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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繭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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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隔得實在是有些遠,我有些看不真切,腳下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

就在這條裂谷的正前方,立着一座足有幾層樓高的石像,上面還塗着一層白的顏料。我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那石像勾了魂一樣,直勾勾的往前走。

陸佑劫看出我神有異,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你要幹嘛。”我能聽見他的話,但卻無法思考。這種覺很難形容,就像是我寄宿在這具身體中,但是支配她的確是別人。

恍惚之間,我在那石像前看見了一個人。黑衣黑褲,是季陸他身上滿是傷痕,膛,臉上,都是一條一條的血道。我甩開陸佑劫的手,直奔着面前的石像。只聽後面的慎虛大喊了一聲“趕緊拉住她”季陸開始痛苦的扭動,好像身上有火在燒。我瘋了一樣朝着季陸狂奔,陸佑劫伸過來拉我的手一下握了個空。

“季陸季陸”我邊跑邊喊,眼看着他離我越來越近。我看清了他身上的傷,好像都是鞭痕。被開的衣衫下出猩紅的傷口,道道都像刻在我的身上。

“救我小谷救我。”季陸哀求着我。

我伸出手,眼看着就要觸到他的一瞬間,後面一雙手突然把我拉住。我回頭,原來是追過來的陸佑劫和慎虛。

“季陸,是季陸啊”我瘋狂的掙扎,拼命的向季陸伸出手,但因為該死的陸佑劫,我卻怎麼都碰不到他。

我拉過陸佑劫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嗷的一聲,一把拍開我的腦袋“這女人屬狗的啊”我一把推開他,轉身就朝季陸衝過去。就在這時,我後背不知道被誰拍了一下。之前在我身體中控制我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我像是被走了力氣,一下跌坐在地上。

再抬眼的時候,面前竟然變成了懸崖。沒有石像,更沒有季陸。我腳尖就搭在懸崖的邊上,稍微一動就踢落不少碎石。

我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震驚的回頭看着陸佑劫和慎虛。

陸佑劫捂着被我咬傷的胳膊,眉擰到了一塊。

“我怎麼了”

“這話該我來問吧,你好好的發什麼瘋”我指着面前的懸崖“這剛才有一座石像,我看見季陸被人捆在上面,求我救他。”慎虛越聽表情越不好,環視四周。我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的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神君,你可記得從酆都山上該如何入冥司”陸佑劫把衣服袖子拉下來,往懸崖下面看了一眼“按理説從北面上來應該有一片湖,湖底就是冥司入口。可湖水不見了,當年上山的路也不見了。”我半明白半糊塗的説“其實不見了也正常,你上次來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這麼長時間,鐵公雞都該下蛋了”可能是我這句話説的有什麼不妥,陸佑劫和慎虛都表情詭異的看着我。

慎虛眼皮都懶得抬“你以為冥司是什麼地方,回遷樓,説動就動”陸佑劫往山下看了一眼“滄海桑田,和這片土地無關。”他少有的認真語氣。

慎虛説道“冥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陸佑劫本來滿不在乎的語氣,可話剛一説出口就好像想起了什麼,和慎虛兩人紛紛看向我。

我被兩道目光看的發,愣愣的問“咋了,看我幹啥”慎虛嘆了一口氣掉頭“一定要在三點之前找到冥司入口。”凌晨三點,鬼門關大開。到時候這酆都滿山會是怎樣的一幅景象,我只要一想到就渾身的雞皮疙瘩。

天越來越黑,走着走着已經開始伸手不見五指。我快步跟在他們倆身後,生怕自己被落下。陸佑劫回頭看了我一眼,轉身把我推到他前面,自己跟在我身後。

我們大概在這山上轉了兩個多時辰,走這一路把我累夠嗆,死死盯着兩邊的風吹草動,生怕錯過了慎虛説的那個冥司入口。

儘管我也不知道那是啥走着走着忽然覺兩邊的樹木好像葱鬱了許多,之前還都是齊的雜草,這會兩邊都變成了參天高的大樹。一陣微風吹過,樹葉嘩啦嘩啦的響。我往旁邊瞟了一眼,突然覺有什麼東西在高高的樹枝上蕩了過去。

陸佑劫推了一下我的腦袋“快走啊,看什麼看。”我納悶的剛要轉過頭,從樹梢上突然飛出來什麼東西,一下纏住了我的腳腕,往樹上拉去。

“我這又是什麼東西”陸佑劫沒拉住我,眼看着我被嗖的一聲拉走。

我打頭朝下,天旋地轉。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經被拉到了樹上。慣使然,我在被拉上來的時候狠狠的撞在了樹幹上,摔得我是頭昏眼花。

