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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天使惡魔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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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説什麼?”齊宇拿着手機對着呼筒大叫着,好像是打來電話的對方告訴了他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方秦博注意齊宇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拿着手機的右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身體也連同手臂一起抖動起來了,王鵬更是緊張的盯着齊宇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

“齊宇?怎麼了?”

“這這…”

“喂,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齊宇,電話是誰打來的?”

“齊宇!”

“喂…”王鵬對齊宇的反常顯得格外的動,不停地追問着齊宇電話裏的內容,可是齊宇卻像是一個被施了咒語的木頭人,木木的怔在那裏,一言不發。他只是目光呆滯的盯着前方,眼神裏帶着複雜的情緒,有恐慌,有茫然,有不安,但最令方秦博擔心的是,齊宇逐漸放大的瞳孔。

“齊…”

“王鵬,不要…”方秦博適時的阻止了王鵬反覆呼喊齊宇的舉動,王鵬望向方秦博的目光裏充滿了疑惑,但還是在他不斷搖頭示意後放開了拉着齊宇的手。齊宇右手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一黑,電話是被掛斷了,隨着通話被切斷,齊宇一直劇烈顫抖的身體如同被按下的開關戛然而止,整個人一下子栽倒地上,失去了意識。

“宇子,宇子!”

“王鵬,快,別愣着了,快送齊宇去醫院…”

“對,對,去醫院。”王鵬很慌張,扶起昏倒的齊宇,只會搖晃他的身體,叫喊着他的名字。方秦博冷靜的囑咐王鵬不要驚慌,趕緊送齊宇去醫院。而此時的門外的走廊上,還有未離開的學生。不明所以的望向教室裏面的情況,不過大部分的人都是低聲的竊竊私語。但還是有兩個男生看到這種情況,衝進了教室,幫着王鵬和方秦博將倒地的齊宇背了起來,向着教室外衝了出去。

安靜的走廊上。被幾名男生奔跑的腳步聲打破了。陸陸續續向着教學樓門口方向走去的這些學生。都好像自覺的讓出一條路給這幾名神慌張的男生。另外在市局上班的張雅熙,接到方秦博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參加彼岸花案的討論會。但她聽完方秦博的講述後。便立刻向武義海説明了相關的情況,特意請了假,開着那台銀crv向着惠仁醫院的方向。

急速飛馳在路上的銀crv裏,張雅熙緊握着方向盤,注視着前方的路況,左耳上的藍牙耳機,藍閃燈不停地閃爍着。道路兩邊的景的在倒退中越來越遠,張雅熙卻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只顧着趕往惠仁醫院。前進的車子中。張雅熙一邊思考着方秦博電話裏提及的情況,一邊將目光望向放在支架上面的黑手機,此時屏幕突然一亮,顯示的號碼是李名峯打來的電話。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説過了嗎?我叫連琛。”

“真的嗎?”

“當然。而且我覺得你是相信我,才來赴約的,不是嗎?”

“若是我説。我不相信你,只是因為好奇心的驅使,你又作何想呢?”齊朵穿着一件白絨外套,下面還是醫院的病號服,她的雙耳上還戴着長長的白耳機線。望着面前站着的連琛冷冷地説着。連琛似乎對於她的話沒有太多的驚訝,甚至可以説他表現得很冷靜,相較於在醫院時的裝扮,現在的連琛看上去要硬朗得多,但那分明的五官和吹彈可破的皮膚讓齊朵堅信他就是與自己共住四天的那名2號牀的神秘病友。

兩個人的身影站在一棵茂密的香樟樹下,連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伸手過來拉齊朵,示意她坐到樹下的那張長椅上。齊朵本能的想掙,但身體似乎正在跟她展開了一場拉鋸戰,像是被面前的連琛控制似的,順從的走過去,然後聽話的坐下來。

“你…”

“安靜,聽我説完,上次的話我只説了一半,這次給我時間説完。”

“我可以聽你説完,但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你可以開始了…”

“你到底為什麼會住進這間醫院?”

“因為你。”

“我?”

“嗯,莫卓依那天要殺你的時候,其實我也在附近,就算你的那個朋友不救你,我也會救下你的。”

“你,你説那天你也在小樹林?”

“嗯,你不是也注意到我了嗎?”

