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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3+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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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好了決定,他笑道:“沈先生,不要緊張,很快就會好的。”趙牧故意把動靜搞大,神識正大光明的衝到了沈衡英的紫府當中。鳳凰神火就蟄伏在沈衡英元嬰的眉心處,大小還沒有針鼻大,和元嬰比起來,就像是一滴水和桶水的區別,然而恰恰是這一滴水,成了懸掛在沈衡英心頭的達摩斯利劍,惶惶不可終夜難以成寢。

趙牧的神識衝過紫府的真元橋,然後和沈衡英的元嬰接觸上。神識温柔的包裹住了元嬰的頭部,沈衡英此時的不安已經達到了極點,趙牧這會兒要是下黑手或者是搞也點小動作來。他是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所幸,趙牧並沒有作出任何讓沈衡英擔心的舉動來,很快,趙牧就把神識退了出來,他呵呵一笑“沈先生,好了,你自我覺一下。”趙牧連忙把神識沉入紫府,在元嬰內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鳳凰神火存在的痕跡。沈衡英又在腦海裏重複了好幾句詛咒辱罵趙牧的話。要知道原來的事也是不能做的,一旦他有什麼針對趙牧的誅心之言,鳳凰神火馬上就會灼燒他的元嬰,讓他痛徹骨髓,生不如死。

沈衡英驚喜的發現,無論他在心中咒罵趙牧,以往必定發作的鳳凰神火這次卻偃旗息鼓,毫無反應。沈衡英鬆了一口氣,看來趙牧真的遵守了約定,把潛伏在元嬰之內的鳳凰神火給消除掉了。

“沈先生,”趙牧臉上掛着真誠的笑容。

“你覺怎麼樣?”沈衡英笑着連連點頭。

“很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趙東家,你以前曾經救過我,後來又用你的“三昧真火”鎖住了我,一報換一報,咱們倆就算是清了。”趙牧眨了眨眼。

“沈先生,我不懂你在説什麼?”沈衡英哈哈大笑“你不懂也沒關係。趙東家,你知道嗎?在你用三昧真火鎖住我的自由的時候,連我的思維都受你的控制。即使我在心裏罵你一句都不行,但就在剛才,我在心裏面痛痛快快地罵了你好幾遍,卻是一點事都沒有。趙東家,你知道嗎?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你究竟有沒有完全徹底的把三味真火全都剔除掉,所以請允許我做一個實驗。”趙牧面白如紙,艱難的嚥了一旣唾沫,他惶恐不安的説道:“做什麼試驗?”看着趙牧的表情,沈衡英覺前所未有的享受。

“很簡單,”説到這裏,沈衡英突然斂去笑容。眼神中出森然的殺意“讓我殺了你。”趙牧身子抖得就像個鵪鶉,連説話都帶着顫音“沈先生,你別忘了,是我救你。還有,這裏是我的地盤,我現在就三大門派可是好朋友。你殺了我,他們是不會饒了你的。”沈衡英冷冷的道:“殺你就像是碾死一個螞蟻,你以為公孫荊紅他們真的是把你當朋友,呀呸,當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只會唾棄你。不落井下石英就是好的了,何況,你現在一直是在蒙人。我只要向公孫荊紅他們揭穿你的真相。你認為他們是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這個再三愚他們的人呢?我的趙東家趙牧,你就認命吧。放心,我只刺出一劍,不會讓你痛苦的,等你死後,你留下的文秀軒,我會好好的替你經營的。”説着,沈衡英祭出了自己的飛劍,勢若奔雷地殺向了趙牧的膛。

趙牧的惶恐不安突然消散,雙目迸出攝人的光,舌綻雷,喊出了一聲:“燒錢,給我狠狠的燒。”沈衡英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抱頭,一個跟着翻轉在地。痛入骨髓的疼痛讓他拿着自己的腦袋使勁地撞地,也不能稍稍地緩解一下疼痛。飛劍推動了他的控制,在刺到趙牧之前,被趙牧輕鬆奪過,並一掌擊飛。沈衡英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痛苦不堪,趙牧蹲下身來,惋惜的對着沈衡英説道:“沈先生,你知道嗎?就在剛才,我對你還抱有基本的好的,可是你的行為言辭已經讓這些好煙消雲散了,坦白説,沈先生我很失望,這裏覺好痛,很痛心呢。今天只是給你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必定讓你嚐嚐疼痛三天三夜的滋味。”趙牧説罷,用神識命令沈衡英紫府當中的鳳凰神火停了下來,他剛才裝模做樣的了好半天,其實並沒有把鳳凰神火消除掉,而是藉機調整了一下鳳凰神火發作的條件,使它變得更隱蔽,更有針對。他沒想到自己貿的這一後手,馬上就會發揮作用。這沈衡英的腦子的確有點不好使,太沖動了,趙牧暗中嘆。

