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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N種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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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來了!”

“怎麼樣?等得很着急吧,誰叫客户那邊太難纏,不過合約順利簽好了呢。作為遲到的懲罰,這個禮物送給你,你就高抬貴手,別生氣了吧?”

“本來是準備生氣的,但看到你這麼乖,我哪還捨得生氣呢,不過懲罰可不能只有這個禮物,你知道的,我想什麼?”

“小壞蛋,你這個小丫頭,鬼主意最多了,好好,誰叫我遲到,認輸認輸,不過還請姑娘手下留情喔!”1817號房的房門緊閉着,剛剛準備離開的年輕男子又躡手躡腳的回到了門前,他的個子很高,頭越過金的數字門牌很高的位置。身體如同一塊長長的橡皮糖,緊貼在門板上,耳朵聽着房間裏面的聲音。

十八層的走廊上,燈光微微有些昏暗,淡紫的光芒停在牆壁的廊燈上。電梯方向的指示牌上,數字正一點點變化着,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卻始終沒有任何人停在十八層。好像是所有的人都在刻意避開這個充滿秘密的樓層似的,而且走廊上兩端的移動式攝像頭,似乎也在故意旋轉向牆壁的死角方向,不讓人發現年輕男子這偷窺的舉動。

年輕男子臉上的表情跟隨着房間裏的對話,進行着非常誇張的轉換。房間裏隱隱能夠聽到的息聲,讓人不浮想聯翩,他雙眸裏的憤怒開始慢慢轉化成濃重的殺意。但很快就被步行梯方向傳來的雜亂腳步聲打斷了,年輕男子的身體小心的離開1817號房門。故作若無其事的向着電梯方向的房間走去。

他看到從步行梯上來的一對情侶,男的好像喝醉了,嘴巴里一直喃喃的重複着一些胡話,由一個高大黝黑的男服務生扶着。一旁的年輕女生似乎對他這樣狼狽的模樣。格外的生氣,不停的發着牢騷,年輕男子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還聽到了女生輕聲的咒罵。

“喂,蝶溪,這個不會是也是你安排的嗎?”

“您指的是這對醉酒情侶嗎?”

“連醉酒都知道,看來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了?”

“嘖嘖,這可真的是您高估我了,這個我真的不是我設計的。”

“少來,為什麼連醉酒都知道。難道您聽不到那個女生的牢騷嗎?”

“總是覺得時間點的巧合太蹊蹺了。”

“好了。我看科是您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蝶溪的眼睛透過貓眼確定外面的走廊上恢復了安靜。才輕輕的拉起高大男子坐到長桌邊的坐椅上,從放在書桌側面的地面上拎起一個黑的皮箱。這個皮箱上面是非常複雜的密碼鎖設置,蝶溪的雙手練的調轉着上面的數字。高大男子望着她迅速解開的密碼的動作,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非常的昏暗,落地窗兩邊的雙層窗簾,只遮了輕薄的白紗簾一層。隱約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的月光,灑滿了地板上,斑駁的影子,像一個低垂着頭的女孩,她的長髮彷彿在被風吹進,盡情的飄舞着。

高大男子望着蝶溪快速的打開電腦。開始在鍵盤上敲擊着那些頻率不同,複雜的數字指令。他望着電腦屏幕的白光照在蝶溪認真專注的美麗臉龐,恍惚間又想起了同樣跟她一樣擅長電子設備和編程技術的銀月。

幻覺是一種很微妙的時空轉換。它會很輕易的讓你看到在這個時間裏消失或者失散的人,在一個沒有任何約束的平行時空裏出現。他們保留着當時的模樣,卻好像並沒有你們的記憶,只是空一般的存在,無法與你的受相連,即便你能非常深刻和真切的受到他,他依舊只是光影的輪廓,空空的圍繞在你的身邊,不會靠近,又無法遠離。

蝶溪的臉在慢慢幻化成銀月的模樣,屏幕上的白光開始變得不再刺眼,柔和了很多。高大男子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銀月,他的右手輕輕的抬起,似乎想去觸碰她的臉,可是手卻遲遲的停在半空中不敢前進。

“立少爺,立少爺?”

“哦,怎麼了?”

“您在看什麼?我有哪裏不對勁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今天的你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不一樣?我看是您不一樣吧?目光怪怪的,好像我是一個突然出現的怪物。”

“哪有,我只是有些累了,眼神有些呆滯而已,畢竟你看看現在的時間…”

“是啊,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天就亮了。其實我早已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我是在這樣的清醒中度過的。好了,遠程的連接已經完整了,您要不要看看那名好奇心旺盛的警察先生是如何通關的,在n種選擇的結局中,他通關的結局又是什麼?”蝶溪説到這裏的時候,伸手將長桌上的筆記型電腦推向高大男子的方向,然後將散發着白光芒的屏幕面向他。屏幕上面的影像,是一個大大的荒島,好像是完全漂浮在遼闊的海面上一般。島上的沙灘是金黃的,兩旁翠綠的樹葉,正在發出沙沙的聲響,隨着影像的推近,高大男子看到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男子的動漫形象出現在海邊的沙灘。

“你這個丫頭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覷啊,你確定這麼真實的場景,只是一個簡單的回合制通關遊戲嗎?”

