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謎局裏的出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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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局,這是去君天一覽別墅蹲守人員送回來的報告上説,從接到y市的情報開始,就派人在這個別墅區的七棟3號的洋房不間斷蹲守,直今已經過去整整三個星期了,但卻沒有任何動靜。不要説彼岸花,連半個可疑的相關人員都沒有出現,看來,我們是被真正的兇手戲了。”市局十一樓的會議室裏,鋤花專案組正在進行第十七次案情討論會,武義海面凝重聽着刑偵一隊隊長慶博對君天一覽方面線索的意見,他的目光不時的盯着靠近自己那兩個空蕩的座位,坐在離武義海有七八個人間隔的張長智,剛好留意到他的反常舉動,在慶博講完後,突然站起身,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各位,可以聽聽看我的想法嗎?因為從現階段掌握的線索來看,彼岸花殺手所選擇的目標是不同階層的人員,死者當中有學生,企業家,白領和貴婦,看上去彼岸花殺手作案的目地沒有任何關聯,但從法醫方面對幾位死者的屍檢情況判斷,除了第三起的死者畢詩雅和第五起的死者梅詠莉沒有被割脈放血,其餘的死者全部寫於同一手法,因為每個現場必現的彼岸花,就想當然的把所有案件當成同一個兇手所為,是不是有點牽強,換個方向,如果我們現在假設,除了第一起兇案是彼岸花殺手所為,之後的會不會只是模仿作案?如果從第一個死者張成斌的社會關係方面查起,會不會有嫌疑人的相關線索呢?”當張長智的話一出口,立刻在整個會議室裏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參加會議裏很多人員都跟旁邊的人員小聲討論起來,慶博只是轉過頭,望着沉思中的武義海,似乎期待着武義海肯定的回答,可武義海卻只是一副思考着什麼的模樣,始終沒有開口説話。
“武局,武局,您覺得張主任的提議可行嗎?”慶博試探着向武義海發問,眾人也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齊齊的望向武義海,等待着這位重量級人物的發話。大概過了十分鐘的前後,武義海突然站起身,將面前的一堆資料裏一個女人的調查報告,舉了起來。
“除了基層對五名死者的社會關係調查繼續,其它方面的行動都撤回來,集中力調查這個女人。對了,慶博,一會麻煩你去把緝毒隊第一小組的張明宇叫來,我有事要安排他去做。好了,散會吧。”武義海擺了擺手,站起身,走到了會議室的落地窗邊,望着遠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背在間的雙手,有節奏的上下拍動着。會議室裏的人員也開始逐漸離開,只剩下站在他身後的慶博與走過來的張長智,兩人並肩離開的時候,還不時的回頭望着背影落寞的武義海。
“慶隊,你認為穆秦風的死跟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關聯?”張長智一臉沉重的盯着身旁表情嚴肅的慶博,憂心忡忡的問道。慶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許久之後,突然叫住了一個正好經過兩人身邊的年輕女警。
“小齊啊,麻煩你去找一下緝毒隊第一小組的張明宇,武局要見他,你讓他去一趟十一樓的會議室。”
“知道了,慶隊,那麼,上次從柏萊風情小區帶回來的物證已經出了相關的報告,要不要送過去給您看一下?”
“嗯,一會放過來吧,好了,小齊你去吧。”
“是,慶隊,那我先走了。”年輕女警聽完慶博的吩咐後,轉身快步離開了,高跟鞋的嗒嗒聲,很清脆。慶博這時才轉過來身來,對着張長智發出邀請。
“怎麼樣?張主任,有沒有時間到我的辦公室坐一下?”
“當然,求之不得。”兩個中年男人,默契的相視而笑,然後兩人快步走上了樓梯轉角的步行梯,樓梯間裏很安靜,可以清晰的聽到兩個人一前一後下樓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道里,顯得非常沉悶,沒有人開口説話。而在慶博指示來到緝毒一組的年輕女警,看到了正在辦公室裏換好便服,準備離開的張明宇。
“喂,幹什麼去?”
“我們隊長讓我現在出去跟蹤目標人物,怎麼了,有事?”
“是啊,武局要見你?”
“什麼?武局要見我?沒搞錯吧?”
“不可能搞錯的,慶隊特意讓我過來通知你的,快點,武局在十一樓的會議室等你的呢,動作麻利點,發什麼呆,我走了,一堆事要忙呢。”年警女警語氣焦急的催促着還在發呆的張明宇,就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快步跑到他的身邊,推了推張明宇,把他拉到窗邊的角落,小聲的詢問起來。
“對了,雅熙的情況怎麼樣?你跟雷清文不是通過電話了嗎?”
