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暗黃的悲傷往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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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偵一隊的會客室裏,張雅熙將抱着的一大堆資料放在桌上,凌峯和金霓妮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身旁,緊張地盯着桌上散亂的各項報告,互看了一眼後,同時開口問道。
“畫像上的八個人都死了嗎?”
“是啊,懷古出現的四個和穆秦風死前在路上遇襲時的記得樣子的四個,但其中有個叫劉壯的死得最離奇。”
“劉壯?”凌峯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一皺,放在桌上的雙手,做了個叉狀放在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張雅熙盯着他的表情,然後身體微傾向金霓妮的方向,手輕碰着她的手肘,小聲的
談着。
空蕩的會議室裏,打開的窗子裏有一陣陣冷風吹進來,白的窗簾微微地的飄動着,凌峯認真回想着顧懷北離開前提到的關於劉壯死亡的事,完全忘了身邊金霓妮和張雅熙的存在。
講到這件事的那天,是兩個人在天台上立下兄弟之約的子,凌峯還能清晰記得那時候的顧懷北,冷峻的臉上泛起的笑容,如孩童般純真,只是想起他描述起劉壯死亡的細節時,凌峯心裏有種奇怪的
覺,直到現在都説不上來。
“喂,兄弟,是不是以後都沒有秘密?”凌峯拍了一下顧懷北的肩膀,然後認真的望着他的臉,顧懷北沒有説話,只是將手機掏出來,從加鎖的文件夾裏翻出一段電話錄音放給他聽。
“喂,北子,怎麼樣?你現在方便説話嗎?”
“嗯,方便,你説。”錄音裏的男子,直入主題的詢問起顧懷北是否方便説話,而且聲音裏有些焦急不安。在得到顧懷北肯定的回答後。繼續説起了一個讓凌峯聽後不寒而慄的死亡場景。
“北子,出事了。懷古這邊出事了,”
“出事,怎麼了?快説啊,什麼事?”凌峯想到這裏的時候,深深的了一口氣,才敢讓自己去回想那個年輕男子接下來説的場景。金霓妮看到他的模樣,起身走到了窗邊,張雅熙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記得劉壯嗎?”
“當然啊。怎麼會不記得他。他就是在懷古跟蹤我和穆秦風的頭兒啊。”
“他死了,死的很詭異…”
“詭異?”
“他死在請留旅館了,就是穆秦風那個司機張大海住的那個房間。”
“為什麼説很詭異?你見到了嗎?”凌峯閉上眼睛繼續回想着腦海裏關於那段錄音的每個字。努力讓對話變得更清晰起來。當時坐在他身邊的顧懷北,只是嘆了口氣,將錄音調到劉壯死亡場景那裏後,開始播放了。
“我找了我爸,混在警方檢驗人員裏見到了那個詭異的死亡現場。北子。我接下來説的話,你要聽清楚了,現在我開始確定穆秦風之前的判斷了。我想,真的與她有關,因為我在現場撿到了一個屬於她的東西,當然。我沒有給警方。”電話裏的男子説到這裏的時候,頓了很久,然後仔細的描述了看到的那個場景。那個叫劉壯的男人是被吊在房間裏天花板的
光燈上。整個房間的牆壁都是他的血寫成的各種符咒,雙手雙腳的動脈都被割開,白
的牀單上還有着點點
斑,看上去死前曾經與人發生過
行為,生殖器官也被人切下。硬
進嘴裏,臉頰上還被人用刀劃了兩個很深的叉叉。身份證和錢包裏的東西被整齊的擺出zcb三個字母。
這樣的佈局雖然讓凌峯心中一顫,畢竟他沒有親眼看到還不至於覺得害怕,真正令他害怕的是男子之後説的一段話,凌峯依舊清楚的記得他低沉的語調和言語間的驚慌。
“北子,你知道嗎?法醫驗過屍體後,給出的結論是所有傷痕都是在他活着時候造成的,因為他身上的傷口都有程度不同的癒合情況,也就是説那個男人是在親眼見證了自己的死亡,還是被巨大的疼痛和恐懼包圍着,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平靜的面對着這麼殘忍的場面,面對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折磨的死去依然無動於衷,當我看到現場的時候,除了覺得噁心,我只覺得害怕,是發自內心的恐慌,真的很難想像,如果真如我的判斷,兇手是她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事實了。”顧懷北只讓凌峯聽到這裏,就將錄音關掉,站起身來,望着遠方的天空,幽幽地説着。
“兄弟,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韓嶺懷疑的兇手是誰,你要知道穆秦風的死可能就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我,不想你再出事了,但請你相信我,有了證據,我提供給警方的,穆秦風的死讓我明白了,我們並沒有能力去抗衡這躲在暗處的卑鄙傢伙,我,不會,也不允許身邊的朋友再出事了,你懂嗎?”凌峯沒有回話,只是走到他身旁,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個午後,凌峯徹底明白了顧懷北是一個怎樣的人,遠不像他表現看上去的那麼灑和冷峻,因為有一顆火熱的心跳動在他的身體裏,這顆心讓他無法對發生的事置之不理,無法讓他明哲保身。他無比慶幸自己能遇到這樣的顧懷北,並且成為他的兄弟,凌峯嘴角的笑意帶着絲許傷
,可是在陽光下,卻顯得那麼奪目。
“喂,凌峯,你不是打算一直就這樣沉默下去吧?”張雅熙的大聲問話,讓凌峯腦海裏的場景一下子碎裂彈開,將他擊回現實之中,忽然睜開雙眼的凌峯看到了面前張雅熙有些不滿的臉,還有一旁金霓妮不安地的凝視。金霓妮的眼神好像在對着他説話,迫切地想知道他怎麼了?他只是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連忙向張雅熙道起歉來,希望可以儘快平息眼前這位美麗警花的憤怒。
“張警官,我只是想到起一些事,你別生氣嘛。對不起。對不起。”
“想事?你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你們這些傢伙啊,如果有了線索一定要告知警方,抓兇手是我們的職責,你們這些熱心的好市民,能不能乖乖配合就好,別再莽撞行事了。教訓還不夠大嗎?”