“怎麼?您看不出這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通關制角冒險通關遊戲嗎?”

“不過你這個設定,比起那些大型公司的遊戲,也毫不遜。”

“我可是對那種無聊的角扮演遊戲,本沒有興趣。但是我現在反而好奇這名警察先生能否順利到達我們特意準備的線索結局裏嗎?”

“那我們就等待着遊戲的結局好了。”高大男子臉上的表情在黑暗看上去有着無法揣摩的複雜情緒。蝶溪不讓自己去看,她怕自己的情緒在這樣洶湧浩大的悲傷裏失控。曾經有無數個夜,她會不停的看到銀月站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裏,那種心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不停地將她得遍體鱗傷。

“銀月,那個世界裏的你,是燦爛的笑着,還是依舊悲傷?我看不到你,覺不到你,這樣的不確定讓我惶恐,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想你!”蝶溪心裏小聲的傾訴着對銀月的思念,然後起身來到落地窗邊,伸手去拉遮擋住月光的窗簾,隨着拉開的窗簾。一個佈置的很漂亮的大曬台出現在她的眼前。蝶溪伸手去拉玻璃拉門。玻璃與門框摩擦的聲響輕輕響起。她望了眼表情專注盯着電腦屏幕的高大男子。隨即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緩步來到曬台的欄杆前,望着小小的白圓桌上。放在上面的那盆翠綠的小盆栽。

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又開始變圓,星星很多,卻不明亮,好像是被人調暗的星星燈。星星眨眼的頻率開始變得很緩慢,月冰涼如水,帶着微微有些刺骨的冷風灑下來。蝶溪聽到房間裏,電腦發出的輕柔音樂,嘴角弧線上揚的越發明顯了。

“果然是這樣的路線嘛,説什麼荒島逃生,實則就是一個變形的密室逃。這個島看似開放。其實就是一個看不見卻讓人更加壓抑的密室嘛。不過真是個難得讓人充滿熱血的好玩遊戲,若是有機會,我倒是真的很想見見製作這個遊戲的高人呢!”黑暗的大辦公室裏,李名峯的喃喃自語,夾帶着迴音,久久的響起。迴音撞擊過四處的牆壁後慢慢的消散,整個房間的温度從剛剛開始就開始變低了,不過被遊戲引得熱情高漲的李名峯全然覺不到這細微的變化。此時的他像是靈魂飛離,鑽進屏幕進入那個角的身體裏,正在經歷着這場逃遊戲的樂趣。

九層的武義海辦公室,燈光終於在房門被緊緊拉上的時候,完全黑了下來。正對着鳴湖小區九層b室,燈光卻在此時緩慢的亮起來,在窗簾上,兩個人影開始變得清晰,像是皮影戲幕布後面的人偶般,只是沉默着並沒有動作。

整幢安靜的大樓裏,此時完全變黑,只有着裝點着大樓的輪廓的霓虹燈,還清晰的在黑夜中顯現。慶博和武義海走在靜謐的樓道里,兩個人一前一後,卻沉默着不説話,似乎都想要快速的這長長的蜿蜒階梯早點走完。

林雨沫的身體蜷縮在浴室的白浴缸裏,不停的有水從蓮蓬頭裏噴出來,噴灑到她的身上。而浴缸旁的水龍頭也在將熱水不斷地注滿浴缸,她身上白睡裙已經完全濕透,緊貼着皮膚,隱隱還透出,她的頭髮隨着上漲的水,漂浮起來,嘴巴和鼻子裏因為呼不時的冒出破裂的氣泡。

面向別館方向的窗户,像是被林雨沫關上了,只不過刻意留下那條小小縫隙,還是將庭院裏淡淡的香氣帶了進來。放在洗手枱上的手機裏,青魘的節目被一個‮夜午‬的電台鬼故事取代了,一個聲音低沉的男子正在講述着,關於一幢恐怖老樓裏面的一條殺人樓道的恐怖故事。

“林小姐,您看過這些檔案了,關於您未婚夫穆秦風死亡案的所有細節,你也都瞭解過了?我相信他為何遇害,您的心中也有着疑惑和謎團,但正如我們初次見面時候,我對兩位代行蹤的無法相信一樣,穆公子當時所説前往雷雨村的目的真的如他所説的嗎?我相信作為當事人的您來説,肯定比我更清楚的,而且現在關於雷晴的抓捕已經全面展開了,即便只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真實的原因相信您也明白幾分吧?”刑偵隊長慶博的這些話,一遍遍的迴盪在林雨沫的耳邊,完全取代了那個看似恐怖的電台鬼故事。緊閉着雙眼的林雨沫,覺身體在水的浮力上開始慢慢向上浮起,呼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急促。最後伴隨着穆秦風被槍擊時暈開的鮮血,林雨沫整個人極速的從浴缸裏坐了起來。

“秦風,我會替你報仇的,害你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