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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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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走了兩步之後我想起來不對,現在這大冬天的哪來的雨水周遭的空氣温度極低,哈出來的都是一口口白氣。但奇怪的是腳下的山頭一點積雪都沒有,反而土質粘稠。

我抬腳特意用力踩了踩,覺腳下的土像是記憶海綿一樣,隨着我落腳抬腳,又恢復了之前平整的狀態。

村長並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土有什麼不同,一心帶着我們往前走。蘇屠無意中瞟了一眼,似乎也沒做多關心。

山上的墳修的很簡單。墓碑都是新的,上面刀刻的字清晰可見。只不過沒有照片,只有簡單的出生到逝世的年份。還有立碑人和死者的關係。

“這就是家裏老母親的墳了,我看這山頭風水不錯也沒多想別的。”村長指着眼前的那塊地對我和蘇屠道。

我們三個現在站在的這地方,算是村裏地勢較高的位置了。眼前也能看見不少高高低低的山包,但和腳下這座的高度看起來差不太多。

蘇屠懶得抬眼去看,低頭繞着墳頭走了兩圈。最後盯住了墓碑後面的一個位置,緩緩蹲下身。

我剛才受傷的胳膊其實仍舊在疼,但是在蘇屠面前不敢表現出太多,假裝不經意的搭上肩膀之後靠過去“怎麼了,看出什麼了嗎”蘇屠伸出修長的手指撥開了地上的石子。我注意到那堆石子下面好像有個一指細的

我把手伸過去往裏探了一下,蘇屠立馬把我撥開。

“這是啥啊”我收回手問道。

“有人害你。”蘇屠悠悠的對村長道。

“這,這話怎麼説”村長神忐忑的問。

“風水沒問題,是這地下的墓走了氣。你老母親在下面不得安生,肯定要想辦法提醒提醒你。”蘇屠説的雲淡風輕,那老村長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那,那到底是什麼人和我有這麼大的恨”蘇屠拍了拍手“那要問你自己了。”説完轉身就要離開。村長不死心,兩步攔在蘇屠的面前“小兄弟,小兄弟留步。這説到現在我還是一頭霧水,能不能再多指點兩句。”

“墳後穿兩孔,引渡已亡人。有人在你母親下葬之時看準位置在墳後了兩孔,導致地下走了氣,死者不能入土為安。”蘇屠把眼前的情況又稍加解釋了一番。

“那有什麼辦法補救嗎”蘇屠雙手口袋,表情淡然,和村長焦慮的神形成強烈的對比。

“找到那人。在七朝回靈那天用他的血摻草木灰把這孔堵住。”村長沉思了一會“這山頭人來人往的,想要找到這人,怕不是簡單的事啊。”蘇屠今天説的話好像已經到了一個上限。所以並沒有接。

話説完我想到了什麼“七朝回靈”我還記得之前這村長説他老母親是一週之前下的葬,七朝回靈的時間豈不是很緊迫我這麼一提醒,村長才注意到蘇屠説的這個時限,當即慌了心神“今晚就是回靈的子了,這怎麼可能來得及”蘇屠不理會他説什麼,轉身悠悠的對我道“現在能走了嗎。”村長知道我容易説話。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我又向來心軟,只好猶猶豫豫的對蘇屠道“要不,幫着找找”蘇屠早就被我磨沒了耐“你自己找吧。”説完轉身就往山下走。

我知道現在不是動惻隱之心的時候,季陸他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實在不應該在這裏費時間。

但是轉身之間看見村長央求的神和不安的眼神。我又開始沒由來的同情心氾濫。走了沒兩步,剛繞到屋前的時候我不經意的看見了地上那兩道車轍,應該是很久以前地上還鬆軟的時候留下的,後來降温給凍住了。

我轉頭問了一句“村長你家有貨車嗎”村長本來以為我們倆要走,聽我這麼問還愣了一下,隨即應道“啊。有,不過租出去了。”

“租出去多久了”

“半個多月吧。”我想了一會又問道“租給誰了呢”

“前屋的樑子,他説要幫別人從山西那頭拉煤回來。一趟能賺不少錢。後來聽説我家老母親去世回來了一趟,幫着忙活了兩天又走了。”

“也是開貨車回來的”

“聽他説把貨車停在了村子口,家裏忙忙叨叨的我也沒空去看。”一開始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但是問着問着就好像問出了點什麼。具體到底哪裏不對也説不上來,但就是覺心裏有點異樣。或許是出於直覺,或許只是我疑神疑鬼的習慣了蘇屠也聽出了端倪。並沒有催我快走。只是村長仍舊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我問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測,只不過沒到確定無疑的時候不敢妄下判斷。我收住腳往回走。接着問道“那這麼説,下葬的當天那個叫良子的也在”

“對,樑子懂一點風水,所以各方面都一直幫我照看着來着,一直到燒了紙人之後他才走。”我想了一會,果斷對村長道“現在給那個叫樑子的打電話。”村長蒙了一下“打電話我説什麼”

“讓他還車。”看之前村長帶人去道上截我們的架勢。這人絕對是個民心所向的人。而且三言兩語中也能聽出來,這是個憨厚老實沒什麼心計的人。所以我想不出會有鄰里鄰居的為了報復,用動人家母親墳的下三濫招數。

所以這個借出去的大貨車。就成了我懷疑的一個點。

村長説樑子半個月之前借出的車,一週之前回來的時候卻並沒看見車的影子。加上這人懂一點風水之類的東西,種種跡象,都讓我心生懷疑。

現在只需要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就能探出這個從中作梗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個樑子。

村長一開始還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説,後來沒辦法也只好把電話撥了過去,摁開了免提。

“喂村長啊。”對面很吵鬧,不知道在幹什麼。

“額那個樑子啊,忙啥呢”村長還是沒好意思説出要車的事。

“我這在外面和那李老闆聊煤的事呢。”但那頭樑子話音剛落,五條二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明顯是在賭桌上。

村長打了退堂鼓,上眼下眼看着我,我使了個眼讓他繼續説。他清了清嗓子,下定決心道“那個樑子啊,我家兒子過兩天就回來了,他那頭也攔了一個活,你看我那車”對面很明顯頓了一會,隨即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村長啊,這哪行,我這邊都已經跑上了。現在入冬正是各地要煤的時候,到時候跑下來這幾趟,掙的錢咱倆分,之前不是説好的嗎,咋説變卦就變卦了。”不用看見樑子這人,光聽聲音都覺得一股詐小人的味道。

村長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聽着他的託詞,心裏多半有了約摸。

便衝村長點點頭,示意把電話給掛斷。

“姑娘,這突然之間,怎麼就讓我管他要車呢。”村長一邊把電話收起一邊問我。

“這車他還不來。”我斷言道。

村長還真是沒辜負我的猜測,心眼實到了極點,對方這麼支支吾吾的也沒聽出端倪。

“這咋可能,説好了一個月以後還的。”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屠突然開口道“按照這墓的走氣程度,不出一個月你就家破人亡了。”村長嚇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然而這個結果我早有預料,只是如果事實真是我猜測的那樣,這人的冰冷,還真是夠讓我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