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騙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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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那位警官先生離開了,要派人跟嗎?”
“不必,我知道他要去哪?放心吧。倒是蝶溪説的發現到底是什麼?”
“跟夏虎在一起的那個女的,間有我們要找的那個紋身。”
“所以,是她出現了嗎?”
“嗯,沒錯,下一步,我們要如何去做?”
“把她找出來,我們需要她。”寂靜的樓道里,高大男子耳邊的手機屏幕黑了下去,他正準備將手機放進口袋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有高跟鞋空靈的聲音,順着樓上的階梯,一下下的傳下來。越來越近,高大男子躡手躡腳的向樓下移動着,終於在十一樓發現了未上鎖的置物間,毫不猶豫的躲了進去。
置物櫃的木門上,有着一個長形的小窗口,高大男子將右耳貼在門上,聽着高跟鞋的聲響越來越近。直到聲音近到在樓梯的轉角時,他的目光才小心地順着窗口望出去,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霎時間停止了。或者更準確的説法是他的心臟超出了他所能負荷的程度。
出現在樓梯轉角與其説是一個人,倒不如説是一隻遊蕩的女鬼。尤其是讓他覺得恐怖時,她明明赤着腳,可是向下走一步都發出高跟鞋的清脆響聲,好像在她腳上穿着一雙高大男子無法看見的隱形高跟鞋。
女人的臉被漆黑的如瀑長髮遮住了半張臉,出的那張臉上佈滿血的傷痕,那一隻眼神凌厲的眼晴,死死地盯着高大男子藏身的置物間。好像是看到他正在顫抖戰慄的身影一般,她身上的白長袍的前位置染滿了血,終於她的腳邁下最後一階台階,站在了置物間前。
“天啊。我該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女鬼,不,我不能相信,但現在,我要如何做呢?”高大男子的心裏正在拼命的吶喊,他甚至能覺到自己的腿雙在不住的顫抖着。終於他的身體輕聲的貼着門板坐到地上,像是放棄了,又像是準備好了,等待未知的命運。
時間過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任何聲響傳來。門把手依舊沒有被轉動的跡象。門外的樓道里好像死一般寂靜,他猶豫着站起身來,試探着透過窗口向外望去。外面什麼都沒有,也許該説是好像從來沒有任何人經過一樣。不管人或者鬼走過的痕跡。
當高大男子確定沒有問題的時候,才輕輕將置物間的木門推開,走了出來。他緩慢走到女鬼站過的地方,蹲下身仔細的觀察起來。地上乾乾淨淨地。沒有腳印,沒有血跡,沒有温度和人留下的氣息。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輕聲的響起,樓道里的燈伴隨着他的問話突然間閃爍了起來,幾下之後,終於恢復了正常。樓道里明亮了起來。他站在樓梯的台階上,回想着剛才這段的不可思議的經歷。
“卯風烈,怎麼樣?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樣的遊戲。現在卻為什麼嚇得混身發抖?我看到了你因為恐懼而放大的瞳孔,甚至能聽到你劇烈的心跳,突然覺得好可笑。從前,你不是常常這樣嚇我?”十層的女衞生間裏,一個年輕女子正在緩慢將頭上的黑假髮拿下來。擺在一個光頭模特的頭上。同時左手拿起洗手枱上的濕紙巾,小心地擦拭着臉上的帶血的傷痕。快速將身上的染血長袍掉。出了下身穿着白的緊身褲,上身只穿了件白的內衣。白皙的皮膚如剝殼的雞蛋般滑,只是出現間的一塊紋身,破壞了整體的美。
她彎下,從放在地上的手袋裏拿出一套紫的v領小衫,練的套在身上,然後對着鏡子化起了細緻的妝容。臉上一顆黑的淚痣,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在這個充滿秘密的魔幻俱樂部裏,不分白晝,永遠只有無邊的黑夜,這樣的黑暗正好可以將每個人心裏的污垢和齷齪藏得不痕跡。也許這就是那些有錢人熱衷於來這裏最大的原因,在這裏他們可以撕下平偽裝起來的面具,可以找到隱藏在面具下的自己。卻不知他們早己在不知不覺的放縱下,被自己心裏猛獸悄悄地噬掉了。
郊野公園的草地上,那具男屍已經被法醫人員從樹幹上移動草地上,齊墨和黑皮膚的年輕女法醫,正在給屍體做着初步屍檢。
現場的警方人員都到無比的震驚,連齊墨也覺得心驚跳,男屍身上的血衣被剪開時,出的只剩下帶着些許皮的上身骨架。
看得出來,兇手的手法非常的純,將身體的皮去除的非常專業,留下的皮是為了支撐脆弱的骨架不要散開。五臟已經被清除的乾乾淨淨了,男屍的下身也完整的保留着,只有在右大腿內側的方向有一刀明顯的刀痕。從傷口的癒合程度來看,應該是生前留下的。
男屍的臉上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五官因為疼痛而變得非常猙獰。張大的嘴巴里,舌頭被刀子切掉了一半,只剩下半截留在張開的嘴裏。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只有李亮在陳屍大樹的範圍內找到了一張被雨水淋濕的紙條。上面被雨水浸濕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晰,看上去有一行字和幾個數字。
“慶隊,初步判斷男屍是在此處被殺的,這裏應該是命案的第一現場,不過可惜的是,昨晚三點左右下過一場大雨,除了屍體被樹幹遮蔽,留下一些有用的線索,就沒有太多有用的線索了,不過男屍右手的指甲裏有些皮屑,還有回去檢驗才能確定是不是兇手的。”黑皮膚的女法醫認真對着雙眉緊鎖的慶博,解釋着男屍和現場取證的基本情況。齊墨則是蹲在男屍旁邊,仔細的打量着他的容貌,表情嚴肅。此時張雅熙也跟一羣人來到郊野公園後門尋找相關線索。當她站在後門旁邊的一個垃圾桶時,又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訊。
“你身邊的垃圾桶裏有個白紙巾包着的手機卡,你找出來,對你來會有用的。”張雅熙沉默着。盯着屏幕望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將身旁的垃圾桶倒,快速地從各種雜物和垃圾中翻找着短信上説的手機卡。正在四處找尋的幾個年輕警員,看到她的異常,也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不解的問了一句。
“雅熙,怎麼了?”
