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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石涼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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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清文怔怔地盯着面前這本老記,望着上面的字跡發呆。冷風中他的身體不自覺地的顫抖着,與石桌旁的枯樹搭配在一起的樣子,竟然有着説不出的孤寂。

石涼的冬天好像比任何一個地方都來得還要冷,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錯覺,但事實上他的身體遠比他更誠實。雷清文臉上的孔都似乎開始戰慄起來,使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寒風中坐在石桌旁的雕塑。

“看來,這本記的主人是一個情豐富而且心思細膩的女孩呢。”

“難得我們這一次這麼默契!當時我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直覺也是這樣的,後來當我看完記,也印證了自己當時的覺非常的正確。”

“不向我透記的內容嗎?”

“你這個傢伙想知道的話,不會自己去讀啊?”

“讀倒是可以,可是你不是打算讓我在這裏活活凍死吧?”雷清文喃喃所説出來的話,緩步走回來的李名峯倒是一副非常認同的態度。剛剛走開的他回來後,手上好像多了一長長的子。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找出來的,不過看子乾淨光潔的表面,應該是他上次用過之後刻意藏在什麼地方的樣子。

“怎麼樣?要不要先帶我去那個落腳點,再給我時間好好讀讀這本充滿秘密的記?”

“你這個傢伙真是會享受呢?”

“看來,你是這個傢伙上次吃了不少苦。你不是一開始就打算讓我陪你一起受苦吧?”

“切,原來你都不肯陪我同甘共苦嗎?”

“喂,小子,那也要先有一起甘過才行吧?”兩人談之際,雷清文已經將那個記本重新封好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裏,催促着李名峯帶他去石涼裏面與雷晴有關的那間房子。他一邊調侃着李名峯,一邊拉着他向村子裏面走去。

李名峯手上的那子不時的滑過地面,發出在地上拖行的聲響。還在這條坑坑窪窪的土道上,留下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痕跡。

天空此時終於開始亮了起來,雷清文抬起左腕看上了一下上面的時間,又望向太陽即將升起的東方。看來現在到晚上落之前。是屬於他們倆個的探秘時間,若是在這期間抓不到他們想要的答案,這趟旅行就真的是一場徒勞了。

石涼有多荒涼,果然是要親眼看到才作數,也許是因為資料是許多年前的,所以很多的描述要比現在好一點。但是現在呈現在兩人面前的石涼真的如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連石頭異常冰涼刺骨的地方。

“喂,你上次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雷清文突然對着走在他面前,不斷用子在地上胡亂畫畫的李名峯問道,然後他環顧着四周的場景。等待着前面的李名峯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來拿着子胡亂畫畫的李名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上那原本進泥土裏的子突然停了下來,人也是一怔。四處觀望的雷清文並沒有意識到他會突然停下,整個人狠狠地撞上了去。疼得直咧嘴。

“喂,小子,你幹嘛不説就突然停下來,想撞死我啊?”雷清文一邊着自己與他後腦撞了正着的額頭,一邊追問道。而此時的李名峯卻像是矗立在寒風中的一座石雕,只是呆呆地站着,雙眼木訥的盯着前方不遠出現的一個身影。

“怎麼不回答?”

“雷子。你看那裏…”

“怎麼?看哪…”經李名峯提醒的雷清文這時才意識到要向前看。而這一看不要緊,令他本來想要説出的那句要哪裏都堵在喉頭,像是被人用力打了個結,怎麼也發不出聲了。

令兩人這麼般驚訝的是前方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正面對着他們站着一個清麗俏皮的年輕女孩。女孩的面容,他們都非常悉。只是兩個人都覺得難以置信,那居然是一個本該躺在病牀上完全沒有意識的女孩。

“怎麼會是她?而且她為什麼會在這裏?”這是雷清文和李名峯默契説出的一句話,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會令他們倆個如見鬼般的不知所措,甚至會驚訝到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雷子,我們要不要過去?”

“現在這樣面對面。你難道覺得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吧?”

“也是,我想我們還是過去再説!”

“嗯,走一步看一步再應對吧!”兩人互相告知着也安着驚魂未定的彼此,兩人雖然努力在笑着,但臉上的表情卻難看得像是一個扭曲的醜八怪。

他們的腳步越來越近,尤其是越靠近女孩,兩個人的情緒就更加緊張,如同像是急速行駛在軌道上的過山車。大幅度的起伏,令他們的心臟無法負荷,李名峯更是覺得自己連呼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怎麼,怎麼在這裏?”

