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既生瑜何生亮萬字更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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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婀娜盯着雲知處,臉陰晴不定。睍蓴璩傷其實花似錦説的話,當真句句説到她心裏去了,是她負責帶他們進匯玉閣,又是她把他們放了進來,不論怎樣都不了干係…雲知處是實實在在得承天玉簡認了主,承天玉簡又是極有靈的,既然肯認主,想必他一定有過人之處,事已至此,倒不如賣他個人情,只要他們不把這事情説出去,外面應該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艾婀娜終於下了決心,緩緩的展開一個笑:“恭喜雲師弟了…既然雲師弟有此機緣,那我也認了,就為師弟擔了這個責任罷!師弟快些修習,莫要辜負了這珍貴的玉簡…”承天玉簡認主的確太難得,她一句出口,雲知處再是寧定,也不由得歡喜,對花似錦微微一笑,這才閉上眼睛,將玉簡緩緩的貼在了額上,艾婀娜停了一停,緩緩的退了出去,向花似錦道:“師妹…”花似錦立刻保證:“我絕不會把這事兒説出去的,雲哥哥自己也絕不會説的,悶聲大發財的道理我們非常懂得。”艾婀娜點了點頭,這才放了心,慢慢退開,盤膝坐到窗邊,花似錦小松了口氣,回看雲知處坐的端端正正,正用承天玉簡輕觸額頭,玉簡上光芒綻放,映亮了他的臉龐,模糊了他五官優美清晰的線條,只留下一個美好的輪廓,長髮垂落,雪袍玉帶,整個人俊美到如夢如幻櫞。
花似錦瞧着他出了會兒神,猛然想起什麼,急轉身走了出來,她想留在藥王閣,就得好生學藥術,就算沒有承天玉簡,就算水系單靈不適合學藥,也不能費了這次機會。
其實她待慣了長老閣,對這種修士所用的玉簡一點也不陌生,只是對涉及藥術的不內行罷了,來回看了好幾圈,才終於挑了個寶光瑩潤的,伸指輕觸,知了一下,然後便坐下來,用玉簡輕觸額頭,略略貫注靈力,簡上封存的內容便迅速讀到了她的識海之中…花似錦只覺得腦海中忽然多了許多藥名醫理,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嘆了口氣,晃晃小腦袋,站起來將玉簡放回,收手的時候,卻見這玉簡旁邊的那捲,似乎比這個玉簡的光澤更加瑩潤明亮。
完全是異想天開的,她伸手去拿那個玉簡。須知未正式入門的弟子,只有選擇一個玉簡的權利,匯玉閣對此是做了嚴格限制的。即使不做限制,三階或三階以下的藥師,也最多不過能讀一個玉簡,強要多讀,識海本無法接納,更別提融匯貫通了。而玉簡又不能帶走,就算硬記,也記不了多少。玉簡乃修士所用,世間常説學富五車,一個玉簡所包含的內容,卻遠遠超過五車之數,文人一生所學也不過能達一個玉簡而已,哪裏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修習的掬。
三階藥師都不成,何況她這種沒階的?花似錦玩笑似的拿了那玉簡在手,也不盤膝,只是懶懶的敲了一下額頭…她全身忽然不由自主的一顫,甚至還未曾動念,便如江河入海,玉簡上的內容飛也似的淌進來,竟是迅速已極…
花似錦愣了許久,試着回思時,玉簡上內容雖一時不能融會貫通,卻條分縷析般清明,覺上全無異樣,她猶豫了一下,偷眼看艾婀娜並未留意,於是將玉簡放回,再選了一卷,仍舊就這麼站着,隨手輕觸,簡上內容仍是應手而來,竟無絲毫窒滯…
天哪!發財了發財了!雖然花似錦壓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可是便宜不佔白不佔啊!她再不遲疑,在室中走來走去,挑着光芒好靈氣足的,一會兒工夫,足讀了十幾個玉簡在識海里,艾婀娜終於看到,走了過來,冷嘻嘻的道:“葉師妹,你選好了沒有?”
“還沒有呢!”花似錦心情好極,看着她陰陽怪氣的臉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我不懂嘛,所以我想挑個最漂亮的來學…”一邊説着,就着她的視線,大模大樣的把玉簡貼在額上,一閉眼的工夫,迅速讀完,然後若無其事的擺回去,笑着眨眨眼睛:“艾師姐,我看他們都把玉簡貼在額上呢,是不是這樣子讀呀?”這一下卻是裝傻太過了,她雖然術法不,身上靈力卻足,艾婀娜不能察覺她的境界深淺,卻能覺得到靈力波動。她既然是有修為的修士,怎可能連玉簡都不會讀?她猜不到她想幹什麼,卻本能察覺有異,皺了下眉,隨手從身後取過一個玉簡,道:“你既然不會選,我就替你選了,你好好修習這一卷罷!莫要走來走去,打擾師哥們修習!”
