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女警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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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廂車裏,年輕女子望着手機上k傳來的短訊,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輕靠在車座上,繼續聽着從車載電台裏飄出來的動聽女聲。
“愛一個人的深度要如何來測量?有個人曾經向你問過這個問題嗎?青魘曾經很深刻的愛過一個人,他給過了我很多的美好記憶,雖然最後他沒能實現諾言,帶我去到處盛放着幸福的玫瑰園。但,我還會常常在夜午夢迴的時候,突然想起他的笑臉,覺得到他的手正在輕柔地拉着我,温柔的話語一直迴盪在我的耳畔,各位聽眾朋友,是否也有過未完成的愛情夢想?歡大家跟青魘一起討論愛的深度,為我們曾經的愛情深度找到一個答案。”副駕駛上的明恩,仔細回想着這個計劃的每個細節,確定了萬無一失微微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而他始終在口袋裏的右手,正在鍵盤上摸索着,市局辦公室裏,武義海望着手機上傳來的各種字符,笑着將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然後撥通了慶博辦公室的電話,而對面鳴湖小區裏九層b座裏,中年女人正在通過駕設在窗邊的望遠鏡,盯着武義海的一舉一動。
黑暗的房間裏,只有筆記型電腦透着刺眼的白光,桌面上是電子信箱的界面,一封未發送的郵件,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整個屏幕。
親愛的武局:好久不見,關於上次提供給您的資料,不知道對案件進展是否有所幫助?關於最近沉寂的彼岸花殺手,警方的力度似乎是放緩了調查速度,我認為,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號。而且警方手裏掌握的線人似乎並不配合啊,並沒有將知道全部的事情提供給警方。不過,你一會收到的資料,會幫助您更瞭解這個線人的弱點,也許可以突破眼前的困局。另外對於最近郊野公園的案件和懷古小鎮的攝影記者謀殺案,跟彼岸花案的關聯,相信也有所定論。
下面的內容是關於第二個死者魏喻言和第五個死者梅詠莉的相關資料,相信您看過之後,會發現很多值得深入挖掘的線索。關於彼岸花的來源,我想您早己心中有數,雖然警方並沒有對外過多曝光彼岸花案的相關進展。但,我還是希望這起連環兇案還是可以早破案。
對了,再就是我必須給您一個忠告。關於您安在她身邊的那個卧底警官先生。他似乎有些太進了,跟您的聯繫也非常頻繁,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還是要處理一下為妙。最後,祝您好運。
放在桌上的筆記型電腦的周邊散落着很多的照片。但幾乎全部都是一個年輕男子各種變裝的照片,照片上年輕男子身材高大,笑容燦爛,總是跟在一男一女左右。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呢?頻發的案件,沉寂不再行動的兇手,明明掌握了那麼多的線索。為何還在按兵不動?你心裏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中年女人的聲音沉悶地迴盪在房間裏,望遠鏡裏的武義海,正坐在辦公桌前。對着坐在對面的刑偵隊長慶博談着。女人的嘴角向下撇了一下,然後轉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武局,現在的線索全都指向這個叫雷晴的女人,我們要不要請她過來談談?”
“我看現在的還不適合,這樣做的話只會打草驚蛇。繼續派人秘密跟進。對了,讓你找一個人選去配合小張的工作。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嗎?”
“嗯,我覺得我們隊裏三組的李名峯就不錯,而且他也主動請命。只是,不知道您覺得他是不是合適?”
“他倒是不錯,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比較出眾的,只是身份呢?這個很重要,這個還是要考慮看看再做決定吧。”武義海還沒有説完,就聽到辦公室的電話急促的響起來了,慶博注意到武義海聽到電話裏的內容時,眉頭緊皺了一下,接着兩人同時聽到了電腦發出嘀的一聲提示音。
慶博緊張地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來到電腦前面,清麗的風景桌面的右下角上,有一個小小的郵件圖標正在不停地的跳動着,像是一個拼命叫喊的小孩子,等待着大人的安撫。
“好,你收下快遞,然後立刻送到我的辦公室來。”武義海掛掉電話的時候,坐到了電腦前面,移動鼠標雙擊了跳動的圖標,然後望着屏幕上電子郵箱的未讀郵件,慶博也是滿臉緊張地盯着打開的郵件。武義海看到發件人的署名時,心裏泛起了一股異樣。
又是那個驅魔人,武義海瞬間產生了一股想要會會此人的衝動,因為這個人好像是擁有看穿人心的能力,每當自己困惑或者彷徨的時候,他就會出現為自己打開混沌的局面。
“武局,這…”看過郵件內容的慶博顯然有些驚訝,但當看到武義海臉上的笑容時,滿腹的疑惑也在他的拼命壓抑下得以平靜。兩個人還來不及就這封突如其來的郵件進行更深層面的談時,一陣急促而清脆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停在武義海的辦公室前,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武局,快遞幫您拿上來了。”
“進來。”武義海對着身旁的慶博使了一個眼,二人重新坐回了各自的位置,同時望向了推門而入的年輕女警。年輕女警的左手上拿着一個快遞專用紙袋,臉上還掛着汗珠,看着目光齊齊盯着自己的慶博和武義海,有些緊張地走過來,將手上的紙袋放在了桌上,小聲的説了一句。
“武局,這是剛剛送上的快遞,據您的要求,那個快遞員現在正在七層的會客室,您什麼時候見他?”