“怎麼?我在這裏讓你們很意外嗎?”

“你不是…不是應該…”

“我不是應該在醫院嗎?雷子,你是想説這句話吧?”站在兩人面前的那個年輕女孩突然出一個非常好看的笑容,她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似的,表情異乎尋常的輕鬆。

“喂,峯子,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説我是什麼意思?”

“怕我是鬼?還是怕我是殭屍?”

“鬼沒有影子,殭屍應該不是你這種樣子。”

“呵呵,你這個傢伙,果然還是老樣子嘛!只有講冷笑話的天份…”女孩輕喚了一聲李名峯後,一步步幫他驅逐着情緒上的緊張,直到三個人都不由的發出清脆的笑聲。一陣陣洪亮的笑聲,在這個久無人煙的荒村上空一直盤旋着。

“你真的相信傳説,所以等他負心就真的手刃他?”武義海在聽了雷晴講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再次説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一個小時裏,雷晴的講述從她和張成斌的相識講到兩人生兒育女,甚至連兒時的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都講了一個遍,可是觀察入微的武義海還是從這樣的講述中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發現雷晴每次提到張成斌的時候,卻刻意在迴避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為什麼會第一個殺掉自己的丈夫,而且選擇用兩人當初約定的方式。

“你到底是想要問什麼?”

“我想問你真的是因為他的負心才殺了他嗎?”

“不然,你覺得我會是為了什麼呢?”雷晴突然猝不及防的反問了武義海這一個問題,然後用一種凌厲的眼神盯着他的臉,似乎在注意着他聽到這話時的每個細小的反應與面部的表情。

“喂…”

“要不要喝點水,我看你也講了很久,難道都不覺得口渴嗎?”

“這算是關心,還是你轉移話題的方式?”武義海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大幅度的變化,而是在聽了她的話後緩步起身,走向窗口那面牆壁角落裏的飲水機。他的身影背對着雷晴,但目光會時不時望向玻璃窗的方向,天空也開始緩緩變亮了,雪好像也終於停了下來。

“筱萱,那兩個警察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他們進了懷古小鎮的古風旅館後,就一直沒有出來。半個小時前,我還偷偷上去確認過,他們正在房間裏討論行程呢…”

“他們沒有行動?”

“是的。”藍嵐拿着電話站在窗邊,身體輕輕地靠着牆壁,空出的右手輕輕地在玻璃窗上很隨意的畫着一些圖案。

她左手拿着的白手機,好像不是之前那支,閃爍的呼燈在她的耳邊一閃一閃,金黃的燈光就彷彿是夜空上眨眼的繁星一樣。

坐在沙發前換回了一身西裝的夏虎,右手拿着遙控器,目光卻緊盯着面前的電視機屏幕。電視屏幕上,一羣記者在寶安醫院進進出出,正在報道着昨天發生的那場通意外傷者的情況。

藍嵐的聲音刻意壓低,好像在對着電話那端的常筱萱囑咐着,同時轉身望向沙發上的夏虎。

“好了,就讓這樣了,你照我的方法去試探一下,確定一下他們何時行動?”

“嗯,我知道了。”

“另外你一個人在那裏,萬事小心。若是有什麼問題,馬上聯繫虎叔在那邊安排的人手,當然這是萬不得已的情況才可以用的方案,知道嗎?”

“明白!”當手機上的呼燈閃爍的顏變成了淺紫,屏幕上通話中的狀態也瞬間變回了通訊錄的界面。沙發上的夏虎,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機,並沒有理會藍嵐接下來的舉動,放任她直直的走向房口,一言不發便離開了房間。

石涼村的風很刺骨,雷清文與李名峯並肩走在女孩的身後,沉默不語。他們的沉默不是因為無話可説,而是有太多的話要説,可卻始終找不到一個最好的時機來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放心吧,你們想要的答案,我會的!不過在那裏之前,就請你們這樣沉默下去,也請把我的秘密對別人保密,你們願意嗎?再幫我這一次,我會很的。”走在兩人前面的女孩突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低垂着頭,聲音輕柔的對身後的雷清文和李名峯説出自己的請求。四周呼嘯而過的北風,像是野獸的吼叫一般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