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獸皮燈籠為牛兔子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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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已經不容我劇烈反抗,但還是僵持在原地不動。重樓對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掌,我眼前一黑就徹底暈了過去。
累,那種穿透四肢百骸的疲憊把我緊緊包圍。我做了好多的夢,夢中有易烊,有季陸。但於我而言這好像是個夢魘,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覺眼前一陣濛的淚。
我睜開眼,只見一個黑的身影坐在牀邊。我掙扎着坐起身“季”他聽到我聲音之後轉過來。我才看出那人竟然是重樓。看清他臉的一刻,暈倒之前的各種事都在我眼前上演了一遍。我驚了一下,趕緊坐起掀開被子朝門口跑去。
重樓兩步邁過來拎起我的胳膊“我廢了這麼大力氣給你療傷。你又急着去哪送死”我抓住重樓的衣服,慌張的問道“季陸呢,易烊呢”重樓冷冷的甩開我抓着他的手,隨手取過旁邊木架上掛着的綠長衫扔給我“跟我來。”我心中驚喜,猜測着會不會是重樓真的救出了季陸和易烊,覺身子都站的穩了許多。快步隨他出去。
走出門口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白茫茫的地方。地上的積雪足有幾寸厚,天空中還紛紛的落着鵝一樣的雪花。我看見雪景的一瞬間。喃喃自語道“下雪了。”重樓看也沒看我,冷聲道“厄煞疆域常年積雪,沒什麼奇怪。”我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雪不雪的,滿腦子都想着儘早看見季陸和易烊。重樓帶着我來到了剛才我休息的寢宮的後花園,信步走到假山之後。
重樓轉動了一下假山上的一塊小石頭,我和他腳下踩着的這塊地方突然塌陷,我們倆就這麼從地上移動到地下。
大概入了地下幾十米,腳下的土地停住。我和重樓面前是泛着寒氣的,冰窟一樣的地方。
我緊了緊他之前扔給我的長衫,順着往前走去。就在冰窖距離門口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一具透明的冰棺。我的手一下僵在原地,顧不上身後長衫落,快步衝到冰棺面前。
易烊臉上的傷已經奇蹟般的癒合,但是卻面無血,鐵青着臉躺在裏面。我趴在冰棺上面。顧不上刺骨的涼,想貼的近點,再近一點。
重樓從後面走過來。撿起地上的長衫扔在我肩頭“我把他給你帶出來了,但是他魂魄受損,可能要養一陣子。”我驚喜的抬頭看着重樓“你是説,他還有活過來的機會”重樓看我盯着他,有些彆扭的轉過頭,應了一聲“嗯。”我興奮之餘甚至都忘了問他是怎麼帶出的易烊,重新趴在冰棺上看着他的臉。高興不過幾秒,猛然間我又想到了季陸。
“那季陸呢,他在哪”聽我提到季陸。重樓的表情每次都是不耐煩,但是相比之前他的狂怒來説,這一次最起碼壓住了怒火。
“你當我是菩薩普度眾生啊,救你出來已經算我多管閒事了。”我一聽季陸還在地府,本來稍微松下的一口氣再次提了起來。我還記得暈倒之前閻王曾經説過,要把我們二人綁在誅仙柱上五百年。
想到這我抬頭問重樓“你知道誅仙柱是什麼嗎”他想了一下道“足地府之神的地方。”雖然我對季陸在那裏會經歷些什麼這件事沒有估計,但心裏卻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我心裏盤算了一下,開口便求重樓“你能再送我回一次地府嗎”他臉上頓時泛起愠,身子靠在冰棺上對我道“我花了這麼大代價救你出來。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要回去”
“我不能讓季陸一個人在那,不能讓他再獨自承受五百年的孤獨。”重樓一把扯過我,肩膀上的傷口被牽動疼得我嘶了一聲。他見我吃痛也趕緊鬆開手“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現在這樣回去了能幹什麼救人別開玩笑了,剛才要不是我在,閻王在奈何橋上就已經把你死了。”我雖然知道他所説的句句都是實話。但是就是心裏躁鬱“那我能怎麼辦我坐着什麼都不管,等到易烊魂魄養好了之後帶他回家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這個人確確實實的來過我的生命中,要我怎麼視而不見。
重樓看了我半晌最後道“你要是早這麼有情義,為什麼不能先對我心懷謝。”我被他這一句話説的啞口無言,愣了許久之後剛要開口卻被他堵了回來。
“算了,沒什麼好謝的。要不是他告訴我我也未必知道。”
“你説什麼誰告訴你”他一提到季陸我就全神貫注,哪怕他表情不妙我也一定要問個明白。
“他去奈何橋找你之前,讓府中侍女來厄煞疆域找過我。”怪不得對於重樓的出現,季陸絲毫沒有表現出意外,原來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重樓見我開始思考,便接着説“他在誅仙柱上。和足無疑。閻王是他的手足,不會真的忍心讓他魂飛魄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傷,振作起來。然後才有去地府救他的資格。”重樓的前幾句明顯不是真心話,但都確實佔理。不管他是想暫時安撫握讓我養傷,還是分析的屬實,情況都是這麼個情況。
我現在這副病怏怏的身子,就算再到了地府看見季陸還是束手無策。一要養好傷,二要找到和閻王談判的籌碼,他放了季陸。
我左思右想,都沒想到什麼頭緒,就在這時重樓又説了一件轉移我注意力的事。
“易烊的魂魄光靠着冰棺來養還不夠。還需要四盞獸皮燈籠。到時候燈籠掛在寒冰室,靠燈的温度來融化這具冰棺。冰棺融化之,就是他魂魄養好之時。”這件事無疑讓我在養傷期間,少了許多胡思亂想的機會。我看了一眼易烊,又想了想現在身在地府的季陸,突然覺到自己肩上的重量。
都等着我。等我找到那個獸皮燈籠,等我養好傷想出和閻王換的籌碼“獸皮燈籠要去哪裏找”重樓見我重燃信心,端起手嘴角一勾“我給你兩天時間,這兩天你按時吃藥,按時休息。兩天之後如果情況好轉,我帶你去找。”我慎重的點了點頭“好。”
“寒冰室不宜久留。先出去。”重樓説完轉身離開,我留戀的看了一眼易烊跟在他身後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重樓身子頓了一下“因為他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理由。”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好像也並不打算給我解釋清楚。我們倆來到之前下來的地方。再次順着那裏回到了後花園。;。{。
外面依舊白茫茫一片,但因為我身上披着他扔給我的袍子,倒也沒覺得多冷。
從寒冰室離開之後的兩天,我像重樓説的每天都按時吃藥,早早休息。本來已經無法活動的右臂,現在也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重樓從不來看我,也沒過問過我的情況。白天閒來無事,我就搬着凳子坐在門口看厄煞疆域裏簌簌飄下的白雪。説來也奇怪,眼前的雪一直都在下,但卻始終都維持在我第一次看見它的厚度。
我想着季陸在地府的樣子,是不是難以行動,被囚了一樣縛在誅仙柱上。是不是也像我想他一樣的,也在想着我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我剛睜開眼睛,平時給我送藥的侍女就端來了一身整潔的衣裙。
黑的布料鑲着紅的邊,看着緻又英氣。我展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古代的男式套裝,上身短衣,下身綁腿褲。
而兩天不見的重樓,這時也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