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初見道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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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初見道爺求人不如求己,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第二天早上。
403寢室鬧哄哄的。
“謝,你不要一個人去冒險了,太危險了。錢包丟了,那是我們倒黴啊。”胖子擔心地説道,“現在這些小偷膽子可大,搞不好就在學校門口將你狠揍一頓呢。”
“對啊,起碼讓我跟你一起去,至少能夠幫你擋兩個小賊啊。”林強彎了彎胳膊,顯了一下他手臂的肌。
“媽的,你們以為我是跟人家去火拼嗎?”謝鬱郁地説道,“何況還是在學校門口呢,搞不好只是誰跟我們開一個玩笑而已。得了,反正我也不是白痴,對方真要砍上來了,我還不會跑路啊。”
“道理是這樣,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要不然對方怎麼不要我們去呢。”蔣帥也顯得有些擔心。
“行了,都不要吵了,不過就是點一件小事情,搞得像是我要隻身去炸碉堡似的。你們該睡覺的繼續睡覺,該幹嘛就幹嘛去。”謝説道,走出了寢室。
這種事情雖然古怪,但是謝卻並不覺得有胖子他們説的那樣誇張。
畢竟現在已經是法制和諧社會,哪裏來那麼多的小混混當街砍人啊?
謝剛出校門,就見一個買花的小姑娘徑直向謝走了過來,然後對謝説道:“大哥哥,那邊有個人找你。”謝看了看這個不過**歲,辮着小辮子的姑娘,訝道:“誰要找我,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肯定不會錯的,有人給了我一百元錢,讓我在這裏等你呢。”那小姑娘揚了揚手中的照片,這個正是謝在學校報名時候所用的證件照片,卻不知道為何落入了這小姑娘的手中。
“那好吧,要找我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呢?”謝問道。就算此刻謝再笨,也知道這人肯定就是昨天在電話裏面要求跟他見面的人。
“跟我來吧,那個人在茶館裏面喝茶呢。”小姑娘連蹦帶跳地向街道那邊走去,似乎找到了謝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過了一條街道之後,小姑娘帶着謝來到了一家叫作醍醐茶的茶館裏面,然後那小姑娘帶着謝直奔二樓而去。
這是一家很有中國味道的茶館,木桌、竹椅、蓋碗茶,有些懷舊的覺。茶館裏麪人聲鼎沸,生意似乎很好。
謝跟那小姑娘來到二樓,不過二樓卻是非常的安靜,因為整個樓上面只有兩個人。
一個人臨坐窗前,悠然喝茶,眼睛正望着茶樓外面的風景,所以謝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他的背影有些瘦削,有些冷酷,但是又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大概是寂寥的味道,但是以謝的年紀,還無法肯定那種覺。
在那人身旁,站着一個身穿灰長衫的人,這人臉非常的蒼白,沒有半點表情,雖然穿了一件長衫,但是他卻讓人覺有些冷。這人看見了謝和那小姑娘,便在坐着的人旁邊俯身説了一句。
坐着的那人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看樣子好像五十來歲,頭髮有些發白,但是他的神似乎非常的好,眼神也出奇地清澈,先看了看謝,然後給那小姑娘遞了一張百元鈔票。
謝看見了他的容貌自後,心中那種古怪的覺消失了,這是一副非常陌生的面孔,滄桑之中帶着涵養,一個看起來很有修養的老人。
小姑娘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這裏之後,那人才向謝説道:“介紹一下,敝人姓魏,單名道。道上的人,都稱我一聲‘道爺’。刀子,給客人倒茶。”魏道旁邊那人,忽地將一個茶壺提了起來,那茶壺的茶壺嘴至少也有一米多長,卻見那個叫刀子的人嫺地將茶壺甩在了背後,來了一個“蘇秦背劍”的招式,然後茶水才從茶壺嘴裏面噴了出來。幾乎在茶水倒下的同時,那人的袖子一卷,將桌子上面一個茶碗卷在了手中,剛好接住了倒下的茶水。
茶滿,滴水不濺。
“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謝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意,但是看見對方這一手倒茶絕活,也不由得心中暗贊。
見魏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也就順勢坐在了魏道對面。
“不知道魏大叔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呢?”謝開門見山問道,他可不想跟這些人打啞謎。
魏道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知道剛才那個買花的小姑娘為何那麼開心?”
