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操控棋局的影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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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城公寓九層c座裏,此時空蕩蕩的。客廳裏的落地窗有條小小的縫隙,偷跑進房間的風,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不時地將透明茶几上的一張張滿是字跡的紙張撥落。淺咖的窗簾緩慢的飄動着,茶几的桌角處,一枚小小的寶石耳釘,在陽光的照下,異常耀眼。
另一間靠近衞生間的卧室地上,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在米的地板上,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在血跡當中,有一顆小小的金紐扣,安靜的躺在這灘血跡裏。
英俊男子的銀藍跑車,依舊停在美城公寓的門口,似乎沒有要離去的意思。站在天台處的一箇中年男子,對着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開口説話。
“紹庭,看來這個小丫頭對他很重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放過了她了,可惜…”
“坤哥,我倒不這樣看。我們是半分風險也冒不得,管那個女孩跟他是什麼關係,我要保證的是您的安全,而且那個女孩偷聽了我們的計劃,不可以留下,必須解決掉。
“你這個孩子啊,這兩年,長大了不少。以前,我記得你的心最軟了,絕不會願意做這樣傷人命的事的。”
“是仇恨讓我看清楚,我若是想為哥哥報仇,就絕不能心軟。我對別人仁慈,別人照樣可能會要我的命,這就是人生的殘酷。”站在中年男人身後的年輕男子正是鍾紹庭。他英俊的臉上,表情異常的冰冷。雙眸裏充滿了殺氣,身體輕靠在天台的欄杆上,望着下面銀藍跑車裏的英俊男子,喃喃自語着。
“閻傑,我也要讓你嚐嚐這樣的滋味,失去重要的人痛楚。這是第一步。我不知道她在你心裏的位置,但看來,你現在的確顯得焦躁不安。尤其是知道了郊野公園命案的事之後。這只是我送你的見面禮,接着會有更大的驚喜在等着你…”天台上幾晾衣繩上,幾張花不一的被單,隨風飄蕩着,像是聽着命令蕩着鞦韆的孩子般整齊的飄起落下。中年男人穿着一套深灰的西裝,黑的皮鞋,倒揹着雙手,望向遠方高樓林立的建築羣。嘴角浮出的一絲笑意,卻讓人冷得戰慄。
鍾紹庭白的西裝外套裏出的黑條紋襯衫袖口,一顆眼的金釦子。金光閃閃。他微笑着用右手輕推了一下左袖口的那顆紐扣,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個白的隱藏式耳機,進耳朵裏,朝着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快步朝天台的門口走去。
“坤哥。一會刀子會過來接您離開,我先引開那個討厭的大少爺。”
“萬事小心。”
“好,您放心吧。”他停在天台門邊,右腳邁過門檻,臉微微側了一下,語氣輕鬆的説道。餘光裏看到中年男人輕輕的朝着他擺手後。才放心的快步離去。
獨自留在天台上的中年男人,步伐緩慢的走到一個圓桌前,拉開了一下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鬆開自己左手腕上的金錶。小心地將表擺在桌上,望着上面遊走的指針,笑意若有若無。
天空中上的白雲,也好奇盯着他奇怪的舉動,緩慢的飄過來。一探究竟。陽光暖暖的灑在他天台的磚塊上,一個女孩的影子同時出現在灑滿陽光的地上。高高的馬尾辮。髮尾微卷,緻的臉頰上,眼神異常陰冷。手裏拿着一個小小的電擊,發出嗞嗞的電聲,還有迸發小小的電火花,身影緩慢靠近坐在椅子一無所知的中年男人。
“啊!你不是…”中年男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説完,身體就被電擊擊暈倒在地上,右手食指還不甘的指着女孩紅高跟鞋站着的方向。如鮮血般浸透的紅高跟鞋,七公層高的鞋跟上還釘着金的鉚釘。順着女孩的修長的美腿望上去,是一條黑的皮質短裙,豹紋的低t恤,紅的夾克,嘴角上微揚的弧線。動聽的聲音,輕柔的飄蕩在空氣中。
“為什麼這麼意外,難道你不知道人心本來就特別善變,背叛是早晚的事。”當鍾紹庭懶洋洋的提着一個黑的塑膠袋走出樓門口的時候,坐在銀藍跑車裏的英俊男子,警惕地站直了身體,伸手將排擋旁邊的墨鏡拿起來,快速戴了起來。練的調好了靠背的位置,隨意的翻起旁邊的一本時尚雜誌。
“烈,躲一下,那小子出來了,馬上走出小區了。”
“好,我知道了。放心。”英俊男子的嘴巴快速對着左耳上的藍牙耳機小聲的説話,聽筒那端高大男子簡潔的答話,讓他有些驚慌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點。刻意舉高了雜誌的位置,透過雜誌下的空檔,監視着鍾紹庭行動,他正悠閒的朝小區右邊的商業街走去。