趙牧的風涼話,沈衡英是沒有機會聽到了,要不然非得氣死不可。説句公道話,整件事並不怨沈衡英欠考慮,而是很多時候,人如果被套壓抑久了。猛地見到一條貌似光明的大道,往往會推動理智,忽略了其中的危險,一相情願的認為這就是一條通往光明彼岸的道路。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就像股市當中的那些不太理智的股民,買漲殺跌,以為可以跟風賺些錢,到頭來還不是賠得快要當褲衩了嗎?

沈衡英也是豁出去了,他怒視着趙牧。控訴道:“你太卑鄙無恥了。你明明説好已經把我紫府當中的隱患給除掉了,沒想到你居然留下了後手。你太卑鄙了。”趙牧搖了搖頭“沈先生,我要是不留後手的話,也許這會我我的腦袋都已經搬家了。我卑鄙怎麼了。我留後手怎麼了?這全都是被你給的。你要怪只怪你的個人信譽不太好,我提醒你,你恩將仇報,翻臉不認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是第二次。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再讓我逮着機會,你就不用再活在世上了,我並不介意毀掉你的身,滅掉你的元嬰。記住,永遠都不要試圖觸我的底線。”沈衡英還在地上躺着。他把頭扭到一邊,呼呼的氣,就是不肯多看趙牧一眼。

趙牧説道:“沈先生,你不説話,我就當你記下我説的話了。咱們倆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以後還是什麼樣子的,你每個月該得到的供奉,我一文錢都不會少給你,這是佻應得的。我不會剋扣。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煙消雲散。如果想不通,咱們再另想辦法,直到你想通為止。”沈衡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趙牧所説的“另想辦法”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辦法,很有可能就是用鳳凰神火灼燒元嬰這種最基本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沈衡英寧肯死去,也不願意再嘗一次這樣的滋味,不過説死容易求死難,真要是讓沈衡英自戕而死的話,沈衡英還真下不去這個手。雖説沈衡英是出竅期的修真高手,但是他還是怕死的,其實不光他怕死,世上很多人都怕死。有活命的機會,大概沒有幾個人願意求死吧。

在趙牧牧將要走出房間的一瞬間,沈衡英用異常嘶啞的聲音説道:“東主,你説的話,我都記下了,以後我一定好好的為文秀軒做事。”趙牧回頭笑了笑“沈先生,我相信你説的話。不要再次讓我失望啊。”孔霞孔瑜姐弟倆在門口惶恐不安的等待着。

“義父,發生了什麼事?我剛才聽到師傅的慘叫聲。難道他也中了毒了?”孔霞緊張的問道。

趙牧蹲下身子。摸了摸孔霞的小腦袋瓜“沒事,你們的師傅很好,義父也很好。霞兒,瑜兒,好好的跟着你們師傅修煉,等你們長大了,義父有很重要的事情給你們去辦。”孔霞和孔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孔霞年紀比較大,隱約看出了點什麼,不過她乖巧的沒有問出口,而是等待着合適的時機,自己尋找答案。趙牧畢竟才二十歲出頭,別説帶孩子了,就連女朋友都沒有,不知道及時跟進小孩思想的重要,而且他在明知道沈衡英對他嚴重缺乏信任並抱敵視態度的情況,還一廂情願的把孔氏姐弟給沈街英帶,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很有可能不可挽回的錯誤。

趙牧離開牛奔木器店後,認真察看了一下沈衡英給他的玉瞳簡,等到確認自己已經完全記住上面的內容的時候,趙牧用神識把裏面的內容抹掉。然後一把捏碎了玉瞳簡。把渣滓丟在了路邊的排水溝裏。隨後,趙牧又取出一個空白的雕件玉瞳簡,把有關毒瀧惡霧的一協全都複製到了裏面,隨即馭使着迅雷劍,用最快的速度朝天機宗飛去。

天機宗的氣氛相當的緊張,看守大門的弟子劍拔弩張,雙目虎視眈眈的審視着每一個路人。趙牧從迅雷劍上跳了下來,雙手抱拳,説道:“煩請道友通報一聲,文秀軒趙牧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