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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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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的圖騰那個像鳥又像野獸的東西,巨大的翅膀,鋒利的爪子攀附在牆上。火舌的顏赤紅奪目,顯得那圖騰的更加張牙舞爪。

我當即便知道我和季陸來對了地方,看來這千里之外的雲南也沒能逃離活死人的魔掌,連我身上被打散的護心陰氣都跟他們有關。

不知道現在的季陸關於活死人的事還記得多少,但是看他的眼神好像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這東西。説來也不可思議,所有與我有關的事都能記得,那些經歷過的事,走過的地方他都應該是有印象的。但唯獨不記得我。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受。

是在他的記憶中那個我看不清面容,還是之前兩個人一起走過的路徹底都變成了他自己。看着季陸平淡如水的眼神,關於那些疑問我都不得而知。

他始終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懸棺,最後眼神停在了火舌竄起的某處。

季陸眼神一變“在那。”他説完,抬腿越過地上的火牆,直接朝着面前的懸棺一躍而去。馬思哲想伸手拉他卻拉了個空“喂不要命了”赫奢見季陸衝過去之後,轉頭告訴馬思哲和孫乙“你們仨小心。”説完也趕緊跟上了季陸的腳步。

這次換成孫乙朝着那方向喊道“你又跟着作什麼妖”但是這倆人好像沒聽見一樣,轉身消失在火牆中。孫乙透過影影綽綽的火光,皺着眉頭問我“這人到底什麼來路,我怎麼覺他好像和赫奢很合得來的樣子。”馬思哲覺有些不可思議“合得來這麼多年沒見過誰和赫奢合得來。”我想了想“我好像也沒見過季陸和誰合得來”因為火舌都是順着地上的凹槽慢慢攀爬而上的,所以我們三個現在所處的位置還算安全,一時半會燒不到腳下。

於是借用這個看着季陸和赫奢的時間,換了不少這兩個人之前的事。之後一致覺得,他們倆確實應該拜個把子。

再抬頭,季陸和赫奢兩個人已經翻身來到了懸棺之上。我聯繫着圖騰的圖案看了一眼。發現那裏正是那隻巨獸的眼睛位置。季陸和赫奢兩個人一個站在棺首一個站在棺尾,兩人換了一下眼神什麼都沒説,分別都從間掏出了匕首。

季陸手中泛着寒光,赫奢手裏的彎刀也銀光熠熠。沿着棺材的縫隙,兩個人把匕首放進去慢慢向下劃開,一直到中間位置,兩把匕首的利刃匯。

大概用了不到兩分鐘,棺材就被撬開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我們站在遠處看不清,面前的火牆又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不能過去。

隨着兩人齊齊用力,棺材被掀開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砰的一聲砸在火堆裏,瞬間火星四濺被燃起的烈火沒。

季陸盯着棺材底看了一會,最後彎伸進手,從裏面拿出了一卷黃書。赫奢帶着揹包,拉開拉鍊季陸把書放了進去。之後兩人竟然沒在棺材前做更多停留,轉身就要離開。

“怎麼回事怎麼這就要下來了”馬思哲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我們腳下所站着的位置就開始劇烈的晃動。

一開始是左右搖晃,反覆幾次之後就開始變為上下搖晃。

“怎麼回事,是不是自毀裝置被徹底啓動了”孫乙扶着一邊的牆壁道。

橫波和縱波,我低聲説“我怎麼覺像是地震”剛説完,面前本來平靜的地上,轟隆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隙。而且裂縫的一頭迅速的向我腳下蔓延,我躲閃不及,馬思哲急中生智拎着我的肩膀把我放到了旁邊的一具棺材上。

但是棺材下還燃着火,把濕的棺材慢慢烘乾之後木製就變得鬆脆。我這九十多斤的體重一壓下去,木板應聲斷裂,我一個沒站穩就跌進了棺材。

腳上踩的滿是棺材中的黑灰燼,不知道是被烤乾之後的棺,還是碳化的屍體,總之沾的我滿鞋滿褲子都是。

之前因為晃動產生的那條縫隙停止延伸,但是震並沒有停止。本來已經打算下來的季陸和赫奢,看見我們腳下的情況便開始另謀出路。

“這裏好像要塌了怎麼辦”孫乙習慣的抬頭問赫奢。

赫奢想了想就要下來,卻被季陸攔住。兩個人小聲耳語了什麼,赫奢轉身再次去研究那具棺材。

“還幹什麼呢,再晚點我就要被烤化了”馬思哲不滿的怒吼。赫奢用力。將木板上擎着的懸棺掀翻在地,下面好像出現了什麼,便連忙轉頭對季陸説話。

季陸點點頭,將匕首放回。再次揚起腕上的鎖魂,勾住孫乙的就收了上去。孫乙一時之間沒有準備。被嚇得就快喊出來。季陸收鎖魂的時候力氣有些大,一個不小心就把孫乙撞在了石壁上。

下一個是馬思哲,有了之前孫乙的經驗,馬思哲明顯要淡定的多。

人上去之後赫奢連忙把人帶到之前放棺材的地方,孫乙竟然邁開步子走了下去,看來那裏似乎有一個能離開的通道。

季陸運足了力,把鎖魂再次伸向了我。有了之前兩次帶人上去的經驗,季陸這次的力氣運用的恰到好處。只不過時間不等人,墓室中的晃動越來越劇烈,我腳下的這片土地馬上就要開裂的時候,季陸手一收就把我拎了上去。

