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救兵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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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陸走了沒兩步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我道“我不煙的。”我低頭看了一眼小高的腿傷,本來留着黑血的傷口這會已經止住了血。看來季陸剛剛的那個動作,只是為了幫小高止血。許是知道我不喜歡聞煙味的子,季陸還不忘特意解釋了一下。
雖然他靈力法力都沒了,但是特殊的體質還在我一個愣神之間。竟然忘了季陸孤身一人上去是要幹嘛。意識到他槍裏沒子彈之後,我瞬間反應過來他是要和這些行屍走搏。心裏一慌,連滾帶爬的也爬了上去。餘爪廳號。
玫姐在後面緊着抓我也沒抓到,我轉身對她道“小高腿腳不方便,你留在這看着他。”説完我就跑了上去。
剛一上去之後直面這些血淋淋的行屍走,本來義無反顧的架勢一下就萎了一半。我看着自己食指的血佛心,拍打了兩下,苦苦央求道“大哥亮一下,麻煩你亮一下唄。”季陸一把拉過我,把我藏在他身後“你還是求我比較有效。”話音剛落。其中那個被小高削了半邊腦袋的活死人嘶吼了一聲就衝了過來。季陸掄起一拳,直接把那東西掀翻在地。我眼看着那東西砰的一聲砸在我腳邊,身後圍過來的活死人看見噴出去的鮮血,瞬間亢奮,齊齊撲過來。
我撿起地上尖鋭的石頭攥在手心,用力向前扔去。那東西身子一躲,就躲開了我的攻擊。季陸反手把匕首出來。背對着我放在我手心。
“別怕。”他輕聲對我道。
還是這樣簡單的兩個字,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能讓我覺無比的安心。我受了下手心寒冰匕首的温度,提起護在身前。
就在我打算魚死網破的時候,本來平靜的森林中突然捲起了一陣狂風。腳下的荒草被吹得向一個方向偏倒,我也被捲起的灰塵和石子的眼睛睜不開。
所有的活死人也停下了動作,弓着轉身看向身後。一片黃沙和捲起的荒草之中,一個雪白的身影緩緩落下。
落地的瞬間,水袖一捲,摘掉了臉上的面紗。那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在這一片血污之中勾魂奪魄的笑着。
“雪嬈”我有些驚喜的喊道。
我這人耳朵子軟。説實話上次在我家,雪嬈夜裏和我説過那些話之後我對她的戒備和敵視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反倒是自己,有那麼點莫名的負罪。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她,在面對季陸的季陸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心情。我是否能看着季陸牽着另一個女人,然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依舊隨叫隨到。
要麼不夠喜歡,要麼用情至深,雪嬈明顯是後者。
雪嬈的出現,倒沒讓季陸多驚喜。我朝着雪嬈大喊了一聲“這裏這裏”雪嬈看見我勾着嘴角笑了一下。之後那些活死人反應過來,迅速的分成兩撥,分別向我們兩個方向攻擊。
雪嬈雙手在前叉,再次展開的時候一陣氣自袖中傳來。身後的九條狐尾瞬間張開,搖曳在半空中。我回頭看了溝壑裏的玫姐和小高,兩人震驚的表情讓我對接下來的解釋有點頭疼。
雪嬈腳尖輕點,慢慢升騰在半空中,眼神如鈎的看着地下的行屍走。在他們接近的一瞬間,九條狐尾向下俯衝,紛紛纏住了其中幾個活死人的脖子。直接提起,到一定高度之後再狠狠甩向一邊。
轉眼之間,本來還堵在東南角的活死人瞬間被解決了大半。季陸提起手中的槍,用槍托對着面前那活死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季陸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活死人,好像發現了什麼端倪。扯着那人的衣服領子看了一眼。
之後起身對我和雪嬈道“心臟是命門。”雪嬈把半空中的其餘活死人甩開之後,尾尖直衝那活死人的心臟。鮮血四濺,噴的老高,雪白的尾巴上瞬間沾滿了血污。
我手裏拿着季陸的匕首,狠了狠心硬着頭皮把刀尖在了被季陸放倒那活死人的心口處。
有了雪嬈,眼前百十來個活死人本不成問題。眨眼之間,樹林中已經是一片屠殺之後的場景。鮮血慢慢的進河之中,染紅了大片的水。
雪嬈衣袖拂過尾巴,上面沾滿的鮮血瞬間變得無影無蹤,尾巴再次恢復了乾淨,被雪嬈收了回去。她無視玫姐和小高的眼神,笑着朝我們倆走過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季陸開口便問道。
雪嬈似乎習慣了季陸冷冰冰的語氣,也不介意的笑着説“心有靈犀咯,你有難我就到。”季陸看了我一眼,問雪嬈“你在她身上動手腳了”我一愣,不知道季陸説的是什麼意思。雪嬈眼角的笑都變得苦澀“我以為我來救你,你就算不動也會説聲謝謝的。”雪嬈説完,伸出手指和中指在我耳邊貼了一下,一陣涼涼的覺自我耳後傳來。雪嬈收回手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紅的笑點。
“尋跡心訣,用的是我的血,我不過是想幫你保護好她。”季陸沒説話,轉身去溝壑裏扶起小高,帶着玫姐轉身朝住所走去。走了兩步之後發現我還愣在後面,便喊道“十米之內。”
“你走你的別喊我”我氣他對雪嬈的態度,回嗆道。
季陸果真就沒再喊我,帶着小高和玫姐走了。我拉着雪嬈就跟在季陸身後,賭氣似得不離他太近。
我主動找話題和雪嬈攀談“那個尋跡心訣是什麼啊”雪嬈看着自己的手笑了一下“尋跡心訣是青丘的一種尋人方法,只要被下了口訣的在陽世遇到了危險,下決的人就會有應。之前下了決之後你就匆匆離開了,我連説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就沒事先告訴你,但我也是好心。”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像是她之前説的,她也是想保證我的安全,管她是為了季陸還是為了我,總歸是在保護我。
雪嬈苦笑着搖搖頭“怕季陸心疼,下尋跡心訣的時候我連那一滴引子,用的都是自己的血,沒想到他還是不滿意。”看着雪嬈落寞的眼神,不免有些心疼。這個在所有人面前都風情萬種的女人,只有在提到季陸的時候才會出這麼心碎的表情。
都説愛一個人就好像有了盔甲,也有了軟肋。於我而言,季陸的愛無疑給了我世界上最堅硬的盔甲。與雪嬈而言,卻讓本來百毒不侵的她有了軟肋。
誰説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為什麼在雪嬈面前,我的被愛被投的那麼小心翼翼。季陸愛我這件事,讓我覺得對她有一種深深的抱歉和愧疚。
“你們倆最近怎麼樣,為什麼會突然來了這麼遠的地方”雪嬈見我不説話,主動問我。
我理了理思路,把前後因果都給她説了一遍。但關於地府的事,無論是七重幻境還是季陸受傷,我都沒説。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在易烊的這件事上,地府的事都無關緊要。
雪嬈聽完之後也陷入了沉思,半晌沉道“沒想到,區區活死人折騰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無論是從季陸,雪嬈,還是陸佑劫的口中,我都能聽出活死人這個族羣對於六界來説地位有多低級。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撥人,在這段路上給了我們最大的阻礙。
回去的路上走的快了許多,樹林中的所有活死人好像都匯聚在了剛才那條河的上游,往後的路上也沒看見一個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