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我想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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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納悶的收回了手,過程中不經意間碰到了旁邊的牆壁,覺手確實和其他牆體不同。
説不出來的柔軟,甚至還帶有彈。
我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覺,好像突然猜到了點什麼。如果這竹樓裏面沒什麼古怪的東西,是不是意味着真正古怪的,其實是這個竹樓呢我剛剛想到這,腳下突然就傳來了砰的一聲,好像是哪裏炸開了一樣。我站在屋子裏四處看了一眼。突然發現門口那裏一豎起的竹子好像出現了一條裂痕。
沒等我反應過來,緊接着就又是砰的一聲,我四處尋找下一開裂的竹子。最後在東南角又發現了一我猜的沒錯,這竹樓果真有古怪。
既然獸皮就在這山之中,既然這山之中出現了這座竹樓,但竹樓裏又沒有獸皮,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獸皮就罩在這竹樓外面那層摸起來有彈土黃的牆,就是罩在外面的赤炎金猊獸的獸皮“重樓快出去這裏可能要塌了”我連忙回頭喊了他一聲。就在我再次轉身打算跑向門口的時候。四周圍起來的竹子通通攔斷開,本來被竹子撐起的一週土黃的牆壁急速向裏收縮。
幾乎就是一瞬間,我和重樓被那張獸皮緊緊的裹在了一起,無論我如何掙都掙不開。
本來撐起這張獸皮的竹子都已經段成兩截,從獸皮之中穿了出去。奇怪的是獸皮上面並沒有留下窟窿,反而密不透風的把我和重樓纏在了中間。
我們倆像是兩隻蛹,被緊緊的裹在了繭中。
因為身高的差距,我的額頭就只能頂在重樓的前。本來空間狹窄我就有些呼不暢,這種壓迫更加讓我覺得缺氧。天生對密閉空間的恐懼,不是我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怕就能克服的。
重樓維持着這個姿勢,身體緊繃。我了一口氣之後,伸腳試探了一下,覺我們兩個人現在被這張獸皮裹到了半空中。
“這竹樓好像就是用那張赤炎金猊獸的獸皮製成的。”我動了動脖子,仰起頭勉強説道。
這一抬頭,正好對上了重樓的臉,本來面若冰霜的人,此刻臉頰竟然染上了一絲緋紅。多半是因為這獸皮中狹窄,空氣不通。
他見我抬頭。彆扭的轉開,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那怎麼辦,得趕緊想辦法出去啊”
“你很着急”
“當然。”重樓於我而言。還沒有悉到可以靠的這麼近説話的程度,所以我這個姿勢維持的十分別扭,恨不能趕緊從這裏面離開。
但是他好像並不以為意,不急着想辦法,更沒有一點慌張。
“如果我們倆今天會死在蠻荒,你最後一句話會説給誰。”重樓膛微顫,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問起。
“當然説給你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覺他身子一緊,強忍住某種情緒問我“為什麼。”
“因為這隻有你一個人。”他沉了一口氣,略帶無奈“如果誰都可以聽見呢。”
“還是説給你。”
“什麼。”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你本不用陪我來這的。”重樓突然問起這種話,讓我覺得我們倆現在的情況是不是不太樂觀。有些和抱歉的話,現在不説萬一就來不及了。
我天生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可是不知不覺中竟然麻煩了這麼多人。
那種窒息的壓迫越來越重,我開始出現頭暈噁心的症狀。但是重樓的那個角度似乎只能看見我的頭頂,所以並未察覺。
我有些暈暈乎乎的,覺自己身在雲端夢裏。重樓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靜了許久,沒人和我説話,我的意志力逐漸薄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也分不清是熱的還是冷汗。
最後實在有些支撐不住,額頭靠在了重樓的膛前。隔着一層皮膚。我能清晰的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原來鬼也是有心的,只是我從來不在意。
恍惚間我想起了季陸,想起了他身上清冷的味道。他習慣抱着我的時候我的頭髮,然後滿臉寵溺的看着我笑。哪怕他對全世界冷若冰霜,對我也依舊温暖的像是五月的太陽。
我彷彿能聽見季陸在我頭頂,喃喃的責備我又不聽話。幾天不見而已。為什麼我已經想他想到快要出現幻覺。
季陸,你不在的時候我過的很累,看天的時候天上都是你。看雲的時候雲裏都是你。我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這些我無力説出口的話,不知道哪句被我呢喃出了聲。頭頂已經卸下了心防的人,重新築起圍牆。本就冷漠的表情在上一絲暖之後,再次沉入冰海。
三生糾葛幾多苦楚,我不經意的一句話,又讓誰的心永墮了輪迴。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厄煞疆域的寢宮牀上。不過不是我之前住過的那間。這裏的調明顯要沉重許多,也寬敞一些。不過從外面連綿不斷下起的鵝大雪來看,我應該是回到了厄煞疆域沒錯。
只不過我上次從幻境中掙了之後。總擔心自己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還記得昏倒之前我在蠻荒的那張獸皮中,重樓和我一起被困住了。不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正納悶的時候,重樓穿着一身黑的袍子走了進來。雖然都是黑。但卻和我之前見他穿過的每一身都不太一樣。袖子上和前都繡着銀的巨獸,斗篷的肩部團着一週灰的狐皮,看起來氣場十足。
“我怎麼一點都記不得咱們倆是怎麼從蠻荒離開的了”我説着想要下牀,到對面椅子上去坐。
可這麼一動我才發現,自己的右腳上竟然已經被套上了一條,足有我手腕細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連着船尾。被釘在了地上。
我連忙爬過去拽了兩下,發現鐵鏈紋絲不動“這是什麼意思在給我療傷怕我亂動嗎”重樓束手站在窗前,眼中極盡淡漠與冰冷。看我彷彿在看陌生人一樣。
“我反悔了。”他冷冷的説。
“啊”重樓沒回答,自顧的説道“獸皮燈籠已經制成,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它在你弟弟的冰棺前點亮。”
“什麼條件”
“我要你嫁給我。”我愣了足足幾分鐘都沒能説出話來,腦子裏飛快的想着重樓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態度會突然轉變的這麼劇烈。
可無論我怎麼想也想不通。只好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説什麼。”重樓朝外面招招手,侍衞手裏提着一盞土黃的八角燈籠走了進來。重樓右手掌心向上,裏面突然竄起了一簇火苗。緊接着把手放在獸皮燈籠旁,抬眼看着我“鬼火一點,這燈籠可就灰飛煙滅了,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我有些納悶的走下牀,再抬腿的時候腳上的鎖鏈已經不容我向前。我站在原地,一臉不解的看着他“重樓,你喜歡我嗎”似乎沒料到我會問的這麼直白,他頓了一下冷笑道“呵,我只是覺得如果娶了你,這件事情肯定會變得很有趣。”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説什麼,更不知道這突然間他的轉變是為何。
“那你恨我嗎”
“你憑什麼讓我恨你”
“但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想毀了我”我對眼前情況的不明瞬間轉變為了暴怒,卻沒想到重樓的怒火似乎比我更多。
他收回掌中的火焰,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在牀上“對我想毀了你,毀得你無人問津,全世界只有我還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