與此同時,我腳下的地瞬間陷了進去。不是我想象中無窮無盡的黑,塌陷的地底深埋着的竟然是滾滾的岩漿。之前在棺材上竄起的火舌和這些岩漿一比,都顯得温順許多。

岩漿的猩紅混雜着黑,像是被燒透的煤炭。看得我狠狠嚥了一口口水。好在鎖魂還在我的上,但是整個人懸空的覺讓我很沒有安全

季陸站在其中一具棺材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我。就在我還有幾米的距離就能上去的時候,季陸腳下的棺材突然被裏面的東西頂了一下。

他沒有防備一個傾身就向前栽了一下,但是好在季陸反應足夠捷。下一瞬間立馬放低了身子趴在了懸棺的邊緣。

我隨着他的動作,整個人向下一沉,一隻鞋嗖的一聲掉了下去,轉眼就被滾滾的岩漿沒。我儘量勸説自己不去看不去看,但還是忍不住的恐懼。額頭上也分不清是熱的還是緊張的,總之一層細密的汗。

就在季陸準備發力拉我上去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具棺材蓋子棺材竟然開始發出微微的響動。棺材蓋被裏面的東西頂的幾乎就要衝開。

那棺材被頂起了一角我在下面隱隱的看見了那裏面藏着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燒焦了的人,身上佈滿了瀝青一樣烏黑粘稠的體,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這場面我怎麼看怎麼悉。這個渾身像被燒焦了一樣的人,分明就和之前我們在逍遙島的時候,逍遙山莊的二樓見過的那具一模一樣。

“季陸小心身後”我衝季陸喊道。

但是季陸無暇顧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運足了氣打算收起鎖魂的時候,那具被燒焦了的屍體已經徹底爬了出來,一腳踩在了季陸的後背。

季陸想要起身反擊的時候,那東西本就沒給我們時間,直接低身抱着季陸的直接把他帶我兩個人一起扔了下去。

赫奢快速從另一邊衝過來,但是仍舊沒能拉住我們。

身子一陣失重,只覺身後的熱越來越近,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我融化一樣,我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被噬的那一刻到來。

但是後背與石壁的撞擊告訴我,季陸並沒有給我這個受的機會。

他一隻手扶着凸起的一塊岩石,一隻手裏死死的拉着鎖魂。這個姿勢讓他和難以發力控制住鎖魂,所以我們倆所有的重量暫時都壓在了他的那一條胳膊上。

“季陸,放手吧。”再這麼下去,恐怕我們倆都難以堅持。

季陸額頭上也開始滲出汗珠,冷聲對我道“少説廢話。”我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我之前跟你説過什麼你要記得,我叫奚小谷,今年二十二歲,在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愛上一個人。或許你覺得很唐突,但我就想現在表個白,誰知道一會我還在不在了。我愛你,超級,尤其,很,非常。”季陸靜靜的聽我説完,對上了我的眼睛。就那一瞬間,悉的眼神在他眼中閃過。我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失神,繼而説道“季陸,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不説話,就那麼愣愣的看着我,好像入魔了一樣。

我驚喜萬分。全然不顧腳下的熔岩“季陸,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小谷,還記得嗎”那種破碎後的重組,那種失了許久終於燃起的光亮,都在季陸的眼中一一閃過。我驚喜萬分,再也沒有了想一個人掉下岩漿的衝動。

我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那在七重幻境,喚醒季陸的那首唱詞鬧花深處層樓,畫簾半卷東風軟。

歸翠陌,平莎茸,垂楊金淺。

催花,淡雲閣雨,輕寒輕暖。

恨芳菲世界,遊人未賞。都付與、鶯和燕。

季陸聽及此,突然定住。我見許是這歌聲起了作用,便繼續悠悠唱到。

寂寞憑高念遠,向南樓、一聲歸雁。

金釵鬥草,青絲勒馬。風雲散。

羅綬分香,翠綃封淚,幾多幽怨正消魂又是,疏煙淡月,子規聲斷。

恨芳菲世界,遊人賦予。寂寞憑高念遠,向南樓、夢歸晚山我唱的嚶嚀不成調,但是季陸卻聽得十分認真。他倒沒有開口説什麼,反倒是我的身體最先發生了變化。

就在這腳下翻滾的岩漿中,就在這九死一生千鈞一髮的時刻。沒有藉助血佛心,而是我自己的手腕之間攀爬出了一條紅的骨鞭。

擒骨順着我的指節,一直攀爬到了季陸的手上。再順着指尖蔓延到他的手臂,將我們兩個緊緊的綁在一起,好像渾然天成一般。

季陸的手被我纏繞住,臉懸在我正上方。看着我喃喃的喊了一聲“小谷”我想答應,卻又不敢答應。

生怕這兩個字是我一個易碎的夢,我稍一開口,就把他叫醒了。

季陸看我不説話,又喃喃的喊了一聲“小谷”我顫抖着聲音,抑制住狂喜,聲音嘶啞的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好久不見”季陸眼神瞬間變得温柔,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不是,我只是覺好想你。”自君走後,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測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