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我好像被你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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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的大半身子已經微微抬起離開水面,以一個俯衝的姿勢面對我們。我們三個僵持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該作何動作。
下一瞬間,那東西猛地一下朝我們衝過來,季陸下意識第一時間推開我,我噗通一聲坐在齊深的水中。只見那些屍體飛一樣的來到我們面前。把我們三個團團圍住。
馬思哲環視了一週,拱拳作揖客氣道“各位好漢,我們三個今兒是誤闖此地,如有冒犯還請見諒,大家多多擔待。”近處我注意到那些腐屍,從皮膚的腐爛程度來看。時間年限各有不同。有的皮膚已經被腐蝕了大半,有的還像剛剛去世沒多久一樣。看來剛才出現的那些螢魅,所預示的積屍地就是這。
我注意到這些腐屍面無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能控自己身體的東西。季陸目視前方,慢慢放下了腕上的鎖魂,但卻並不急着行動。
那些腐屍抬着上肢,腳下劃過水面。説時遲那時快,幾十具屍體已經來到了季陸面前。季陸把鎖魂在水上快速掃過,起了一排水花。每一滴被濺起來的水滴都像是強力的子彈,穿透那些屍體的身子。
可面前的東西不為所動,好像被穿透的不是他們一樣,掃出去的水滴都像被皮膚收了一般。
我大半的身子被季陸摁在水裏,只留了一個腦袋在水面上,小心的看着這一切。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覺腳踝上有一陣滑溜溜的觸。我低頭看了一眼,只看見一陣漂着的黑。我伸手抓了一把,發現撈上來的都是一團一團的頭髮。
就在這一瞬間,我雙腳瞬間被黑的頭髮纏緊,向前一拖就把我往水底拉去。我反手拉着季陸的腳踝,不讓那頭髮把我拖走。與此同時那些屍體也同時朝我們進發,季陸單手把我從水底拎出來,一手應付着數十隻腐屍。
“把她接過去。”季陸有些應付不過來,對馬思哲道。
馬思哲一瘸一拐的在水中朝我走過,從季陸的手中接過我。但是腳腕上的頭髮並沒有放鬆。依舊死死的纏着我的腳踝。
我自己動手,從季陸的上拿下那把匕首,自己對準腳踝處就割了下去。這一下雖説割斷了那些惱人的頭髮。可也割到了小腿,一股猩紅的血瞬間在水中蔓延。
可奇怪的事也發生了,周圍本來呈圍攻之勢的腐屍此刻竟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氣息一樣,僵持着不敢上前。
我的血在水中快速暈染,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我們所見之處的水都已經被染成了紅。我心裏一慌,心想着不會這一下割到了大動脈吧。轉念又一想,腳踝上好像也沒有大動脈,那這麼多的血都是從何而來的呢隨着我血的蔓延。腐屍竟然節節後退,好像在躲避一般。與此同時,我們身下的水温也慢慢上漲。一直到讓我們三個人開始發熱。
腐屍的躲避速度不及血蔓延的速度,轉眼就被浸泡其中。奇怪的是這血水就好像高強度的硫酸一般,所及腐屍的身都被融化其中。幾秒鐘的時間就被融成了一副骷髏。
季陸走到馬思哲身邊拉過我,打水裏把我橫抱起來,看向我腳踝上的傷口。傷口不算很嚴重,他這才放鬆了一下臉。但是這河道中的水温度情況,已經不容我們放鬆。
在陰冷的地下中,我甚至能看到水面上隱約冒氣的熱氣。季陸不再放我下去,而是就這麼抱着我轉頭叫上馬思哲向前走去。
一開始的時候馬思哲還能忍受,但是隨着水温越來越高,馬思哲開始被燙的跳腳。
“我的媽。咱們現在是不是在什麼火山上呢水温突然變高,就意味着火山要噴發了。”馬思哲左右換着腿,嘟嘟囔囔。
“要是火山爆發那咱們都不用走了,兩腿一蹬在這等死就好。”我説完季陸看了我一眼,或許他仍舊不喜歡聽這個死字,我趕緊閉上嘴,不再説這種喪氣話。
走着走着,温度越來越高,馬思哲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發現上面出現了一圈粉紅。
“不行了,我好像快了。”我在季陸懷裏呆的不安,掙扎了一下道“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能走。”
“老實待著。”季陸冷聲道。
我看馬思哲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和大腿,但卻始終沒提到小腿和腳,心裏就覺好像有什麼辦法。
我掛在季陸的身上正想着,就看見我們三人的身後,一層冒着白氣的水滾滾而來。我趕緊拍了拍季陸的肩膀“水,水來了”聽我説完他們二人向後看了一眼。緊接着加快了加下的速度。但無奈我們行進在水中,速度無論如何也加快不起來。我情急之下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連忙對二人道“水面下,水面下的温度好像沒這麼高”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思考了,面前是看不見盡頭的河道,身後時滾滾而來的熱水。我們已經沒有懷疑的時間。
“憋住氣。”季陸説完,彎把我鬆下了水中,接着整個人蓋在我身上。我剛想讓他也躺平在河牀上,季陸就伸出手捂住我的嘴把我護在身下。
那一瞬間的奮不顧身,讓我有一種季陸回來了的覺。我捨不得就此閉上眼睛等着熱過去,原來對我而言歷經苦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沒有這麼一個疼我護我的人。
季先生,我好像被你寵壞了。
熱襲來,雖然水下的温度要比上面低一些,但是還是能明顯覺到灼熱。我在水温徹底沸騰之前,突然翻身壓在了季陸身上。他水不好,在水中的活動並不自如。
我手裏握着季陸的匕首。狠狠的在地上,儘量把整個人固定在季陸上方。
我不想永遠都被你保護,在有可能的時候我也想讓你知道。我是可以保護你的。
我終於理解了季陸之前一次次的奮不顧身,原來那種保護,那種寧願自己死一百次也不想見他受傷一次的覺,都是潛意識中慢慢形成的。
背後的熱過,刺着我的傷口更加疼痛難忍,但我手裏始終緊緊的握着匕首,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分毫。
季陸見我眉頭微蹙,開始在我身下不安分的掙扎,企圖把我推開。好在水底有力,他的力氣不好施展。我一面要忍受着背後的劇痛,一面還要死死的摁着季陸不讓他從我身下逃走。實在手忙腳亂,只能想個辦法讓他暫時安靜下來。
我心一橫,低頭對準季陸的吻了下去。
悉的觸,雖然中間隔着温熱的水,但還是讓我的心猛地一顫。季陸被我強吻,四肢突然僵化,愣愣的看着我。季陸不會水,在水下能忍住的時間也不長,趁這個機會,我順便渡了幾口氣給他。
而季陸也不再掙扎,整個人好像定住了一樣,愣愣的看着我突如其來的動作。
一開始我的清心寡慾,在與季陸的匯幾秒種後,開始慢慢瓦解,直至沉淪。一直到最後,背後那陣灼熱的水好像已經消失不見,天與地之間只剩一個他。
我用動作訴説着我的想念,一遍一遍的告訴他我有多想他。或許是因為水下的缺氧,我有些暈暈乎乎,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我把右手撫上了季陸的側臉,一邊又一邊的勾勒着他下顎線好看的弧度。
到底是暈了還是醉了,到底是醒着還是在夢中,我也分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