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噩夢中的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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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您怎麼了?臉有些難看。”
“沒,沒事,先帶他離開吧,麻煩你了。”
“應該是我替我們少爺給您道歉,是他給您添了麻煩。”
“我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除非你答應我。”
“傑少,先想辦法離開吧,若是被閻總知道,你就慘了。”方佳琪一邊替英俊男子向金霓妮道歉,一邊提醒着英俊男子若是今天的事被閻天豪知道他的下場。金霓妮的雙手只是不停的着太陽的位置,低垂着頭,對着英俊男子下了逐客令,可是英俊男子依舊糾纏不清,最後方佳琪只好無奈的將他拉走,當房門被輕帶上的時候,金霓妮終於忍不住整個人蜷縮着,躺到了粉紅的軟牀上。
金霓妮覺得自己太陽的位置正在劇烈的痙攣着,緊壓在太陽的雙手,能夠清晰的受到血管的突起和跳動,那種覺好像是有着動的小蟲子藏在她的太陽裏,現在突然想爬出來一樣。
“好疼…”金霓妮努力從嘴裏擠出兩個字,身體又不自覺的翻轉了一圈,雙手緊抓住自己的頭,腿雙蜷縮着靠近口的位置。飄浮在房間裏的空氣,還殘留着洗髮水淡淡的花香氣,她還沒有完全乾透的頭髮緊貼在頭皮上,不時有些陣陣涼意襲來。
“喂,你這個丫頭,又在搞什麼?”
“誰…”房間裏好像偷偷潛進了一個看不見蹤影的隱形物體。聲音聽得並不真切。金霓妮只是覺得頭越發的疼痛難忍了。她嘴裏擠出的誰,伴隨着劇烈的疼痛再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了,頭好像在緩慢的裂開中,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副詭異的場景。
一片片鋪天蓋地的花瓣從天空中上掉下來。落在無邊無垠的彼岸花叢裏,背對着金霓妮站着是一個身形曼妙的少女。她身上是飄逸的白長裙,裙襬的位置特意被設計成喇叭形,圍繞在裙襬上的碎花,鮮紅而耀眼。看上去像是很小的碎點,但金霓妮越走越近的時候。看清上了飄逸的裙襬上,那些紅的碎點居然是一個個小小的手指印。
金霓妮的腳步很輕,身體還微微的彎下,將自己小心地隱藏着左右盛放的彼岸花叢裏。當她的身影馬上就移到少女身前的時候,突然有隻手從地面上伸出來一下子抓住了金霓妮的右腳,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叫出聲,低下頭看那隻手。
那隻手白皙而且粉,看上去是一個小孩子的右手。金霓妮停住腳步,緊張的望着那隻手順着她的右腳,一點點從地面裏爬起來。
金霓妮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這種可怕的覺。只是瞳孔放大,目不轉睛的盯着一個穿着粉紅裙子的小女孩的身體從地面上的裂痕裏,慢慢順着金霓妮的腿爬上來。
小女孩的烏黑的頭髮披散着,一直低着頭。好像刻意不讓金霓妮看到自己的樣貌似的,兩隻粉的小手有規律的抓着金霓妮的右腿向上攀爬着。小女孩的左手腕的位置好像有一個線形的傷口,還不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聽上去有些怪異。
“姐姐,姐姐…”
“你,你叫我什麼?”
“姐姐…”金霓妮聽着小女孩不停地叫着她姐姐,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在她伸手準備去小女孩低垂的頭髮時,剛才背對着她的那個少女突然一下子轉過身來。就是這一個回眸,金霓妮嚇得叫出了聲。因為她看到的人好像正是少女時的自己。
少女時的她,緩慢的挪動着步子向金霓妮的方向一步步走過來,金霓妮想要轉身逃開,可是右腳被從地面裏爬起的小女孩用力抱着,本無法動彈。她正在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危險境地裏。
突然小女孩左手腕處的線形傷口,越裂越大,最後整個左手腕處一下子從金霓妮的腳踝處落下來,滾了幾下彈出了一米遠的位置。雖然跟身體分離,那隻手還在不停的搜索着什麼的樣子,金霓妮的腿上出現了一個紫青的抓痕,另一隻手還緊緊地抓住她的腿,嘴巴里喃喃的重複着那句姐姐。
“姐姐…姐姐…”
“你,你是…”金霓妮的話還沒有完全問出口的時候,面前的白衣少女就一下子衝到了金霓妮的面前,整個人好像緊緊貼在金霓妮身上,兩個人的鼻翼很默契的輕碰在一起,只是少女沒有任何的氣息,周身散發出的冰冷,覺她其實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你是誰?”