“烈,他朝你的方向走去了,看來目的地是步行街,我繞到步行街方向去等,你想辦法盯住他,注意,不要暴了。”
“知道了。”鍾紹庭邊走,邊刻意擺動着手裏的黑塑膠袋,還吹起了輕快的口哨。不停晃動的袋子裏,一個正方形的攝影頭,正在將緩慢跟在身後的銀藍跑車的動向,拍得清清楚楚。
而此時的美城公寓天台上,女孩和中年男人一起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中年男人那塊價值不菲的金錶,還乖巧的躺在圓桌上。手錶後殼上粘着一個小小的紐扣形追蹤器,閃着藍的光。
白雲依舊快速地移動着,似乎在悄悄討論着天台上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驚心動魄的綁架行動。被單終於像蕩累了鞦韆的孩子,安靜了下來,只是有一張白的被單上,一個小小的手印不時何時留在了白的被單上,顯得格外明顯。
從美城公寓地下停車場駛出來的一台紅的奔馳廂車裏,駕駛座上的女子長得格外貌美,引得幾名小區保安,競相盯着她看。其中一個還討好的幫她打開了小區門口的橫杆。女子探出出頭。出了一個令人陶醉的微笑。
鍾紹庭正在一個擺滿醬料的架子前,假裝挑選起兩瓶小罐的蒜醬。目光卻透過架子間的空隙,緊盯着高大男子正在洗化用品前的拿着一瓶洗髮水左右打量的模樣,不由地笑了。
“你是誰?”
“我嗎?我是新來的公主蝶溪。”
“蝶溪?你就是來代替銀月的人嗎?”魔幻俱樂部的休息室裏,小紫和小綠兩個人疑惑的盯着坐在銀月位置上的一個年輕的女孩發問。女孩長髮飄飄,被燙成了很自然的大卷,身體前傾,靠近鏡子正在化着一個妖豔的妝容。
小紫咬了咬嘴,不顧小綠的阻止,對着蝶溪急切地追問起了銀月的下落。而小綠只是拼命的拉着小紫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可惜都是徒勞。
“所以,你跟銀月是認識的。對吧?”
“這個要怎麼説呢,算是認識吧,不過我們並不。”
“那你既然是來替她的,也該知道銀月去哪了,對吧?”
“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嗎?而且我知不知道又關你們什麼事?”小紫望着面前這個叫蝶溪的女子,緊握起右拳,目光恨恨地盯着她,而蝶溪只是坐在鏡子前正在輕輕地將淡紫的均勻的塗抹在嘴上。不屑的白了身旁的小紫小綠,接着態度冷漠地説道。
“我不知道你們跟銀月的關係如何。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她的下落,你們找她去問,不要是沒事總是來煩我。我這個人可不是好脾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了。”
“你…”
“算了,小紫,我們先走吧,再想辦法。”
“還是這個姐妹懂事。我叫蝶溪,很高興認識你…”小綠使勁的拉住準備衝上前去揮拳打蝶溪的小紫。並小聲的勸她。蝶溪卻更加肆無忌憚的挑釁起來,更起身走到了小綠的身前,向她伸出了右手,自我介紹起來。
“那個,我叫小綠。”
“小綠,放開我,我要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算了,小紫,別惹事。”小綠一邊用力地抱着發瘋似要撲向蝶溪的小紫,一邊冷淡的回了蝶溪的話,目光只是輕輕瞧了她一眼。小紫卻看見蝶溪得意向她笑着,憤怒的情緒到達了極點,兩隻手拼命地在揮舞着,試圖掙小綠的拉扯。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小紫的左臉頰上,小綠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得頓時矇住了,下意識鬆開了抱着小紫身體的雙手。小紫也被愣住了,左臉頰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衝上去試圖要打蝶溪的時候,卻被她輕易的閃身躲過。一個耳光再次打在小紫的右臉頰上,伴隨着她得意囂張的話語。
“我跟你説過,不要惹我,這兩個耳光是你自找的。”
“你居然敢打我?”
“有什麼不敢的?不要説你不是什麼惹不起的千金大小姐,只不過是個靠着皮賺錢的女,就算你是大小姐,惹了我也是一樣的下場。”
“我是女,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了嗎?”小紫又不甘心地衝過去,邊罵着邊揮拳打向蝶溪,可是卻被蝶溪扣住打過去的手腕,輕易地就將她摔到在地上。小紫跌坐在地上,羞愧中帶着疑惑,目光緊緊盯着緩慢走出化妝間的蝶溪。
“小紫,你沒事吧?”小綠緊張地跑過來,扶起了坐在地上雙頰紅腫的小紫,關切的追問着。而小紫卻沒有剛才的憤怒,目光充斥着疑惑和不安死死盯着消失在門口的蝶溪。心裏暗暗的擔心起銀月的安全,那個小小的聲音在拼命的吶喊着。
“銀月,銀月,銀月,你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