“是,是是,您説的是。我們配合,配合,絕對不惹事。”凌峯一邊附合着張雅熙的訓話。一邊拉了拉金霓妮的衣袖,朝她使眼,示意她也幫着説話。金霓妮先是白了他幾眼,不過看一臉可憐的模樣兒,還是開口幫腔向張雅熙求情,凌峯看到張雅熙聽到金霓妮的話後,
烈的情緒好像有點軟化。最後在金霓妮的軟磨硬泡下,只好無奈的放棄了繼續臭罵凌峯,邊笑着邊用手指了指凌峯,又朝着金霓妮眨了眨眼睛。
“好了,閒話不多説了,我們進入主題吧。這些資料,是我跟武局請示了之後,拿過來給你看看。希望你們能提提看法,也許有助於我們破案。來,我把資料給你們看看。”張雅熙邊説邊將桌上的資料拿出兩份,分別遞給兩人,接過遞來資料的凌峯。特意將現場照片翻出來,找到了劉壯死亡現場的照片。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胃裏中午吃過的食物開始翻滾,他突然理解了電話裏那個韓嶺的男子為什麼會如此恐懼了,確實,這樣的現場除了用殘忍和慘烈來形容,真的無法再找到更貼切的詞彙能用了,金霓妮在翻看了八個人死亡現場的照片,手也劇烈的抖起來,然後不停地的做着深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知道你們看完會這樣,説實話,資料剛拿到手裏的時候,我們也是同樣的覺,從警幾年來,這是我見過最悲慘的死法了,兇手的手段太殘忍了。你們的情緒平復平復,我再繼續説。”看着兩個人驚恐害怕的樣子,張雅熙只好用
談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的情緒可以早點恢復。
“張警官,你繼續説,説説這些人的死亡現場的線索,好嗎?”凌峯突然的問話,讓張雅熙覺得不解,她沒有想到凌峯可以這麼快的冷靜下來,金霓妮卻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微笑着的將雙手放在桌上,目光緊盯着凌峯,張雅熙很快的收回不解的情緒,開始細緻的講起了八個人死亡現場的狀況和警方取得的線索。
凌峯從張雅熙將近一個小時的講述裏,將案件的整理成幾個部分。第一部分是除了劉壯和另一名叫巴凡的男人是單獨死亡的,其它的六個人,分成了三三一組,集體死亡。而且很巧的是都是竟然都是車禍。接下來除了劉壯兩個月前死在懷古小鎮的旅館裏之外,其它七人的死亡都集中在這個月18、19兩天。死亡時間也是比較集中都是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以此梳理下去,不難發現,這明顯是被殺人滅口的。
“具體的案情,你們瞭解了嗎?現在能不能説説你們的看法?”凌峯的思緒被張雅熙的發問,打斷了,他放下手上的一份資料,抬起頭先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金霓妮,而金霓妮臉上的表情讓他捉摸不透,與之前看到照片的恐慌相比,此時的金霓妮看上去平靜的讓人害怕,尤其是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之後。
“我想這些人的死亡應該都是被殺人滅口,至於為什麼那個劉壯死得如此詭異,我相信他跟兇手之間有着什麼情瓜葛吧,又或許,只是他這顆棋子沒有了價值,所以兇手棄了他,看他的死法,我覺得兇手是女人,而且那個巴凡死之前也曾經有過
行為,看來,這兩個人是穆秦風死亡的關鍵,所以兇手親自處理掉他們兩個,不肯假手他人,但至於的剩下六人的死亡,我覺得應該是同夥所為吧。”凌峯想像得出此刻張雅熙的心情,相信跟自己一樣,對着面前這個謎樣的女孩都充滿了好奇和疑惑,有時看她覺得是個無助的丫頭,有時看她又覺得她內心的強大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妮子,那你覺得下一步要怎麼做呢?”
“怎麼做?這個不是我説了算的吧,我們只是給意見嘛,對吧?張警官…”金霓妮突然將話鋒一轉,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靜和犀利,有種
覺像剛才那個説話的人並不是金霓妮,而只是一個面目相同的女孩而己。凌峯不知道張雅熙是否有同樣的
覺,但這種
覺讓他的心動盪不安,心裏的自己不停地在問同一個問題。
“兄弟,你跟她之間到底有着多少秘密不能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