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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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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客廳裏,蝶溪的雙手正在快速地敲擊着鍵盤,着筆記型電腦數據接口上的u盤正在拷貝着秦雨電腦裏的資料。與此同時也在蝶溪的作下,迅速地修改着那些資料和將追蹤程序植入她的電腦。站在一旁的英俊男子,突然走到卧室的門口,盯着平躺在牀上的秦雨,目光透着一絲不安。

英俊男子知道這樣做是很冒險的,但自從銀月離去之後,關於要不要繼續執行計劃,他確實想了很多。其實他現在手裏掌握的資料已經不少了,可是對於下一步要如何執行,他仍然難以決定。

蝶溪望着他站在卧室門前的背影,輕嘆了口氣,這一年的事情似乎比往常要來得更多。苦心兩年收集的資料和部署,本來非常地周密的,只是因為這莫名冒出來的彼岸花連環殺手,而亂得一塌糊塗。

“傑少爺,其實您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的,我的那一下到底有多重,您心中自然是有數的。而且您所謂的阻撓,在我看來卻更想是送上門的暴。您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蝶溪的心中喃喃重複着,小心地u盤拔出,同時將手上的白手套摘下來,一同放進口袋裏。而秦雨卻在拼命壓抑着心中洶湧的情緒,她沒敢睜眼看清突然出現的男子是誰,但那悉的味道和氣息,她能肯定來人就是林輝。

“蝶溪,把她送回紅巖村武家。”

“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要問,你照做就是了。”

“這…好,我明白了。”男子説完似乎就快步離開小屋,腳步聲消失在院中。秦雨清楚聽到一個腳步在逐漸的靠近自己,使她的情緒緊張到了極點。不過很快地秦雨發現自己的身體再次被人揹了起來,她知道背起自己的人就是那個被他喚作蝶溪的年輕女子。儘量保持平穩的呼,以免被她發現。

兩個人前行了一段時間,秦雨突然聽到了蝶溪帶着調侃的話語,然後到她的身體停了下來,微蹲讓秦雨的雙腳先着地,然後鬆開了她的雙手,轉過身來,嘴角微挑的盯着站在身後的秦雨。

“你的演技實在是有點爛,不過倒是有仇必報啊。明明就醒了還要我揹你這麼久,是在報復我剛才打你的那一下嗎?不過。我清楚那一下子到底有多重,所以我猜在空屋的時候,你就已經醒了。對嗎?偷聽我們的對話找到你最想要的答案了嗎?”蝶溪後面這句話,讓秦雨的身體微微一怔,向後退了一步,刻意與蝶溪之間保持了一點距離。沉默了一會,秦雨才開口説話。

“我並不想要報復你才裝睡的。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做,雖然那一下子確實不重,但我的確暈了好一陣子。至於你説偷聽你們的對話,我要申明的是我並沒有聽到什麼重點,因為你們也刻意迴避了,不是嗎?只是。你説對了一點,我是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秦雨的話説完,腳步竟然開始向蝶溪的身前走了過來。蝶溪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只是隱約間透着一抹怪異的笑意。兩個年輕女子在漆黑的荒村小路上,面面相視,深秋的風打在臉上有些疼,夜空中的月亮被黑雲遮擋着。看不真切,斑駁的月光灑在地上。兩個人影子拉得很長。

“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真相?且不説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就算知道,你覺得我會説嗎?”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在裝睡,為什麼不早點拆穿我?”

“早晚有什麼差別,你難道不會還天真的以為他看不出吧?”

“果然我還是最笨的那個。”蝶溪輕描淡寫的提問,讓秦雨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愚蠢。自己竟然忘了從前的那些小把戲在他面前一一被揭穿的事情。她喃喃地念叨着同一句話,右拳不由地握成拳,緊咬着雙。而身體緊靠在一間空屋牆壁的英俊男子,偷聽着兩人的對話,雙眸裏盡是悲傷。

“所以呢?他就是林輝,對吧?”

“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你這種愚蠢的問題?”

“就算真的愚蠢也好,求你告訴我。”

“他不是説了嗎?讓我送你回紅巖村。所以你還是回到那裏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請你等一下,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嗎?”秦雨的追問讓準備離開的蝶溪停下了腳步,她微側過頭,月光照在她清秀的臉上,秦雨看到蝶溪雙眸裏的不屑與厭惡。低下頭卻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飛奔向紅巖村的方向跑去。

“為什麼要這樣做?”蝶溪聽到了英俊男子的質問聲,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他凌厲的目光盯着自己。蝶溪只是苦笑了一下,才緩慢的開口説話。

“傑少爺,不,我想我也該跟她一樣叫您林輝?雖然我不知道您是否願意讓我這樣叫您,不過,不管您願不願意,我都必須讓您明白一件事情。明白您現在做的這個選擇是多麼愚蠢,多麼荒謬。您是否還愛着她,我管不着,您若是想回到她的身邊,我也沒有資格阻止。畢竟,我只是您的一枚棋子。”

