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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亦敵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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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服務員,請問兩位客人所點的菜品可以上了嗎?”

“您點的嗎?”

“是的。”

“這樣啊,好吧!一會就開始安排吧!”

“好的,請稍候。”金霓妮確認過是中年男人點的東西之後,對着外面問話的男服務生回了一句,男服務生回話之後,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待金霓妮轉回頭的時候,一個方形的盒子赫然的出現在桌子上。

中年男人望着金霓妮驚訝的表情,微微出了一個笑容。金霓妮意外的發現這個樣貌威嚴的中年人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側居然還有着兩個人的淺淺梨渦。隱約間,讓金霓妮不自覺想起了同樣笑起來有着兩個梨渦的英俊男子了。

“我哪裏奇怪嗎?您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沒有,只是覺得您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是嗎?看來,我和金小姐非常的有緣份了,居然能和您的朋友有着幾分相似。”

“要如何稱呼您?”

“如何稱呼,就這個吧。”

“這個?707?”

“707是大魔王吧?”

“這個您也知道?”

“所以,您把我也是把我想成大魔王,所以一直防備吧?”金霓妮沉默了一下,並沒有正面回答中年男人的問題,她的長髮柔順着的垂直在前,髮香混合着瀰漫在空氣中的櫻花香氣,格外的讓人沉醉。中年男人將面前桌面上的盒子,用力推向金霓妮的方向,伴隨着盒子摩擦過桌面上的聲響,中年男人的話語同時深沉的響起。

“您打開看看吧,您看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接受我的換條件。”

“不,這樣不太好。您的東西還是您打開比較合適。”金霓妮邊説邊將面前的盒子再次推回了中年男人面前,她的推辭不完全是所説的那個理由,也是一種試探。在她將盒子推回中年男人面前的過程裏。注意盒子裏面的動靜。姚嘉熙的提醒時時刻刻的響在他的耳畔,對於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她的警惕一刻都不容她放鬆。

盒子移動的過程中,金霓妮隱隱的好像聽見了有鐘錶指針遊走的滴答聲。她心裏曾經有一瞬間閃過一個十分誇張的念頭,不會是炸彈吧?然後她又開始了自嘲,笑自己居然會有如此荒唐可笑的想法,不過對於莫名的滴答聲。她還是防備着,不願自己親自打開。

“您這樣做是出於禮貌,還是在害怕我對您做什麼呢?”

“兩樣都有,畢竟您也懂得的。對方建立起互信是絕對需要時間的。更何況,以我們現在的立場。我必須要這樣做的。”

“很好。金小姐,您真的是一位非常令人吃驚的小姐。”

“謝謝,所以,不要費時間了,由您打開吧!”

“好,既然如此。就由我來打開吧。”中年男人對於金霓妮的坦誠相告,顯然是非常的滿意。他將被金霓妮重新推回面前的盒子,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後雙手輕輕扳了一下盒子兩邊的一個小小的開關,盒子的蓋子非常快速的彈開。

首先映入金霓妮眼簾的是一個安靜躺在箱子裏面的老式懷錶。中年男人將這個表面鑲金的老式懷錶小心的拿出來,他的手輕拎着懷錶的吊鏈,遞給金霓妮,金霓妮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右手接了過來。懷錶比她的想像中要稍稍的沉一些,金的表面在燈光下依舊光亮。她的手輕碰到一個小小的開關,然後懷錶的蓋子輕輕的向左彈開,裏面的錶盤設計的很別緻,錶盤的中間還有着一朵大大的薔薇。隨着指針的遊走,滴答聲聽起來像在輕輕的低訴着。

“這隻表有很多年了吧?”

“二十六年了。”

“跟我的年齡一樣。”

“是啊,這個表記錄了您出生之後的每一個時刻。”

“您的意思是這塊表與我有關?”

“當然。”聽過中年男人的話,金霓妮細細的打量起這塊懷錶了,聽着他説這塊懷錶是記錄了自己出生的每一個時刻,突然有了不同的心境來看這塊跟自己同齡的老舊物件。裏面錶盤上盛放的薔薇花圖案,上面搭配的指針看上去是薔薇伸展的長刺一般,蓋子的裏殼也看起來格外的充滿玄機。

此時服務生返回的敲門聲,打斷了金霓妮對於這裏殼的深入研究,她本能的將懷錶放進了口袋裏,中年男人也同時把桌上的盒子先蓋好,然後將盒子輕放在他右側。兩人目光同時望着房門打開,有兩女一男端着餐盤,整齊的排列着一字隊,步伐整齊的將菜品送進榻榻米里的桌子上。

兩個男服務生按照式菜品的擺放習慣,將所有的菜品擺好,金霓妮並沒有特意留意那些菜,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女服務生從餐盤上拿下來的一瓶小小的清酒。此時,姚嘉熙的提醒又開始在她的耳邊縈繞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酒裏面有問題。

