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醫院裏的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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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臉男人瞄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嘴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後,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將他拉了旁邊。年輕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聽着猴臉男人小聲的對他説道。
“方醫生,能請您幫我一個忙嗎?”
“要我幫我什麼呢?”
“這裏人有點多,不太方便,您方便跟我過來嗎?”
“好吧!不過您是病人家屬嗎?”
“您跟我走就知道了。”這名姓方的年輕實習醫生,望着面前這個舉止怪異的猴臉男人,滿臉的疑惑,但還是跟着他向着一樓走廊通往後院的方向走去了。醫院裏病人來來往往,還有着不少忙碌進出的醫護人員,都沒有留意這兩個腳步匆匆的男子。
“閻總,您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沒有辦法,這樣的方法是最好的了。你應該也覺得到了那個傢伙手提包裏裝的是那樣東西吧?”
“嗯,不過讓傑少去,不會出問題嗎?您也是知道他的個的,萬一…”
“放心吧,這種事,他有分寸的。倒是金老這一病,併購案的事,可能要延後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您覺得要不要找那位大小姐談談?”
“這個嘛,先看看金老的狀況再説吧。”當年輕男子跟猴臉男人快步走向走廊盡頭的時候,坐在大堂坐椅上的一對男女開始了對話。年輕女子是方佳琪,中年男人正是天傑集團的老總閻天豪了。不過此時兩個人的裝扮是稍稍做了些改變,但是在最初看到那台風行週刊記者的車,還是着實吃了一驚的。
閻天豪覺得自己當時聘用這個年輕的小丫頭,真的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因為這個小丫頭不止能力出眾。令人吃驚的記憶力,本就像是一部超級電腦。過目不忘。不過對於閻傑這個同樣頭腦聰明的兒子,他也是十分放心的,尤其在突發事件裏,想到如此的方法解圍,也算是一次成功的危急公關了。
“佳琪啊。我們怎麼辦呢?來看金老,也總要避開白天銀吧?”
“這個不難,我有辦法,我們現在先去院長安排的那間病房去吧。”
“你的方法,説來聽聽。”
“那可不行,保密,到時候您不就知道了嗎?”方佳琪故意賣了關子。反倒引得閻天豪好奇心大起,但礙於身份,他無法追問,只是淡然的一笑。然後起身兩個人向電梯方向走去。只是此時的兩人並不知道,還有一雙眼睛早已盯上三人以為悄悄進行的計劃。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就這兒吧。”年輕醫生跟着猴臉男人來到一樓走廊的盡頭的轉角。兩個人同時停住了腳步,猴臉男人伸手進褲子口袋裏掏了半天,翻出一疊錢,正在數鈔票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年輕醫生將右手放進了褲子口袋,悄悄的按下了什麼東西的按鈕,才開始對着面前的猴臉男人説話。
“好了,現在可以説有什麼事了吧?”
“我想請您幫個忙。您看方不方便?”
“您這是幹什麼?這錢是要幹什麼?”
“您先收下,我再説事兒。”
“可是…”
“放心,絕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兒。”
“這個…”年輕醫生的臉上故意擺出為難的樣子,進褲子口袋的手刻意小心的將口袋裏的一支鋼筆出來,別在左口袋裏,然後輕咳了一聲。猴臉男人明白了年輕醫生的意思,立刻上前幾步,將手裏的鈔票進了他的口袋,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轉角里,頭接耳着。
十七層的私人病房裏,金祖光被幾名護士小心移動了病牀上,兩隻手都被輸針扎滿了。來時臉上一直戴着的氧氣罩,此時被終於拿掉了,透過手術,金祖光已經可以自主呼了。
金霓妮搬了一把小小的椅子坐在了金祖光的身旁,她臉上的神情看上去仍然憂心忡忡,她的雙手輕輕放在病牀的把手邊上,目光直直盯着金祖光安詳的睡臉。
她的心情很複雜,雖然對於這個半路殺出的爺爺並沒有着很深的情基礎,但金霓妮的心底裏好像總有一股莫名的親近和湧動的的情緒。即便她一直不敢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身份真的會是如此富貴的千金大小姐。
“爺爺,爺爺,求求您,一定要沒事,請您堅持下去。拜託您!”金霓妮的心裏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兩隻手緊抓住病牀的把手,突然覺得眼前有一副悉的場景快速的跳過。