“呵…呵…呵!”白衣少女沒有回答金霓妮的問題,只是聽着一股奇怪的呵聲不停的震動着她的耳膜,但奇怪的是好像又不是少女本身發出來的,像是從地上的小女孩鼻腔裏發出的聲音。
金霓妮整個人陷入了莫名的恐懼之中,從地面上的裂痕中,不時有陣陣陰風吹出來。讓金霓妮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突然小女孩的身體高高的彈起,然後在空中飄浮了短暫的時間,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眼前的白衣少女,突然從金霓妮面前輕盈的跳開。右手僵硬的平抬起來,指向小女孩掉落的地方,金霓妮緊張的轉頭望過去,卻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小女孩好像被兩條藤蔓似的東西快速的拖行着,綠的藤蔓緊緊抓着小女孩斷手處的位置,貪婪的取着小女孩傷口出的鮮血。小女孩的身體漸漸開始變白,像是被乾水份的乾屍,而搖擺的綠藤蔓也在這樣的過程中變成如血一般鮮紅滴。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想她死嗎?”
“我想她死?我們本不認識。我為什麼要…”金霓妮的話只説這裏,突然整個人呆住了,像是觸動了電門一般,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了。眼前的場景像是快進的片斷。模糊而零亂,突然在一條林間小路上,影像終於停了下來,恢復正常的速度。金霓妮看到自己一身黑的長裙,面無表情的移動着腳步,她的右手輕輕牽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粉的小臉上洋溢着純真的笑容。
“喂,妮子,喂,妮子…醒醒,醒醒,你怎麼了?”顧懷北焦急的呼喚像一個有力的巨形大手將金霓妮從那個可怕的場景里拉了回來。她的身體在顧懷北的劇烈搖晃下,漸漸恢復了知覺,她兩隻手微微抖動着,眼睛緩慢的睜開,晃動在面前的是顧懷北悉的臉。
金霓妮的臉上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身體想坐起來,兩隻手輕輕伸向顧懷北。顧懷北讓她抱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的把她抱起來,輕放在沙發上,雙手輕輕撫摸着滿臉冷汗的慘白臉龐。
“別怕,別怕。怎麼了?”顧懷北輕聲的詢問着。右手還不停地把她被汗水打濕的頭髮別到她的耳後。金霓妮的情緒在他的輕撫下,似乎漸漸平靜下來了,右手緊抓着顧懷北的胳膊。目光掃過門前的時候,注意到了英俊男子也站在門邊,把嘴巴移到顧懷北耳邊,小聲説了幾句話,然後頭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讓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好,別擔心,我會讓他走的。”顧懷北輕撫着金霓妮柔順的長髮。讓她的身體先靠着沙發,然後起身轉向英俊男子的方向。目光出的寒意,讓方佳琪也覺得不寒而慄。
“閻公子,霓妮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可以麻煩您先回避一下嘛。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您在這裏,總是有些不方便的,請你先回房吧。而且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還是請您不要過來探病了,因為男女有別,實在是問題多多。”英俊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鬱,尤其是在聽到顧懷北冰冷語氣説的這段話。站在他身旁的方佳琪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英俊男子牙齒碰撞的聲響,但還是試探的拉了拉他的胳膊,輕聲説話安撫着英俊男子即將爆發的情緒。
“傑少,您這樣可不行,閻總和金老在呢。您總要忍耐下,畢竟併購案現在已經進行了關鍵的部分,若是這個併購案出現任何問題,董事會那幫老頭子絕對會以此大做文章的,到時候閻總的處境,您也應該清楚的,所以,我們先離開,其它的事情,從長計議吧。”方佳琪的分析很全面,並且將現在的局勢明確的傳達給了英俊男子。他也明白這個併購案對於天傑集團下一個季度的開發有多大的意義,否則,父親閻天豪也不會親自與金祖光面談。對於父親重視這個併購融資案的程度,他心知肚明。
“好,我們先回房。不過,我想有些事,我必須清楚明白的告知給這位顧少爺。”
“願聞其詳。”
“你的意思,我十分清楚,而且心領神會。但,我必須要説的是,有些事,不到最後,會不會大逆轉都是未知數,所以若是你也明白,就請好好守護你認為重要的東西,別讓你説的無關人有機可乘。”
“謝謝你的忠告。我想,就算我想給,也沒有機會了。”顧懷北邊説邊輕輕抱起了沙發的金霓妮走到公主牀前,小心的放平她的身體後,然後調整好枕頭的位置,幫她蓋好被子後,緩步走到了英俊男子身前。兩個人對視的目光如電光火石,好像在悄悄進行着一場看不見的戰。
金霓妮的身體小心的翻轉了一下,然後雙手緊拉着被子,只把眼睛在外面,偷偷盯着門邊的顧懷北和英俊男子。心裏還沉浸在那個可怕夢境裏每一個場景和細節,太陽位置的血管又條件反的跳動了幾下,金霓妮把頭縮回被子裏,雙手緊抱住腿雙,蜷縮成一個小小的圓團,嘴裏幽幽的説着。
“她是她嗎?為什麼我會做這個夢呢?到底,到底是哪裏了問題,這個是夢是預示着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