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噬魂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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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噬魂梭1“老實説,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謝説道。
周良將管刀握在手中,卻並沒有開始鋸,因為他知道只要堅持下去,肯定能夠鋸斷,但是這個過程必定是堅信而又漫長的,所以他需要找到一個捷徑。
“啪!~”周良將手中的管刀扔在了地上,然後從衣服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支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沈鐵。
謝、沈鐵和周南的臉不一變。
“沈鐵,你這小子最不識抬舉,老子先前不是許諾給你好處了嗎?你明明有一件什麼利器在手中,連那麼的紅銅鐵環都能夠輕易斬斷,何況這麼一個小小的籠子了。”周良冷笑着説道,“只是你沒有想到,我還帶着手槍吧,早就知道你們兩個小東西靠不住。不跟你廢話了,趕緊把這籠子斬開,否則老子就讓你吃槍子兒。”
“爸——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把槍放下來啊!”周南連忙勸説道。
面對槍口,沈鐵似乎並不害怕,冷冷地説道:“周叔叔,不是我不願意用‘三鼓’來幫你,只是這件利器實在太鋒利了,我怕等下把你和籠子一齊給斬開了。”
“你——”周良氣得七竅生煙,臉鐵青,“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
“爸爸,不要——”周南趕忙上前拖住周良的手。
沈鐵只是冷笑,卻沒有答話了。
謝卻已經暗自戒備,如果需要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控霸虎擊落周良的手槍。
“呷!~”一聲尖鋭刺耳的怪叫聲忽地從外面奔襲而來,那聲音聽得人説不出的難受。怪叫聲當中,一道詭異的烏光從房間中掠過,快逾閃電。
“啊!~”周良一聲慘叫,握着手槍的手掌連同手槍一齊掉落在地上,鮮血從手腕的斷口處狂湧而出。
電光火石之間,周良的手掌就已經不在了。
“沈鐵,我跟你拼了——”周南大叫一聲,向沈鐵撲了過去,視同拼命。
原來她竟以為是沈鐵忽下毒手,將父親的手掌給砍了下來。
“周師姐,不是沈鐵…”謝連忙出手阻攔。
周南的身軀狠狠地撞在了謝膛上,將他撞了一個踉蹌,看來周南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外面的人,出來吧,不要藏頭尾了!”謝衝着外面大聲叫道。
“好,本來還想跟你們再玩玩,想不到竟然被發現了。”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了幾聲清脆的掌聲。
裏面的四個人同時一驚,不約而同地向外面看去。
只見一個四十來歲,滿臉傷疤,帶着兇相的男子出現在房間門口。
“是你——”看見那人,周良的臉上出了驚恐,連手上的劇痛都暫時忘記了,顫聲道:“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因為你腦子裏面裝的是豆渣啊。”那人淡淡地説道,“這麼些年,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原意給你提供財力物力嗎?因為我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批東西的存在,只是想利用你去將這批東西找出來而已。所以,你的一舉一動,又如何能夠逃我的掌控呢?而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那批東西,説起來你真是功不可沒。只是,狡兔死了,現在就該烹走狗了,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吧。”周良左手拼命地捏住右手手臂的血管,防止血過多,嘴上卻央求道:“桂先生,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和我女兒吧。至少,我女兒是無辜的,求你你讓她走吧。不然,我…我就跟你拼命。”周良總算還有點人,這時候還知道顧及女兒的安危。
那人卻並未理會周良,將目光落在謝身上,説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批東西非同小可,我倒是有心留你一條命的,年紀輕輕能夠到這樣的境界,也算是鳳麟角了。小夥子,記住我叫桂元吉,你能夠死在一個一品地工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是九方樓的人?”謝喝道。先前乘坐那石龜的時候,謝就隱約覺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只是沒想到這種覺竟然是真的,而且對方還是如此棘手的人物。