“呃…”花似錦囧了,怕她生疑,只好接了,盤膝坐下,將玉簡中的東西捕入識海。這會兒艾婀娜虎視眈眈,也沒辦法再去讀別的,反正讀了這麼多也夠了,索閉上眼睛,在腦海中細細的融會貫通…
此時,她壓就沒想到這件事兒會有意想不到的後續……入定不知時辰,再張開眼睛時,一眼就看到了東方天籟妖冶絕麗的臉,他就站在她面前,略略彎,湊近了細細看着她的神情。花似錦嚇了大大一跳,猛然張大眼睛,喃喃的道:“天哪!你離我這麼近…”東方天籟微微一笑:“小師妹,你還好嗎?”花似錦茫然,他便悠然淺笑:“怎麼?小師妹不認識我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本能的討好,“當然認識啦!大師哥這麼好看,我怎麼會忘記…可是,”她笑眯眯的眨眼睛:“你不累麼?”
“嗯?”
“你一直這樣彎着看我,難道都不會酸麼?”東方天籟不由得挑眉,很好,小狐狸顯然很擅長調戲他,這時候還在關心他的…於是他直起來,優雅的拂袖:“莫非在小師妹心裏,我的兒比匯玉閣的藥術還重要?”
“啊!”花似錦猛然回神,她終於想起她之前在幹嘛了,這一番入定,她記住了很多藥名病名醫理藥術…似乎也約略明白了一些君臣輔佐之類的用藥之道,可是卻仍舊不是很系統的東西,一番死記硬背之後,大部分還是忘記了。
花似錦忍不住抱怨:“大師哥,你為什麼忽然來了,害我忘了很多!”東方天籟笑的十分愉快,攤手道:“與我何干?”笑了笑,又續道:“這玉簡上也不過是一點點東西,小師妹怎麼入定了這麼久?”
“很久嗎?”花似錦有點兒不確定:“我好像在入定,又好像睡着了…”東方天籟忍不住了嘴角,無語的看她,花似錦轉眼四顧,一眼就看到艾婀娜和五師哥胡成垂手站在一旁,俱深深低頭…難道是被抓包了?果然是惡有惡報啊!嘖嘖。花似錦若無其事的轉開目光,有幾人正站在東方天籟身後,正眼睜睜的瞧着她,餘外還多了幾個人,正背身坐在那間靜室門口,葉扶秋幾人卻都不見了。
花似錦吃了一驚,急站起來想要走過去,一邊道:“雲哥哥怎樣了?”還未走近,便覺一股氣彈出,將她直震出數步,險些摔倒在地,東方天籟伸手扶住了她,含笑道:“他沒事,他還在入定…小師妹,你可知道你入定了多久?”花似錦問:“多久?”他豎起一手指頭,花似錦眨了下眼睛:“難道是一天?嗯…十天?”東方天籟正道:“一個月。”花似錦訝然的張大了眼晴。通常入定愈久,領悟越多,據説尋常弟子最多在裏面待三天左右,大大前年的林琅師哥,在藥王閣待了九天,已經算的上奇才了,而她居然入定了一個月?有這麼久嗎?她覺中只好像睡了個午覺而已…她忽然想起,急道:“那小秋呢?葉扶秋呢?”東方天籟瞥了她一眼,悠然道:“他剛剛出去。”花似錦一喜,道:“他也入定了很久麼?”東方天籟不答,頓了一頓,才自顧自的笑道:“今年收的新弟子實在很有趣,除了那個艾蹁躚,得人放水也只入定了兩天之外…”他並未向艾婀娜瞥過半眼,艾婀娜卻不由得發抖,他已經續道:“其它人都稱得上天才,塗蟾強讀了兩個玉簡,入定了十八天,雖然違了規矩,資質卻算得上佳…”他明知道她想打聽葉扶秋的事情,卻偏要揹着手兒慢條斯理:“至於那個葉扶秋…不得不説,子實在堅韌之極,靈骨也是難得的好,他其實只讀了一個玉簡,並未貪多,卻居然入定了一個月,只比你早醒了大約兩個時辰,他所選的玉簡是這兒最好的,對他的品階來説,卻是太過高深了,且他又是頭一次修習這類的典籍,可是他居然硬生生吃進了心裏去,真不知他是怎樣做到的…”花似錦有點兒發愣,想着葉扶秋蒼白病弱的模樣,他外表極温和柔弱,卻誰知子竟如此堅韌,須知他身上全為修為,以如此病體越級修習藥典,竟將整個玉簡全部學會,且足足入定了一個月,雖然一時無法學以致用,但得益當不在少。
果然東方天籟道:“他剛剛在匯玉閣中進階,現在已經是四階的藥師了。”花似錦一喜,道:“真的?”
