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一次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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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陸倒也沒有謊言被識穿的窘迫,幽幽的把什麼東西放回了口袋,我只看見了一角,發現竟然是從地下帶出來的那顆方形的血佛心。
我把手伸向他的口袋,拿出了那顆血佛心仔細看了看。無論是澤還是其他,這兩塊血佛心都儼然出自同一塊寶石。
“這兩個好像一對啊。”聽我説完。季陸臉冷了一下,把戒指從我手中拿走,放到了另一邊的口袋。
“不想讓我看戒指,那咱們來説説那並無瓜葛的事”
“那四個字,我是説給蒙桑梓聽的。”這個解釋倒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外“蒙桑梓為什麼”
“蒙桑梓是雪嬈的人,而雪嬈對我們兩個之前的事並不知情。”季陸語氣沉沉,臉也暗了下來。
這話雖然我沒理解透徹,但心裏卻隱隱不“為什麼不能讓雪嬈知道我們兩個之前的事”
“別問了,也是為你好。”季陸顯然在迴避我的問題。
我從季陸的衣服下走開,和他站離了一段距離“可我想知道。我甚至可以理解你不想讓雪嬈知道我的身份,但我理解不了為什麼她不能知道我們兩個之前的事。”季陸看着我,仍舊沒有説話。
“我們兩個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是需要隱瞞另一個女人的”我越想越害怕,心中開始為自己的不堪加碼。我一面期待着季陸對我説出真相,一面又抗拒那個自己心裏猜測的答案。
“你覺得呢”季陸突然冷下臉,反問我道。
我想起了在地府老七老八初見我時的態度,想起了陸佑劫知道我身份時的震驚“我是第三者嗎”似乎我説了什麼無稽之談。季陸深呼了一下把衣服蓋在我身上“別胡思亂想。”説完轉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季陸的衣角“有那麼難嗎,讓我知道我是誰有那麼難嗎從前的我就那麼不堪嗎”
“不堪的不是你,是我”季陸渾身都在顫抖,似乎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暴發。
他從未和我大聲講過話,此刻突然暴發的情緒,讓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季陸”我輕聲喚他。
季陸別過頭去不再看我,一腳踢開了面前的鐵桶,轉身走向甲板後。我能察覺到從季陸看見那枚戒指之後,情緒就一直很不穩定。他一直在極力的隱忍着什麼,而我也能看出,他一直努力強忍的那個人。就是我。
我和他的過去變成了一個雷區,他不説,我也不能問。可那種不安的覺,那種虧欠所有人的覺,在夜午夢迴的時候都變成了一張網,將我死死纏住。餘嗎節圾。
到底要多麼作惡多端,才至於淪為六界的罪人。到底要做了多少傷他的事,這個無條件寵我護我的人在提到過去的時候,才至於如此暴怒。
我想。我最大的孽障便是在前塵皆忘了之後,還要承受這些罪名陸佑劫聽到了我和季陸的爭論聲,從船艙裏探出頭來,看見船頭的我和船尾一言不發的季陸,多半猜出了此刻的情況。
他隨手摸了一下後腦勺的頭髮,佯裝漫不經心的湊到我旁邊大聲的説道“哎呀,天氣真好啊。”説完又趕緊低頭湊到我耳邊“因為什麼吵架了”我沉默了半晌,看着腳尖問陸佑劫“我害過你嗎我是説以前。”
“沒有啊,怎麼了”我點點頭“真好。”説完我低頭走進了船艙。陸佑劫大概又去勸季陸,兩句話不到就被轟了回來。
我身子累,腦子累,心更累,靠在船艙裏不到五分鐘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難得的沒有做夢,大概是因為活的太不真切。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陸佑劫不耐煩的巴掌拍醒。
“哎哎,醒醒,別睡了。”我慢騰騰的坐起來扭了一下脖子,半睜着眼睛問道“到了”
“早到了,你不起來人家何辣都沒法回家。”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季陸呢”陸佑劫了一下嘴“他走了。”我瞬間清醒,騰地一下掀開自己身上蓋着的衣服,兩步跑了出去。陸佑劫趕緊跟出來“別找了,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我像是被人拋在了荒原,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怎麼能走呢,他怎麼能説走就走了呢“他有沒有説他什麼時候回來”我滿眼期待的看着陸佑劫。
“沒有,只代讓我帶你回家。”
“回哪裏”
“他半山的那個別墅。”我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沒有不要我。慶幸的同時,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這麼依賴他。
雖然不知道季陸去了哪,但心裏總歸是有了點安全。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陸佑劫轉身回船上拿上了我的衣服“他受了傷,自然是回地府去養傷了,痊癒了就能回來,別太擔心。”我點點頭,覺得應該是這麼回事周子瑜和何辣要先去一趟櫃子的老家,和我們不同路。我和陸佑劫便告別了他們倆,離開了碼頭。我看來看去覺怎麼都少了一個人,想了半天才發現蒙桑梓不見了。都怪這人平時一聲不吭,導致我這麼半天才看出來。
“蒙桑梓哪去了”陸佑劫表示也不清楚“下了船以後就不見人影了,誰知道。”我們倆憑着覺上了大路,但是走了足足快兩個小時連點汽車尾氣都沒聞到。還記得來的時候是雪嬈送我們過來的,壓就沒注意這附近有沒有來往的車輛。這下倒好,眼看着都下午了,沒準我和陸佑劫兩個人今天晚上就得睡在大馬路上。
腳下的路越走越上坡,陸佑劫也發現了不對勁,叉着嘟囔“我怎麼覺咱倆這是上山了呢”
“這還有多遠啊,我怎麼看這山路都沒頭呢”我叉着説。
“要不我揹你”陸佑劫回頭問我。
我翻了個白眼,提勁從他身邊走過。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突突突的聲音。我驚喜的回頭,竟然看見了一輛拖拉機這無異於飢餓時的小餅乾,沙漠裏的趵突泉。我們倆一蹦兩米高,揮手把拖拉機攔下,好説歹説讓人家帶着我們倆去鎮上。坐上拖拉機的瞬間,我受到了久違的安逸。正當我打算享受不用走路的穩妥時,就被現實打回了原形。
拖拉機的顛簸,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山村女教屍:我明明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卻仍然覺食物就在我的喉嚨裏,下一秒就要溢出來。我雙手死死的扒着拖拉機兩邊的把手,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甩出去。再看陸佑劫,早沒了之前的嬉皮笑臉,滿頭栗的頭髮被甩出了靜電,立在頭皮上。
就這麼,我們痛並安逸着蹦到了鎮上。
我本以為到了鎮上就會有成對成雙的出租車,但是我錯了。所謂的鎮上,不過是多了幾家商鋪罷了。眼看着天不早,如果天黑之前坐不上車,沒準我還得在這再過一夜。
陸佑劫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進了一家商鋪,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接着叉着手站在路邊,悠閒的吹着口哨。
我伸手遮擋住頭頂快要落山的餘暉,皺着眉問道“咱倆怎麼辦這兒有公車嗎”話音剛落,只見遠處緩緩開過來一輛銀白商務,我像打了雞血一樣趕緊豎起大拇指準備過去攔車。卻沒想到沒等我湊到跟前,那輛車已經停了下來。
車上的男人朝我走過來,就在我準備好完美笑容要説搭車的事的時候,他卻繞過我走到陸佑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