桂元吉點了點頭,説道:“看來你不僅技藝不凡,見識倒也可以。沒錯,我就是九方樓的人,不過我來這裏,卻不是為了九方樓,而是為了自己。我先祖桂衝,一百來年前就在追緝這批東西的下落,當時雖然斬殺了周家的先祖周旭,但卻沒有找到這批東西所藏之處。不過後來,我們桂家的人就一直在注意周家後人的行動,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找到這批東西,否則的話,周家早就斷子絕孫了,休想能夠延續到今天。説起來周家的後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那周旭好歹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工匠,搞不好還是一個地工,但是後人卻如此的窩囊,連他一成的本事都沒有學到,真是可憐。”桂元吉這番話聽得周良渾身直冒冷汗,他這才明白自己多年的努力,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而且還要賠上自己和女兒的命。
“這麼説,你覺得自己肯定贏了?”謝問道。
“當然。”桂元吉很自信地説道,“你雖然不錯,但是我不是魏道,更不是刀子,你雖然可以收拾他們,但在我這個地工面前,你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更何況,你的那隻鋼鐵小老鼠,也已經毀在我噬魂梭之下了,你憑什麼還能逞強?”不過寥寥幾句,卻顯示出這個桂元吉對謝的事情也瞭如指掌。
“原來你就是魏道他們身後的人,看來他們的那些歹毒工具都是出自你的手中了。”謝説道。
“魏道、刀子這些人,都只是九方樓賺錢的棋子而已,他們何足道哉?”桂元吉冷冷地説道,“九方樓的勢力遠非你所能夠理解的,自從你擊垮魏道之後,就已經在我的監控之下了,可憐你自己居然也不知道。”
“你先前用的就是噬魂梭吧?”謝用不屑地口吻説道,“我曾經聽人説過,有一個用噬魂梭的府匠地工,居然被一個唱戲的戲子給擊敗了,而且還是很輕易地擊敗了。不知道那個府匠,究竟是不是你呢?如果真是你的話,那麼所謂的府匠也就不過如此了。”説話的時候,謝衝沈鐵遞了一個顏,後者立即會意。
桂元吉聽了謝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三尸神暴跳:“你是從何人那裏聽來的,氣死我也!那個該死的戲子,竟敢到處宣揚,敗壞我名聲,實在欺人太甚!你這小雜也是可惡,我要殺了你——”桂元吉暴跳如雷,氣得臉上青筋爆綻,不用猜都知道他要殺謝等人來憤了。
打人不過先動手。
謝和沈鐵當然不會引頸待宰,就在桂元吉暴跳之際,謝和沈鐵同時出手。
“咻!~”霸虎此刻成了一隻銀的小貓,飛速向桂元吉的脖子上面咬了過去,勢如下山猛虎。
沈鐵也是不甘落後,他深知一品地工的厲害,幾乎和謝通同時出手,手中的利器“三鼓”爆出一道弧形的閃光,向着桂元吉當頭斬下。
兩人雖然是初次配合,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竟然是如此的默契,彷彿是預先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呷!~”就在謝和沈鐵的攻擊來到桂元吉面前的時候,他的噬魂梭如同隱伏在黑夜中的惡獸,忽地從他前電而出,猛地向霸虎撲了過去,同時長長的尾巴猛地掃向沈鐵手中的那道明亮的弧光。
“鐺鐺!~”一連串的撞擊聲在室內響起,火星向四面八方猛濺,如同節的煙火一般。
謝暗叫不妙,雖然他和沈鐵是搶先動手,但這桂元吉不愧是身經百戰的一品地工,很快就變被動為主動,壓制住謝和沈鐵的聯手攻擊。如果不是謝在控霸虎的技術上上升了一個檔次,恐怕幾個照面霸虎就被噬魂梭給幹掉了。
“米粒之光,也敢與月爭輝!”桂元吉冷笑道,此時的他已經是勝券在握。
“砰砰!~”室內忽地傳來幾聲悶響,謝只覺得眼前爆開了一團血光,然後就見噬魂梭和桂元吉忽地消失不見了。
“哐當!~”渾身破爛不堪的霸虎不聽使喚地掉落在地上。
周南一臉的驚恐,手裏卻還緊緊地握住那支在剛才已經建功的手槍。
沈鐵更是大口大口地着氣,彷彿這瞬間的拼鬥,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量。
這時候,謝終於有機會目睹沈鐵手中的利器三鼓了。
沈家打造的器械,都是奇醜無比,但這三鼓,卻不能用醜來形容了。嚴格地説,它本就只是一個橢圓形的鐵蛋,鵝蛋大小,黑乎乎的看起來並不起眼。
“哎喲!~”周良忍不住痛呼了幾聲,然後對周南説道,“南南,把槍扔了吧,子彈都被你打光了。”
“爸——你沒事吧?”周南這才扔掉了手槍,探問父親的傷勢。
周良已經自己用衣服將傷口纏住,勉強止住了血,但是情況仍然有些不妙,尤其是如果不得到及時救治的話,他的手掌可能就沒有辦法再接回去了。
謝對沈鐵和周南説道:“你們留在這裏互相照顧,我去將桂元吉找出來。”
“謝,窮寇莫追,算了。”沈鐵説道。
先前和桂元吉對戰的時候,只是對方那股殺氣,就讓他有些消受不了。現在桂元吉雖然已經受傷,但只是謝一個人前往,恐怕仍然是危險重重。
“桂元吉這人是一個府匠,他一身都是殺人、害人的本事,如果不將他除掉的話,萬一他在暗處對付我們的話,我們就更加被動了。沈鐵,你留在這裏照顧師姐和周叔叔,如果我一個小時還不回來的話,你就想辦法帶他們離開這裏。”謝沉聲説道,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霸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