“先説説看是怎麼樣的人?”武義海只是沉默着拿着女警放在桌上的紙袋,到一旁的美工刀,快速地將紙袋劃開,而慶博卻是一臉嚴肅的對着面前的小女警發起問來。
年輕女警顯然是沒有準備,所以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之。咬了幾下嘴之後,開始回答起慶博提到的這個問題。她的聲音不大,但描述的卻是相當詳細。
“是的,慶隊,快遞員是一個年紀二十四五歲上下的年輕小夥子,中等身材,身高在175公分上下,灰外套,黑褲子,深藍運動鞋。皮膚很黑。樣貌比較普通,小眼晴,塌鼻樑。嘴有點厚,右臉靠近耳的位置還有塊非常明顯的胎記。不過,就目前的詢問來看,暫時並沒有發現他有何可疑之處。”對於年輕女警的描述,武義海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的身體微傾向辦公桌,望了望這個有些緊張但觀察力細緻的年輕女警,慶博也笑着點頭。辦公室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年輕女警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等待着家長對這一表現的評分。
“你的觀察力很好,叫什麼名字?”
“報告武局。我叫白瑜,一個星期之前入職的。”
“哦?剛剛入職的,是嗎?”
“是的。”
“現在就職於哪個部門?”
“刑偵二隊一組文員。”
“這樣啊。你現在先出去,通知會客室的警員,我十分鐘後到。”
“好的。”這個叫白瑜的年輕女警快步離開辦公室,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小心地帶上房門,武義海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市局門口不時駛過的私家車,沉默了一下。對着身後的慶博問了這樣一句。
“你覺得這個女孩如何?”
“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全部,綜合的評價一下。”
“這個女孩雖然表現的有些生澀,但觀察能力和語言表達能力是很不錯的,而且看得出頭腦的邏輯也是很不錯的。所以您有什麼想法?”慶博答完,起身也走到落地窗的前面,並望站到了武義海的右邊,等待着武義海的回答,猜想着是不是與自己的判斷一樣。
“你去跟秦復談一下,順便讓他跟這個女孩談一下,看看她願不願意接受卧底任務?”
“您果然是屬意她做這個協助人選的?”
“不過,你也好像是覺得她很合適的?”
“是的。那麼談話方面我會來辦的,可是,這封郵件?”
“晚些你叫長智來我辦公室,咱們三個再具體討論一下。”
“好的。”武義海邊説邊起身向辦公室的門口走去,慶博也隨後跟着他來到走廊上,九層的走廊很安靜,只有靠近電梯口位置的一個辦公室門打開着,不時有人員不斷進出。
“叫電腦組,查查郵件的來源,我想早找到這個暗中向我們提供幫助的匿名寄件人,他對警方來説很重要。”
“好的,我會着手處理的。”
“跟李名峯談一下,我突然想到另一個任務可以由他來做。”
“好的。”不知不覺間,兩人就來到電梯前面,慶博幫武義海按下電梯向下的按鈕,目送着武義海走進電梯後,才快步向敞開門的辦公室走去。
電梯裏,武義海仔細的回想着郵件裏的每一個細節和那悉的口吻。七層會客室裏,站在長長的圓弧形會議桌前面的年輕快遞員,緊張地踱着步,雙手緊抓着斜挎在肩上的一個黑揹包,而坐在門邊望着他的人正是警員李名峯。
“對了,病人的體温現在怎麼樣了?”蓮華縣和平醫院的403病房裏,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一邊詢問着雷清文,一邊用手不時地甩動一個透明的體温計,然後目光緊盯着上面的刻度,不皺了一下眉。
“病人還在發燒,傷口位置的藥換過幾次了?”
“換着醫囑正好三次,體温一直是這種狀態。”
“你們時刻注意着體温和病人心率的變化吧,我一會去醫生辦公室,把情況説一下。看來要再加一些可以退燒的藥了。”
“好的,麻煩了。”小護士推着醫用推車快速地離開了房間,秦雨此時頭倚着凌天浩的大腿沉沉地睡着,凌天浩小時將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身上,身體小心地靠向沙發背,目光再次望向坐在病牀邊上的雷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