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雙重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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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麼?很意外嗎?”
“是。很意外!”中年女人的聲音在看清推門而入的那個男人時,情緒第一次伴隨着顫音有了些許起伏。她臉上的表情也帶着莫名的驚慌,即便她一直在拼命的壓抑着,但刻意的躲避的目光還是狠狠的出賣了她。
慶博拿着手電筒正準備返回辦公室的時候,剛剛走出控制室的他,就被黑暗中的一雙大手捂住。他本能的想要反擊,卻在聽到那人附在他耳邊緩慢説出的話語時,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靜謐的走廊裏,剛剛男人深沉的腳步聲此刻已經完全消失,聲音在撞擊牆壁後留下的迴音也不復存在。而在打開的那扇木門裏,明亮的燈光倒映出了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片刻之後,光影在緩慢關閉的房門裏悄悄的消失了。
“慶隊,這是他要我向您轉述的原話,若是您聽懂了話,請您跟我去一個地方!”黑暗中,慶博聽着那個距離很近的聲音,極富磁的響起,他屏住呼,似乎在思考他剛剛的字句,想要分辨言語間的可信。時間只過了短短的幾分鐘,慶博便如同做了選擇般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幾乎是同一時間,那雙捂住慶博嘴巴的大手也信守承諾的放開。
明亮的辦公室裏,所有的擺設都安靜的呆在原位,但卻像是附着了靈魂似的人一樣盯着房間裏這對男女接下來的動向。尤其是放在桌上的那個被卸得支離破碎的娃娃,更彷彿是瞬間有了靈般。那對擺放整齊的淺紫雙眸裏,有什麼東西快速的一閃而過。
“怎麼知道我會來?”中年女人的問話單刀直入,沒有婉轉的繞圈子。兩個人之間保持很微妙的距離,而站在她對面的這個男人,威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變化。
“那個驅魔人是你,對吧?”男人的問話帶着不容質疑的肯定,雖然是在求證。但卻有着一股説不出的自信。中年女人沒有立刻答覆,只是笑着低下了頭,她揚起的嘴角,畫過了一道極其詭異的弧線。
“是,也不完全是,我想你之所以會問,應該也是有這樣的覺吧?”
“是。而且就在剛剛我拿到了非常準確的數據。”
“你真的還是老樣子?事事都要做到證據確鑿,才會當面對質。”
“不要只是顧着説我,你還不是一樣。連一樣的據理力爭,一樣的沒大沒小,一樣的滿腔熱忱。”兩個人的對話聽上去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覺上像是相識已久的故人。但又有着令人不得不在意的相似。房間裏的氣氛開始隨着兩人談話的深入而一點點發生着質的改變。
空調的風口處,暖風好像開始變小了,但拉緊的窗簾,還是不時的被殘餘的熱風輕輕的吹起。中年女人笑着將右肩上的小包放在方桌的邊角上,沒有任何防備的轉過身去,開始在小皮包裏翻找起來。似乎非常信任這個突然闖入房間的男人。
看似緊閉的房門其實並沒有完全鎖上,只不過是鎖頭微微與鎖釦之間摩擦了一點好像鎖住了。而此時的走廊的房門邊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緊貼在房門邊,聽着裏面的動靜。
“你是什麼時候回到s市的?為什麼一直都不來找我?”男人的話鋒無意識的切換,令中年女人正在翻找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覺上像是被問到關鍵一般,女人低垂的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傷,但回答男人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回來嘛,的確有一段時間了,我不是一直都暗中監督着你這個傢伙的工作嘛,要不是你做得太差,我才不會跳出來橫一腳呢!”中年女人的回話裏,透着一股難以揣摩的奇怪的含義,但很快伴隨着女人緩慢的轉身,她揚起的臉上,又恢復了平和從容的表情。
“靈琪,你應該也見過了吧?否則那個傢伙怎麼會突然跑過來,給我一大堆材料,並向我提議叫張雅熙去做卧底的事情呢!”男人的言語間求證的意味並不明顯,似乎只是單純好奇女人在回來這段時間到底私下做了哪些行動來引導自己對案件的調查。
聽到他這樣説的中年女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金屬u盤,輕輕的遞到他的面前。然後將剛剛從慶博那裏沒有得到的答案,變換了一種方式,向他繼續提問。
“你在楓葉鎮應該也收到這個娃娃了嗎?”男人依舊沉默,但腳下卻緩步向女人的方向靠近了一點。他抬起左手接過她舉着的金屬u盤,繞過她站的地方,若無其事的向着亮着白光的電腦屏幕走了過去。動作非常的嫺,身體輕輕的坐在那個黑的轉椅上,伸手移動了一下鼠標,左手輕輕的將那個u盤在機箱的usb接口上,讀取起裏面的內容。
慶博覺得今天的樓道格外的安靜,呼,腳步甚至細小的心跳聲都一一顯。他緊緊的跟隨着那個黑暗中的身影,沿着向上的步行梯,向十樓的小會議室快步走去。
他不知道面前這個高大的年輕男子為什麼要帶自己去十樓的會議室,而早就鎖好的小會議室裏又有怎樣的突發情況等待着他。他時不時的回頭望向被甩在身後的長階梯,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擔憂,他在擔心獨自留在武義海辦公室裏的中年女人。
“您不必擔心那個人的安危,放心,他會處理得很好的。”黑暗中那個年輕男子像是看穿了慶博的心事似的,非常體貼的安撫起情緒起伏的慶博來,他向上的腳步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快。
慶博打消了再問其它問題的念頭。只是下意識配合着他加快的腳步向樓上走去。兩個人的身影最後終於消失在十樓轉角的走廊上。
“這裏面的內容,真實你可有確定過?”坐在電腦前面的男人,一邊移動着鼠標來不斷的放大圖片,一邊向走到自己身邊的中年女人提問。
“當然!若是我沒有確認過真實,怎麼會把它當成證據給你,多年未見,你不會以為我連這最基本的常識都當飯吃了吧?”