女服務生將清酒的兩個白的小瓷杯各自擺放在兩人面前的位置,深深鞠了躬,並且對兩人説完菜品上齊,就禮貌的跟隨着兩名男服務生退出了房間,房門被關起來的時候,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姚嘉熙聞着不時飄進鼻子的清酒香味,開始不時的嚥起口水,覺得喉嚨此時發乾的厲害,肚子也開始了無聲的抗議,而兩個人繼續開始的對話,他卻全然沒有了興趣,因為有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將他全部的記憶力都引住了。

手機屏幕上,被他關在雜物間裏的那個滿身傷痕的蠢男人終於醒過來了,令姚嘉熙覺得有趣的是,男人的驚恐比他想像中更烈,身體像一條在動的蛆蟲一般,不停的在地上移動着。不過他似乎很矛盾又不敢太劇烈的掙扎,怕自己的動作將一旁的氧氣瓶倒,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s市的惠仁醫院裏,金祖光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明叔推着好像正準備出病房。而他耳朵上卻連接着兩條長長的耳機線。而耳機線是從他病號服的口袋裏延伸出來的,明叔不知道他正在聽着什麼,只是隱隱的覺得好像是兩個人的對話。

“您找我的事情,不是就是給我這塊跟我有關的懷錶吧?”

“當然不是。我之前説過吧,我是為了幫助您的,所以當然不止只這樣而已。”

“然後呢?您用這種神秘的方式約我出來?”

“我想我們應該邊吃邊聊。”中年男人突然轉移了話題,讓金霓妮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但他提到吃飯的同時,伸手拿起了放在他手旁的白酒瓶,將裏面的清酒緩慢的倒進了面前的白瓷酒杯裏。金霓妮在猜想若是姚嘉熙説的是真的,那麼接下來。要麼他會把這杯酒遞給自己。要麼他會拿過自己的杯子,將清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裏。

“要不要喝點清酒。味道應該不錯。”

“當然。”

“那我幫您倒吧!”金霓妮聽到中年男人的發問時,心裏微微的小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笑着拿起面前的白瓷酒杯遞給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過杯子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異常,金霓妮直直的盯着他將清酒的倒進杯子裏的每個細節,直到酒杯被重新放回自己的面前,她也沒看出任何的不妥和小動作。

面前的清酒微微旋轉着。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依稀聞到酒香從杯子裏飄出來,心裏犯起了嘀咕,為着姚嘉熙的話。有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要相信誰了,只是淡淡的望着杯子裏的清酒,然後看着中年男人將自己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明叔覺得金祖光臉上的表情有着很細小的變化,走廊上依舊很安靜,這就是這種私立醫院最好的地方。可以按照人的地位來劃分一個人在醫院裏的待遇。

耳機的聽筒裏,金祖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依然帶着平淡的情緒在繼續着。他望着走廊轉角處出現的顧懷北。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目光裏的深意像是在對緊隨着白天銀身後的黑衣保鏢説話。黑衣保鏢臉上的表情,也寫滿了隱諱的回應,兩個人隔着遙遠的距離在不停的用沉默談着。

金霓妮對於桌上的菜,都略略嘗過了一點,唯獨對着自己面前那杯清酒,絲毫未動。清酒的香氣像是拿着鋼叉的小惡魔,不斷誘惑着金霓妮,讓她拿起酒杯,將裏面的酒都喝下去。恍惚間,金霓妮能覺到小惡魔的笑,而且在她的耳畔越發清晰了。

它一面像是在嘲笑着金霓妮的無知,隨意就被一個陌生帥哥影響,一面又像是故意干擾她説,也不要完全相信面前這位大叔,他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人。這樣的覺真的很糟糕,金霓妮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邊都是萬丈深淵的懸崖,不管走向哪邊,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尤其令她難以抉擇的是,這樣的比例居然是可怕的五比五。

“您不打算喝酒嗎?”

“不,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您是覺得我在酒裏做了手腳嗎?”

“這個還真的不能完全排除,説不定酒裏真的有什麼東西呢?”

“嗯,您的想法也是比較合理的。”

“所以呢?您願意給我一個誠實的答案嗎?”

“當然。”金霓妮非常吃驚的望着中年男人將自己面前的這杯清酒拿走,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酒一飲而盡,他將酒喝下的表情裏沒有絲毫的猶豫。金霓妮覺得自己在這樣的霧裏開始漸漸的失了,這兩個不同時間出現的陌生人,到底都帶着何種目的?而且説謊的人到底是誰?誰是要幫她的,誰又是要害她的人呢?

“喂,你覺得那個丫頭突然失蹤是為了什麼?”

“我覺得你不該着想啊,或許有些答案,你該放手讓那個丫頭自己去找。一直保護她,一直怕她受傷,她也一樣也可能會再受傷啊。”

“喂,福爾摩斯先生,為什麼你的話聽起來好像別有深意的意思呢?”

“有嗎?我倒是覺得目前的大問題,好像是那位跟你宣戰的對手貌似更難纏吧?柯南同學!”黑衣保鏢靠在牆壁上,望着顧懷北打開筆記型電腦,開機畫面上金霓妮的照片,伴隨着鼠標出現,依舊是那麼冷豔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