“什麼?”齊朵對於連琛的話,顯得格外的吃驚,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面前這張清秀的臉,她在思考着連琛的話,像是拼命在回憶那個她非常想忘卻的‮夜午‬記憶。

連放站在醫院的小樹叢裏,他遠遠的望着坐在香樟樹下長椅上的兩個人,目光直直的停在齊朵的身上,對於這個胖乎乎的女孩,連放有一種説不出來的好。他希望弟弟連琛可以説服女孩配合自己的計劃,幫她困,但連琛的説服過程彷彿比他想像中的要艱難的多,因為齊朵臉上的警惕和排斥的表情,讓連放的心不由的起伏着。

莫海元站在房間裏,望着卧室裏莫卓依的的藝術照,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個緩慢的聲音從門邊幽幽的響起,是一個嗓音有些沙啞的女聲。

“老莫,還在擔心嗎?”

“嗯,卓依週末是應該回來的。可是現在,不但不見人,而且連手機也關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怎麼會呢?卓依那孩子這麼乖巧,絕不會這樣的,要不然找她要好的同學問問看吧?”

“也好,梁芳啊,那就麻煩你了。”

“好。”這個被莫海元叫做梁芳的中年女人,樣貌很普通,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樸實的農村婦女,而且她的轉身的時候,脖子上面的傷痕看得異常清晰。若不是客廳裏的全家福説明此女與莫海元並沒有任何關係,否則看到兩人融洽相處的人,恐怕都要以為兩人是夫

“卓依。真的不用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嗎?”

“不用了,我想以後我都不需要再打電話回家了。而且我想從明天開始,我的家,家人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是認真的,你放心。而且我現在做的這個決定。並不是一時衝動。我有深思慮思考過的,所以請你相信我。”坐在計程車裏面的方展和莫卓依,並肩坐在後座上。莫卓依的頭輕倚在方展的肩上,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顯然經歷那閉門不出的三天,兩個人關係有了突破的進展,後來方展想起這漫長煎熬的三天,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

莫卓依的心裏,此時異常的忐忑,開始在心裏不斷的盤算着要如何擺莫海元。因為她現在想要跟方展在一起的事情,如果被莫海元知道,一定會加以阻止。而且現在下落不明的齊朵也是令她惶恐難安的原因之一。加上最近她的腦海裏,宮一放的臉不停地浮現,更是讓她夜不能寐。

而香樟樹下的齊朵,在聽完連琛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動的站起身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滿臉笑容的連琛。連放看到齊朵的反應後。剛剛的擔憂之一掃而空,像是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終於來了!”

“嗯,你同學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不過我説的這件事。你能幫我嗎?”

“你也講得很清楚,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來配合我。”

“好,我配合,只要你願意幫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市局九層的辦公室裏,慶博望着坐在黑轉椅上望着電腦屏幕發呆的武義海,兩個人似乎都被眼前這一段段視頻震憾了。武義海拿着茶杯的左手甚至顫抖的無法停下來,而站在兩人對面的正是手持着一個文件袋的李名峯。李名峯一身便衣,安靜的站在辦公桌的這邊,等待武義海或者慶博突然對自己發問。

李名峯覺得自己現在必須要做這件事了。即便之前他和雷清文、張雅熙和方雅就這份資料上的時機和方式進行了反覆的討論,但作為發現這個資料的第一人,他還是背棄了幾人的約定,選擇了這個時機將手裏的這些資料,毫無保留的給了武義海。

而對着電腦屏幕一臉嚴肅的武義海,右手笨拙的移動着鼠標,將最後一個視頻關掉,鼠標的光點在他吃力的移動下,點下了視頻右上角的叉號。亮眼的植物主題桌面跳回兩人的眼前,武義海的左手從白的茶杯上移開,朝着桌前面的李名峯擺了擺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前來。

同時出現在對面鳴湖小區九層b座陽台上的一個褐頭髮的年輕女孩,也將意味深長的目光望向對面的武義海辦公室。她面前陽台花架上的幾盆植物不知道被什麼人拿走了,現在只掛着兩個空空的鐵衣架。

鐵衣架的上方還被夾子固定在花架的橫杆上,冷風吹過,空衣架還互相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一個騎着單車的年輕男子正在寒風中,用力的蹬着單車。一身快遞員打扮的他,單車的前車筐裏放着一大堆的快件,而且車子兩側的綠快遞袋裏面,也放滿了鼓鼓的包裹。

年輕男子的單車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騎了很久,一個轉彎向着鳴湖小區的方向靠近着,來來往往的車輛中,計程車居多,但還是有一台黑的加長廂車格外的引人注意。它停靠在靠近市局方向的馬路邊上,卻並未熄火,隱隱的可以透過後車窗看到,有一個身影斜躺在駕駛座上,橙的電台波段,有規律的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