“我倒不認為你會把這些東西當飯吃掉,不過你衝動的個。也不知道改了多少?所以這樣的詢問非常必要,要知道,有人可是曾經因為衝動險些破壞了整個行動?不會是多年過去,也跟着遺忘了吧?”電腦前面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甘示弱的反駁着對方。但當在u盤裏的一個視頻被播放出來的瞬間,兩個人卻都默契的停止了爭執。
“雅熙,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了嗎?”齊墨依舊望着躺在沙發上臉蒼白的張雅熙,有些不安的問道。她的右手時不時摸向張雅熙的額頭。試探着她的體温,並且轉身將一塊白的巾放進一盆熱水裏,有節奏的來回扭動着。
“嗯。幾點了。現在幾點了?”張雅熙對於齊墨的關心只以一聲冷淡的嗯字來回應,全然沒有平時的細心,而是緊張的望向自己的左腕,並且在嘴裏喃喃的問着時間。
齊墨覺得她的舉動非常奇怪,因為她的左腕上並沒有手錶。而且以她對於張雅熙的瞭解,她也是不太喜歡用手錶的。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會這樣?
張雅熙的目光在掃過空空的左腕後,有一絲失望從雙眸中隱蔽的掠過,但很快,她就掙扎着坐起身來,繼續認真的追問起齊墨現在的時間。
齊墨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無奈。但她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望了望手機上面的時間。然後輕輕的告知滿臉焦急的張雅熙。
“七點十分了!”
“什麼?七點十分了?快走,馬上回局裏,我有事要找慶隊説!”
“還是別了,剛剛你暈倒的時候,我給慶隊打過電話了,他説要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晚點等他的通知再回局裏。”
“慶隊,是這樣説嗎?”張雅熙在聽到齊墨的話時,整個人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齊墨注意到她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重新躺回沙發上,沒有再開口説話。
李名峯家的客廳裏,齊墨剛剛打開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播報着s市今天的新聞。齊墨有意無意的會瞄了瞄電視上那個新換的女主播,心裏開始琢磨起剛剛慶博在電話裏的語氣。
“這個視頻…”
“放心,我找人檢驗過了,這個視頻是非常完整的,並沒有任何剪輯或者刻意修改過的地方。所以裏面的內容應該是真實的,我想,有了這個,接下來的行動就有了更加安全的保障了。”中年女人的話語裏帶着安撫,同時充斥着鼓勵,她認真的盯着男人有些凝重的表情,心裏拼命壓抑着自己的莫名心出的恐慌情緒。
“現在的證據是非常的完整了。不過,之前的那起槍擊案,還是一樣沒有相關的指向,抓捕,很顯然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男人的言下之意是對於穆秦風槍擊身亡的案子,到目前為此沒有絲毫線索而有些耿耿於懷,但中年女人卻好像是非常明白他的心情似的,伸手用力的按了按他的肩膀,聽着男人突然對自己提出一個要求。
“雖然你提供了這些資料,對警方破案非常有用,但丫頭,我想你以後不要再手了,能答應我嗎?”
“不…”
“媽,您就答應舅舅的要求,聽他的話,不要再手這件案子,可不可以?”突然被人推開的房門,伴隨着一個年輕男子的央求一同響起,輕扶着男人肩膀的中年女人,在看到那個年輕男子一臉焦急的模樣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