“嗯,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還要住幾天院觀察一下。”
“那我就放心了,還有,你知道雷清文最近在忙什麼嗎?隊裏好像有關於他的消息進行了全面封鎖。”
“哦,秘密行動。具體情況不清楚,反正配合就是了。”
“行了,我去武局那兒了,你也去忙吧。”
“好,走了。”年輕女警快步跑出辦公室的時候,張明宇也追了出來,一下拉住了她,有點為難的模樣,讓年輕女警一臉不解。
“喂,怎麼了?”
“那個,齊墨,我想問你一下,第二個死者魏喻言家裏物證採集的詳細報告出來沒有?”
“有哇,怎麼了?”
“在他家裏,沒有找到女的相關用品?”
“這個嗎?沒有啊,怎麼?”
“沒事,沒事。那我走了,回見。”張明宇的背影向走廊盡頭的步行梯跑去,很快消失在了年輕女警齊墨的面前。齊墨低下頭,回想着張明宇剛才反常的詢問和臉上困惑的表情,她猜想張明宇也許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向她確認的。這個情況,看來要反應給主任張長智了,這個叫齊墨的年輕女警是法醫科的化驗員,也是張雅熙警校裏的好友,上次的事,一直讓她放心不下,張雅熙拜託將別墅二樓浴室裏的物證拿走的事,她甚至懷疑張雅熙的遇襲是不是跟這個有關,所以,她需要見到張雅熙問清楚。
“喂,丫頭,慶隊問你報告什麼時候送過去?”站在電梯前的齊墨接到了同事劉峯的電話,齊墨這時候才想起報告還沒拿呢,就一副可憐腔兒地哀求起電話那端的劉峯了。
“我現在還沒回來呢,帥哥學長,就麻煩你幫我把報告取回來,我馬上就回辦公室,行不行嘛?求你了,你要幫我啊。”齊墨臉上的笑意在掛掉電話的時候,燦爛了起來,看來是搞定了。
她知道劉峯一定會幫她的,因為他們兩個是高中開始的同校校友,每次她有事,這個帥哥學長都是護花使者,其中的微妙,她不是不懂得,只是不想點破,畢竟,現在她還沒有想要談情的事。所以,她覺得現在這種介乎戀人與朋友之間的關係最完美的。
武義海聽到會議室門口的一句洪亮的問話,轉過身應了一句進來,當他看到一身便服的張明宇的時候,凝重的臉上出了滿意的微笑,語氣平緩的説起話來。
“怎麼樣?任務進展的順利嗎?”
“是的,武局,現階段有了一些進展。”
“現在沒有別人,放鬆一點。”
“哦,是,舅舅。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下再説。”武義海走到會議長桌前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一個椅子,示意張明宇坐下説話。張明宇有些緊張的走了過去,緊張盯着武義海的臉,小心的坐下,聲音怯怯的問了一句。
“舅舅,您找我…”
“小宇啊,舅舅有件事讓你去做,很危險,但只能你去,你願意嗎?”張明宇的問話被武義海出言打斷,然後武義海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雙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裏夾雜着複雜的情緒,張明宇沒有回頭,語氣卻很堅定的回答。
“舅舅,我願意。我瞭解你的決定一定有您的道理,我不怕危險,因為我是警察。”張明宇説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站起身,轉過身,盯着武義海的臉,雙眸裏閃耀的光芒,讓武義海出了欣的笑容。他沒有説話,只是走到他面前,用力的了他的頭髮,然後走向窗邊,説起了這次的特殊任務,站在身後的張明宇,表情認真的聽着。
此時市局大院外的鳴湖小區的門口,一箇中年女人抱着一隻黑貓,站在一棵大樹下靜靜望着市局辦公大樓,似乎是小聲地對黑貓説着什麼,女人的長髮遮住半張臉,出的一隻眼睛沒有眼仁,眼角的位置還有一道新的傷痕,結了厚厚的痂,像爬在臉上的一條黑的蟲般,懷裏的黑貓,正在討巧的着自己的肚子上的,看上去格外可愛,可是目光裏卻出灼灼的寒光。
“小輝,好像變得更有趣了,是不是?”
“喵!”
“那我們繼續看戲吧,這些蠢蛋們。”
“喵!喵!喵!”女人懷裏的黑貓發出興奮刺耳的長嘶,聽到貓嘶的女人嘴角浮現的笑意,有點詭異。風輕吹起她的長髮,完全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緩慢的轉身沿着路邊的盲道麻木地前行着。
寶安醫院裏,秦雨正在接受第二次腦部掃描檢查,凌峯焦急的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待着,坐一旁的顧懷北此時聽到了手機短訊的提示音,嘟嘟地響起,就習慣的望向屏幕上的一封未訊短訊,只是短訊被打開的瞬間,顧懷北驚得臉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