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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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曦磊回眸淡淡的看了嶽樓鴻一眼“我知道。”

“她看到這位小姑娘會很生氣的。”而且還會遷怒！

“我知道。”石曦磊仍保持一貫沒有起伏的音調。

嶽樓鴻早己習慣他的冷淡，若有所悟:“你想利用她來讓珊怡死心？”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不是嗎？撇開我對珊怡妹妹般的情誼不説，我怎麼可能委屈她，讓她當側室呢？以她的才貌，她可以挑個門當户對的人家，當個風風光光的正室。”

“珊怡不會在意的。”他很瞭解妹妹的想法。

“但是我在意！我帶這女孩回來時並沒有想到這方面，但經你這麼一提醒，我覺得這方法的確不錯。一方面可以讓珊怡死心，另一方面…我想，我也該讓父母放心了！”而她挑動了他死寂的心，讓他想擁有她。

“這麼小的女孩？”嶽樓鴻有點質疑，不知道好友有這種興趣。

石曦磊扯了一下嘴角“她告訴我她十八歲了。所以我才一直盯着她看…看來她説的是真的！”

“哦，是嗎？”嶽樓鴻仍不相信的湊過去看着昏睡中的小姑娘。

綁着頭髮的她看來是有點稚氣，但那眉、眼和紅的雙。仔細看就可看出女人的嬌媚。她的確不是小女孩了！

“珊怡會更生氣的！”他猜測着妹妹的反應。

“但也會死心。”因為珊怡是好友的妹妹，也可以説是他看着長大的，所以他一直沒有決絕的開口對珊怡説清楚，只是用一貫的冷淡相待，希望她會自己知難而退…但他沒想到，女人一旦下定決心，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你也知道珊怡的脾氣，她不會放過這位姑娘的！她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她。”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但他不得不承認。珊怡有時是過分的。他不為這位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姑娘擔心。

石曦磊微皺着眉“我會好好看住綠旋，不會讓珊怡有機會接近她的。”

“她叫綠旋？”

“嗯，朱綠旋。”嶽樓鴻思索着“聽説鹿谷寨的頭頭也姓朱，有沒有可能…”

“不知道！”石曦磊離開了牀邊，在房內的桌子旁坐下，安靜的倒了一杯茶喝着。

他抬眼視嶽樓鴻眼中的驚詫。淡然的説:“樓鴻，你是知道的，為了彌補我無心所犯下的過錯。我曾答應華家這輩子只有蓉兒是我的子，絕不另娶；但我是石家的獨子，不得不延續石家的香火，所以我想就娶個側室好了。但身分嬌貴的女子是不可能委身為側室的——即使願意，我想心中仍會抱有扶正的想法，畢竟正室早已不在了。”他嘲的笑笑“但我不想讓好不容易諒解我的華家懷疑我的誠意，所以，我一再拒絕一些門户相當的親事。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你妹妹珊怡在內。

嶽樓鴻和石曦磊由孩提年代就一起長大，多年來甘苦與共，而兩年前，他親眼看着好友由一位原本朗的青年，變成了今天這個少有笑容，並且無無心的人！

現在曦磊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似乎只有為他的子——蓉兒報仇了。即使華家早已不怪他，但他仍把子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即使是珊怡這個不解世事的大小姐，也很清楚的知道，不能對他去世的子有所不尊重。

曦磊説得沒錯，一般有身分、有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成為他人的側室；但為着曦磊的人材和家世。仍有不少人費盡心思想攀上這門親事。他們心中也多少存着僥倖的想法——只要能為石家生下一子，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妹妹珊怡沒有這種想法。

也難怪曦磊對所選的對象百般挑剔——與其以後可能發生這些事端，不如就先排除可能發生的原因！

“你覺得這位綠旋姑娘符合你的要求？她會答應你嗎？”

“會的！”石曦磊啜了一口温熱的茶，決然的説:“一個出身平凡的人，才懂得謙卑，才不會妄想坐上與自己出身不符的地位。我這麼説也許冷酷，但卻是最真實的。何況做我的側室比她在這裏即將遇到的危險比起來，要好上百倍。”一想起可能有人對她心懷不軌，他心裏就不舒坦！他刻意忽略要帶回她時所遭遇到的掙扎“她會我的！”同坐在桌旁的嶽樓鴻詭異的一笑。眼尾已掃到牀邊的動靜“我倒沒有你這麼大的信心！”説完，他人已閃開，開心的看着牀上醒了好一會兒的人。氣呼呼向這邊猛力丟來了一個枕頭，正好擊中了大言不慚的石曦磊的後腦！

石曦磊被擊中後有些愕然，馬上回頭想看清楚發生什麼事，但臉上又被一個枕頭擊中；他定睛一看，朱綠旋正奮力想把牀上厚重的棉被抱起來丟向他！

他不管在一旁笑得快要岔氣的嶽樓鴻，快步走到牀邊按住她的兩手，制止了她的努力。接着他坐在牀沿，把她的雙手扭到背後，把她柔軟的身體摟進自己懷抱，和她大眼瞪小眼，兩人的臉只差一寸就要碰在一起了。

朱綠旋猶不知危險的大嚷:“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我真不應該救你！誰希罕嫁你做側室！自大狂，放手！”雖然身處的山寨裏每天都有人在説着低俗和咒罵的話語，但朱綠旋還是沒辦法從自己的嘴巴説出那些話，只能結結巴巴的説些沒有威脅力的話。

石曦磊把在一旁笑不可支的人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