“幫我找一張白紙巾包着的手機卡。”
“幹嘛?”
“別問這麼多了,幫我找就是了。”魁梧男子也沒有再多問,幾名警員也幫着張雅熙在垃圾堆裏找了起來。對面紅頂報亭裏的老。望着這羣年輕警察奇怪的舉動,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推開了一側的小門走了出來。站在遠方細細地盯着一行人看。
伴隨着人羣裏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所有的人滿臉興奮盯着他手裏高舉着的一個白紙巾成的團兒。
“找到了,找到了。”
“太好了,找到了,李子,快給我。”
“雅熙。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等。”張雅熙從那個男子手中將白紙巾團兒搶了過來,小心地打開。果然如短訊説的一樣,有一張小小的手機卡平躺在裏面,同時她也驚喜的發現了白紙紙團上兩個黑的字跡,報亭。
“報亭?雅熙,這是什麼意思?”
“報亭?報亭?”
“等等。我知道了,紙條指的應該是那個報亭,快。李子你跟我過去問一下,峯子,濤子,麻煩你們把這裏收拾一下。”
“好,放心吧。”留下的兩個年輕警官。動作迅速的將地上的垃圾回垃圾桶裏。張雅熙和那個魁梧的年輕男子走向了老站着的紅頂報亭。老有些緊張地拉門,退回了報亭裏。這時兩人停在報亭前。
“您好,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刑警,正在調查一起命案,請您配合一下。”張雅熙邊説邊掏出自己的證件,給老看,然後出一個微笑。老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回了她一句。
“問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訴你們。”
“謝謝您配合警方的工作。”
“應該的。”魁梧男子拿出一個小小的本子,從口袋裏出一支筆,準備記錄,張雅熙則是直接向老人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今天您見過什麼可疑人物出現在這裏,或者接近過那個垃圾桶嗎?”
“可疑人?”
“對,比如往那個垃圾桶裏扔東西。”
“這個嘛,扔東西的人很多,畢竟這是垃圾桶嘛。就是給人丟雜物的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疑的人把東西放進那個垃圾桶,或者一直在垃圾桶附近打轉。”
“這個嘛…”聽了張雅熙的話,老人陷入了深思,過了很久,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但卻不停地搖了搖頭,嘴裏喃喃地反覆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您説什麼不可能?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請您説出來。”
“哎,怎麼可能呢?那是個好孩子,是個善良的好小夥子啊。”
“請您把詳細的情況説出來。”張雅熙看着老人猶豫的模樣,不加重了語氣,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老人看到她着急而且嚴肅的表情,嘆了口氣説道。
“今天有一個開着黑轎車的小夥子,在這裏待了很久,大概有一個半小時吧。他剛開始只是坐在車子裏,要麼煙,要麼聽音樂。後來就靠在車身上一會,手裏不停地着一個白的小紙團,後來就丟進了你説的那個垃圾桶裏。但,不可能是那個孩子的,他是個好人。”老人看到張雅熙的目光充滿了懷疑,趕緊補充了一句。張雅熙不解的望着老人,她不明白這位老人為什麼為一個陌生人説話。於是,沉默了一下,才接着問道。
“您為什麼説他不可能呢?”
“因為他是個很有禮貌而且心地善良的小夥子。”
“您為什麼這麼肯定嗎?”
“因為他為了讓我早點回家休息,買下了今天全部的新聞時報。”
“你説他買下了全部?”
“是啊,姑娘,你看,這就是她給我的錢。”張雅熙接過老人遞過來的幾張百元大鈔,注意到每張鈔票的右上角都有個小小的符號,瞬間臉大變,嘴裏冒了一句。
“是他?”