“我想是因為你給了她兩百元,她可能幾天賣花都賺不了那麼多。”謝答道,對於魏道的慷慨他反而有些欣賞,覺得魏道可能是一個很有涵養和同情心的人。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謝很快就改變了看法。
“不是,因為她至少可以好好地玩上四天,但是也不用擔心捱打了。”魏道淡淡地説道,“她們每天需要向上面納五十元的收入,如果達不到這個數,就會捱打而且還有可能沒有飯吃。她們賺的錢,原本就不會落入她們的包。”
“這…怎麼可能,她的父母不至於會這樣吧?”謝駭然道。
“父母?他們的父母早就將他們賣了,要不是我養着他們,他們早就沒有命了。”魏道説道,輕輕呷了一口茶,“所以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
“這…”謝對這個魏道的覺,立即從山頂跌倒了谷底。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很有涵養的人,竟然在利用這些小孩子賺錢。謝起身站了起來,他實在不想和這些人再説什麼話。
刀子的眉頭一挑,似乎不滿謝的無禮,眼看就好動手。
魏道止住了刀子,對謝説道:“稍安勿躁,或許我們之間有所誤會了。”
“誤會?”謝冷笑。
“那換作是你,你如何來處置這些孩子?”魏道平靜地問道,“這些孩子當中,大多是農村女孩,因為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而被父母所遺棄,她們很多人連户籍都沒有。對於他們來説,能夠吃飽飯就不錯了,就別想着像其他孩子一樣上學、玩耍了,因為他們沒有這個命。”
“但是你這樣做,分明就是違法的,而且你為何不把他們給政府來處理,不是還有孤兒院麼?”謝問説道。
“謝你應該是從山裏來的吧,那麼你也應該清楚,在山裏還有多少孩子上不了學,穿不上衣服吧?政府能夠解決好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吧?”魏道淡淡地説道,然後補充了一句,“至少我能夠保證他們的吃穿。”
“這麼説你還是善人了。”謝的語氣中帶着諷刺味道,無論魏道如何辯解,他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善人稱不上,不過存在即是道理,我們這羣人存在已經幾百年,當然有我們存在的道理和生存的法則。”魏道對謝語氣中的諷刺似乎並不在意,“等這些孩子長大後,至少他們能夠懂得如何生存。”
“生存,如果做最辛苦、最低層的工作就是你所謂的生存的話,你不覺得太勉強了嗎?”
“難道每個人都要做律師、做醫生才叫生存?”魏道反問道。
謝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魏道爭辯下去,説道:“算了,你今天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當然不只是為了宣揚你的歪論吧?何況,我跟你似乎也並不認識。”
“本人還不至於無聊到如此程度。”魏道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這四周的十幾條街面上,都是我們的地盤,要管理這麼多的產業和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你是一個人才,所以本人希望你能夠加入到我們的行列中來,一年給你一百萬的工錢,如何?”
“一百萬?我想你們是認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學生,能夠給你們提供什麼幫助?”謝笑道。
“貓九雖然不成器,但是也不會栽在一個普通學生手中的,而且一個普通學生也無法知道乾坤囊和雙翼戒的玄妙之處。只憑這些如果還不夠的話,那麼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吧?”魏道將一件物品放在了桌上。
那東西,赫然就是謝送給胖子的木雞鬧鐘。
“你…”謝一時無語,胖子的木雞鬧鐘一直都放在他牀頭,想不到竟然不動聲地落到了魏道手中,那麼這個魏道的手段簡直就太不可思議了,難怪能夠輕鬆地拿到自己的照片。
“我不想跟你打啞謎了,以你的手藝,應該可以打製出我們所需要的工具,即使你不會,相信你的長輩或者師傅也會的,這個正是我們邀請你加入的目的。如果你還有什麼條件的話,也可以向我們提出的。”魏道説道。
“如果我拒絕呢?”謝冷冷地問道,原來對方的用心就是要利用他來製造作案的工具。
“你應該不會那麼愚蠢吧?這本來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對你而言也毫無危險,你何苦要做出不智的選擇呢?”魏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年青人,切忌不可恃才傲物啊。如果你不答應,三天之後,可能你的下場就是這樣了,看看吧,這個樣子多難看啊。”一張照片忽地從魏道的手中冒了出來,那情形就如同是在變魔術一般。
謝首先注意到的,卻不是那照片,而是魏道的手。纖長的手指,手的膚雖然不太好,但是卻沒有一點皺紋,那應該是很靈活的一隻手。
而照片上是一個人,準確的説是一具無頭屍,被掛在一個杆子上面。
那人脖子上面的傷口很整齊,如同被利刃在頃刻之間斬下的。
“血滴子!”謝驚道。這種傷口,除了血滴子,謝實在想不到其它的利器。
“好眼光!看來這一百萬價格沒有白叫啊。”魏道讚了一聲,笑道:“三天之後,希望你能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另外,那枚雙翼戒,我也要收回來的,你下次莫忘了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