“蝶溪,我…”

“我想有些事情,我不必明説,您也心知肚明。我和銀月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幫您?甚至為了您,我們願意成為人盡可夫的女。我們願意如此幫您,都是因為我們愛慕您,才加入您的計劃,心甘情願的做您的棋子。”正巧趕來尋找兩人的高大男子轉過巷道的時候,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手機屏幕上的紅標示還在一點點跳動着,右耳上的耳機裏,韓風的聲音緊張地報告着雷清文從魔幻俱樂部退會的消息。而高大男子早己無心再聽下去,只是不安的望着蝶溪,他知道銀月的離去。正在讓他們這個並不牢固的聯盟悄悄地分崩離析。

“蝶溪,我…”

“請您讓我把話説完,我不想讓這些話一直悶在我的心裏。銀月留下的那些資料,您看過嗎?若是您看過就知道銀月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為什麼銀月非死不可?您的心本一直在搖擺不定,計劃也被您一拖再拖。這個,您拿去看完,再決定要不要找我,若是您不想復仇,想做回林輝,回到她的身邊也都隨便。本來選擇權一直就握在您的手上。”

“你聽我説,我本…”高大男子看着蝶溪從口袋裏丟下一個u盤,然後轉身準備離開。英俊男子衝上去試圖拉住她,卻被她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蝶溪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憤怒,咬着牙恨恨地丟下一句話。

“銀月真的看錯你了,居然為了你這樣的去死。真的不值。不過我不會再傻下去的,而且銀月要報的仇,我會幫她,不需要你。”一個充滿怨恨的你字從蝶溪的口中説出,然後她拉住英俊男子的手就是一個大力的過肩摔。英俊男子的身體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目光直直望着夜空。聽着蝶溪的腳步消失在寂靜的荒村。

“烈,我是不是錯了?”

“我無法回答你,你要問你自己的心。不過有件事。你確實做錯了。”高大男子一邊拉起倒在地上的英俊男子,一邊將口袋裏拿出一紙小小的紙條進他的手裏,身體緊靠在旁邊的牆壁,望着手機屏幕上蝶溪的紅標示突然消失,長嘆了一口氣。

黑暗中。蝶溪拼命奔跑着,淚水止不住的隨風飄散。她聽到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模糊的視線裏,銀月的身影越來越遠。她不停的呼喚着她的名字,直到疲力竭的倒在紅巖村邊的草地上。

溪水潺潺過的聲音,讓蝶溪的心緩慢的平靜下來,腦海中再次浮現了銀月温柔的笑臉和與她相關那些美好的過去。而此時的秦雨被出來尋找她的武朝陽再次帶回了那個她曾經拼命逃出的小院,只有英俊男子依舊呆呆地坐在原地,等待着清晨的太陽慵懶地升起。

“你正在被什麼事情困擾過嗎?是久久猜不中的謎題,還是拼命埋藏的秘密?秘密是一個充滿神秘的話題,每個人的心裏都藏着很多的秘密。它們有的痛苦,有的快樂,有的悲傷,有的醜陋,但卻依舊有着讓人着的魅力。歡收音機前的各位聽眾撥打青魘情熱線,説出你們心底的秘密,給那個你最想要她知道的人。”聽着車載電台裏傳來的輕柔女聲,高大男子望了望後座上已經睡着的英俊男子,快速地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這個充滿了秘密和悲傷的紅巖村。

清晨的太陽,暖暖的照在寬敞的小院裏,秦雨站在後院的墓碑前,望着上面一張年輕女子的照片發呆。女子的容貌格外的美豔,並不是昨晚自己驚慌之際看到的自己,只是隱約間覺得這個女子跟什麼人很像,卻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麼早就起來了?”

“睡不着,所以…”秦雨轉過身來,望着站在身後的武朝陽,擠出了一個勉強的難看微笑。武朝陽的手裏拿着一張照片,猶豫着要不要遞給秦雨,此時卻聽到了沉重的枴杖聲,伴隨着老人嚴肅的問話。

“你們倆個不要在這裏發愣了,快點進屋,我有話要説。”

“知道了,媽,我馬上帶她進去。”

“嗯。”老人轉身離去之後,武朝陽走到了秦雨的身前,將手裏的照片放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秦雨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請問這位婆婆是姓馮的嗎?”

“我想,還是讓我媽親自回答你的問題吧。”

“可是…”

“走吧。”武朝陽似乎沒有要跟秦雨多説什麼的意思,秦雨只好放棄了追問,跟在他的身後繞過屋旁的小石道。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目光望向身後風擺動的彼岸花,聞着那若有似無的味道,心裏湧起了巨大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