“嗯,只是他身體本極弱,此番修習又是強撐,大耗心神,所以藥術雖然進階,身體卻及不上這進度,竟有油盡燈枯之象,一醒來便吐了幾口血,昏厥過去了。”花似錦大吃了一驚:“怎會這樣?他現在在哪兒?”東方天籟道:“自然是送回房中了。”花似錦拔足就往外衝,東方天籟含笑道:“等一等,小師妹,你出了匯玉閣,便不能再進來了…你難道不想等雲知處醒了再走?”花似錦一怔,看看靜室門口盤膝坐着的幾個人,竟是左右為難。可是在情在理,她勢必無法罔顧葉扶秋的死活…她猶豫了許久,才道:“雲哥哥不會有事罷?”東方天籟笑道:“這我怎會知道?只除非你的‘花伯伯’在此,也許能知道罷!”花似錦想了一想,走回幾步,小聲小氣的道:“大師哥,煩您好生照顧我家雲哥哥…錦兒之前太過頑皮,跟大師哥亂開玩笑,還望您千萬不要生氣,錦兒這就跟您賠罪了。”一邊説着,便福身下來,東方天籟微微眯眼,也不來扶,她也就不站起,只低頭等着。
看着她難得正經的小模樣,竟讓人不由自主的心軟,東方天籟終於還是一笑,道:“藥王閣已經有百多年沒有出過得承天玉簡認主的奇才,守着這整閣的藥師,若還讓他出了事,那藥王閣這三個字,簡直可以放在腳底下踩了。”花似錦點了點頭,謝了一聲,轉身就走,就這麼直直的奔了出去,竟沒有再向那靜室看過一眼。東方天籟不由微微沉,他身後有人走上一步,問:“大師哥,這葉容錦究竟怎樣?”東方天籟微微搖頭,卻不答話,另一人輕聲道:“她毫無藥術修為,拿的玉簡又十分高階,再是天才也不可能讀懂…再説她剛才不是説她睡着了?要我説,她只是來混水摸魚,誤打誤撞…”東方天籟挑眉,淺淺的笑出來:“一個人若總是運氣很好,處處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也是樁天大的本事…這丫頭雖然看起來糊,可誰要是真的輕視她,一定會後悔的…再説,她若真的只是在睡,難道還能睡足一個月?我卻是不信的。”那人皺眉道:“若説她也是天才,那我的確想不通。”東方天籟微笑道:“這丫頭的師長十分高明,她必定也差不到哪兒去…”想了一想,轉身道:“艾師妹,那時的情形,究竟是怎樣的?”他十分和顏悦,艾婀娜卻不由臉發白,急急的開口講述:“…她從靜室中出來,就一直在閣中轉來轉去,婀娜看到的時候,她正拿玉簡輕觸額頭…對,是的,她沒有盤膝,就這麼站着,每一個只觸一下就放回去,玉簡也沒有靈力侵入的光芒,大概拿了有十來個玉簡的樣子,婀娜覺得有些異樣,於是就止了她的動作,選了個玉簡令她修習…”東方天籟微微偏頭,聽的十分認真,一直等她説完了,才笑道:“這丫頭的靈力高的異常,卻與她的氣息不甚相符,也不知是怎樣得來的…每個玉簡都一觸即收,難道她的靈力可以自行修習藥術不成?”他笑着搖頭,續道:“橫豎還有兩個月,且慢慢看看罷!”
