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潛入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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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各家報紙的晨報,都別出心裁地爭相報導了杜丘冬人逃出北海道的消息。
《潛逃檢察官一事,暴當局無能》《夜間飛行,輕率一舉,潛入東京》《令人懷疑的自衞隊防空網》《破釜沉舟,竟至逃
》五花八門的標題,充斥着版面,而內容則大體相同。凡是得知杜丘從北海道逃
的各家報紙,都要求分社全力以赴瞭解賽斯納177飛機的去向。在這方面,他們要比警察和自衞隊的消息靈通得多。報上報導了來自太平洋沿岸各漁港的目擊者們的談話。
最後的目擊者,是茨城北部的一個漁夫。
將近半夜十一點時,有一架飛機一掠而過,低得幾乎要碰到漁船。飛機沿着海岸線,消失在那柯湊方向。——這就是最後的目擊者提供的情況,也是有關飛機的最後消息。
據報紙報導,從夜裏十一點開始,茨城、柵木、千葉、琪玉各縣警察部同時開始了搜查。
當天早晨,矢村對部下發出指示:監視東邦製藥公司營業部長酒井義廣!
立刻,酒井義廣被偵察一科的科員暗中監視起來。
矢村認為,杜丘肯定要在酒井的身邊出現。
上午,得知賽斯納在水面的降落地點。據警視廳接到的報告説,一隻漁船在位於茨城縣大洗叮以南的夏海海岸,發現了一架沉沒的飛機,飛機落入水深四米的海中,尾翼突出海面。
“水深四米?”聽到這個報告,矢村自言自語地説。他吃驚地想:杜丘所為,與其説是勇敢莫不如説是拼命。黑沉沉的海岸線,稍一疏忽,就可能撞到亂石之上。再説,在水深只有四米的地方,也難保沒有暗礁。可儘管如此,杜丘還是安然地在海面降落了。——我是做不到。
杜丘沒有落入包圍圈。沙灘上有一趟足跡,還有好象換下了濕衣服的痕跡。一個防水尼龍袋扔在那裏。
儘管跡象表明,杜丘已經安然逃離了海上,但卻一直沒有得到他來到51號國道以後的消息。杜丘很可能一度北上,到達水户市,然後經由石崗、土浦進入東京;也可能在公路上搭上一輛汽車到達鹿島,然後經由佐原、成田再進人東京。可是,在這兩條線路上都沒有發現杜丘。
警方估計,杜丘低空飛行通過茨城北部時不到十一點,如果降落時是十一點半,來到51號國道搭汽車到達離水户最近的鐵路,最早也得將近凌晨一點。穿着濕透的衣服無法行動,再換上準備好的衣服也需要一些時間。而且,那段時間沒有火車通過。他只能潛伏下來或者搭汽車逃走。然而,杜丘卻沒有落入這個事先佈置好的網裏。
當天晚上直到第二天,都沒有消息。接着,又照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五天。在酒井義廣的周圍,也沒有發現杜丘的蹤影。跟蹤酒井是未經批誰的,也無法監視他的全部行動。
矢村焦急地等待着。
十一月四,發現了橫路敬二的屍體。
屍體躺在新宿區西大久保的一所公寓裏,就在死者用寺町俊明的假名控告杜丘時所住的那所公寓附近。
曾經處理過杜丘事件的新宿警察署刑警小川,覺得死掉的這個人有些面,好象就是先前姓寺町的人。經過指紋鑑定,證明正是“寺町。”一接到報告,矢村立刻前往現場。
“死因?”矢村問先來的細江。
“後頭部受打擊。象是神志昏後被勒死的。”
“真殘暴!兇器找到了嗎?”
“是石頭一類的東西,沒找到,也可能是罪犯帶走了。”
“其他情況呢?矢村臉陰沉地問。難道是杜丘乾的?”他想。
“推斷死亡時間為三晚九點前後。”橫路住進這所公寓,大約是在十天前。用的是多田公夫的假名,是一個經營不動產的人介紹來的。來時只帶了一套行李。公寓的位置好,住着許多夜間工作的男人。至於誰都幹些什麼,連管理人也不知道。對模路當然也不例外,連他是否去上過班都不清楚。住在這裏的人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來往。
有的房間裏,一個屋竟然擠着三個好象小酒館待者模樣的人。有的房間裏,通宵達旦地打麻將。這裏人來人往,出出入入絡繹不絕。至於在那段時間裏,橫路的房間有誰來過,什麼時候走的,本就無從得知。
“盡力查找吧!”矢村説完,轉身走了。
回到警視廳,他叫來了昨晚監視酒井的那個偵查員。
“三號晚上九點前後?”年輕的偵查員翻看着記錄,心中無數地説。
“就是昨晚的事,也沒記住嗎?”矢村皺了皺眉頭。
“對不起,酒井昨天一點鐘離開銀座的公司,走訪了一圈主顧,但三點以後就無法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