱着她。半晌,她摩挲一下手臂,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離得那麼遠,連帶的房裏似乎也變冷了,她偷偷地靠近他,背貼着他的背。
嗯…他身上果真很暖啊。
荊軻正滿足地準備入睡,身旁的人猛地翻身,壓不管她睡了沒,硬是從背後將她摟得死緊。
“嗯…這樣不好睡。”她悶聲道。
“慣了就好。”贏政霸道一哼,把臉埋在她的肩上。
荊軻死盯着內牆,試圖漠視他不住吹拂在頸間的熱氣,漠視那抵在她間的異物,真他媽的給不給人睡啊!
怎麼可能慣得了,混蛋!她心跳得這麼快,臉燙成這樣…她是不是染上風疾啊?還是又有哪個混蛋在他倆的膳食裏亂添了什麼東西?
算了,明天就要離開咸陽了,她就大人大量,不計較了。
翌,兩人四更天起身整裝時,贏政了一樣東西到荊軻手中。
她看着手中的青銅令牌,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杜虎符。”荊軻詫異地看着他。
“這不是可以調動軍隊的兵符嗎?”
“嗯,我身兼太尉一職,杜虎符是我用來調動軍隊、傳達命令的憑證,見此符如見人。”贏政大略解釋道。
“這麼重要的令牌…”
“正因為重要,所以才要你帶上,畢竟此行吉凶難測,但咱們是朝雁門、太原那頭過去,近中山時就有大軍駐紮,要是發生什麼意外,這也算是個保命符。你要記住,假如咱們因故而失散,你要善用這令牌,首重你的安危,其餘的不必多管,知道嗎?”荊軻呆了好半晌才吶吶地道:“你就不怕我背叛你嗎?”她要是他國細作,一拿到這杜虎符,還怕得不到天下。
“你會嗎?”贏政好笑的反問。
“絕無可能,我寧死也不會背叛你。”這是她的承諾,亦是她的誓言。
他噙着濃濃的笑意將她擁入懷中。
“那你也記住了,我是寧死也不會背棄對你的承諾,還有你已答應過我要永遠陪伴在我身邊了,屆時你可要信守諾言。”
“當然。”他待她情深義重,她豈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好了,你趕緊整理一下,我上朝代一些事,五更天咱們就從東雍門啓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