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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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張雅熙用鑰匙打開房門,走進李名峯家客廳的時候,看到了一名長相非常英俊的年輕男子。他正悠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微笑的看着表情驚詫的張雅熙,聲音緩緩的説道。
“比我預想的動作要慢嘛,可惜怎麼辦呢?所有的東西我都找過了,本沒有你説的那樣東西,怎麼辦呢?”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年輕男子,看到張雅熙進門,依舊不緊不慢的喝着一杯放在透明茶几上的綠茶。張雅熙注意到放在茶几邊的垃圾桶裏,扔着兩包綠茶的包裝袋。這個細節令她的目光本能的望向了廚房洗手枱上面的那個米白的櫥櫃。兩扇米白的櫥櫃門,只有一扇緊緊的關着,而右邊的這扇卻微微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透過縫隙,張雅熙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鐵盒七扭八歪的擺在櫃門邊兒上,打開的鐵盒裏,出了一袋袋的白包裝的綠茶袋。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張雅熙一邊環顧着周圍房間的情況,一邊將手上的一串鑰匙小心的放回口袋裏。與此同時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對着沙發上一臉若無其事喝着咖啡的年輕男子厲聲質問道。
年輕男子似乎並不急着回張雅熙的話。他的右腿很自然的搭在左腿上,向後輕輕的靠在沙發上,笑而不語,拿在右手上的綠茶杯,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張雅熙覺得這白的氣霧,讓年輕男子的臉看起來漸漸的模糊起來了。突然她聞到一股清幽的花香,臉上的表情一驚,然後脖子後面毫無預警的被一隻手重重的一擊,瞬間整個人就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張雅熙向前傾倒的身體及時的被一雙大手扶住,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名長相非常英俊,氣質不凡的年輕男子。他修長的手指非常的漂亮,眸子笑着瞄了一眼沙發上的年輕男子,然後無奈的開口向他求救。
“我説。烈,你不要只在那裏看,行不行?也過來幫幫忙嘛?”
“哈!這個忙我可不敢輕易幫?要知道,輝,可是你把她暈的,不關我的事吧?禍是你闖的,你不是現在要我幫你善後吧?”緩慢放下白骨瓷杯的年輕男子,右腿輕移開,起身從沙發邊走了出來。他一邊調侃着扶着張雅熙的英俊男子,一邊笑着走過來。他的個子非常高。絕對超過了182公分。而且笑容格外的燦爛好看。
“喂。烈,我説你這個人,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怎麼跟蝶溪在一起之後,你就變得這麼喜歡冷嘲熱諷了?別告訴我。是她教你這樣整我的?”扶着張雅熙吃力向着沙發移動的年輕男子一臉的抱怨的説道。
“好好好,想要我幫你就直説嘛,幹嘛拿女人説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伶牙俐齒的,難道也是你家秦語教的?”
“喂,我説你們這兩個大男人,怎麼如此的小家子氣,趁我們不在就在背後説我們的是非嗎?”此時從張雅熙剛剛鎖好的房門處,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嗒嗒聲,伴隨着門鎖被輕鬆打開的聲音。房門同時緩慢的被人拉開。站在外面的是兩個年輕女孩,拉門的那個正是一身黑的蝶溪,安靜跟在她身後的是一身雪白外套的秦語。
“嘖嘖,我的運氣是不是太差了?怎麼會説曹,曹就如此湊巧的出現了?”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那個年輕男子。一邊搖着頭嘆,一邊走到英俊男子的身旁扶過剛剛被他打暈的張雅熙。
“小語,我看還是我們由我們來安頓這個女警吧,我可真擔心這兩個傢伙會趁機占人家的便宜呢?”
“喂,蝶溪,我説你!你這個傢伙是不是太會胡扯了?我和烈會是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嗎?再説了,誰會對這個女警有興趣?”開口的那個英俊男子顯然有些生氣,但他的目光在與秦語的目光觸碰時,怒氣好像頓時就被某種力量融化了一般,變得異常温柔。他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快步上去,拉過她手裏拎着的一個白的超市塑膠袋。
“小齊,小張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是的。慶隊,她説出去辦點事兒,剛剛還跟我通電話説,讓我幫忙查一份資料呢?誰知道現在人就不見,電話也關機,本聯繫上了!”站在慶博辦公桌前的齊墨,一臉的焦急,而在她面前的方桌上,放着一大疊的資料。最上面的資料上貼着簡喻欣的照片,除了她的照片,還有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被人刻意用別針的別在了她的資料上。
“小齊啊,現在把小張找出來非常的重要,她的手上有施小可傳回局裏的相關資料。若是她有什麼問題的話,會影響整個行動的計劃的。你馬上出去找她,要是需要人手,我會幫你調幾個文職幫忙出去找。你瞭解她,去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找找看,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她,知道嗎?”慶博説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難看,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張雅熙問話。但張雅熙就剛剛好在這個時候被人劫持,雖然藏匿於李名峯家裏的四人好像並無意傷害張雅熙,只是他們劫持張雅熙也似乎是別有目的。
“慶隊,您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把雅熙找到。人手方面,我需要四個人就足夠了。”
“好,我馬上安排人手,你去十樓的小會議室裏等我!”
