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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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念抬手捂着被他親了的那一側臉頰,着鼻子,訥訥地反駁:“不是這個…”她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書念難過的心情在一瞬間被轉移,不知道該説什麼,憋了半天也只説了一句:“你怎麼親我。”謝如鶴歪了歪頭,問:“不能親嗎?”
“不是…”書念抿了抿,有點懵,頓時不記得剛剛想跟他説什麼了。她挪開視線,認真思考了下,半晌後才温道“可以的。”而後,她悶悶地補充:“但我現在太醜了,不要現在親。”醒來就覺得臉和脖子都疼,她自己碰了碰,能很清晰地發現半張臉是腫着的。就算沒有鏡子,書念也能想象到自己的樣子。
聞言,謝如鶴垂眼盯着她,五官被燈光染得柔和,看起來專注而温柔。
書念躲開他的視線。
下一秒,謝如鶴湊了過去,低下頭,與她怯懦又自卑的眼對上。他頓了下,輕輕吻住她的眼睛,問道:“剛剛不是説可以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
“不準反悔。”他的語氣像彷彿是在訓小孩,卻不帶厲,更像是在哄和誘導。謝如鶴的瓣往下移,貼上她的,含糊不清道“就要現在親。”書念不願意睡覺,謝如鶴也沒哄着她睡。
因為那個親密的舉動,她不再有那種自卑的情緒,也不再像剛剛那樣讓謝如鶴不要跟她談戀愛了,只是很安靜地坐在牀頭,不怎麼吭聲。
一直聽着謝如鶴跟她説話。
謝如鶴不是話多的人,他不知道該説什麼,此時跟她説的內容也都是他在法國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多數枯燥無味,再者就是創作歌曲的思路和靈。
這些內容對於她來説,大概也都是乏味的。
可他只想讓她的注意力轉移,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
這突如其來的遭遇,讓書唸的力受損。此刻她的眼皮耷拉着,認真地聽着謝如鶴説話,卻又像是困到了極致。她不想睡着,只能又坐直了些。
想了想,書念盯着空中的某處,眼神有些空,突然打斷了謝如鶴的話,主動開了口。
“如果,你以後覺得受不了了。”謝如鶴愣住,喉結滑動着,沒有説話。
書念把話説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書念沒有再哭,用力了眼睛,啞着嗓子説“我都會很謝你的。”謝如鶴頓時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認真道:“我不會。”聽到這個答案,書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提起了一個事情:“我應該跟你説過的,以前我談過一次戀愛,是跟徐澤元。”謝如鶴的線拉直,輕輕地嗯了聲。
知道跟他提起徐澤元並不算好,可因為疲憊,書唸的思路不太清晰。在此刻,她只想把自己的所有想法説出來,憋了很久的想法,全部告訴他。
“我當時,被警察救出來,有一段時間沒去學校。”
“…”
“是在醫院養傷。”書唸的語速很慢,説幾句話還要停頓好幾秒,像是在思考“還有,要做筆錄。他們會反反覆覆地來問我,我是怎麼被抓的,這一週發生了什麼事情,曾元學對我做了什麼事情。”謝如鶴握住她的手,安靜地聽着。
“好多人來問。”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書念突然有了脾氣,悶悶地説“為什麼要我説那麼多遍,我都告訴他們了,為什麼還要一直問。”謝如鶴説:“是他們不對。”
“然後。”書念繼續想“徐澤元在這段時間裏,來找過我一次。”謝如鶴問:“來安你嗎?”書念了鼻子:“他看我受傷了,覺得不開心。好像是安我了吧,我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他就來了那麼一次。”
“…”
“後來,我把傷養好了,我就回學校了。”書念説“回去之後我才知道,我失蹤的那段時間,學校裏的同學都在轉發我這個事情。認識我的人基本都知道,不認識的,也都知道播音主持有個女生失蹤一個星期了。”
“他們都覺得我很慘,覺得我很可憐。失蹤了一個星期,被一個男人抓了,覺得我肯定被強姦了。”書念很平靜地闡述着:“然後徐澤元就來跟我提分手了。”
“他跟我説,他知道我很勇敢,不在意這些事情。説我可以很平靜地面對警察的問題,以後估計還能面不改的上法庭,聽到其他人的言蜚語也覺得沒有關係。”書唸的眼裏再度浮起了一層水霧“他説他不行,他承認是自己懦弱,受不了其他人的眼光。”
“可我沒有很勇敢。”書念忍着哭腔“我每天都很害怕。”每次回憶的時候,她都覺得很害怕。
想到還要上法庭,想到還要見到曾元學,書念沒有一天能睡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