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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嫁給我好不好本章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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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情急關心,一頭衝出了房門,便向鈎吻院狂奔,才剛剛跑了兩步,林琅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帶着她輕輕縱起,速度竟快的疾風閃電一般,風刷刷的從身邊擦過,眼前景物竟被拖出了殘影,握着她的手涼的驚人,那完全不似人類的温度。睍蓴璩傷花似錦情不自的打了個寒顫,然後猛然回過神兒來,身邊人濃眉大眼,的確是那個悉的林琅,可是林琅只懂藥術,壓就不懂術法,怎可能帶着她飛檐走壁?她來不及多想,急想要開手,那人的手卻握的鐵鉗一般,本掙之不動。

花似錦一咬牙,心念動處,戒指中一枚金針乍然彈出,卻碰到了無形的阻礙,竟硬生生頓住,花似錦大吃一驚,急低頭看時,他的手正死死的把在了她的戒指上,雙手扣起了一個法訣。這戒指是十分高明的儲物法器,可是再高明也只是一個儲物法器,遇到這種陣仗中才會用到的防護法訣,壓就無法突破。

那人隨即回過頭來向她陰惻惻的一笑,已經收起了幻術,那白多黑少的眼睛讓她瞬間回神,大聲道:“塗蟾!”他冷笑不答,腳下一刻不停,風馳電騁般向前,眼中漸漸劃過大片的綠,又奔了許久,塗蟾才終於停了下來,微微有些息。花似錦腳尖着地,踉蹌了一下,急抬頭時,眼前是密密的矮樹,腳下是茵茵的長草,她喃喃的道:“膏肓谷?轢”塗蟾微微一笑,腥紅的其薄如劍,白多黑少的眼瞳閃着詭異的光芒:“正是膏肓谷。姑姑別來無恙?”他手上始終扣着防護法訣,不敢放開她手,兩人離的極近,花似錦急別了眼,不敢細看他的模樣,聲音卻是不由自主的發顫:“你想怎樣?”

“你説呢?”塗蟾輕笑:“自然是要讓姑姑踐昔之諾…簫”

“什麼昔之諾!那本做不得數的!”花似錦急急的道:“我靈力少的可憐,本就沒有甚麼妖丹給你,你抓我來,難道要養我一輩子不成?”塗蟾勾冷笑:“你的靈力當然不值一提,我想要的本來就不是你那點靈力…你的靈獸即將晉級,它晉級的同時,你體內那股外來的靈力,就會聚而成丹,我要的就是這枚妖丹…”她愣了愣,猶豫了一下,才道:“你怎知我體內有別的靈力?你又怎知那靈力一定會成丹?”塗蟾淡淡的道:“姑姑大人好健忘,我修煉三百多年的諦聽血鶯放在你身上,難道是白放的不成?”花似錦頓時大吃一驚,諦聽血鶯模樣恐怖之極,她當時見到時,便覺得全身發,本來是絕不會忘記的,可是不知為何,就是忘了…一直到此刻他提起,她才想起…難道諦聽血鶯埋在身體血脈之中,還會影響人的思想不成?一時只覺得全身發,拼命想在身體裏搜尋諦聽血鶯的蹤跡,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原來當時他取她的血説甚麼認主,也是假的,顯然是某種獻祭的手段…

塗蟾看她張惶,更是冷笑,花似錦咬牙定了定神,道:“那我身體中,究竟是什麼靈力?”他挑眉:“你竟不知?”她點了點頭:“對,我不知道。”他於是呵呵一笑:“不知道也好。”

“…”花似錦咬牙,再問:“那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定要搶別人的妖丹?你自己沒有麼?”他冷冷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真是混蛋!花似錦更是咬牙,怒氣一起,驚懼便減了,轉頭看着他,正道:“塗蟾,你聽着,我就只有你一個仇家,我只要出了甚麼事,他們肯定能猜到是你…我家裏人都很歷害的,你連我雲哥哥都打不過,就算我的靈力真能成丹,真能被你拿走,那又怎樣?你還是打不過他們的!有靈力是為了得瑟,又不是為了東躲西藏的,是不是…”塗蟾冷笑別開臉:“少廢話!”她繼續苦口婆心的勸他:“這怎麼能是廢話呢?我説的都是實話,實的不得了的實話。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你拿妖丹有甚麼用,然後我想法子補償你,我會符咒,你也知道是不是?你想要增加靈力啦,或者怎樣,我都可以幫你的,何必硬要取妖丹這麼麻煩?”塗蟾冷冷道:“不勞掛心,我只要那枚妖丹。”

