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可以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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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有澡可以洗,我也有點躍躍試。但是聽説那就是個幾塊塑料布圍成的洗澡間,中間放了一個大木桶,自己跳水自己倒之後,我就沒了想洗的
質。
倒不是因為環境艱苦,而是你這邊在裏面洗着澡。還能聽見外面打麻將二餅八萬的聲音,想想也是夠心驚膽戰的。
泰國的天氣熱的我發悶,我儘量勸説自己忽略身上的黏膩。
慎虛給我們倆送進了房間之後,火急火燎的下樓去看人打麻將了。我探出窗外看了一眼,慎虛把外面罩着的那件抹布片下來搭在椅子上,裏面穿着一件白
的無袖背心。下面是萬年不變的花短褲,儼然融入了唐人街裏有些雜亂的環境中。
季陸掐着看了一圈屋裏的環境,表情還算滿意。我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本想涼快涼快,可誰知道喝下去都是温熱的
覺。
“你覺得咱們憑自己,能查到易烊在哪嗎”季陸也坐過來,接過我手裏的水杯喝了一口“我覺得很快了。”
“為什麼有這種覺”
“剛才我們在那個夜場裏鬧了那麼一出,為什麼夜場的保安一直都沒出現一直等到我們和那幫黑衣人達成了一致,一直等到他們走。保安才出面。”
“你覺得保安有問題”季陸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有問題的不是保安,是這個夜場背後的老闆。沒準咱們倆從一開始進去之後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監視範圍內。”這麼回想一下,我突然覺得後背有些涼涼的。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情況,還真是讓人心生恐懼。
轉眼到了傍晚,外面打麻將的人影也慢慢散去,只剩下幾張石桌還有散落的椅子。慎虛不知道這會去了哪,外面的抹布片也不見了,連帶着那些穿着銅錢瓦片的麻繩,多半是又出去蒙人騙錢去了。
中間陸佑劫上來給我們送了點吃的,説是在外面買的香蕉薄餅。賣相不怎麼樣,但是吃起來味道相當不錯。
我們説好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説。所以有關於易烊和董成明的事我也沒有再問,讓季陸也能放鬆好好休息休息。但是季陸一會也沒閒着,吃了飯就看不見人影。不知道去了哪。
天越來越晚,一直到晚上**點鐘,外面的燈影慢慢熄滅了之後。季陸手裏提着一盞油燈上樓來。神神秘秘的喊我下去。
我心裏納悶,跟着走出去。外面房前屋後的蛐蛐聲一聲比一聲大,微風偶爾吹過樹梢,樹葉的沙沙聲也十分好聽。季陸拉着我的手走在我旁邊,任由我怎麼問都不説要帶我去哪。
最後他拉着我在房後站定,之前本來用塑料布圍着的洗澡間棚子用木板被釘了起來,密不透風。我驚喜的看着季陸,只見他額頭上的汗珠還沒擦掉,少見的灰頭土臉的看着我傻樂。
“可以洗澡了。”季陸笑着對我道。
我看着季陸的手。纖細修長的手指被刮出了好幾道口子。季陸注意到我在看他,把手背在身後藏起來。我伸手過去拉過他,心疼的看着上面的血道。
“你做不來這些事的。”我鼻子一酸,心疼的説。
季陸抬手了
我的腦袋“為了你,沒有什麼事是我做不來的。”季陸一直站在外面給我舉着油燈,光從木板縫隙透進來,
覺暖暖的。木桶也是嶄新嶄新的,裏面接好了水,還打出了細膩潔白的泡沫。浴巾掛在旁邊的木板上,一切都準備妥當。
我坐進浴缸裏,水裏蒸騰起的熱氣撲在我臉上。想起季陸的一臉寵溺,還有手上那醒目的血印,突然就覺得自己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百轉千難,如果最後只是為了遇見你,那我欣然接受。
季陸背靠在棚子外面,手裏擺着油燈時不時的和我搭話,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叫我的名字。
“小谷。”
“嗯”
“沒事。”
“小谷”
“有事就説啊。”
“沒事。”我知道他只是想喊我的名字,所以也不厭其煩的答應着。明月高懸。我們倆背對着,中間隔着一塊木板,時不時的説上兩句話。
我該多慶幸季陸找到了我,我該多慶幸一路的坎坷磨難沒能把我們倆拆散,我該多慶幸我是我。
泡了一會之後,筋骨都舒展了許多,我伸手去拿旁邊的浴巾,卻抓了個空。我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本來就掛在我左手邊的浴巾不知怎麼就不見了。
我坐在木桶裏看了一圈,發現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身後。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棚子的那個方向緊挨着的是一堵牆,就算是季陸的惡作劇的話,棚子的那邊他也過不去。
我面前坐起來朝那個方向夠了夠,走出去裹好了浴巾。
季陸還在原地站着等我,見我出去上前摟過我的肩膀“快。誇我。”我擦了擦頭髮,漫不經心的回答“好,真厲害。”
“一點都不走心。”季陸抱怨道。
我突然覺身後有一陣涼風。伴着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警惕的回頭朝木棚那邊看了一眼,但卻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我納悶的轉過身,覺好像是自己泡澡泡的太久花了眼,便搖搖頭回答“沒什麼。”雖説我和季陸住在一個房間,但是房間裏面除了一張牀之外還有一把躺椅。我這人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心裏保守的很。我看着那張牀對季陸道“牀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不小啊。我覺得尺寸正好。”季陸説完大喇喇的躺了上去,然後拍了拍自己身旁“快過來”
“我去那邊躺椅上睡吧,這太擠了。”我説完轉身剛要走,季陸一聲把我叫住。
“之前是因為我身上有傷,那現在我傷好了,和我一起睡怕什麼。”我有些為難“泰國的天太熱了。擠在一起不涼快。”季陸見我不説實話,説着就要奔我過來。我趕緊往後一躲,伸手攔住他“我,我就是”
“你到底在躲什麼”季陸問我。
我猶猶豫豫的説了實話“我就是覺得咱倆畢竟,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不太好。”季陸有些哭笑不得“咱們不是早就住在一起了嗎”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説”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説出口。
“你怕和我睡一塊晚上我獸大發了”我看着他,眼神裏透着肯定。
“我是那種人嗎”季陸一臉無辜的問我。百度嫂索山村女教屍我繼續看着他,眼神裏透着無比的肯定。
“給你三個數,趕緊給我過來睡覺。”季陸見來軟的不成,只好來硬的。
我還梗在原地,説什麼都不想動。季陸無奈站起來,兩步衝到我面前把我從原地橫抱起來,直接放在牀上。
沒等我坐起來,整個人靠在我身側,用一隻胳膊攔住了我把我錮在他身邊。我想動,卻被他圈的更緊“老實睡覺。”我知道季陸並不想對我做什麼,但是泰國的天氣實在是沒辦法讓我們倆繼續以這個姿勢睡一整晚。季陸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我是天生不耐熱的體質,不出一個小時就
覺呼
困難。
季陸身上清清涼涼,但卻不能給我消暑,睡到半夜之後我小心的拿開季陸的胳膊,抱着枕頭跑去了躺椅上。旁邊就是開着的小窗,身下是冰冰涼的藤椅,不出幾分鐘,我就酣睡了過去。
可能是位置在通風口,這一晚上我並未覺到悶熱,反而身旁時不時的傳來微風,好像有人站在我頭頂吹氣一樣,帶着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