…
花似錦足不停步奔出了匯玉閣,回頭看時,那兒早又成了一個小小的月門,巨大的庭院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路奔回雲歸院,推開-房門時,葉扶秋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雙瞳緊閉,面枯槁,雪衫上淋漓着幾道血跡,瓣上也殘留着斑斑血痕,模樣悽慘之極。
花似錦只覺得心頭咚的一跳,整個人僵在了門口,一時腿兒直髮軟,竟不敢再上前一步,心裏來來回回只轉着一句話“他死了嗎?難道他已經死了嗎?”不知隔了多久,身後忽有人道:“這位師妹,請讓一下。”花似錦吃了一驚,猛然向一旁跳開,便有一個面生的男子走進來,端着一碗藥,走到了牀邊。花似錦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一邊道:“我來吧。”那人瞥了她一眼:“你?你成麼?”花似錦囁嚅了一下,才低聲道:“是,我不成的…可是他這樣子,要怎麼喝藥?”那人道:“誰説這是喝的藥?你聞不出麼?”一邊説着,早取了數十枚極長的金針浸在藥裏,一邊就伸手去葉扶秋的外袍,花似錦急上前幫手,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外袍寬了下來,頭髮也細細的理到身側,一邊就忍不住掉下淚來,哽咽道:“小秋他…不會有事罷?”那人有點兒不耐煩:“他之前都沒事,此番剛剛進階,又怎會有事?你出去罷,莫擾了我下針。”花似錦不敢爭辯,只得應了一聲,退開幾步,小心翼翼的關好門,卻悄悄站到門邊,那人一直等到藥冷了,才將長針一枚一枚拿起來,細細的刺入葉扶秋的身體,隔一會兒,便輕輕捻動一次,似乎是在引導他體內的血脈運行。花似錦眼看葉扶秋身上滿金針,他卻好似無知無覺,一動不動,心裏難過的不得了,不住抬袖拭淚。
足隔了小半個時辰,那人才收了針,拿帕子抹了抹汗,走到一旁淨了手,一邊偏頭,看了她一眼,“師妹姓什麼?是哪一年入門的?”花似錦急垂手答道:“我是今年入門的,我叫葉容錦,師哥貴姓?”那人一怔:“今年入門?你姓葉?我姓周,聽説師妹在匯玉閣入定了許久,什麼時候醒來的?”她眼睛仍是看着葉扶秋,道:“剛剛醒來…”他笑道:“定是領悟了許多藥理,恭喜師妹了!這葉師弟是師妹的朋友罷?師妹放心,他只是太耗心神氣血,累的狠了,所以昏厥,其實身體情形比之前還要好些,多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花似錦一喜:“真的嗎?”他點頭,她急道:“謝謝周師哥!”一邊仍是看着葉扶秋的臉,那周師哥輕咳了一聲,起身笑道:“那師妹多陪他一會兒罷,我明再來替他下藥施針。”花似錦急謝了,他便擺擺手出去了。
花似錦在牀前坐下來,怔怔的看着葉扶秋的模樣。
他似乎又瘦了許多,下巴削尖,面枯槁,呼輕的若有若無,漆黑的眉睫似乎浮在肌理上一般,看上去竟無半分生機,她猶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氣伸出手指,輕輕觸在他的面頰上,觸手軟澀之極,全沒有少年人的飽滿彈,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好不令人心酸…她忽然發現他上猶有血痕,急站起來沾濕帕子,小心翼翼的拭淨他的臉,一邊抑不住的泣。
她真的很難過,他原本也該是風華正茂的少年郎,卻偏偏苦受病痛折騰,就算拼盡全力晉至四階,身體卻撐不住,轉眼就病倒在這裏…
葉扶秋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她的淚珠不斷的滴在他的臉上,又被她輕輕拭去。看着她哭的紅紅的兔子眼,葉扶秋愣了許久,然後勉強的展開一個笑,柔聲喚:“錦兒。”她仍是嗚咽,他放大聲音:“錦兒…”花似錦手兒一停,猛然張大眼,大眼晴腫成了紅鈴鐺,這模樣實在可笑,葉扶秋瞅了她半晌,勉強的抬手,拭去她臉上滾落的淚珠:“我沒事,不要哭。”她愣了許久,才伸手摸了摸他的瓣:“小秋?是你在説話嗎?”他努力向她笑,“是我,我沒事…錦兒放心。”她怔了好一會兒,才哭出聲來,小孩兒一樣用袖子抹着淚:“大壞蛋,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以為…”她怎麼都不敢往下説,大滴大滴的淚落到他間。讓他滿口鹹澀。
葉扶秋微微抿,怔怔瞧着她,那一瞬間,竟是心軟到不堪。花似錦急用帕子去拭,他便抓住她手兒,一眼看清了那花裏胡哨的帕子,不由輕輕一笑。花似錦呀了一聲,急忙收手,他卻握着不放。他力氣極弱,卻十分固執,她只得由他拉下,他便挽了她手兒,放在邊,輕輕一吻,柔聲笑道:“錦兒,我忽然想起我們初見之時…”初見?她僱了兩個花娘算計雲知處,花娘卻誤襲了葉扶秋,親了他一臉的胭脂痕,她遞上髒兮兮的帕子,他竟真的要接…她淚痕未乾,卻忍不住笑出來,偷偷把髒帕子丟到牀角,小聲給自己正名:“其實我…”
“我知道的,錦兒,”他轉眸看她,一對眼瞳黑白分明,微微帶笑,清澈宛如孩童:“我知道我們小錦兒最勤快最乾淨的,只是太過熱情,為陌生人亦傾其所有…”她哪有這麼好?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笑着摸摸他的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一醒來聽説你昏過去了,嚇都嚇死了。”葉扶秋笑着瞬了瞬眼睛,一邊問:“錦兒,我醒來時,好像看到你還在,你為何入定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