“為什麼呀?”花似錦越説越順:“為什麼?塗蟾啊,這符咒之學,千變萬化,有很多你想也想不到的妙用,不如你説説看哪,説説看我我能不能幫你,説説又怎樣,説説又不會死…”塗蟾頗有些不耐煩,來回踏了一圈,找了一塊柔軟的草地坐下來,兩人現在幾乎是手牽手,於是她被迫跟着坐下,繼續喋喋不休,塗蟾忍無可忍,冷冷的道:“我是毒妖,我丟了內丹,所以我必須找一個毒妖的內丹代替,你覺得你的玉符可以做到麼?”花似錦頓時花容失:“你你…你説你是…”他惡意的加重語聲:“毒妖!”她張口結舌,“毒毒…毒妖…你是什麼毒妖…”他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理她,花似錦發了半天抖,終於回過神兒來,大聲道:“我知道了!你是癩蛤蟆!”塗蟾塗蟾,反過來就差不多是蟾蜍,他肯定是碧眼蟾蜍!

塗蟾的牙咬的格格響,卻打定主意不再理她,花似錦不住發抖,嚇到最高點,然後慢慢平伏下來…塗蟾神剛剛略微寧靜,她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塗蟾一時不妨,手險些被她扯松,急用力扣緊,花似錦嚇的小臉慘白,滿眼是淚:“癩蛤蟆…你是説,我身體裏有毒妖的靈力,還會生出一顆毒妖的內丹…我,我…”一邊説,一邊就抖的説不成了。雖然毒妖天生就被人如此嫌棄,塗蟾仍舊萬般不,“對!你也是毒妖!還以為自己多高貴麼!”她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你胡説,我明明是天狐!我是天狐!”

“毒妖!”

“天狐!天狐!天狐!”

“明明是毒妖!”

“我是天狐!天狐!天狐!天狐…”塗蟾無語的看着她,咬牙別開了臉,放棄這種小孩子鬥嘴的把戲…涉及天狐高貴的尊嚴問題,花似錦忘記了對毒妖的懼怕,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癩蛤蟆!你説,你説我是不是天狐!”塗蟾大怒,捏了拳就要揮出,花似錦嚇的一閉眼睛,他忽然想起靈獸晉階在即,靈識放大無數倍,主人受傷甚至情緒盪,都會對靈獸造成影響…於是他忍了又忍,終於恨恨的放下拳頭,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説啊!你説不説?”他氣的臉都變了,卻終於還是屈服,一字一句:“對!你是天!狐!”她“早這樣不就行了”的眼神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塗蟾咬牙切齒,眼不見為淨的別開臉…花似錦不動聲的打量他的模樣,正想着下一步要怎樣,塗蟾已經冷冷的道:“別白費心機了,這麼假痴假呆,胡説八道,也不過是白費力氣,凡事你一動念,諦聽血鶯就會覺到,我之所以扣着你,不是怕你跑,只是為了避免傷到你罷了!”其實他這一句的關鍵在於“別白費心機了”可是擅長把握重點的小狐狸立刻就把最後一句聽了進去,原來他不敢傷她…這絕對是個好主意,就算逃不走,最起碼也要氣死他…於是花似錦閒閒的開口:“對了,你的妖丹為什麼會丟了?是不是你太沒用了?”塗蟾冷冷的道:“你想探聽我的弱點?何必這麼麻煩?我直接告訴你,我怕火,你能怎樣?”