她的頭嗡的一聲響,太陽開始非常劇烈的抖動,覺得其中的血管都凸了起來。顧懷北注意到她臉上難看的表情,準備開口説點什麼的時候,卻覺到站在身旁的明叔,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顧懷北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出現在門邊的白天銀,他正小心的向着自己招手,示意他過,好像有話要説的樣子。明叔拍了拍顧懷北的肩膀示意他先過去,這邊自己會照顧,顧懷北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的裝潢是金霓妮從來沒有見過的氣派,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這裏只是一間醫院裏的病房而已,這裏齊全的設備,昂貴的裝潢和各種儀器都誇張的讓她難以置信。
“大小姐,您放心吧,老爺一定會熬過去的。”
“我一直是這樣相信着的,爺爺他是無堅不摧的超人…”金霓妮説到這裏的時候,身體如同觸電般的怔住了,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吃驚,似乎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什麼明叔看不到的場景。但很快的,金霓妮的表情就平靜了下來,她低下頭,沉默着。抓着病牀欄杆的雙手,發出了骨頭的咯咯聲。
“北子。對不起,都怪我,怪我。”
“我一直沒有時間問你,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爺爺他怎麼會突然暈倒的…”顧懷北一邊追問着白天銀當時房間裏的狀況,目光一直不安的望向站在走廊旁一個高大的黑衣保鏢。走廊裏非常安靜。這是專門的私人病房,每一間病房的旁邊特意出了一間家屬陪伴房,當然費用全部是涵蓋在主病房的裏面了。
黑衣保鏢面無表情,身體直直的站在走廊的窗户邊,目光卻專心的盯着顧懷北和白天銀的方向。顧懷北覺得這種眼神非常的悉,又隱約的覺得背後發涼,他對這個面生的保鏢。有着説不出來的古怪覺,於是他湊近了白天銀的耳邊,小聲的打聽起這個上保鏢的來歷。
白天銀臉上的表情變化像是一出非常彩的默劇,將一個人吃驚、懷疑、不安、平靜的過程表現得十分到位。刻畫的淋漓盡致。黑衣保鏢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只是他刻意背在身後的右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方佳琪遠遠的望着三人的狀態,心裏的疑惑變成了巨大的謎團。對於這個英俊保鏢的好奇,遠遠超過了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的怦然心動。
白天銀的身體從顧懷北的耳邊移開的時候,同時嘴巴微動好像開始對着他説話了,不過因為距離實在太遠,本聽不清楚兩人在説什麼。只能從他大幅度的動作裏看出他在努力的向顧懷北解釋,至於解釋什麼,本聽不真切。
走廊上。方佳琪身後的病房裏發出了輕輕的開門聲,她快步躲進轉角,同時她口袋裏的手機也震動了起來。她順着樓梯快步向下,望着手機屏幕上,英俊男子的號碼一遍遍的響起。直到她的腳步停在十四層轉角的儲物間前面時,她才放心的接起了電話。
“喂,佳琪,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我總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才能放心説話吧?”
“跟你説的一樣,那個傢伙真的是風行週刊記者。”
“所以呢,您處理好了嗎?”
“算是吧,不過具體細節倒是有點狀況外。”
“您做了什麼,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個,你放心。只是我覺得那個傢伙,真的是要好好教訓才肯乖乖聽話。”
“你…”聽到英俊男子的話,方佳琪顯得有些生氣,她對這個總是按照自己想法亂來的傑少爺,有着説不出的怒火,但她還在拼命的壓抑自己。
方佳琪的身體輕輕靠在儲物箱的門上,換了隻手拿手機,右腿輕輕的重疊在左腿上,右腳上的白高跟鞋輕輕的碰撞着地面,發出清脆聲響。安靜的樓道里,高跟鞋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響格外的清脆,也異常的沉重,迴盪在無人的樓道里,顯得空靈而飄渺。
“喂,佳琪,你還在聽嗎?”
“當然,您説就是了。”
“這篇稿子就算壓下來了,她的事也早晚會爆出來,不是嗎?”
“您説的沒錯,這件事早晚會爆出來,但就像閻總説的金老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爆出這樣的新聞,不止對金老本身的恢復會起反效果,對金光美集團也是相當大的重創,為了併購銀風集團的開發案,這件事必須暫時壓住。”電話那端是短暫的沉默,很快傳來了英俊男子看似輕鬆的答覆。方佳琪臉上出的笑容裏,有着紛亂繁雜的情緒,可是她的回話裏聽不出絲毫異樣,只是她的右手輕輕的伸手口袋裏,拿出一塊老式的懷錶,按下蓋子上面的開關。
“放心,我一定壓住這件事,這種小事,絕難不倒我,你告訴老頭子放心。”
“那就好,您可不要太放肆,小心惹禍上身,被記者亂寫,自己反倒上了頭條。”
“佳琪,你就是太聰明,不過太聰明對女人可是沒有任何好處,老得特別快喔?”
“這個就不勞您掛心了,哼,回見!”方佳琪掛上的手機的時候,目光怔怔的停在懷錶裏層的照片上,上面的一張女人的照片格外的亮眼。她身穿着剪裁緻的旗袍,望向她身旁的男人,而那個英俊帥氣的男人,正用他的手輕輕的抬起女子的下巴,做了一個要親吻的動作,女子嬌羞的笑着,滿臉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