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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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説了。”他的滿腔熱情被她硬生生踩熄，令他自尊受損。

他轉身，消極地想逃開現場。

“等一下！你剛才説什麼？再説一次好不好？”她心急地拉住他手臂，阻止他離去。

“你剛才、剛才…是、是告白嗎？”她心跳加遽，口吃地追問。

回想他方才一連串奇怪的話語，她忽然覺雙頰熱燙起來。

“我就是中才會愛上你，除非你能破除我的執念，否則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他語氣堅定的霸道宣告。

就算她拒絕他的告白、拒絕他的情，他也不會輕言放棄，絕不會將她讓給別的男人。

倪橙橙張口結舌，宛如當場石化。

他説…他愛她？！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這是夢！一定是夢！

她突地拉起他的手臂，雙手握住他左手掌，直接往自己右臉頰巴下去。

川直沒料到她會有這種舉動，想收回左手已是來不及，掌心硬是拍過她的頰。

“好痛！”倪橙橙痛呼一聲。

“你做什麼？”川直駭住，縮回手臂，瞠眸瞅着她。

他這輩子還沒動手打過女人，第一個巴掌竟然就是落在他所愛的女人臉上？即使非他意願，卻是出自他手，令他難以接受。

見她伸手撫摸發紅的右頰，他緊張地抬起她臉蛋檢視。

“很痛嗎？”他眉頭揪成一團，彷彿比她疼上百倍。

“不是夢嗎？”她仰臉望着他，右頰的痛麻反而讓她又驚又喜。

“你究竟在想什麼？”拉開她小手，他輕輕摩挲她發紅的粉頰，心疼又歉疚。

“要不要冰敷？你會害我下地獄。”他神情焦慮的説。

即使不懂體貼女人，他也從未傷害過女人，而她竟捉他的手自殘，是要害他一輩子良心不安嗎？

“對不起，我只是想確定不是作夢。”倪橙橙不在意臉頰的痛楚，笑望着他。

“笨蛋。”他嗔罵。她怎麼會這麼愚蠢，卻又令他想拽進懷裏疼愛？

“老師，你剛才是説真的嗎？”她神情羞赧，再三確認他的告白。

“這種話能拿來開玩笑嗎？”她的難以置信，令他再度到受挫。

“可是…我的許願盆花還沒好，怎麼可能實現願望？”伯母教授的戀愛魔法未免太過神奇了。

而且，應該是她要向他告白，怎麼會先聽到他的心聲？

“你的願望…是我？”聽出她話中之意，令川直霎時驚詫不已。

“我…我、我喜歡…喜歡老師…可是我…不敢…”她聲音顫抖着，努力訴説暗戀之情。

“你不是喜歡服部健一？”川直對那個假想情敵充滿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