“…”花似錦咬牙,然後笑:“哦對呀,瞧我真是糊塗了,你是癩蛤蟆當然怕火啦…但癩蛤蟆還怕一種東西,你知道麼?”他不住冷笑,隔了片刻,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冷冷的道:“怕什麼?”花似錦寬心大放,原來這甚麼諦聽血鶯,也並不是真的能完全察覺她的心思…於是她格格一笑,擺明氣他:“笨啊,癩蛤蟆這麼醜,當然怕照鏡子嘛哈哈哈!”塗蟾怒氣發,咬牙別開臉,她仍舊不住的嘰嘰呱呱,心裏卻越來越是悽惶,東方天籟一定早就發現她不見了,可為什麼直到現在還不曾出現…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雲知處,如果雲哥哥這時候沒有在入定,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找她,翻遍整個藥王山找她…

塗蟾也愈來愈是焦躁,也許是因為花似錦心情盪,無法平靜,所以猙猙明顯已經到了晉階的邊緣,卻遲遲不能屆階。時間越久,塗蟾便越是焦躁,他為了這一籌謀許久,這一處地方也是花盡心思,可是這畢竟是在藥王山,是在東方天籟的地盤上,他背後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天權子,不論在什麼地方,都難説萬無一失。

苦苦的等到入夜,花似錦身上仍舊覺不到任何異樣,塗蟾坐的筆直,花似錦也實在説的累了,只得停了下來。憑着主人與靈獸的知,她能覺得到猙猙體內靈力在堆積,她的靈力也開始鼓盪衝撞,漸漸劇烈,冰冷的靈力遍佈全身,花似錦開始發抖,牙齒打戰:“我好冷…”塗蟾一聲不吭,她一手抱着肩縮起來:“好冷啊,好冷啊…”天越來越黑,她的聲音也越來越是瑟瑟,卻半刻也沒停過,塗蟾終於忍無可忍,怒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她比他聲音更大,“可是我很冷!很冷!我快要凍死了!你穿這麼多你當然不冷了,兇什麼!死癩蛤蟆!我死了鬼才有妖丹給你!”塗蟾瀕臨抓狂,忽然站起來,伸手就解開了帶,花似錦嚇了一跳,頓時噤聲,卻見他把帶一丟,然後解下了外袍,兩隻手一替,便把長袍了下來,丟給她:“穿上!”花似錦愣了愣,一昂小下巴:“你的衣服這麼臭這麼髒,誰稀罕穿!”塗蟾怒極:“那你就凍死吧!”她於是繼續發抖,繼續嚷嚷,塗蟾再忍了半刻,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拎起了外袍,輕輕一拋一扯,把她緊緊的包了起來。多了一層厚厚的衣料,那種寒冷似乎的確輕了些,花似錦縮起來覺了一下,然後道:“喂!”他理都不理,她放大聲音:“喂!癩蛤蟆!”他的牙齒咬的咯的一聲:“又有什麼事?”她從衣服包裏伸出一小手指,點了點,“那件衣服也給我。”塗蟾愣了愣,看看自己身上薄薄的內袍,她一臉的理所當然,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恨恨的扯下來給她。小狐狸做任何事當然都不是沒有目的的,於是在他雙手錯的一瞬間,她試圖從戒指裏招出長針,然後失敗…塗蟾把那件衣服恨恨的甩到她身上,他身上便只留了一條褻褲。

塗蟾屬於典型的穿衣顯瘦,衣有的那種,他看上去明明十分瘦削,下巴都是尖的,一了衣服卻顯得十分健美,胳膊壯有力,肩膀到腹的線條暢,肌勻稱有力,小腹上整整齊齊的鍵子。花似錦打量了兩眼,覺得他這樣子也不算太難看,於是沒什麼誠意的讚道:“你了衣服比穿着衣服好看多了。”塗蟾白到透明的膚頓時湧上深紅,怒道:“你…你,不知羞恥!”

“切!”花似錦不以為然,“我又沒拉着別人的手不放,我又沒衣服,到底是誰不知羞恥?”