“嗯。您也不要太擔心啦,雅熙她絕對不會出事的!”安靜的辦公室裏,氣氛格外的沉重。齊墨快步的朝着辦公室的門口跑去,而留在辦公室裏慶博,卻像是身上的力量突然被人用力出一般,癱坐在黑的轉椅上。
在慶博的面前打開的電腦的屏幕上,是一個郵箱的界面。打開的界面上,有一封長長的郵件,上面配發的一張圖片,令慶博覺得不寒而慄。
“武局,您現在還安全嗎?為什麼我無法聯繫上您呢?難道,難道…”電腦前面的慶博。面蒼白,不時有大滴大滴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着,他的右手顫顫的去移動放在右手邊上的黑鼠標。滾動的滑鼠將附件裏的那張血腥的圖片,一寸一寸的放大着。
又是刺眼火紅的彼岸花,而躺在彼岸花裏的正是滿身是血的武義海。慶博覺得圖片上的背景非常的陌生,好像是一個空曠的花園,但又像是在一個老舊荒廢的庭院裏。一人高的荒草是這張圖片的全部的背影,看不到任何建築,甚至連樹木都沒有入鏡。只有高高的荒草,而荒草的中間位置。好像刻意被人清理過。只留下一片乾淨的黃土地。
但就是在這片黃土地上。武義海平靜的躺在刻意佈置過的彼岸花叢裏,他的身下是赤紅的彼岸花,像是故意為他所鋪的棉被一般。而此時的武義海雙眼緊閉,雙手被人用繩子綁着。腿雙也好像被什麼東西刻意固定住了一般,因為像素的緣故,看不清是腳鐐還是什麼…
“武局!”慶博一邊緩慢的放大圖片,一邊嘴微抖的輕喚着武義海,這張照片是他在齊墨進門前的五分鐘剛剛收到的。當然這個登錄的郵箱,並不是他或者武義海的郵箱,而是他們通過特殊渠道取得金霓妮的郵箱。
“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如此的恐怖?這個地獄使者又是什麼人?”慢慢醒過來的張雅熙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無法睜開,她下意識的掙了一下自己的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固定住了。眼前也被一層黑布緊緊的矇住。她覺上自己好像躺在什麼地方似的,那股清幽的花香,依舊若隱若現的可以鑽進她的鼻腔裏。
“這是哪裏?你們到底是誰?”張雅熙身體劇烈的掙扎着,然後開口質問道。可是此時卻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但她卻可以清晰的受到在這個空蕩的房間裏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還有好幾個頻率不同的呼聲,在房間裏雜亂的響起。
“説話啊?你們竟然敢做出這麼事來?現在怎麼像只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出聲了呢?”張雅熙的聲音開始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若不是她的身體被固定住,她一定會抓住般的抓住剛剛打暈她的人,好好的教訓一下。
“説話啊!有本事,你們説話啊…”
“這麼想我們説話?理由呢?”終於安靜的房間裏,有一個輕柔陌生的女聲幽幽的響起,張雅熙能覺到她的聲音距離自己的位置並不遠,好像就在離自己半米,甚至更近的地方響起。
“女人?怎麼可能?剛剛那個力道,明明就是男人?”
“喲喲,不虧是神勇女警花呢?這麼短的時間裏都能注意到這麼多的細節,真是厲害呢?”
“厲害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不小心就被我們輕易的給抓住了?只不過那個東西到底藏在哪裏,我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呢?要不然,還是請知道答案的警花小姐來告訴我東西的正確位置吧?”張雅熙的身體依舊在距離的掙扎着,她眼前的黑布似乎綁得非常的緊,所以不管她如何的擺頭,試圖掙,都無法看清那個滿身幽香的女人和聲音深沉的男人。
她的心裏在猜想男人的身份,會是自己剛剛在沙發上看到的那個年輕男子嗎?不,很快,心裏就一個聲音出現否定了她的想法。絕對不會是他,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堅定,但事實上,這樣的覺隨着另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得到了驗證。
“嘖嘖,傑,你説怎麼辦呢?這名聰明的女警花全都説對了,我們是不是滿足一下她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