大概清醒了一會,我梗着脖子往下看了一眼,才發現這樹足足有六七米高。

“陸佑劫道長”我被樹冠藏在中間,況且現在又是這麼黑的天,估計要想找到我可得費點功夫。

我兩隻腳都被死死的固定住,我還沒強到能撐起來看看腳上纏着的東西是什麼的程度,所以就只能這麼被倒吊着。

奇怪的是我被吊上來之後就一直沒聽見陸佑劫和道長的聲音,就連我的呼救都像石沉大海,本沒人聽見。

這個姿勢維持的時間長了,大腦開始充血到無法思考。我只覺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開,眼球也因為血的壓力長的難受。

我本以為我會被這麼吊到死的時候,腳上的那東西好像長出了分支,慢慢從腳踝延伸到我的小腿。順着小腿慢慢往上,大腿,,一直蔓延到我的肩膀。

我這才覺到饞着我的那東西,原來是樹枝。確切的説應該是藤蔓,相當柔軟的改變着各種角度。從我腋下穿過,在我的肩膀處繞了一圈。

它蔓延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我覺身上的重量在慢慢增加,最後到我無法負荷。面前僅剩的空間都被那藤蔓纏住,它像是一層繭把我包在了裏面。

之前被活埋的窒息再一次襲來,我不安,但是手腳全被藤蔓錮住動彈不得。季陸,季陸,我在心裏小聲的默唸着他的名字,期盼他能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救我於水火之中。

耳邊突然傳來咔的一聲,好像是樹枝被壓斷了。我心裏暗道不好,六七米的距離,這個姿勢摔下去,不死我也得半殘。

壞的預從來不會出錯,沒等我來得及多喊陸佑劫他們一聲的時候,裹着我的這個繭一歪,連帶着我直的掉了下去。

我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耳邊就噗通一聲。纏緊的藤蔓中開始滲水,我意識到自己這有可能是掉入了湖中。

可剛才那樹下面我本沒看見有水,難道是在那片樹林後面我雖然會游泳,但現在手腳被束縛住本動彈不得。水越滲越多,我鼻子裏,耳朵裏,都開始湧進。

我不再掙扎,認命的隨着水慢慢的下沉。昏前的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從貴州出來,我信心滿滿的想自救,想救人。可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久,最後還是逃不過這個結果。

背後好像有一股漩渦,把我捲進其中。而我也在嗆了一大口水之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條鋪着紅綢的路,一直通向面前的那座大殿。殿內燈火輝煌,亮的耀眼。我身邊卻空無一物,只有幾盞漂在半空的宮燈。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身邊開始升騰起霧氣。明明是漆黑的夜,我抬頭卻看不見星星。我腳下不自覺的往大殿走去,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雲端,軟綿綿的。:\\、\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在大殿外面兩側,站着許多身穿盔甲,面無表情的士兵。手裏都拿着一人高的兵器,上面掛滿了鈎子,銅刺,可我卻認不出這到底是什麼。

他們好像看不見我一樣,任由我靠近。

殿內歌舞昇平,好多身穿華服的女子翩翩起舞,兩邊絲竹的聲音不絕於耳,好像在舉辦什麼難得樂事。我站在門框邊,小心的往裏張望着。只見大殿正中間,站着兩個身穿紅衣的男女,一人頭上蓋着紅蓋頭,一人頭髮高束,正背對着我行禮。

我看着那兩人的身影,竟然有種莫名的覺。一張一張畫面在我眼前閃過,我企圖把它拼湊起來,但怎麼都還原不出一個形狀。

就在那男人剛要掀開紅蓋頭之時,整個大殿突然傳來劇烈動盪。樑上掛着的紅綢飄落在地,滿屋子的人都跌跌撞撞的跪倒,只有我卻穩穩的站在地上。

我回頭,發現天邊黑壓壓的襲來一團什麼東西,外面身穿盔甲的士兵進屋報告之後,整個大殿的人都變了神,齊齊朝我看來。

我像是一個被人發現的偷窺者,手足無措的解釋“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裏面一個人猛地轉過頭,看見我站在門外,伸手就向我衝來長長的指甲直接貫穿了我的喉嚨,鮮血四處噴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