“…”塗蟾憤怒的閉上眼睛,花似錦也實在有些累了,於是站起來,塗蟾被迫跟着站起,咬牙看她,她理都不理,裹着一身的衣服挪到一棵樹旁邊,倚着樹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本來心裏還崩着一弦,可才剛一倚到樹上,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正睡的糊糊,忽覺得手臂一抬,他抓着她手站了起來,然後背過身,花似錦睡的糊糊,被他拖起來,怒道:“你幹什麼啊!”他似乎有些遲疑,她開始拉拉扯扯,想重新坐回去,於是他咬牙道:“我,我要小解…”雖是咬牙咆哮,聲音仍舊很低很低,花似愣了愣,小臉兒血似的紅了起來:“混蛋癩蛤蟆!你這隻大狼,你要…那你還不放開我!”塗蟾冷笑一聲:“休想!你別動!”他開始解褲帶,花似錦又是憤怒又是羞恥,想也不想的一腳踢出,就在他的股上踢了一腳,他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她於是噼哩啪啦又是幾腳…正踢的歡,就聽小河水嘩啦啦,花似錦羞的臉上直要滴血一般,使盡渾身解數,拼死一掙,他的手被她掙的一滑,下意識的略側身,花似錦尖叫一聲,急抬袖遮了眼。良久,他明顯壓抑着憤怒的聲音響起,道:“真是狐,想看就説一聲,何必這麼費力?”花似錦其實壓就沒看到,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有什麼了不起!這麼小好意思顯擺嗎?”塗蟾氣的險些當場嘔血,怒瞪着她,就在她以為他要當場掐死她的時候,他忽然臉一變,一把拉着她的手便向密林深處走去,花似錦心念電轉,急放大聲音:“救命!我在這…唔…”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拖着就走,花似錦拼命掙扎,卻怎麼都掙不開分毫,只走了十幾步,他便一矮身鑽入了藤蔓叢中,然後湧身向下一跳。

身上猛然就是一涼,花似錦的牙齒格的一聲撞在一起,原本就是全身發冷,這一下,更是幾乎從裏到外都凍成了冰坨,他居然帶着她跳進了水中,然後飛也似的向前潛游,眼前一時微微泛白,一時又是極致的黑暗,他似乎是在地底的暗中穿行,速度快的出奇,足足隔了一柱香的時候,才終於溯向上,波的一聲出了水面,跳到了岸上。

花似錦整個人縮成地上,抖成了一團,塗蟾看了她幾眼,沉聲道:“你怎樣?”花似錦已經一個字都説不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厥,塗蟾猶豫了一下,還是扯開她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從地上扯了長草,一把一把的丟去她身上,一直到幾乎把她埋起來,一邊冷冷的道:“怎麼這麼沒用?你身上的靈力難道擺着好看的不成?連禦寒都做不到麼?”花似錦只是發抖,隔了許久許久,才勉強的發出聲音:“塗蟾,這樣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我現在這樣,猙猙不可能晉級,你明不明白?你死守着我,也沒有用處。我如果死了,你什麼也得不到,只平白多了一個仇家,我花伯伯,我雲哥哥,一定會不死不休的給我報仇的…”塗蟾十分煩燥,“少廢話!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她苦笑,緩緩的閉上眼睛,竟微有昏厥之狀,塗蟾惱了,一腳踢過去:“別睡!這時候睡,你真想死麼?你不想見你的雲哥哥了?”

“我想…”她張開眼睛,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小臉兒卻凍的發青,連嘴都沒了血:“你帶我見見雲哥哥,然後我再死,好不好?”塗蟾竟是心煩意亂,一咬牙,忽然把她往背上一甩,然後開始彎揀地上的枯枝敗葉,迅速聚到一起,丟一枚烈火珠進去,火便熊熊的燃燒起來。那種帶着灼燙的温暖撲面而來,花似錦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塗蟾卻顯然十分不舒服,卻仍是一言不發的挑起衣服晾起,然後把她抓下來,面對火堆,翻身坐到她背後。

花似錦才剛剛勻幾口氣,身上漸覺復甦,塗蟾便是一怔,然後一躍而起,飛快的抓過半乾的衣服包在她身上,大踏步走到潭邊,花似錦一聲苦笑,閉了眼等那入水的冰冷,他卻微一遲疑,居然並不下水,反而鑽進了藤蔓叢中,然後矮了身子一路狂奔…他對陸行顯然不及在水中,一程急奔,又有些息,奔出很遠,才慢慢停了下來。

花似錦乍冷乍熱,加上內力盪,神志已經有些糊,卻仍是可以覺得到這毒妖心中的一絲絲善意,他顯然是為了她才不入水的…就算最終是為了圖謀她的妖丹,她仍舊承情。

就這麼來來回回,短短一天,竟不知換了多少地方,有一次,她甚至聽到了天權子大呼小叫的聲音…找她的人顯然不止一撥,到最後,東方天籟顯然動用了整個藥王閣的人,膏肓谷已經處處都是人聲。

花似錦一直被塗蟾背在身上,也能覺得到他的氣力漸漸衰竭,於是輕聲勸他:“塗蟾,我到現在也不曾覺到猙猙有半點要晉級的跡象,我的情形不穩,猙猙就無法晉級。但是現在這樣,你本躲不了多久了,何苦硬撐?我答應你,你放我回去,我求我花伯伯幫你煉顆琉璃丹出來,雖然不及妖族本身的妖丹,但也可以納靈聚力,好不好?”塗蟾一聲不吭,只低頭疾奔,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縮在一棵樹下略略休息。他上身光-,她直往下溜,他便隨手把她往上託一下,一邊冷冷的道:“你可知毒族修煉有多難?你可知毒族修出這一枚內丹,要比旁人多花多少工夫?生就甚麼種族本來就不是可以選的,我是碧眼蟾蜍,難道是我能説了算的麼?”他似乎觸動心情,聲音漸高,“我何曾做過什麼,就這般人人喊打,這對我公平麼?”花似錦覺得這時候她應該安他…她也的確有些同情他,可是話到嘴邊,仍是氣的死人:“你現在人人喊打,是因為你挾持我,謀奪我的妖丹,跟你是什麼族沒什麼關係。其實你覺不覺得,你就是在自尋煩惱誒,你不是會幻術麼,你幹嘛不假裝自己是好人?你裝的像些,誰知道你是癩…咳,碧眼蟾蜍?就算是我這麼聰明,你自己不説,我也猜不到啊!你生的模樣好看,身材有料,學我哥哥去人間當花花公子多好玩?”塗蟾氣的氣,良久才冷笑一聲:“世間三大毒族,鴆,白頭蛇,碧眼蟾蜍…是本不可能婚嫁的,若與人歡,對方立刻就會中毒而死…你連這也不知?”

“呃…”小狐狸想了想,莊重而鄙夷的,“你就一定要貪圖這種世俗的身體之愛麼?你就不能空靈一點,好好的跟人家談談情,談談琴棋書畫,人生理想什麼的?”塗蟾徹底無語,停了一停,居然輕輕一笑:“你還真是想的開。這樣罷,我取了你的妖丹之後,就饒了你的小命,算做…你誇我那一句的報答。”她答的飛快飛快:“那我多誇幾句,誇十幾上百句,你就放我走,好不好?”塗蟾微微一笑,她正巴着他光的肩看他的臉,便把這一笑捕入眼中,不同於平那種陰陽怪氣,這一笑竟顯得十分的明朗美好,即使他是人人喊打的毒族,其實真正的面目也並不如何可憎…而且也同樣是有恩必報的,他們只是不擅長與人往,所以旁人就更加的不瞭解他們,更加的懼怕…久而久之,勢成水火。

花似錦嘆了口氣,摸摸他的腦袋,塗蟾一皺眉,卻隨即察覺她這一下是純善意的,臉又慢慢的和緩下來,再把她往身上託了一託,轉身往前走,一邊道:“你放心,其實取妖丹並不痛苦,諦聽血鶯會直接將妖丹取出,那情形不過相當於丟失了一碗血。”花似錦不吭聲,想了一想,問道:“我身上究竟是什麼毒妖的靈力?”他遲疑了一下:“應該是鴆,天下首毒的鴆,我起初以為你是狐鴆的後代,可是卻畢竟不可能,鴆是不可能娶親生子的。所以我細細察看,才發現你身上有鴆的靈力…其實我在錦官城時,就已經在盯着你了,我進這藥王閣,就是追着你來的。”花似錦一愣:“什麼?你,你…”塗蟾一聲不吭,她於是狠狠的一拍他的肩:“混蛋,那我被雲哥哥欺負挖地板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塗蟾瞬間無語,可是這種談話方式從所未有,竟讓他心情異常平靜温和,停了一停,緩緩的道:“其實雲知處靈力並不十分高,可是不知為何,我每次看到他,便覺得從心底裏凜然生懼,真不知是為什麼…要不是他在天緣客棧,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